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母亲一起老去【组诗】
张墨翰
一
突然被什么东西电了一下
巨大的羞耻心和虚无接踵而来
整个人都在旋转，耳鸣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
他率先从喉咙处迸发，血管和骨头
以及，眸子中播放
——十月怀胎的河流如何摆脱饥饿。当时，鹅卵石开始返青
芦苇细小的嫩芽因无力顶替鸟巢的颓废
而感到自责
作为血脉继承，作为一种牙齿的承受度
多年后，给陈述者装上牙齿
而另一部分牙齿会选择脱落
二
把石头吞进肚子里能止疼，把鸟和巢
举过头顶能使真理浮现。到了一定程度
树梢未动，那些四散而来的光
重新愈合和凝聚，并开始演唱革命歌曲
和墙体上红色字体像刚刚诞下婴孩
被你和众人举起，同时也被众人重重地摔在那里
多年以后，白发的白从身体里不经意间落下
树荫下，我看见一棵银杏树高大而对周遭事物怀有敌意
三
欠着你，这辈子无法还
爱着你，却未曾说出——我爱你——
和世上所有的人一样，树梢爱着根却无法传导
一只小鸟来和去，注定无法完成对天空的永恒。鸟巢
要背负巨大虚空。当你醒来
打开记忆的闸门缓缓流淌，那些在水波中快速移动的鱼群
是当初你撒下的。它们怀揣光和热又投向你
当时脊背笔直，你内心的花园成为春天的花朵
你除草，劈叉、施肥……用于减少对时间的依赖
以及当你手捧一束紫郁金香时世界就那么大，你的心广阔而荒凉
2019/03/07日于家中
【诗人简介】张墨翰：原名张建设，曾用名：易水寒 70后，自由职业者，徐州沛县人，市作家协会会员。现为太阳树论坛注册会员新浪网“书会”成员。有作品部分散见于《汉诗界》 《诗人诗刊》《梁子湖》《渝水诗刊》《谷风诗刊》《中华山诗刊》《四季风诗刊 》《编钟》《大风杂志》《呼伦贝尔日报》《江苏诗歌地理·2018卷》《汉语诗歌》等本地纸刊 及太阳树文学论坛及各网络平台。诗观：记录生活，用良心去写作。喜欢简单，喜 欢蜗牛厚重的壳及缓行。现为浪花诗语社团诗歌主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