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处见文心
——读徐可顺《马上相逢》有感
付朝兰

不止一次翻开徐可顺老师的《马上相逢》,却迟迟未动笔,因担心那份不走心的感悟,耽搁了文友时间。今天终于一边翻书,一边拿起笔写写徐老师书中的文字。翻开书,仿佛顺着绣江河的流水溯源,在文字的涟漪里撞见岁月的褶皱——那些藏在《田家庄怀古》的断壁残垣里、《岁月深处的百货大楼》的玻璃柜台间、《诗经》里九如山的草木缝隙中的故事,都裹着生活的温度,像冬日里呵出的白气,真切又暖人。
《田家庄怀古》是作者写给故土的一封“时光信”。他踩着田埂的泥土,抚摸老宅的砖墙,不只是记录一处古迹的兴衰,更在砖瓦的纹路里打捞祖辈的烟火:或许是清晨灶间飘出的米粥香,或许是傍晚村口老槐树下的家常话。这种“怀古”从不是空泛的凭吊,而是将自己嵌进历史的肌理,让读者在字里行间看见自己记忆里的村庄,那些被时光模糊的乡音、乡情,都在他的笔墨里重新鲜活。
若说《田家庄怀古》是对故土的回望,《岁月深处的百货大楼》便是对时代的速写。他写百货大楼里“锃亮的柜台”“叠得整齐的的确良布”,写人们攥着粮票排队的期待,写售货员清脆的招呼声——这些细碎的场景,像老照片里的光斑,拼出了一个时代的生活切片。没有宏大的叙事,只有对日常的珍视,可正是这些“小细节”,让读者触摸到岁月的质感,仿佛自己也站在那熙攘的柜台前,感受着平凡日子里的踏实与欢喜。
而《诗经》里的九如山,是作者将古典情怀与自然之美揉碎后的重构。他笔下的九如山,既有“蒹葭苍苍”的诗意,又有“伐木丁丁”的生机:春日的溪水是“流动的诗行”,秋日的枫叶是“燃烧的乡愁”,连山间的风都带着《诗经》里的温润。他不只是写山的景致,更在山水间安放心灵的栖息地,让读者在自然的画卷里,寻回那份被现代生活冲淡的从容与诗意。
《读年》能被选为中考语文二模试题,恰恰印证了其文字的共情力。作者写与父亲进城卖菜的奔波:天不亮就装满的菜筐,寒风里冻红的双手,集市上讨价还价的细碎,还有卖出菜后父亲递来的热包子——这些“年”的记忆,没有华丽的辞藻,却满是生活的本真。每个读者都能在其中看见自己的年味:或许是母亲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或许是贴春联时的欢笑声,那些藏在烟火里的温暖,被作者精准捕捉,成为跨越地域与年龄的共鸣。
《沙土裤里的生命密码》则是对生活智慧的致敬。他写沙土裤的制作:“晒干的沙土要筛得细如面粉”“布口袋要缝得方方正正”,写它陪伴童年的踏实,更写从中读出的“先民与自然共生的哲学”。当他写下“人类的生命密码就在大自然怀里”,便将一件寻常物什升华为对生命的思考——在高科技泛滥的当下,这份对自然的敬畏、对传统的珍视,恰似一股清流,提醒我们莫忘来时路。
《来碗临清烫吧》是最具烟火气的篇章。他写临清烫的“鲜”:“骨汤熬得奶白,辣油飘得鲜红”,写食客的“暖”:“寒冬里端起碗,一口下去浑身通透”,更写这碗小吃里的人情——老板多舀的一勺肉,邻桌食客的一句寒暄,都藏着市井的温情。这碗临清烫,不只是味蕾的满足,更是对平凡生活的热爱,让读者明白:诗意从不在远方,而在每一顿热气腾腾的饭、每一次真诚的相遇里。
徐可顺老师的文字,从来不是孤芳自赏的雕琢,而是将“做好自己”融入每一篇文章。他写古迹时,是带着敬畏的记录者;写生活时,是满怀热忱的体验者;写思考时,是坦诚通透的分享者。他用自己的眼睛观察世界,用自己的心灵感受生活,再将这份真实与真诚倾注笔端——这便是“传播文明的最好方式”:不必刻意说教,不必追求宏大,只需把自己对生活的热爱、对文化的珍视,藏在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里,让读者在共情中受到感染,在感动中传承这份温度。
合上书页,仿佛与徐可顺老师在文字里完成了一场“马上相逢”。他的文章没有惊涛骇浪,却如绣江河的流水,温润绵长;没有振聋发聩的呐喊,却如冬日的暖阳,暖人心扉。在《马上相逢》里,我们看见的不只是一个个故事,更是一种生活的态度:对故土的眷恋,对时代的尊重,对自然的敬畏,对平凡的热爱。这份文心,恰似春日里的蝴蝶,停在月季花上,久久不肯离去,让人在岁月里时常回味,时常感动。

付朝兰,山东省济南市人,笔名大海。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写作学会会员,济南市作家协会会员。作品入编《大家风范文库·拾贝集》《中国少儿沙画》《诗意人生》《乡情乡韵》。刊发在《山东广播电视报》《山东教育报》《济南时报》等。并有多篇作品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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