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猫
法国/波德莱尔
严肃的学者,还有热烈的情侣,
在其成熟的季节都同样喜好
强壮又温柔的猫,家室的骄傲,
像他们一样地怕冷,简出深居。
它们是科学、也是情欲的友伴,
寻觅幽静,也寻觅黑夜的恐惧;
黑暗会拿来当作音乐的坐骑,
假使它们能把骄傲供认驱遣。
它们沉思冥想,那高贵的姿态
像卧在僻静处的大狮身女怪,
仿佛沉睡在无穷无尽的梦里;
丰腴的腰间一片神奇的光芒,
金子的碎片,还有细细的沙粒
又使神秘的眸闪出朦胧星光。
郭宏安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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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血泉
我有时觉得我的血在奔流,
仿佛一道涌泉有节奏地啼哭.
我听到泉水汩汩长叹息,
可摸来摸去,却摸不到伤口.
它漫过城镇,犹如进入角斗场,
血洗人行道,一路一片汪洋,
造物痛快解渴,个个心满意足.
血染大自然赤化多少景物.
我每每求助于醉人美酒,
请把折磨我的恐怖麻醉;
酒却使我更加耳聪目明!
我在爱中希望一觉忘千愁;
可是爱情于我不过是献血床,
供嗜血成性的妓女们吸血浆!
三
七个老人(
维克多雨果,
蚂蚁般的城市,充满梦想的城市,
在黎明时,过路人会遇到幽灵!
到处都是谜团
通过这个伟大的食人魔的狭窄的血管。
一天早上,在沉闷的街道上,
建筑物似乎都变得更加寒冷
一条肿胀的河岸划出来迎接,
(他们的舞台设置反映了演员的灵魂),
淹没空间的脏黄雾
与我本已疲惫的灵魂争论,
我喜欢像英雄一样紧张的神经
郊区被推车的鼓声震动。
突然,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他们的黄色
反映充满雨水的天空的颜色,
他的外表独自促使施舍流动,
除了他眼中邪恶的光芒,
出现了。你已经想到了他的眼球
胆汁缭绕:他的视线加剧了感冒,
和他长长的胡须,像剑一样僵硬,
像犹大的老人一样突然出现。
他没有弯曲,但是他的脊椎骨折了
与他的腿形成一个尖锐的直角,
这样棒,完善了他的线,
给了他尴尬的形状和步骤
三足高利贷者,或生病的四足动物。
趟过雪和泥,他去了
好像在他的脚下,他压死了死人,
对世界充满敌意,而不仅仅是无动于衷。
然后他的双倍:胡子,眼睛,破布,棍子,背部,
他的百岁老人孪生没有特质:
他们一步一步地走了两个巴洛克鬼,
从一个地狱出现,走向一个未知的目的。
我是一个臭名昭着的游戏的屁股,
一些邪恶的机会,旨在羞辱?
从一分钟开始,我算七,
那个险恶的老人的倍增!
无论谁对我的焦虑微笑,
在颤抖的闷闷不乐,没有兄弟般的,
考虑一下,尽管他们衰老,
那七个卑鄙的怪物看起来是永恒的!
我能活下去看第八个:还有一个
更具讽刺意味,致命,无情的复制,
可憎的凤凰,他自己的父子?
- 我背弃了那个地狱般的游行队伍。
被激怒了,喝醉了,看到事情翻了一番,
我跌跌撞撞地回家,猛地撞上了门,吓坏了,
生病,情绪低落,头脑发热,烦恼,
神秘受伤,荒谬,外面!
我的理由试图接受命令,
它的努力在风暴的咆哮中毫无用处,
我的灵魂,无桅的驳船,跳舞,跳舞,
在没有岸的一些可怕的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