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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王长源,笔名胡彦,湖北武汉人,中国新诗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作家报》《半月谈》《长江日报》《武汉政工》《企业思想政治工作》《汉川报》《北湖诗苑》《北方》《新诗刊》《华南风骨》《南粤诗刊》《中国先锋作家诗人》《墨秤》《彧华》等报刊杂志。
母校行
胡彦(武汉)
南湖畔,狮山下,座落一所美丽的高等学府—华农(现称华农大)。我是其附属高中66届的毕业生,在那里学习生活了五年多(1963年—1968年)。阔别学校57年了,多年前回去两次,因有事在身,来去匆匆,未游旧地。
今日,丽日临空,细风缓送,乘兴一游母校。
坐地铁(7号线)转公交(571路),抵达华农。时过境迁,华农变了,变大了,变美了。
到了华农,面对笔直的大道及两侧的楼房,在这里生活五年多的学子,居然不知附中位于何方。问人后,方知附中已搬迁。我边问边走,浑身汗流,好不容易走到老附中所在地。
附中大致形状未变,只是变了用途。校门口的足球场,还有水塘不见了,代之以道路房屋。那个塘埂曾是我学习自行车骑技的地方,必须小心,否则滚进塘里。我班罗怀安同学扶车尾,待我骑稳后放手。那个情节,至今不忘。
我们的教室成为校保卫处及派出所办公地。那个教室蕴含我的喜乐哀愁。我们的课程一般安排是:上午四节课,下午两节课,夜晚自习课。我喜欢语文,不喜欢俄语。有时上俄语课,偷偷看课外书籍。教室一楼进门处有一块大黑板,庆祝节假日或重大活动必办黑板板。我也是供稿人之一。文革开始后,班主任俄语老师开积极分子会,把我排斥在外。奇怪的是,我还自得其乐。那个班文革的同学见我不搭理他,随便找个理由,开会批评我,我也泰然处之。批评会后,同学们也没疏远我。王家栋同学还特意找我谈天。
教工宿舍仍在,大概还是宿舍。那个宿舍也是有故事的。文革初期,我班所谓“三老子弟协会”操办,将大字报、标语贴到所谓“右派”老师宿舍内,其蚊帐内也贴了标语。我那时是“逍遥派”,对老师的遭遇爱没能助。
在山坡上的学生宿舍却拆了,长出一片树林。 学生宿舍是我住过五年多的地方,收藏着不少心事。记得高中毕业考后,我们七、八个学友(其中有班干部胡成勤同学),买了一瓶甜酒,倒在一个把缸内,聚集室内,也没菜,一人一口酒,把杯诉衷肠。其景壮也,其情浓也!那时室内无空调电扇,暑天气温高,睡不着,就坐到山坡上谈天。文革时,我们把床(双层床)抬到室外,挂好蚊帐,睡在外面,真凉快,没说几句话就睡着了。
学校食堂也在,现改为餐厅。我去时,门锁着,没有营业。那个食堂是有故事的。当时,吃饭定量,又没什么油水,一周难得开一次荤,肚子常闹饥荒,一餐等不得下一餐。开饭铃响,立即排队打饭。开始有人敲碗奏乐,后被校方制止。每到吃饭时间,人来人往,你说我笑,一派热闹景象。不过,有的高干子弟会照顾自己,常到餐馆改善生话。我看不惯,性子又直,当班干部收集意见时,这个公开的秘密,被我说出来了。谁知此公把我的话转告对方,真没意思。幸而该高干子弟知我秉性,言行如一,只笑着对我说一声,你打我的小报告了。
吃飯时,校广播站的喇叭响了,播送天下大事、校内好人好事、节日稿、通知公告。彼时生活艰难,但精神是高昂的。
食堂的下半部分是学生吃饭处,上半部分舞台是老师吃飯处。老师打饭后,一般返回其宿舍用餐。整个食堂也是开会或演出的礼堂。文革时,食堂墙上贴满大字报,当时的校革委会或红卫兵组织经常开批斗会。我班的语文老师就在台上批斗过,还被踢了一脚。
我在原址走来走去,回忆自已的过往,感叹人生的艰辛,留恋同学的友谊,常常持机拍照。这里留下了我的一段青春岁月、一些不为人知的快乐并伤心的往事。1968年年底,我们响应号召,报名上山下乡。同学下放的喜报一张一张贴在食堂外广告栏上。看看喜报,我们对未来似乎有所期待,也有所迷茫。沉思间,记起了我写的临别诗的两句话:“五年同学情谊深,一朝离别意难分。”
逗留久久,又去寻觅附中新地址。找到今之附中(小学、初中、高中在一起)后,经门卫允许,进去一阅,的确比老附中气派,不过,打不起我的兴趣。
唉!今之华农太大了,改变太多了。名叫华农大,实为大华农。走的时间较长,人有点累,没法继续浏览。校内设有校车服务,车票一元,老年证无效。这一变化对今之学校而言是好事,对我而言却是遗憾,把我留下的思念冲淡了、冲没了。
离校回家,心难平静。一些往事,一些故人,常绕心间,但愿老师同学多得福多好运。
2025.12.9
附:惜别
胡彦(武汉)
五年同学情谊深,
一朝离别意难分。
三载耕耘师生喜,
两年风雨鬼神惊。
天下云水胸间涌,
眼底山河足下行。
今日弦歌抒壮志,
它年电波传佳音。
1968.11(下放前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