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豆瓜爷爷 诵/ 感谢生活

   

      秋，是个多变的季节，刚刚天边那块不起眼的乌云，眨眼间就飞到头上变成大黑锅，没等反应过来，瓢舀的大雨就哗哗往下泼，人们尖叫奔跑，捂头护脸，急着寻找庇护的安身窝。

      雨太大了，盏茶功夫马路变成小溪，奔腾的浊水全不在意人家的抱怨，肆无忌惮的掩盖住路边的人行道，花池，让原本熟悉的一切变得陌生。

      瞧老天这怪脾气，变脸来的快，云飞去的急，许是水泼罄尽，一下又露出笑脸，咪着眼，得意洋洋的欣赏马路上的水带给人的麻烦、老天爷心态是我揣摩的。

      

      忍不住等待水退的焦急，马路上开始有了行人，车辆行驶带起的水花“哗哗 ” 开放，奥迪、陆虎，大奔，昂首挺胸俨然成了陆地巡洋舰，展示着一辆一辆别具一格的威武和豪迈。

      现代，尼桑，初时畏首畏尾裹足试探，未了终于放开了胆儿，鼓励趟水人昂首挺胸，胜似轻履薄冰。

      水，没膝深，人们熟悉的那条斑马线虽藏水下，依然承载着往来行人。终于有人注意到一个老男人、确切点说是个拾荒老人，满脸皱纹，衣裳褴缕，背着袋子，任人往返过马路，自已固定在一个靠近路边的位置停着不走，并用手中的棍子护着身前的几步路，逼迫往来行人不得不绕他而行。

      

      对这种古怪的举动有人疑惑，也有人泛起白眼，终于有个脖子上戴着大金链子，手臂纹身，腋下夾个包包的中年男人耐不住骄横，一把推开老人一脚迈向前去……

      让人想不到的是这一脚下去居然踹出一圈漩窝，大金链子随漩涡立马没了影儿。

      惊呼中人们终于注意到这儿水流与别处不一样，熟悉的人一下子想起靠近路边这儿有个马葫芦，想是盖子被急雨掀走？不对，下午有人在这儿修窨井，还摆了块行人绕行的牌牌……

     

      现在是傍晚，己过下班时分，有人只想急急回家，没人想到大暴雨只是轻松动了下手指就把警示牌掀走，将下水道变成了无底深渊，把马葫芦口变成了通往地狱之门，把那个可怜的金链男人生命画了个悲催的句号。

       水下情况不明，焦急的人越聚越多，但苦于想不出救人的办法。

      有人开始质问拦路的拾荒老人，语气带着责备和不敬：“即然你知道这里有危险为什么不说！”

      

      老人似乎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喔喔”中指着自己的嘴巴，那种焦急，那份委屈，那份无奈……人们终于晃然大悟：老人原来是个哑巴”、还可能是个弱智……

       老人天天在这儿围着几个垃圾箱转，熟悉附近的斑马线，知道这儿有地沟口，凭他的善良本能也去拦阻了过往的路人。

       可怜的哑巴，可怜的弱智、天夺了话语权无法自辩其说，更说不出心里想要说出的话：“你们这些聪明人，除了指责还干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