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仲哲著长篇小说《回眸春秋》连载之

      第五十章  安排晁喆工作

晁喆问，到工具厂做什么工作，告诉他由工具厂安排，晁喆问工具厂能不能为他解决住房，告诉他现在工具厂连厂房都是租借的。

晁喆请求能安排到有职工住房的单位工作，劳资科的同志觉得他的情况不好办，说再请示一下领导。过一会，回来告诉晁喆说，领导的意思是让他把关系落在工具厂，由工具厂安排工种，在工具厂开工资，而在重工业局工作，这个叫“以工代干”，至于住房问题，重工业系统，只有两、三个企业盖过很少的职工住房。所以，只能以后再予考虑。

面对这种情况，晁喆只好既来之则安之。

晁喆同意了重工业局的工作安排。他提出没两几天就过国庆节了，能否节后上班。劳资科的同志又请示了领导，同意了他的要求。并告诉他先到工具厂把工作介绍信送去，十月二日直接到局里上班。

晁喆拿着重工业局里的介绍信，找到了在道东三马路的市工具厂。工厂管劳资的同志，拿着他的手续问厂领导怎么安排。厂领导已经接到局里电话，也明知道晁喆不来工厂上班，就让劳资把他挂在热处理车间。劳资同志告诉晁喆为热处理工，并告诉他什么是热处理，这个工种每个月五十五斤粮，每月多给半斤豆油，还多给二斤细粮。

晁喆与玉红在爷爷奶奶的小土炕上先住下来。吃饭时，玉红拿出在浑江腌的鸭蛋，奶奶煮熟后，没想到是已经有了臭味，没法给大哥大嫂他们送了。晁喆和玉红也不敢吃。可是，奶奶很喜欢吃，原来奶奶把它比做“臭豆腐”，就没让他们扔掉

在第三天，晁喆与玉红去春城回到了玉红家。爸爸妈妈这时才知道晁喆从部队已经转业，玉红也调到英平市医院工作。爸爸和妈妈对他们的决定还是很高兴和比较满意的。晁喆虽然已经摘掉了红领章和红五星帽徽，并没有买便衣，仍然穿着黄色军装。

晁喆和玉红的儿子看到他和玉红有些认生，在他那幼小的心灵可能想，这两个人是谁呀?姥姥告诉他这个是妈妈，这个是爸爸，他就是看看，冲晁喆和玉红笑笑。然后，又扑到了姥姥的怀里。

玉红摸着儿子的小手，跟他亲近。她们的儿子经常被陌生人接近，别人抱他也可以。不一会，就离开了姥姥，和玉红亲近起来。

“大儿子，妈妈抱抱吧”玉红有些吃力地把儿子抱了起来。

“儿子，妈妈好想你呀”继红说着流出了眼泪。晁喆在玉红的身旁，给玉红擦了擦眼泪。

“儿子，这是妈妈，你看妈妈想你都哭了，好儿子给妈妈擦擦眼泪，好不好，你是不是也想妈妈了”晁喆摸着儿子的小手逐渐把它贴在玉红的脸上，儿子看看他又看看妈妈，还回头看看姥姥，就用小手在他妈妈的眼睛处抹了几下，然后自己咯咯地笑起来。

“好儿子真乖，再亲亲妈妈，妈妈就不哭了”晁喆又接着说。儿子还真的听话，他把脸慢慢地挨进玉红的脸上，然后用小嘴在玉红的脸上亲了两下，他亲完妈妈又咯咯咯地笑起来。玉红随即就在儿子的两面小脸蛋上亲了起来，儿子就咯咯不停地笑。

“真是妈妈的好儿子，乖儿子”玉红破涕为笑。

晁喆就势把儿子从玉红的怀里抱过来。

“儿子，爸爸抱抱啊，妈妈抱累了”晁喆接过儿子时，儿子看着他，又去伸手够妈妈，晁喆就把儿子往高举起来。“妈妈抱不动你了，爸爸抱一会，啊，啊”他这样一举，儿子高兴地笑了。

