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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任泳儒(新疆哈密)
岁月如梭匆匆
晚秋已至万里飘晨霜
草木黄衰风卷清云尽
凝霜残白一地寒光
江山肃宁静寂迎冬恋梅
清冷的风摇落树上的叶零碎
铺满小路的叶子啊
踩一脚柔软脆响过往繁华
云端上的蔚蓝色
已是季节更迭时的底色凄清
草木萧瑟霜染暮山白
秋深游子倚窗疑眸思
枯荷池中衰竭婷婷瘦
岁月霜染鬓发白
谁知雁南飞离去待春还
唯有东天山默然横亘豪气犹长存
木衰霜降化春来
待到春暖花开烂漫天真时
二0二五年十月二十三日於哈密

🎋🌹🌹作家简介🌹🌹🎋
任忠富,笔名任泳儒,新疆哈密巴里坤县人,退伍军人,中共党员,爱好文学。人民文艺协会诗人作家,世界汉语作家协会终身签约诗人,世界作家澜韵府诗社总顾问,一枝红莲文学诗社、世界作家澜韵府诗社签约作家诗人 。现任华夏诗词文学社总监,官方《诗韵星光访谈》主编(百度、腾讯、搜狐、今日头条编辑 )。创作成果:2021年3月,合集出版红船精神相关著作《南湖》,该书已被当代国学馆收藏 。曾在《哈密广播电视报》《哈密垦区开发报》《哈密报》、哈密广播电视台等多家媒体发表散文、散文诗、诗歌等多篇作品,多次被评为优秀通讯员 。系《中国爱情诗刊》《中国爱情诗社》《伊州韵文艺》《蒲公英诗苑》《江南诗絮》《中国人民诗刊》《中国人民诗社》《花瓣雨文化工作室》《海峡文学》等平台在线诗人,且曾多次合集出书、在多家纸刊发表作品 。
🌷🌷Writer's Profile🌷🌷
Ren Zhongfu, pen - named Ren Yongru, is from Barkol County, Hami, Xinjiang. He is a veteran, a member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and loves literature.
He is a poet and writer of the People's Literature and Art Association, a lifelong contracted poet of the World Chinese Writers Association, the general consultant of the Lanyunfu Poetry Society of World Writers, and a contracted writer and poet of the Yizhi Honglian Literature Poetry Society and the Lanyunfu Poetry Society of World Writers. He is currently the director of the Huaxia Poetry and Ci Literature Society and the chief editor of the official Poetry Rhythm Starlight Interview (editor of Baidu, Tencent, Sohu, and Toutiao).
Creative Achievements
- In March 2021, he co - published the book South Lake related to the Red Boat Spirit, and this book has been collected by the Contemporary Sinology Museum.
- He has published many prose, prose poems, poems and other works in many media such as Hami Radio and Television Newspaper, Hami Reclamation Area Development Newspaper, Hami Newspaper, and Hami Radio and Television Station, and has been rated as an excellent correspondent for many times.
- He is an online poet of platforms such as Chinese Love Poetry Journal, Chinese Love Poetry Society, Yizhou Rhyme Literature and Art, Dandelion Poetry Garden, Jiangnan Poetry Fluff, Chinese People's Poetry Journal, Chinese People's Poetry Society, Petal Rain Cultural Studio, Straits Literature, etc. He has also co - published books for many times and published works in many paper - based journals.


