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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薪火相传：从“中国制造”到“中国智造”
2018年的深秋，上海正在举办首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国家会展中心里，来自全球的先进产品琳琅满目，其中纺织服装展区格外引人注目。在一家意大利顶级面料展台前，几位中国年轻人正用流利的英语与外商洽谈，他们胸前的工作牌上写着“上海纺织集团·智能材料事业部”。
展台负责人是一位三十出头的女性，短发干练，眼神锐利。她叫沈思清，是沈婉清的曾孙女，刘念清的女儿。此刻，她正拿着平板电脑向一位法国奢侈品集团代表展示全息影像：“这是我们研发的智能温控面料，通过微型传感器和相变材料，可以在15℃到35℃之间自动调节温度，温差控制精度达到0.5℃。”
法国代表惊讶地瞪大眼睛：“这太不可思议了！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这是我们团队五年研发的成果。”沈思清微笑，“我们已经申请了全球专利。如果您感兴趣，可以定制任何花型和颜色，甚至可以集成健康监测功能。”
“我们需要样品，马上！”法国代表急切地说。
不远处，刘念清站在人群中，静静看着女儿从容不迫地与国际客商交流。六十五岁的他已经从上海纺织研究院院长的位置上退下来，现在是集团的首席科学家顾问。看着女儿在国际舞台上代表中国纺织业最前沿的科技，他心中涌起复杂的情感——有骄傲，有欣慰，也有对时代变迁的感慨。
手机震动，是一条微信：“爸，意大利Loro Piana公司想独家代理我们的智能温控面料在欧洲的销售，出价很高。但我在考虑要不要自己建立品牌渠道。您怎么看？”
刘念清想了想，回复：“不急于决定。先合作，学习他们的品牌运营经验。我们强在研发，弱在品牌。要补短板。”
收起手机，他走到集团展台的核心区域。这里展示的不是具体的面料或服装，而是数字化纺织解决方案：工业互联网平台、智能生产系统、个性化定制平台…这些才是上海纺织集团转型为“科技型时尚产业集团”的真正底气。
“刘院士！”一个年轻人快步走来，是集团数字化转型办公室主任李明，“刚接到通知，明天下午工信部领导要来视察我们的工业互联网平台演示。”
“准备得怎么样了？”
“一切就绪。我们与华为合作搭建的纺织行业云平台，已经连接了集团下属32家工厂的5000多台设备，生产效率提升了18%，能耗降低了12%。”
刘念清点点头：“数据要准确，演示要流畅。这是展示中国纺织业智能化水平的重要机会。”
“明白！”
离开进博会展馆，刘念清驱车前往位于松江的纺织新材料产业园。这个占地500亩的园区，聚集了纺织集团最核心的研发力量——智能材料实验室、绿色制造中心、数字化设计平台…
园区3号楼是智能材料实验室。走进一楼大厅，墙上挂着一幅特殊的“家谱图”：最上面是刘昌盛（昌盛厂创始人），往下是刘仲卿（新中国纺织工业奠基人之一）、沈婉清（早期纺织女工代表）、刘明德（改革开放时期纺织业转型推动者）…一直到他刘念清和女儿沈思清。旁边写着：“五代纺织人，百年中国心”。
实验室里，年轻的科研人员正在忙碌。有的在电子显微镜前观察纳米纤维结构，有的在操作台前调试智能织机，有的在电脑前进行分子模拟…
“刘老师！”一个博士生兴奋地跑过来，“我们成功了！石墨烯复合导电纤维的断裂强度达到了预期指标！”
刘念清眼睛一亮：“走，去看看。”
