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就像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河,带走了岁月,却带不走我对小时候烧柴火日子的深深怀念。那些充满烟火气的时光,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成为了我心中最温暖,最珍贵的乡愁。
小时候呀,做饭的地方可不叫厨房,而是被亲切地称作灶火。那锅台是用土一夯一夯筑成的,就像一位忠诚的老卫士,稳稳地守护着一家人的三餐四季。前面是一口大大的锅,像个憨厚的胖子,能装下好多食材;后面则是一口小巧的锅,宛如一个乖巧的小姑娘,静静地待在那里。顺着墙角,有一个直通屋顶的烟囱,就像一条神秘的通道。每当做饭的时候,袅袅炊烟就从烟囱里悠悠地飘出来,仿佛是灶火在和天空说着悄悄话。而灶火内四周的土墙壁,被烟熏得黢黑黢黑的,就像是被大自然用浓墨重彩勾勒出的古老壁画。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看上去有些简陋的灶火,却像一位默默奉献的母亲,养活了一代又一代的人。
一到秋天,屋后大树上的树叶像是一只只金色的蝴蝶,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不一会儿,地上就铺满了厚厚的一层,就像铺上了一条柔软的金色地毯。我总会兴奋地拿起耙子,哼着小曲儿,把树叶搂成一堆一堆的,那一堆堆的树叶就像一个个可爱的小山包。然后我再用化肥袋子把它们一袋一袋地装上,就像装进了满满的希望。我背着这一袋袋树叶,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家走,那树叶在袋子里沙沙作响,仿佛在为我的劳动喝彩。回到家后,我把它们堆放在灶火的一角,就像给灶火准备了一份丰厚的礼物。这些树叶大多数时候都是用来引火的,等火欢快地燃烧起来时,再往里面填上小树枝或者玉米芯。要是赶上蒸馍的时候,后面还得填上劈柴呢。这烧锅呀,里面的讲究可多了,简直就像一门深奥的学问。
烧柴火锅,那可是冬天里独一无二的温暖。一到寒冷的日子,我就像一只欢快的小喜鹊,争着去烧锅。一来呀,我可以帮大人分担一些家务,就像一个小大人一样有责任感;二来呢,我自己还能取暖儿,让那寒冷的冬天也变得温暖起来。刚开始的时候,是大人先引着火,然后我就像接过了一个神圣的使命,接着去烧锅。后来呀,我也学会了生火的本领,一到做饭的时间,我就像一个熟练的小厨师,自个儿去烧锅,大人们只需在灶台上面忙活就行。
当我把柴火放进灶膛,那柴火就像一群活泼的小精灵,欢快地爆裂开来,噼啪作响,仿佛在热情地和我打招呼:"嗨,小朋友,今天又来和我们一起玩耍啦!"火苗像一条条舞动的红绸带,肆意地舔舐着锅底,那温暖的火光映得我的小脸红红的,就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浑身也变得暖暖的,冬天里的寒意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被统统驱散了。锅里的饭咕嘟咕嘟地翻滚着,就像一群调皮的小娃娃在嬉戏打闹。混着柴火香的饭香味,就像一个个无形的小钩子,在这小小的灶火里弥漫开来,勾住了我的心,也勾住了我的胃。
印象中最深的就是晚上蒸馍的时候。烧锅的时间可长啦,差不多需要三十分钟左右呢,就像一场漫长而又充满期待的等待。馍一放上锅,就得用大火烧,得填大劈柴,那火势就像一头凶猛的狮子,呼呼地往上蹿。大人们还耐心地教我,柴要交叉放,不能填得太实,得留有空隙,这样火才能越烧越旺。我就像一个认真的学生,耐心地烧着锅。等闻到有馍香味飘出来的时候,我就按照大人说的,把火调小一点儿。终于,时间到啦,我迫不及待地掀开锅盖,那蒸汽就像一群洁白的云朵,氤氲开来。馍的麦香味一下子充满了我的鼻腔,那香味就像一双温柔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味蕾。我最喜欢吃的就是锅焦馍啦,我先把锅焦掰开,小心翼翼地填进嘴里,那焦香焦香的味道,就像一场美味的盛宴,在我的嘴里绽放开来,那味道至今想起来,还让我回味无穷......
饭做好了,灶膛里的余火也不会被浪费。这时,我就像一个小魔法师,往里面填上几个小红薯。过一会儿,香喷喷的烤红薯就做好啦,那诱人的香味就像一条无形的线,牵引着我伸手去拿。咬上一口,那香甜的味道瞬间在我的嘴里散开,让我感觉自己就像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如今呀,做饭都用上了燃气灶,电磁炉,那些曾经熟悉的灶火渐渐被遗忘在角落里。偶尔,我也会吃上一顿地锅饭,可不知怎么的,再也吃不出当年的味道了。也许,我们怀念的不仅仅是烧柴禾的日子,更是我们童年那段美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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