点评词
霜落天山铺素笺,秋深落笔写流年——任泳儒《霜降》的节气诗学与生命交响
点评词作者/柴永红
西域的第一缕寒锋掠过东天山的脊梁,巴里坤草原的晨雾凝结成霜花缀满枯草,节气便不再是日历上冰冷的符号,而是浸透了地域风骨与岁月温度的生命叙事。任泳儒的《霜降》,正是以新疆哈密的秋霜为墨,以天山的雄浑为纸,将节气的物候变迁、游子的乡愁别绪、老兵的家国情怀与生命的循环哲思熔于一炉,写就了一首兼具边塞气象与人文深度的节气史诗。不是对晚秋的浅白描摹,而是一场霜与风的对话、景与情的交融、过去与未来的对望,“草木黄衰”的萧瑟中藏着“豪气犹存”的坚韧,“岁月霜染”的沧桑里孕着“春暖花开”的期许,霜降这一节气,成为承载地域记忆、人生感悟与生命信念的精神图腾。

一、霜为笔:节气物候的地域化描摹与感官盛宴
节气诗的灵魂,在于对物候特征的精准捕捉,而任泳儒的独特之处,在于他将霜降的普世意象,深深烙印上了新疆哈密的地域基因,每一缕霜、每一片叶、每一座山,都带着西域独有的雄浑与清冽。诗歌开篇便挣脱了传统霜降诗的婉约套路,以“晚秋已至万里飘晨霜”的阔大笔触,铺展西域大地的苍茫景象——“万里”二字写尽新疆地域的辽阔,不同于江南霜降的“霜叶红于二月花”的精致,这里的霜是“飘”的、是“万里”铺陈的,带着塞北秋风的凛冽与坦荡,一出场便奠定了全诗雄浑苍凉的基调。
诗人对霜的描摹,从未停留在视觉层面,而是调动多重感官,霜的质感、温度与声响立体可触。“凝霜残白一地寒光”,一个“凝”字写出霜的厚重与坚实,“残白”点出霜色的清冷而非惨白,“寒光”则赋予霜视觉之外的寒意,仿佛能让人感受到晨霜触肤的凉冽;“清冷的风摇落树上的叶零碎,铺满小路的叶子啊,踩一脚柔软脆响过往繁华”,此处更是将通感手法运用到极致:视觉上是“零碎”的落叶,触觉上是“柔软”的铺垫,听觉上是“脆响”的律动,三种感官交织,落叶与霜的相遇,不仅是自然景观的变化,更成为岁月流转的具象化表达——“柔软”是过往繁华的余温,“脆响”是时光流逝的回声,一脚踩下,便踏碎了秋的余韵,也唤醒了记忆的涟漪。
而最具地域标识的,是诗人对天山与本地风物的刻画。“唯有东天山默然横亘豪气犹长存”,东天山作为哈密的地标,诗中并非单纯的背景,而是精神的象征——“默然横亘”,见证了霜起霜落、季节更迭,也见证了游子的离去与归来、岁月的沧桑与沉淀;“豪气犹存”,在草木凋零的晚秋依然挺立,如同戍边老兵的脊梁,带着不可撼动的坚韧与雄浑。这种将自然景观人格化的写法,东天山成为全诗的精神支柱,也让霜降的萧瑟多了一份边塞独有的刚健之气。此外,“枯荷池中衰竭婷婷瘦”虽带着江南意象的影子,但“池中”的枯荷与“暮山白”的霜景、“东天山”的雄浑形成对比,既丰富了景物层次,又暗合游子心中“他乡风物与故乡记忆”的碰撞,让地域元素的交融不显突兀,反而更添乡愁的厚度。
诗人对物候的捕捉,始终紧扣“霜降”的节气核心:“草木黄衰风卷清云尽”写霜降后草木的凋零与天空的澄澈,“霜染暮山白”点出霜降对山峦的着色,“雁南飞离去待春还”写霜降时节候鸟迁徙的物候特征,“木衰霜降化春来”则暗合霜降“气肃而凝,露结为霜”的节气本质,以及“霜降水返壑,风落木归山”的自然规律。但这些物候描写从未陷入刻板的科普,而是与地域特征深度融合——风是“清冷”的塞北之风,山是“豪气犹存”的东天山,雁是掠过西域天空的雁阵,霜降的物候,成为新疆地域生态的生动注脚,也让读者在领略节气之美的同时,感受到西域大地的独特风骨。

二、情为魂:乡愁、岁月与家国的三重情感交织
如果说霜与景是诗歌的骨架,那么情便是诗歌的血脉。任泳儒的《霜降》,绝非无病呻吟的伤秋之作,而是将个人情感置于节气流转、地域变迁的宏大背景下,交织出乡愁、岁月、家国三重情感维度,诗歌既有“游子倚窗疑眸思”的细腻柔情,又有“豪气犹长存”的家国担当,情感层次丰富而厚重。