在材料性能测试室，一卷银灰色的纤维正在拉伸试验机上接受测试。数据显示：导电性能达到国际领先水平，机械强度比传统导电纤维提高了三倍。
“这意味着我们可以用它来制作柔性可穿戴设备，比如智能服装、医疗监测服装…”博士生激动地解释。
“很好。”刘念清拍拍学生的肩膀，“但不要只停留在实验室。要尽快与产品部门对接，考虑量产工艺和成本控制。”
“已经在做了！我们已经联系了设备部门的工程师，下周开联席会讨论中试方案。”
这就是刘念清倾注心血打造的创新体系——基础研究、应用开发、工程转化无缝衔接，产学研用紧密结合。
回到办公室，秘书送来了几份文件。最上面是一份红色封面的报告：《关于筹建“长三角纺织产业创新联盟”的请示》。这是刘念清倡议发起的，旨在整合上海、江苏、浙江的纺织研发资源，打造世界级纺织科技创新中心。
他翻开报告，仔细审阅。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父亲刘明德。
“念清，进博会怎么样？”父亲的声音依然洪亮，虽然已经八十三岁高龄。
“很成功。思清那边谈成了几个大单，我们的智能面料引起了国际关注。”
“好啊，好啊。”刘明德很高兴，“你爷爷要是能看到今天，该多欣慰啊。对了，有件事…下个月是你太爷爷刘仲卿诞辰110周年，纺织工业协会想搞个纪念活动，想请你做个报告，讲讲纺织业的未来。”
“我一定去。”
“报告要有深度。”刘明德嘱咐，“不能只讲成绩，要讲挑战，讲思考。纺织业走到今天不容易，但未来的路更难走。劳动力成本上升，环保压力增大，国际竞争激烈…要清醒。”
“我明白，爸。”
挂断电话，刘念清陷入沉思。父亲说得对，中国纺织业正处在一个关键的十字路口。过去四十年，我们靠成本优势和规模效应成为“世界工厂”；但现在，这条路已经走到尽头。下一步，必须靠创新驱动，从“中国制造”走向“中国智造”。
他打开电脑，开始准备纪念祖父诞辰110周年的报告。题目他早就想好了：《从百年纺织看中国工业精神传承与创新》。
报告的第一部分，他回顾历史：
“我的曾祖父刘昌盛，在1918年的上海创办昌盛丝绸厂。那时的中国纺织业，设备靠进口，技术靠模仿，市场被洋货占领。但曾祖父坚信‘实业救国’，在夹缝中求生存。
我的祖父刘仲卿，经历了抗战、解放、建国、建设…他把一家私营工厂发展成国营企业，又参与规划了新中国的纺织工业体系。他常说：‘纺织业是民生工业，关系到千家万户。’
我的父亲刘明德，赶上了改革开放。他推动了上海纺织业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艰难转型，经历了阵痛，也见证了重生。
到了我这一代，中国纺织业已经成为全球最大、最完整的产业体系。但大而不强的问题依然突出。所以，我们必须再出发，向价值链高端攀登…”
写到“再出发”三个字时，刘念清停顿了。他想起了十年前，自己毅然从美国回国时的情景。那时很多人不理解——他在麻省理工学院有稳定的教职，有优厚的待遇，为什么要回到一个被视为“夕阳产业”的纺织行业？
他的回答很简单：“因为这里是我的根，这里有我的使命。”
使命。这个词贯穿了刘家五代人。从实业救国，到工业报国，再到科技强国…形式在变，内涵在变，但那份责任感和担当从未改变。
第二天下午，工信部领导如约来到纺织新材料产业园。在智能工厂演示中心，巨大的屏幕上实时显示着分布在全国各地的工厂数据：设备运行状态、生产进度、质量指标、能耗数据…
“这是我们自主研发的纺织工业互联网平台‘织云’。”李明介绍，“它实现了设备互联、数据互通、业务协同。比如，上海的设计师设计了一个新款面料，数据可以直接传输到江苏的工厂进行打样，再到浙江的印染厂进行后整理…整个流程数字化、可视化。”
“效率提升多少？”领导问。
