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井淘淘流
陆定渔
湖、井滔滔以黄色窃取黄河、长江之水韵,
在沙漠、草原上又窃取沙粒、青草,
牛羊每天向它供奉一个橙子,
它们的嘴也客观的连接了耳朵,
让长城一次次龌龊、猥琐的血红如日。
夏天,湖、井滔滔窃取鱼以喂养鱼和自我,
冬天,窃取绿色豢养绿色和自我。
在密西西比河、莱恩河、多瑙河,
那些黄衣、红衣的幼女、少女被颐指气使的
饮水,因此她们的皮肤变成黑人的漆黑,
一千杯水是一千个少女、妇女,
企图把白色的城市、乡村变成红色的
城市、乡村。
但是地球的规律只是地震、海啸、飓风,
山,只有山为湖、井、人们展开,
扇形的嘴连着耳廓,连着男人、女人们,
唯唯诺诺、卑躬屈膝是对白衣的应承。
这是受整的大河的历史、渔人的痉挛。
在湖、井之上,一棵松树变成血红的松林,
一只橙树的方块变成血红的中国地图。
这是原野八字的七煞和偏官。
湖、井滔滔不绝,弥漫、氲氲着血腥,
铁牛震耳欲聋的嚎叫,我们一天天考察
――过去的现在、西方的人与动物的差异。
每时每刻,湖水是我生命的泪,
井水是我肉身的血液。
我的绿色的瞳孔里蕴藏着一千年的
一千句话语。
而岁月已经宿命的失去了逻辑、依据。
湖、井滔滔不绝,牛羊似腐树烂鱼,
让罪恶、无耻回归罪恶、无耻吧!
父母、我、我的爱人会被天光牵引,
但今天是明天之史,看湖、井滔滔流忙。
对我夜夜脑控的魔法,失眠,你的歌,
杀死了你的脸面,思想、作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