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上云蒙山
云蒙山人
再上云蒙山,是2025年第二场雪后。我们九点钟齐聚于云蒙山下会仙桥,短暂乘车后,从水泥路尽头开始徒步登山。
走在前面的,是我们的荣誉村民赵建超和洛州摄影大咖陈亚民。建超第一次登云蒙山,感觉哪哪都稀罕,每棵树都是姿态独特的盆景,每方石都是精美绝伦的珍宝。亚民是云蒙山的常客,上次登山是11月18日,他对路径和景色的熟悉,连我这个云蒙山人也自愧不如。薛超一向不善言谈,只是默默倾听,偶尔发表意见。
我们边走边谈,很快被美丽的雪景吸引。高高的松树底下,枯朽的枝干横七竖八随意堆砌,洁白的雪落在上面,像用留白的技法画出的纯粹的写意水墨画。
摄影家亚民一路走,一路不断举起相机,证明着“生活中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一枚被朝阳打得透亮的绿叶、一丛雪地里探出头来的羊胡子草、一片极具线条感的野李子林……都是他精心拍摄的对象。他也很贴心地为每一位同行者留下登山的回忆。拍摄合影时,他虔诚地蹲下身,向光和影致敬,向天和地致敬,全然忘记了登山的疲惫。
舍身崖就这样在我们的说说笑笑中屹立于眼前了。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我抢先占据了最佳观赏角度。在一丛丛直立的橡树间,更能显现出舍身崖的惊险。在远处雪山的衬托下,刚劲的轮廓更加一目了然。这样天造地设的奇观,即使不用神话传说加持,也已具备了独一无二的美。
登顶舍身崖,洛州群山尽在脚下。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感受一如小时候第一次登临舍身崖——地球果然是圆的。只有站得足够高才会发现。还有一点,登上的山越高大,就越会发现人的渺小。
崖顶的那棵杏树,不知什么缘故倾倒了。细心的建超掰了掰萌条,确定它还活着,明年还会开花。想象在明年春天杏花开时再登云蒙山,我们的心里都充满着期待。
再往前行,中峰绝顶赫然入目。书堂山万寿宫原建在此地,如今古建筑荡然无存,知有对联传世:岳色遥临,秦岭难遮天外目;书堂宛在,洞门犹观雪中花。”所说既闻名遐迩的洛州大小八景:云蒙观华和书堂雪花。
脚踏皑皑白雪,放眼望去,那一道白纱巾正是浩渺的西岳华山。明年春天,山上依旧积雪沉沉,山下桃花会灿然盛开,这就是令人心驰神往的书堂雪花了。
登临中峰绝顶,一方座由县政府设立的文物保护标志“县级文物保护单位——云蒙山庙”赫然入目,时间为“2025年10月”,也不禁感到些许欣慰。研读碑记,慨叹大自然的神奇,深知不虚此行。
缓缓走下山去,遇见了一支大队伍上山来,约莫有近20人,一片赤橙黄绿青蓝紫,虽近登顶,依然精神矍铄。领队说,他们来自商州的登山爱好者。看来,这雪中登高的雅兴是不分年龄、阶层和地域的。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雪也。
随着脚下嘎吱嘎吱的踩雪声,他们一步一叩首,慢慢登顶;我们一步一回头,缓缓下山。这宏阔的画卷,更让人品咂出了“上山难,山上亦难,下山更难”的滋味。
归途中我们四人与原乡农场的张斌、薛鹏飞、殷勇山畅谈着原乡农场的发展规划,憧憬着乡村振兴的又一个春天。
是的,登临一座山,也许不需要悠久的历史、厚重的人文和美好的前景去衬托。雪中的云蒙山以洛州屈指可数的高度就足以吸引人们的拜访。正如建超所说,攀登草练岭强度有些大,攀登馒头山强度有些小,而云蒙山,不近不远、不高不低,刚刚合适。
明年春天,我们将沿着清溪谷一线攀登,实地感受沉香劈山救母系列遗存,全面领略云蒙仙姿、书堂神韵,深入了解这座商洛名山、秦岭仙山、中华孝山的魅力。相信朋友们一定会体验到,攀登云蒙山的内涵,不只是“刚刚合适”那么简单。
(2025年12月14日)
(重要声明:本稿件非AI创作作品,也未借助AI技术生成。)

作者简介:萧军,祖居陕西商洛,自称云蒙山人。普通从业者,文学爱好者。有作品散见于纸媒和网刊。联系电话:13991446206(微信同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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