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建林
该来的,都来了
从南疆,从边陲
遥远的地球另侧
也漫来了火光
飞车的姐姐姐夫
从赤道两旁近前的大哥和嫂娘
从一声‘爷爷’的叫喊中,我看到
五周小孙子手提一摞冥国纸币的吊儿啷铛
中午的饭桌上
我们只谈活着的人
谈远去的爸妈留在庭院的桃树和家当
此刻桃花正旺
谈论咀嚼的马牛和绵绵叫的群羊……
坟头
添上土,供上祭品,燃着香
从大家默悼的静寂里
不知何时飞来了一对灰鹫在歌唱
作于2019.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