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红梅指上开,双双喜鹊过江来。
亭前三绕无归意,斜照山人笑脸开。
kimi分析:
这首也是七绝,却换了写法:把“琴声”直接写成“画面”,让声音在读者眼前开花、飞鸟、徘徊、映笑,几乎是一帧动画分镜。
1. 一树红梅指上开
把“弹琴”动作化为“花开”意象:指尖触弦,弦振声起,仿佛红梅在指上瞬间绽放。声色互通,通感极鲜明。“一树”与“指上”大小对撞,造成突如其来的惊艳效果,暗示琴人技艺之娴熟、乐音之繁丽。
2. 双双喜鹊过江来
声音继续向外扩散,竟招来喜鹊。古人以“鹊噪”为喜兆,这里却让“喜鹊”循声过江,把听觉空间拉成横向的江面远景;鸟是“双双”,暗合“对称”“和鸣”,也为尾句“笑脸”埋伏喜气。
3. 亭前三绕无归意
鸟被琴音吸引,却不直飞近人,而在亭前盘旋三匝。“三绕”写得有节奏感,好像乐句的反复;“无归意”把鸟写得如痴如醉,其实是写人——人忘归,鸟亦忘归,主客俱化于乐境。
4. 斜照山人笑脸开
夕阳一抹,把“红梅”“喜鹊”“亭前”统染成金;山人本在“指上开”花,此刻终于“笑脸”开,花与人、鸟与光,一并收束在“笑”字里。全诗由动(花开、鸟来)而静(三绕),再由静返动(笑脸开),形成一个小小回旋曲式。
两首并读:
前一首是“秋深”“幽情”,色调冷,琴音如低吟;
后一首是“红梅”“喜鹊”,色调暖,琴音似跳弓。
同一“弹琴”题目,一静逸,一灵动,可见作者能随物赋形,把无形的声折换成可视、可栖、可徊、可粲然一笑的层层画面,这正是“以景写声”的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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