（图片源自电影《左耳》）
华 仔
文/罗阳
“你们为什么要用这堵墙围着我？你们为什么不给我自由？”华仔疯了，疯了的华仔常说这句话。
“华仔的疯病与他挖出的那块骨头有关。”人们都相信村里八十多岁的白胡子老爷爷说的话。
那块骨头是华仔在村子东边的那片烂坟山里挖出来的。那天华仔起得特别早。起得特别早的华仔独自一人扛着锄头来到烂坟山。
“我要挖掉这堵墙，这堵墙把我围得快要闷死了。”华仔拼命地挖。华仔挖的是一道土埂子。
“老师说，知识好比沙下泉，掘得越深泉越清。”华仔边挖边念。
“爸爸说，只要知识挖得深，地里就会出黄金。”华仔边念边挖。
华仔越挖越起劲，华仔挖出了一样东西。
“黄金，黄金。”华仔哈哈大笑，“我挖到黄金了。”
华仔的笑声惊动了山下放牛的孩子们。山下放牛的孩子们纷纷围拢来。
“你们看，我挖到黄金了。”华仔捧着的是一块骨头，“我挖到黄金了，爸爸的话是真的。”
孩子们都不敢接近他。孩子们纷纷逃跑了。
华仔的爸爸闻讯赶来。村里的人们也来了。
华仔用一种奇特的目光望着闻讯赶来的人们。华仔的目光带着无奈的疑问：“你们为什么要用这堵墙围着我？你们为什么不给我自由？”
人们都被吓呆了。
爸爸急忙向拄着拐杖赶来的八十多岁的白胡子老爷爷询问原因。
“华仔是中了邪了。”白胡子老爷爷叹口气道，“华仔是被那块骨头上的阴魂缠住了。”
“我没有中邪。我挖出黄金了。”华仔目光呆滞。华仔仰望着天。华仔语无伦次。“我得了第一名。我要参加全市中学生数学竞赛。老师说我能得第一名。爸爸也是这么说的。爸爸给我买的辅导书看完了。老师给我的那堆练习题做完了……”
华仔又疯狂地笑。
华仔又猛烈地挖。
围观的人们只是摇头。
“你们站着干什么？你们还不赶快帮我挖掉这堵墙？”华仔大声嚷道。
围观的人们依然摇头。
“你们为什么都不愿帮我？”华仔直视着围观的人们。
围观的人们还是摇头。
蓦地，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声出自华仔的口：
“我恨你们——”
华仔的吼声响彻天地。华仔的吼声惊动四野。吼过之后，华仔突然晕倒。突然晕倒的华仔的口里喷出一股气流。那股气流直冲云霄，之后化作一团阴云，罩在众人的头上，遮住了原本蔚蓝的天空。
从那以后，华仔疯了，疯了的华仔常说一句话：“你们为什么要用这堵墙围着我？你们为什么不给我自由？”
【作者简介】罗阳，曾用笔名红尘俗子，贵州毕节人。喜欢故事创作，在《三月三》《新故事》《故事家》《故事林》《幽默与笑话》《民间传奇故事》等刊物发表过作品。近来习诗，散见于各网络平台及当地纸质刊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