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致一棵老槐树
文/夏牧
远在童年朝霞时
我就仰望你伟岸的身姿
高大中尽显一树蓬勃
春花怒放时
我曾爬过你的枝
苍劲的枝头如巨人的臂
把我深情的托举
不觉黄昏风过树
我又仰望你这擎天雄姿
巍峨中尽显秋的本色
满树的果荚挂梢头
我想再爬枝头看故野
可你那粗壮的腰杆
我无法抱着爬上去
抚摸你这桶粗的腰
满身的褶皱如深沟
不知你是父亲犁地的手背
还是老外婆曾经风霜的脸
沟沟流淌过的岁月
是一百年还是两百年
左顾右看无人告诉我
这一树沧桑的褶皱
无碍你一身的英姿
遒劲的枝头如版画一样
伸展在老屋的顶
而蓬勃的青春如诗如画
写在繁繁茂茂的新枝头
无疑问，再过许多年后
我会怅然而老迈
可你依然还是青春样蓬勃
哦，故园的老槐树
你的青春永远写在一树的
一一新枝头
林间呢喃
一只花喜鹊
从眼前飞过
但见它倏然收拢双翅
飞进一片林地
又娴熟钻进
一棵蓬勃的银杏枝叶内
我放下手中的纸和笔
伫立书窗前
看这片青茂的林地
这是一所幼儿园前的小操场
顶头是五六间屋大的林地
八九棵银杏正沐浴春光
刚刚蓬勃，绿叶疏朗
树脚下的菜花已过旺季
正在收敛花色
含粉孕育青青的荚果
一地的青草
分享树隙菜花间的缕缕阳光
它们低下，但不卑微
或许有早恋的蝈蝈
正在草丛做一季的梦醉
我的目光盯着这片林地
应该有一刻多钟
关注那飞进林间的喜鹊
却久久不见它飞出
正当我失去耐心之际
忽见又一花喜鹊飞过眼前
又倏然收拢双翅
悄然钻进同一棵树的枝内
它们在享受林间的花香
还是在此抒情春天的快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