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闻盗匪履灭记》
韵:记机时
词:吴训贵
演唱:风生水起
雷州半岛盗贼记
十八年长史记知
抢劫杀人并烧宅
十九万人命休矣
贼首福隆本姓李
振彪姓陈也讲知
1916年开始
抢劫掠夺成盗匪
广州湾是立足地
官兵围剿追杀他
在殖民者扶持下
流窜三雷向南移
1918年7月里
五股盗匪入徐地
抢劫锦和得逞后
扎寨安营藏在徐
黄定前山四方地
林密易藏贼安居
土地富庶村偏僻
贼寨座达二百余
“万三三”贼聚一起
占居山头分寨区
徐闻人有吴明介
永富姓陈生在徐
海康福隆本姓李
姓蔡阿兰也讲知
遂溪振彪又一股
共计三贼扎根徐
烧杀抢掠滛妇女
凶悍歹毒罪滔天
绑架勒索买人口
涂炭生灵总害徐
上百村庄毁不见
上千户人绝无尸
龙塘黄定这一带
村庄36个被铲除
下桥迈埚信桥地
贼乱之前有三墟
村庄共有百零一
贼平息后
仅剩68人50户余
徐闻县
民国政府缺武器
兼之兵力不足添
难以抵抗贼匪盗
县长家属被劫持
民众抗贼烽火起
集资捐钱买枪支
前山甲村驳壳队
勇敢对敌杀盗匪
因为指挥不一致
也因缺钱少枪支
面对强大的匪盗
失败多轮年又年
社会舆论有约制
触动当局广东知
一九二0年开始
派兵多轮进驻徐
国民党兵吃坏物
多次围剿盗匪他
兵匪勾结有内鬼
失败一年又一年
1932年春季里
广东济棠发通知
派陈章甫梁公福
带四个团去剿匪
章甫指挥施巧计
硬软两条都兼施
坚壁清野对贼寇
招安通牒也同时
盗匪难敌兵强势
围捕日夜天过天
举手投诚众贼子
共计盗匪三百余
烧去贼寨庆胜利
捷报上传济棠知
公福雷城开大会
枪毙盗匪二百余
盗匪灭绝留印记
雷州筑亭纪念他
章甫公福各一座
万久留名亭上题
贼乱平息民欢喜
村民团圆回村居
东奔西走十八载
今得平和笑微微
十八年前徐闻地
28万人是常居
盗贼践踏十八载
平息后
人口仅存五万余
十九万人贼害死
抛扔岭头尸露天
为息冤魂拾尸骨
乔芬献银七百余
拾尸合葬在一起
“冤塚”命名众人知
一百多车人尸骨
葬大水桥南岭边
徐城乔芬本姓李
秉性仁慈好布施
修心积德做好事
“冤塚”筑成他出钱
资科来源于“县志办”

作词者以诗歌笔法还原徐闻十八年盗患沧桑,堪称“纪实与韵律的完美契合”。全词严守“记机时”韵脚,从头至尾韵律工整、朗朗上口,既保留民谣传唱的流畅感,又兼具史料记载的严谨性——从盗匪兴起根源、盘踞轨迹到烧杀暴行,再到民众抗贼、官府围剿的完整脉络,以极简文字勾勒出海量关键信息,小到贼首姓名、作乱年份,大到人口锐减数据、“冤塚”由来,均有据可依(标注“资料来源于县志办”),做到了“以韵载史,以词存真”。
词作善用白描手法直击痛点,“十九万人命休矣”“上百村庄毁不见”等句不加修饰却字字泣血,“兵匪勾结有内鬼”“乔芬献银七百余”等表述则客观还原复杂现实,既控诉盗匪暴行,也记录官民合力平乱的艰辛,兼具历史厚度与情感温度,让一段尘封的地域苦难史变得可感、可传。
演唱者“风生水起”的演绎,为这首纪实词作注入了灵魂张力。作为传唱类作品,其演唱需兼顾“叙事清晰度”与“情感感染力”,而“风生水起”精准拿捏了这一平衡:讲述盗匪作乱的段落,声调沉郁顿挫,传递出百姓深陷苦难的压抑感;唱到民众抗贼、官军剿匪时,节奏铿锵有力,凸显出正邪对决的激昂;收尾处“今得平和笑微微”,声调转为舒缓释然,恰如其分展现出战乱平息后的安宁。
全词韵脚密集且多为短句,“风生水起”的演唱未受韵律束缚,反而以自然流畅的气息衔接,让“记机时”韵的回环往复形成听觉记忆点,既方便听众传唱,又强化了史诗的厚重感。其演唱没有过度炫技,而是以质朴真挚的表达贴合词作的纪实内核,让听众在旋律中沉浸式感受徐闻人民十八年抗贼的血泪与重生,让这段地域记忆通过歌声更具传播力与感染力。

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