“平均提升20%以上。更重要的是，它支持小批量、多品种、快反应的柔性生产模式，使传统的大规模制造向个性化定制转型成为可能。”
领导点头赞许：“很好。传统产业数字化转型，纺织业走在了前面。”
参观完演示中心，领导提出要看具体的创新产品。刘念清亲自引导他们来到智能材料展厅。
“这是我们最新研发的几类产品。”刘念清如数家珍，“这是相变调温面料，适合做户外服装；这是石墨烯加热面料，可以用于特种工装和老年服装；这是生物基可降解纤维，原料来自玉米、甘蔗，废弃后可在自然环境中分解…”
“市场反应怎么样？”
“供不应求。特别是欧洲市场，对环保和功能性面料的需求很大。今年1-10月，我们智能材料板块的出口增长了150%。”
“不错！”领导很满意，“但我要问一个可能不太客气的问题：你们这些创新，有多少是原创的？有多少是跟踪模仿的？”
这个问题很尖锐，但刘念清早有准备：“领导，说实话，五年前，我们70%是跟踪模仿，30%是改进创新。但现在，这个比例已经倒过来了。以智能温控面料为例，我们在相变材料微胶囊化技术上有全球首创的专利；在石墨烯纤维领域，我们的连续化制备工艺是世界领先的。”
“为什么能有这样的转变？”
“因为我们在研发上持续高强度投入。过去五年，集团研发投入占销售收入的比例从2.5%提高到5.8%，接近国际一流科技公司的水平。我们建立了从基础研究到产业化的完整创新链条，吸引了全球顶尖的人才。我的团队里，有来自MIT、剑桥、东大的博士，他们选择来这里，是因为看到了中国纺织业创新的机会。”
领导沉思片刻：“我有一个建议。你们的创新很好，但更多集中在材料和生产环节。在设计、品牌、渠道这些微笑曲线的两端，我们与欧洲的差距还很大。下一步，要往这些方向努力。”
“您说得对。”刘念清深有感触，“我们正在布局。今年收购了意大利一家设计公司，在米兰设立了创意中心；与法国ESMOD服装设计学院合作，培养国际化设计人才；还投资了一个基于AI的时尚趋势预测平台…”
“好！思路清晰，步伐坚定。”领导拍拍刘念清的肩膀，“中国纺织业的未来，就寄托在你们这一代人身上了。”
送走领导，刘念清回到办公室，感到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他知道，领导的话既是鼓励，也是期望。中国纺织业要真正强大，必须补齐品牌和设计的短板，必须从制造端走向消费端，必须从产品输出走向文化输出。
晚上，他约了女儿沈思清吃饭。父女俩难得有机会深谈。
“爸，我今天拒绝了Loro Piana的独家代理提议。”沈思清开门见山。
“哦？为什么？”
“因为他们想把我们的智能温控面料作为他们高端产品线的补充，贴上他们的品牌。我想了想，觉得不甘心。我们的技术明明是世界领先的，为什么要给别人做嫁衣？”
刘念清看着女儿倔强的神情，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创立自己的高端功能性面料品牌。”沈思清眼睛发亮，“名字我都想好了，叫‘经纬未来’。定位是‘科技重塑奢华’，主打智能、环保、健康的高端面料，直接面向奢侈品牌和高端定制市场。”
“资金呢？渠道呢？团队呢？”
“资金，我想引入战略投资者，不一定非得是纺织行业的；渠道，先从欧洲、日本的高端面料展切入；团队，我打算从集团内部选拔，再引进国际化的营销人才。”沈思清显然经过了深思熟虑，“爸，我知道这条路很难。但如果我们永远只做供应商，就永远掌握不了定价权和话语权。您不是常说吗？要有产业报国的志气。”
刘念清笑了：“好，有志气。我支持你。但你要记住，做品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可能需要十年、二十年的坚持。你有这个耐心吗？”
