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诗 一一 寻
文/郜书珍
一 风中的沉默
风
好大的风！
夾着沙尘的尖啸，
发出凶猛的叱咄。
向天？向地？向人？
我不知道，
只有不语的沉默。
在沉默中，
以纯真的衿持，
倾听风中断续的嘈杂，
观看人流模糊的轮廓。
那一张张可掬的笑貌，
是由衷的善意，
还是狡狯的做作，
我不知道。
只有警觉的沉默。
希冀大风送来
新的期望。
我会以花的馥馨，
回报春的挚灼。
以秋的丰累，
实现夏的许诺。
展示冬的采华，
只有我
洁白的雪，
在风中
沉默
沉默……
二 雨中的呐喊
轰……
哗……
狂风 暴雨
携着银河溃决的汹涌，
舖天盖地，
呑噬整个宇宙！
咔嚓！
一声霹雳的凶啸，
撕裂黑沉的苍穹，
大地在崩塌中颤抖。
这就是一一
雨中的呐喊，
心与血的希求！
这呐喊，
冲决樊网的羁束，
籍借风雷的怒吼！
这呐喊
涤荡尘世的污垢，
驭驾洪涛的峰流！
呐喊中
罪孽在忏悔，
泯灭暴戾的咀咒；
沉沦在升腾，
洗去斑驳的铜臭；
蒙昧在聪晰，
澄清伦理的悖谬；
洁责在冥化，
理解欣慰的宽宥；
………………
呐喊！ 呐喊！
震撼浩瀚的大海，
横卷广漠的沙丘。
震雳 暴雨 飓风
捧出七彩的虹，
花簇的秀！
三 冰下的萌动
下雪了
结冰了！
银抹的旷野
玉琢的山川，
冷寂 肃杀。
透过冰的滗析，
蜕去绿的伪装，
铰开红的诱诈。
只有
竹的青翠
松的挺拔，
恋着
傲寒的梅花！
冰晶下
地热在运行，
泉流在潜滑，
还有
萌动的幼芽！
那是
爱的初潮，
情的抒发。
踩着风的旋律，
和着晨的音韵，
弹出春的思遐！
为你？为我？为他？
请用
冰的纯
雪的洁，
给予
无言的回答！
（作于 1995.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