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雪夜叩门声
大年三十,亳州老城墙覆着薄雪,我守着炭炉,就着一坛古井贡酒·年份原浆读《酒德颂》,门外忽然传来踉跄的叩门声。
开门一看,白衣汉子歪在雪堆里,腰间挂着“竹林七贤”玉牌,怀里抱半坛残酒,手里还攥个空酒壶,壶嘴亮晶晶的。“这般琼浆,你竟想独吞?”他醉眼半睁,指我案头酒坛,“当年阮籍有好酒,总拉我共饮,哪像你小气!”扶他进屋,他还摸着空壶嘟囔:“你咋比我还馋?半道就喝空了,我跟你唠嗑的话都没了。”
炭火映着他鬓角的雪,看着就像从书里走出来的刘伶。我问他嗜酒家里人不管?他拍着酒坛笑:“咋不管?我家那口子总说我抱着壶睡,半夜把壶嘴嘬得咯吱响,吵得她睡不着!”说着就洒了半襟酒,慌忙用袖子擦,反倒蹭了满脸酒渍。他叹口气:“这酒香让我想起山阳竹林,嵇康弹琴,我唱歌,阮籍在旁和着,如今只剩我一人寻这暖。”
第一幕:醉眼看新酿
刘伶扒着智能酿造车间的玻璃,指着机械臂说:“这‘铁甲酒僮’酿的酒,比杜康的还烈!我当年坐鹿车出游,车上只够装一壶酒,哪见这气派!”
路过车间外的大酒缸,他蹲下来贴着脸嘀咕,我凑近听,是“昨儿欠你的三勺,今儿补上还不行?”他说在跟酒商量少喝两口,酒不乐意,还想掀缸盖,被师傅拦住:“这酒还没陈化呢!”他一步三回头:“我待会儿再来,你可别跟别人跑了。”
他摸出张皱巴巴的纸,是去年的“寻酒计划”,上面写着“正月去绍兴品黄酒,三月去泸州尝老窖”。“原想走遍天下寻好酒,结果去年醉了大半年,只在亳州转了三条街,酒馆老板都认识我了。”我逗他今年再去,他挠头笑:“不了,这儿的酒就够好喝——好喝酒,为啥呢?是酒好喝!”
到恒温窖池,他哈着气在玻璃上画圈:“当年我醉卧酒瓮,一场雨下来酒就变味了,心疼得蹲在瓮边哭半宿。阮籍还笑我,转头就把他家的‘腊月陈’抱来赔罪。如今这‘水晶宫’护着,酒再也不怕变味,嵇康见了,定要搬琴来弹三天三夜,可惜他没这福分了。”
非遗工坊里,曹师傅递他杯新酿,逗他作首诗。刘伶拍胸脯:“您先干了这杯,我比曹植快,一秒就成诗!”曹师傅喝完,他抓起酒坛往手心倒酒,晃着手笑:“您瞧,‘一首诗’(一手湿)来啦!”大伙都笑,他趁机抿了口酒:“当年我跟阮籍也这么闹过,他追着我在竹林里跑,摔在雪地里,酒洒了一身,比写诗还快活。”
听曹师傅说古井融《九酝酒法》和现代技术,他竖大拇指:“这是给老祖宗酒魂点传灯!你们‘向质量要口感’,比我‘幕天席地’实在多了。”
第二幕:醉步量担当
往孝亲食堂走,刘伶脚步飘着,扯我衣袖:“这酒香混着炊饼香,倒想起山涛家的灶房,他总躲在灶边藏酒,趁老婆不注意偷喝两口。”
进了食堂,见志愿者给老人分年货,他摸出怀里的“饮酒计划”,纸角卷了边,年初写的“日日有酒”,被他涂了个墨点,改成“时有酒”。“当年山涛劝我‘少喝酒,多攒粮’,说日子要踏实,我还笑他实在。如今看这老人有酒喝、有饼吃,比我当年躲在竹林里喝酒踏实多了。”
百岁张阿婆递他杯酒,逗他作诗。他应着:“阿婆先喝口,我数到一就成诗!”阿婆喝完,他往手心倒酒:“您看,‘一首诗’来啦!”阿婆没明白,他小声说:“这是‘一手湿’呀!”阿婆笑了,他又唠:“我家那口子说我喝多了站不稳,其实是影子醉了,我得扶着它走。当年山涛喝多了也这样,他儿子拽着他衣角喊‘爹,别跟影子打架’,逗得我们直笑。”
他解下玉佩给张阿婆:“我当年写《酒德颂》,只知醉乡避烦忧,如今才知酒能暖人心。你们‘善其身,济天下’,比我躲官差强多了。山涛要是在,定要给食堂题字,他的字跟人一样方正。”咬着阿婆给的糖糕,他叹:“阮籍在的话,肯定抢这糖糕下酒,他最馋甜的,当年我藏的蜜饯,被他翻出来就咽了。”
离开食堂,李师傅要送他,他摆手:“我自己走得稳!”刚出门就往草垛里钻,李师傅拉他:“草垛里凉!”他蜷着说:“软和,还有风唱小曲儿。”还往草垛塞花生米:“给酒当小菜,当年在竹林里,我也总藏花生米,等阮籍、山涛来一起下酒,如今只剩我一个人给酒留小菜了。”