“有。”沈思清坚定地说，“太爷爷用了三十年建设新中国的纺织工业，爷爷用了二十年推动上海纺织业转型，您用了十年打造智能材料研发体系…到我这一代，用二十年创建一个世界级的中国纺织品牌，值了。”
“好！”刘念清举杯，“为‘经纬未来’，干杯！”
父女俩的酒杯轻轻相碰。这一刻，不仅是两代人的对话，更是两个时代的交接。
几天后，刘念清参加了上海纺织博物馆的扩建奠基仪式。这个博物馆是在原第一丝织厂旧址上改建的，记录了上海纺织业百年发展的历史。
在奠基仪式上，刘念清发表了简短的讲话：“…这个博物馆不仅是为了保存历史，更是为了启迪未来。在这里，年轻人可以看到，纺织不仅是传统的‘纺纱织布’，更是高科技、时尚、文化的融合体。希望这个博物馆能激发更多年轻人投身纺织事业，续写中国纺织的新篇章。”
奠基仪式后，刘念清独自在厂区里漫步。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承载着太多的记忆——曾祖父创办昌盛厂的雄心，祖父在战火中守护工厂的坚韧，父亲在改革中推动转型的勇气…
走到一棵老槐树下，他停住了脚步。这是当年昌盛厂建厂时种下的，已经有一百多年的树龄。树干粗壮，枝叶繁茂，见证了一个世纪的沧桑。
刘念清轻轻抚摸着斑驳的树皮，仿佛能感受到历史的脉搏。他想起了祖父刘仲卿曾在这棵树下对他说的话：“念清啊，纺织业就像这棵树，根扎得深，才能长得高。我们的根，就是实业报国的精神，就是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就是不断创新的科学精神…”
“爷爷，您放心。”刘念清轻声说，“这些精神，我们会一代代传下去。”
手机响了，是实验室打来的：“刘老师，生物基可降解纤维的中试成功了！各项指标都达到预期！”
“太好了！我马上过来！”
刘念清快步走向停车场。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洒下来，在他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这影子，仿佛连接着过去与未来，连接着五代纺织人的梦想与奋斗。
在驶往实验室的路上，刘念清的思绪飞得很远。他想起了中国纺织业面临的挑战：环保压力下的绿色发展，劳动力成本上升下的智能制造，消费升级下的品牌建设，全球化背景下的国际竞争…
这些挑战很大，但他相信，只要坚持创新，坚持开放，坚持实干，中国纺织业一定能迎来新的辉煌。
因为，这个行业有一代又一代人的坚守，有融入血脉的使命感，有与时俱进的创新精神。这些，就是中国纺织业最宝贵的财富，也是从“中国制造”走向“中国智造”最坚实的底气。
实验室里，年轻的科研人员们正围着一卷乳白色的纤维兴奋地讨论着。看到刘念清进来，他们纷纷报喜：
“刘老师，纤维的力学性能完全达标！”
“降解实验显示，在土壤中180天完全分解！”
“成本测算出来了，只比普通涤纶高15%，完全有市场竞争力！”
刘念清拿起一束纤维，在灯光下仔细端详。它柔软、洁白、有光泽，几乎看不出与石油基纤维的区别。但它的原料来自玉米秸秆，它的归宿是回归自然。
“这就是未来。”刘念清对学生们说，“未来的纺织材料，应该是高性能与环保的统一，是科技与自然的和谐。你们正在创造历史。”
“是您带领我们创造了历史！”学生们齐声说。
刘念清摇摇头：“不，历史是所有人一起创造的。从一百年前我的曾祖父开始，一代代纺织人都在创造历史。今天，轮到你们了。”