乡愁,是全诗最绵长的情感线索。作为土生土长的哈密巴里坤人,诗人或许久居他乡,或许虽在故土却见惯了离别,这份乡愁便在霜降的凄清氛围中被悄然唤醒。“秋深游子倚窗疑眸思”,一个“倚窗”的动作,一个“疑眸”的神态,将游子的孤独与思念刻画得入木三分——“疑眸”二字尤为精妙,既写出游子凝望远方时的专注与怅惘,又暗含“故乡是否仍是记忆模样”的疑虑,让乡愁多了一份时空阻隔的无奈与牵挂。而这份乡愁,并非抽象的思念,而是与诗中的景物深度绑定:“云端上的蔚蓝色,已是季节更迭时的底色凄清”,湛蓝的天空本是西域的标志性景观,却因“季节更迭”而染上“凄清”,这份凄清,实则是游子心中乡愁的投射;“枯荷池中衰竭婷婷瘦”,枯荷的“瘦”与游子的“思”形成呼应,花的衰竭如同思念的煎熬,乡愁有了具象的载体;“岁月霜染鬓发白”,更是将乡愁与岁月沧桑结合,霜染草木与霜染鬓发形成隐喻,草木的凋零对应人生的老去,而乡愁,便是岁月无法抹去的生命印记。
岁月的感慨,是乡愁之外更显厚重的情感表达。诗歌开篇“岁月如梭匆匆”便奠定了时光流转的基调,而霜降作为秋季的最后一个节气,本身就意味着一年将尽,自然成为触发岁月感慨的绝佳契机。“踩一脚柔软脆响过往繁华”,落叶的“脆响”不仅是听觉的享受,更是岁月的回声——“过往繁华”或许是青春的热血、军旅的岁月、故乡的盛景,如今都如同脚下的落叶,虽已凋零,却在触碰的瞬间,唤醒尘封的记忆;“岁月霜染鬓发白”,直接将霜与岁月、衰老关联,霜是自然的产物,鬓白是人生的痕迹,二者的并置,岁月的沧桑变得直观可感,既有对时光易逝的怅惘,又有对人生沉淀的坦然。这种岁月感慨,没有陷入“逝者如斯夫”的悲观,而是在沧桑中藏着从容,为后文的生命哲思埋下伏笔。
最动人的,是诗歌中暗含的家国情怀与老兵风骨。作为退伍军人、中共党员,任泳儒的血脉中流淌着军人的担当与家国的赤诚,这份情感虽未直接言说,却通过“东天山”的意象与“豪气犹存”的信念,悄然流露。“江山肃宁静寂迎冬恋梅”,“江山”二字跳出个人情感的小格局,将视野拓展到家国大地,霜降后的“肃宁”“静寂”,不仅是自然的状态,更是家国安宁的写照;“唯有东天山默然横亘豪气犹长存”,东天山的“豪气”,正是诗人心中军人豪气的投射——即便岁月流逝、青春不再,即便“木衰霜降”、万物凋零,那份保家卫国的赤诚、坚韧不拔的风骨,依然如同东天山一般,默然挺立、从未褪色。这种情感,诗歌摆脱了单纯的乡愁与伤秋,多了一份边塞诗人的家国担当,也让霜降的“肃杀”,成为磨砺意志、坚守信念的象征。

三、哲为骨:生命循环的辩证思考与精神超越
优秀的节气诗,必然在物候与情感之外,承载着对生命本质的思考。任泳儒的《霜降》,并未停留在“悲秋”的传统窠臼,而是以辩证的眼光看待霜降的“凋零”与“萧瑟”,在“木衰”中见“春生”,“霜染”中见“希望”,构建起“衰而不败、寂而不孤、逝而不息”的生命哲学。
诗歌的核心哲思,在于对“凋零与新生”关系的深刻洞察。霜降是万物凋零的开始,“草木黄衰”“枯荷衰竭”“雁南飞离去”,无一不暗示着生命的沉寂,但诗人并未因此陷入悲观,而是在凋零中看到了新生的契机——“木衰霜降化春来”,一个“化”字,写出了生命循环的自然规律,霜降并非生命的终点,而是新生的序曲;“待到春暖花开烂漫天真时”,则将这份期许推向极致,“烂漫天真”四字,不仅写出春天的生机盎然,更暗含对生命本真的向往,霜降的萧瑟,成为孕育希望的土壤。这种“衰而能化、寂而能生”的哲思,打破了传统节气诗“悲秋”的单一情调,赋予诗歌向上的力量,也让读者在感受晚秋凄清的同时,获得精神上的慰藉与鼓舞。