第三幕:醉语颂乾坤
实验室里,刘伶凑着光谱仪看:“我活一辈子,只知酒能醉人,竟不知还能养生!向秀要是在,定要拿着这仪器研究半天,他最懂精巧玩意儿,当年我鹿车车轮坏了,他看两眼就修好。嵇康见了,也得搬炼丹炉来比着炼‘好酒’,可惜他尝不着了。”
见墙上“一带一路”销售图,他夺笔题诗:“昔年刘伶醉中原,今朝古井渡重洋!”喊着:“阮籍、嵇康、向秀快来看!当年咱们在竹林曲水流觞,如今酒香能流到外国,比那时热闹多了!”喊完又笑:“他俩哪看得见哟。”
物流中心角落堆着陈酒,他扑过去趴在坛上蹭。工作人员吓了一跳:“您小心,坛瓷脆!”他瞪眼睛:“我跟它拜把子呢!它说天天给我留半坛,我得显显诚意。当年向秀给我修酒壶,补好裂缝还刻竹叶,说酒不会漏了,结果我喝急了摔了壶,他还笑我跟酒壶有仇。”
货车装发巴黎的酒,他趴在货箱上贴封条,写“天地至味”:“得让外国人尝中国好味道!”见无人机送酒样,他抢手机直播:“天下爱酒人听着!古井酒有千年魂,一口尝出中国味!嵇康,你别躲在屏幕后装听不见,你带焦尾琴来弹《酒狂》,比在竹林里弹得还带劲!阮籍,别跟你家小崽子抢酒坛,下次咱仨来,看这‘铁甲酒僮’灌酒,比曲水流觞热闹!”
观众让他作诗,他往手心倒酒:“瞧见没,‘一首诗’来啦!要听第二首?再喝口酒,我再‘湿’一只手!向秀要是在,肯定说我胡闹,却会偷偷录下来,跟嵇康、阮籍笑我。”
尾声:雪地留诗痕
天破晓,雪停了,刘伶塞我《酒德颂》残卷,纸页上有酒渍,还有几处墨迹断了。他说:“醉不是避世,古井守‘做真人,酿美酒’,凭‘善其身,济天下’醒世济民,这才是真酒德,比我强百倍。”
他摸出空酒壶晃了晃:“好喝酒,为啥呢?是酒好喝……可惜这壶空了,想给嵇康留的没留住。开春我定要拉他们来,再像当年竹林里一样喝个痛快。”送他到门口,他还回头望食堂方向的草垛:“忘了跟酒小菜告别了,下次来给你带新花生米。”他身影渐远,雪地上留着酒渍字:“三载醉梦今方醒,古井酒香胜兰亭。”
今早过古井集团,“中国非遗”招牌映着朝阳,“做中国最受欢迎、最受尊重的白酒企业”的字格外亮。摸着怀里的残卷才懂,从刘伶的鹿车酒壶到智能酒厂,变的是器具,不变的是酒魂——半盏装着文人的缺憾,半盏盛着国企的丹心,中华酒道就这样,在新时代把“遗憾”酿成了暖人心的滋味。(燕语信)
【赏析】
一、人物:史料为骨,烟火为魂
文章守住刘伶“鹿车荷锸”“巧言拒官”的史料底子,又用生活化细节让他脱离“古板名士”印象。空壶抱怨“你咋比我还馋”、跟酒缸“商量欠酒”、往草垛塞花生米给酒当小菜,这些憨态细节,把“嗜酒”变成孩童般的执着;跟老婆拌嘴“泡酒坛转世当酒仙”、回忆与阮籍偷酒、山涛藏酒被儿子告发,让他成了街坊般亲切的长辈,有烟火气,不疏离。“一手湿”的谐音梗贯穿始终,既显机灵,又让名士本色更鲜活。
二、内容:笑点嵌核,趣传理念
笑点不只是搞笑,还跟古井“做真人,酿美酒”“善其身,济天下”的理念绑在一起。刘伶跟酒缸“商量少喝”,暗合古井对酒质的珍视;趴在酒坛“拜把子”,藏着对酒脉的敬畏;孝亲食堂里用“一手湿”逗阿婆,顺带夸“酒能暖人心”,把“济天下”的责任变成家常话;直播时召唤嵇康阮籍,自然带出“中国酿,世界香”的愿景。皱巴巴的“饮酒计划”、沾酒渍的残卷,这些细节让“做真人”不只是口号,而是像刘伶待酒、待友那样真诚。
三、价值:笑憾交织,酒魂传承
以刘伶“醉眼”串起笑点与缺憾,不刻意煽情,却更戳人。笑着跟酒坛拜把子,转头叹“想给嵇康留酒没留住”;笑着直播逗观众,回头摸空壶念“挚友难聚”,这些“笑后轻叹”,藏着人生常态的遗憾。而古井恰好填补了这份遗憾:智能车间让酒不怕变味,孝亲食堂让酒能暖人,物流中心让酒香渡重洋。最终“半盏盛文人缺憾,半盏斟国企丹心”的落点,让“中华酒道”不是口号,而是能让人笑、让人暖、让人懂遗憾的生活滋味。
编辑/刘兴伦
审核/蒋国辉
监制/任安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