他走到实验室的白板前，拿起笔，画了一个坐标系：“横轴是时间，从1918年到2018年，一百年；纵轴是技术高度，从手工织机到智能工厂。你们看，这条上升的曲线，就是中国纺织业的百年征程。”
“但曲线不能停在这里。”他在2018年的位置画了一个向上的箭头，“下一个百年，曲线要更陡峭地上升。要靠你们，靠更新一代的纺织人。”
学生们静静地听着，眼睛里闪着光。
“我经常想，什么是纺织人的使命？”刘念清继续说，“一百年前，是实业救国；五十年前，是满足温饱；三十年前，是出口创汇；今天，是科技强国，是美丽中国，是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这个使命，一代比一代重，一代比一代难。但也一代比一代光荣。”
“因为，我们不只是在做面料，做衣服。我们在创造美，创造舒适，创造健康，创造可持续发展的未来。”
实验室里一片寂静，只有仪器运行的轻微嗡鸣声。年轻的面孔上，写满了郑重和思考。
“好了，不说大道理了。”刘念清笑道，“继续工作吧。把数据整理好，下周我要带着样品去北京，参加国家重点研发计划的中期评审。”
“是！”
离开实验室时，天色已晚。刘念清站在研究院大楼前，看着灯火通明的实验室窗户。那些灯光，就像一双双眼睛，注视着现在，更眺望着未来。
手机震动，是父亲发来的微信：“念清，纪念你爷爷诞辰110周年的报告写好了吗？我想先看看。”
刘念清回复：“写好了。我今晚发您邮箱。爸，您早点休息，别熬夜。”
“睡不着啊。想起你爷爷，想起很多事…”
刘念清能理解父亲的心情。对于父亲那一代人来说，祖父刘仲卿不仅是亲人，更是精神上的导师，事业上的引路人。
回到家，刘念清打开电脑，把报告发给了父亲。然后，他打开了一个新的文档，开始写另一份东西——给女儿沈思清的信。
“思清：
今天看到你在进博会上的表现，爸爸很骄傲。你关于创建自主品牌的想法，我也很支持。这封信，想和你分享一些思考。
我们刘家五代人从事纺织业，经历了不同的时代，承担了不同的使命。但有一些东西是相通的：
第一，永远要有产业报国的情怀。纺织业关系到国计民生，从曾祖父的‘实业救国’，到爷爷的‘建设新中国’，到我的‘科技强国’，这份情怀从未改变。
第二，永远要有创新求变的精神。从手工织机到动力织机，从天然纤维到化学纤维，从传统制造到智能制造…不创新，就会被淘汰。
第三，永远要有国际化的视野。爷爷那一代是学习苏联，爸爸那一代是引进外资，我这一代是国际合作与竞争，到你这一代，应该是引领全球。
你现在要做的，是创建中国的世界级纺织品牌。这条路很难，但意义重大。它意味着中国纺织业终于要从价值链的底端走向顶端，从‘中国制造’走向‘中国创造’。
爸爸会全力支持你。不仅是作为父亲，更是作为同行，作为战友。
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的身后，有刘家五代人的积淀，有中国纺织业百年的积累，有新时代提供的广阔舞台。
大胆去闯吧。去创造属于你们这一代人的纺织传奇。
爱你的爸爸”
写完信，刘念清走到阳台上。上海的夜空，星星不多，但城市的灯光璀璨如星河。这座他生活了六十多年的城市，这座中国纺织业的摇篮，正在新时代的浪潮中，继续书写传奇。
他想起了祖父临终前的话：“中国的纺织工业，一定会越来越先进，中国的人民，一定会越来越幸福…”
爷爷，您说得对。刘念清在心中默念，而且，这个进程正在加速。在您的诞辰110周年之际，我想向您报告：中国的纺织工业，正在从大到强；中国人民的生活，正在从温饱到美好。
而我们刘家第五代纺织人，您的曾孙女沈思清，正准备创造新的历史。
薪火相传，生生不息。
这就是中国纺织业的传承，这就是中国工业精神的传承，这就是一个民族走向伟大复兴的缩影。
