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
文/冯金斌(浙江嘉兴)
草路暮烟,挠了桑麻,你的村庄
在咳嗽里歇惯。只是孱弱的
瑟缩,给了时间,也怔怔地呆着。
或许一声咳嗽,掀起一种喧嚣。
疏篱会不会留下昨晚的梦和酒色?
惺忪的朝霞,还在一声咳嗽里,
闲了农历,还是土里土气把光阴
放下了声音。多少啁啾要驮往
哪里?掉下阳光,碎成了那数花,
对了对绿嫩。而我让过一喘息,
却揉乱了院子里的光影,而思想
盘根错节,乱了这时的痛感。
扶词也把栽秧调吼出,然后也把
咳嗽抚触。良辰吉日的偏旁
是否被简化?咳嗽还在旧故事里,
咳出走顺的笔画。几乎摇晃着
整个夜噪,踱上方言土语,与你
唠嗑。老实的香味豁出逼仄的
躬身,一次次稳心,松弛重重的
咳嗽,仿佛把自己的农业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