而这种生命哲思,又与诗人的人生经历深度绑定,“霜降”成为人生不同阶段的隐喻。对于游子而言,霜降是“倚窗疑眸思”的乡愁阶段,是人生的“萧瑟期”;对于老兵而言,霜降是“岁月霜染鬓发白”的沧桑阶段,是人生的“沉淀期”;但无论处于何种阶段,诗人都坚信“豪气犹长存”“化春来”,这种信念,正是对人生困境的精神超越——如同东天山在霜雪中依然挺立,人在岁月的磨砺中也应坚守初心、保持风骨;如同霜后的草木终将在春天复苏,人生的低谷也终将迎来转机。这种将节气规律与人生哲理相结合的写法,诗歌的哲思不再空泛,而是有了坚实的人生根基,也让“霜降”这一节气,成为激励人们直面沧桑、拥抱希望的精神符号。
此外,诗歌中“雁南飞离去待春还”的意象,更是将“离别与归来”的人生常态,融入生命循环的哲思中。雁的迁徙,如同人的聚散离合,有“离去”的不舍,更有“待春还”的期许;如同岁月的流转,有“霜染”的沧桑,更有“春来”的新生。这种“离去—等待—归来”的循环,不仅是自然的规律,更是人生的隐喻,诗歌的哲思多了一份温情与从容,也让读者在感受岁月沧桑的同时,学会坦然面对离别、坚定守望未来。

四、语为韵:凝练灵动的语言艺术与韵律之美
《霜降》的成功,离不开诗人精湛的语言艺术。任泳儒作为资深诗人,深谙诗歌语言的凝练之美与韵律之妙,他以简洁而富有张力的文字,将复杂的情感与宏大的意象浓缩其中,既保留了古典诗词的典雅韵味,又融入了现代诗歌的自由灵动,诗歌读来朗朗上口、余味悠长。
诗歌的语言凝练而精准,每一个字都经过精心锤炼,极具表现力。“风卷清云尽”,一个“卷”字,写出塞北秋风的强劲与利落,不同于江南秋风的“吹”,“卷”字更显力量感,将天空的“清云”一扫而空,露出霜降后天空的澄澈与寂寥;“霜染暮山白”,一个“染”字,写出霜对山峦的浸润与着色,如同画家笔下的颜料,将暮山慢慢染成白色,既写出霜的厚重,又显画面的静谧;“枯荷池中衰竭婷婷瘦”,一个“瘦”字,将枯荷的形态与神韵精准捕捉,“婷婷”二字又保留了荷的优雅姿态,即便“衰竭”,依然不失风骨,枯荷的形象立体而鲜活。这种炼字功夫,诗歌的语言极具张力,以最少的文字传递最丰富的情感与意象。
韵律方面,诗歌采用自由诗的形式,却暗含古典诗词的韵律美感。全诗没有严格的格律限制,却通过句末押韵、节奏变化,营造出回环往复的韵律感。“匆匆”“晨霜”“清云尽”“寒光”“恋梅”“零碎”“繁华”,虽并非严格的押韵,但部分词语的韵母相近,形成隐约的韵律呼应;后半段“凄清”“暮山白”“思”“婷婷瘦”“鬓发白”“还”“长存”“来”“时”,则通过节奏的快慢变化,配合情感的起伏——描写萧瑟景象时,句子偏短、节奏偏快,如“草木萧瑟霜染暮山白”;表达乡愁与期许时,句子偏长、节奏舒缓,如“待到春暖花开烂漫天真时”,韵律与情感同频共振,读来既有现代诗的自由洒脱,又有古典诗的音韵之美。
同时,诗歌的句式灵活多变,长短句交错,增强了诗歌的节奏感与表现力。开篇“岁月如梭匆匆”以短句起笔,简洁有力;“晚秋已至万里飘晨霜”则以长句铺展,气势恢宏;“铺满小路的叶子啊”以感叹句插入,拉近与读者的距离,带着浓烈的抒情色彩;“谁知雁南飞离去待春还”以设问句引发思考,情感的表达更显含蓄深沉。长短句的交错、句式的变换,诗歌的节奏张弛有度,避免了单调乏味,既适合朗诵,又适合默读品味。

五、人为境:诗人经历与诗歌意境的深度共鸣
一首好诗,从来都是诗人生命体验的投射。任泳儒的《霜降》,之所以能兼具边塞气象、乡愁情怀与生命哲思,与他的人生经历——新疆哈密人的地域身份、退伍军人的军旅生涯、中共党员的责任担当、资深诗人的文学积淀——密不可分。这些经历如同无形的丝线,将诗歌的景、情、哲串联起来,诗歌的意境更显真实、厚重,也让读者在欣赏诗歌的同时,能感受到诗人的人格魅力与精神追求。