过一会，晁喆把儿子放在地上，向后退了一步，“儿子，爸爸看你会不会走，来，上爸爸这来”。

儿子站在那里看看晁喆。

然后，转身面向姥姥，哩溜歪斜地向姥姥走去，在还有半步时笑着扑向了姥姥，姥姥赶紧张开两手把外孙子搂在了怀里。

“外孙子好乖，让妈妈抱了，给妈妈擦了眼泪，还亲了妈妈，是不是呀外孙子，姥姥告诉你，她是你妈妈，他是你爸爸”儿子听姥姥说的时候，看看妈妈，看看晁喆又笑着把头趴在了姥姥的肩上，一会又回头看着。

晁喆向爸爸妈妈谈了他转业的情况，也介绍了调转玉红的情形。

爸爸告诉说，既然回到地方，工作也有了，就好好地干工作，并针对他们一时半会儿不可能有房子的情况，孩子仍然由姥姥带着，现在离春城近了，孩子也越长越大，经常回来，跟孩子建立感情，一旦有房子时领回去不生。

在春城的两天，妈妈跟玉红带着儿子睡，儿子很快就跟玉红亲近起来。

白天，晁喆和玉红领着儿子去南湖等一些地方玩耍，儿子既不找姥姥也不哭不闹，玩得很开心，跟晁喆也亲近了很多。可是，他们没有住处，也就只好再让妈妈带着儿子。

十月一日下午，晁喆和玉红们回到了爷爷奶奶家。

一九七一年十月二日上午，晁喆与玉红分别向单位报到。晁喆被安排在市重工业局武装部工作。玉红被医院安排在妇产科当护士。

自此，晁喆从一个在部队服役近十年，还当了五年多的国家二十三级干部，演变成为工人阶级的一员，变化成为一个热处理工人，并以“以工代干”的名义成为一个市重工业局的武装部工作人员。

晁喆在这个武装部已经有三名同志，部长符优，是六一年参军的炮兵，曾参加过抗美援越。部长助理阚守一也是六一兵。还一个李成宝应该是六O年兵。他们都是部队班长退伍的。对晁喆的加入，他们很热情地欢迎。

玉红到医院报到后，好几个科的护士长争着要。当时，这个医院的护士专业毕业的比较少。另外，玉红在学校学习和在矿务局总医院近三年的实际护理经验，得到的思想、工作、业务鉴定评语都很好，最后被分配到妇产科。

医院根据玉红的请求同意她住到职工宿舍，医院还有食堂。玉红对医院的安排很满意，晁喆看到玉红得到这样的安排也非常高兴。

晁喆在第二天，向领导提出晚上由他代替同志们的轮流值班，一、他减轻了同志们的值班事项；二、他也有了住处不用再与爷爷奶奶挤在一铺小土炕上。晁喆在部队九年多没有睡炕了，确实不习惯了。领导同意了他的要求，晁喆开始替同志们值班，吃饭在政府食堂，有时到玉红工作的医院食堂就餐。

没有想到的是，晁喆上班没有几天。上级要求所有在机关工作的人员都到一个化工厂俱乐部参加学习班，并在那里集体吃饭，时间为七天。

原来，中央发生了重大事件，即“九一三事件”。

七天中，进行了传达中央文件，揭露“五一六”反革命罪行，展开批判，划清界限，认清两条路线的斗争，站稳阶级立场等等的学习。

当时，晁喆想，他是早离开了部队几天，要是晚回来几天，恐怕就回不来了，也很难预料未来的走向。

这时，国内的形势，跟着毛主席的革命路线继续革命，成为广大干部群众的共识。

市重工业系统管辖二三十户工业企业，职工几千人，其基干民兵近两千余人。武装部的主要任务，是抓好民兵队伍建设，发挥民兵在抓革命，促生产、促工作、促战备中的骨干作用，抓好民兵的军事训练，按照毛主席备战备荒为人民的指示，做好随时准备打仗的思想，平时做到落实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最高指示，以及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还要努力树立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必胜的革命理想。

晁喆通过一段工作，到企业深入了解普通民兵与基干民兵组织的组建和军事训练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