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刘念清转身回屋，脚步坚定而从容。
明天，还有新的工作，新的挑战，新的希望。
而纺织的故事，中国的故事，还在继续…
【作者简介】胡成智，甘肃会宁县刘寨人。中国作协会员，北京汉墨书画院高级院士。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起投身文学创作，现任都市头条编辑。《丛书》杂志社副主编。认证作家。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大专预科班学习，并于作家进修班深造。七律《咏寒门志士·三首》荣获第五届“汉墨风雅兰亭杯”全国诗词文化大赛榜眼奖。同时有二十多篇诗词荣获专家评审金奖，其军人题材诗词《郭养峰素怀》荣获全国第一届“战歌嘹亮-军魂永驻文学奖”一等奖；代表作《盲途疾行》荣获全国第十五届“墨海云帆杯”文学奖一等奖。中篇小说《金兰走西》在全国二十四家文艺单位联合举办的“春笋杯”文学评奖中获得一等奖。“2024——2025年荣获《中国艺术家》杂志社年度优秀作者称号”荣誉证书！
早期诗词作品多见于“歆竹苑文学网”，代表作包括《青山不碍白云飞》《故园赋》《影畔》《磁场》《江山咏怀十首》《尘寰感怀十四韵》《浮生不词》《群居赋》《觉醒之光》《诚实之罪》《盲途疾行》《文明孤途赋》等。近年来，先后出版《胡成智文集》【诗词篇】【小说篇】三部曲及《胡成智文集【地理篇】》三部曲。其长篇小说创作涵盖《山狐泪》《独魂记》《麦田里的沉默》《尘缘债海录》《闭聪录》《三界因果录》《般若红尘录》《佛心石》《松树沟的教书人》《向阳而生》《静水深流》《尘缘未央》《风水宝鉴》《逆行者》《黄土深处的回响》《经纬沧桑》《青蝉志异》《荒冢野史》《青峦血》《乡土之上》《素心笺》《逆流而上》《残霜刃》《山医》《翠峦烟雨录》《血秧》《地脉藏龙》《北辰星墟录》《九星龙脉诀》《三合缘》《无相剑诀》《青峰狐缘》《云台山寺传奇》《青娥听法录》《九渊重光录》《明光剑影录》《与自己的休战书》《看开的快乐》《青山锋芒》《无处安放的青春》《归园蜜语》《听雨居》《山中人》《山与海的对话》《乡村的饭香》《稻草》《轻描淡写》《香魂蝶魄录》《云岭茶香》《山岚深处的约定》《青山依旧锁情深》《青山遮不住》《云雾深处的誓言》《山茶谣》《青山几万重》《溪山烟雨录》《黄土魂》《锈钉记》《荒山泪》《残影碑》《沧海横流》《山鬼》《千秋山河鉴》《无锋之怒》《天命箴言录》《破相思》《碧落红尘》《无待神帝》《明月孤刀》《灵台照影录》《荒原之恋》《雾隐相思佩》《孤灯断剑录》《龙脉诡谭》《云梦相思骨》《山河龙隐录》《乾坤返气录》《痣命天机》《千峰辞》《幽冥山缘录》《明月孤鸿》《龙渊剑影》《荒岭残灯录》《天衍道行》《灵渊觉行》《悟光神域》《天命裁缝铺》《剑匣里的心跳》《玉碎京华》《九转星穹诀》《心相山海》《星陨幽冥录》《九霄龙吟传》《天咒秘玄录》《璇玑血》《玉阙恩仇录》《一句顶半生》系列二十六部，以及《济公逍遥遊》系列三十部。长篇小说总创作量达三百余部，作品总数一万余篇，目前大部分仍在整理陆续发表中。
自八十年代后期，又长期致力于周易八卦的预测应用，并深入钻研地理风水的理论与实践。近三十年来，撰有《山地风水辨疏》《平洋要旨》《六十透地龙分金秘旨》等六部地理专著，均收录于《胡成智文集【地理篇】》。该文集属内部资料，未完全公开，部分地理著述正逐步于网络平台发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