作为土生土长的新疆哈密巴里坤人,诗人对家乡的山水草木有着深入骨髓的热爱与熟悉。东天山的雄浑、巴里坤草原的辽阔、哈密秋风的凛冽、霜降晨霜的清冽,这些地域元素并非诗人刻意堆砌,而是融入血脉的生命记忆,因此在诗歌中才能描写得如此真切、生动,每一处景物都带着故乡的温度与风骨。这种地域身份,他的霜降诗摆脱了传统节气诗的共性表达,形成了独有的边塞风格,也让“乡愁”有了具体的指向——不是模糊的“故乡”,而是东天山、是哈密的风、是家乡的小路,这份乡愁因此更显真挚、动人。
作为退伍军人、中共党员,诗人的生命中刻着“责任”与“担当”的烙印。这种经历让他的诗歌没有陷入个人情感的小格局,而是在乡愁之外,多了一份家国情怀与刚健风骨。“江山肃宁静寂迎冬恋梅”“唯有东天山默然横亘豪气犹长存”,这些诗句中的“江山”“豪气”,正是军人家国情怀的自然流露;即便描写“岁月霜染鬓发白”的沧桑,也从未失去“豪气犹存”的坚韧,这种精神状态,正是退伍军人坚守初心、不改本色的真实写照。这种经历赋予诗歌的,是一种“悲而不伤、衰而不颓”的精神力量,诗歌在凄清的霜降意境中,始终透着一股向上的韧劲。
作为人民文艺协会诗人作家、世界汉语作家协会终身签约诗人、华夏诗词文学社总监,任泳儒有着深厚的文学积淀与精湛的创作技巧。他深谙古典诗词的炼字、对仗、意境营造,也熟悉现代诗歌的自由、灵动、抒情方式,因此能在《霜降》中将二者完美融合,既保留古典诗词的典雅韵味,又兼具现代诗歌的表现力。同时,他多年的创作经历让他善于从日常景物中发掘深刻的情感与哲思,将霜降这一普通节气,升华为承载地域记忆、人生感悟与生命信念的精神载体,诗歌既有文学性,又有思想性。
诗人的人生经历与诗歌意境的深度共鸣,《霜降》超越了单纯的“节气诗”“乡愁诗”“边塞诗”的范畴,成为一首融合地域特色、个人情感、人生信念与生命哲思的综合性作品。不仅是对霜降节气的生动描摹,更是诗人生命体验的结晶、人格魅力的展现,读者在领略诗歌艺术之美的同时,能获得精神上的启迪与情感上的共鸣。

结语:霜落无声,诗有回响
任泳儒的《霜降》,是一首用霜写就的生命之歌,一首用乡愁浇灌的故乡恋曲,一首用风骨撑起的精神史诗。以新疆哈密的霜降为切入点,通过对地域物候的精准描摹、三重情感的交织表达、生命哲思的深度挖掘、精湛语言的艺术呈现,让霜降这一节气,从自然现象升华为精神符号,从地域景观延伸为人生隐喻。这首诗中,我们能看到东天山的雄浑与清冽,能感受到游子的乡愁与牵挂,能体会到老兵的坚韧与担当,能领悟到生命的循环与希望。
与众不同之处,在于打破了传统霜降诗的婉约套路,以边塞的雄浑为骨、以乡愁的柔情为肉、以生命的哲思为魂,构建起独有的节气诗学;在于将诗人的地域身份、人生经历与诗歌意境深度交融,每一缕霜都带着故乡的气息,每一句诗都藏着生命的沉淀;更在于它在“霜染万物”的萧瑟中,始终坚守着“豪气犹存”的信念与“春暖花开”的期许,霜降不再是生命沉寂的象征,而是磨砺风骨、孕育新生的序章。
霜落天山,无声却有痕;诗入人心,浅读却深悟。任泳儒的《霜降》,不仅为我们呈现了一幅西域霜降的雄浑画卷,更给予我们一份直面沧桑、坚守初心、守望希望的精神力量。当我们在岁月的风霜中跋涉,当我们在人生的秋冬中徘徊,这首诗便如东天山的晨光,穿透霜雾、照亮前路——告诉我们,所有的凋零都是暂时的,所有的沧桑都是沉淀,所有的等待都将迎来春暖花开。而这,正是霜降的深意,也是诗歌的永恒回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