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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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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久违的炊烟 郭继堂
长篇小说(连载)
脑语者(下部27—29)李玉岿

久违的炊烟
郭继堂
2025/10/31
暮秋时节,飒飒的秋风,仿佛是静静的等待着什么。那发白的晨雾,还未散尽,我漫步在熟悉的山路上,自觉不自觉的回头张望,眼下的景色,让我心头一震,那沿着村里的小山沟,一缕淡青色的袅袅炊烟,蜿蜒曲折的缓缓前行。那炊烟像揉软的棉絮,轻飘飘、慢悠悠地向上延伸,穿过灰蒙蒙的雾霭,最终与天际的流云融在一起。这一刻,尘封在记忆里的时光,忽然如在梦境中苏醒,那些刻在骨子里,看惯炊烟袅袅婷婷的日子,如同潮水般漫过心头。
我们这些受到炊烟熏淘,闻着炊烟长大的孩子,对炊烟的印象十分深刻,有着不言而喻的感受。那时村子里人们的住处,绝大多数是依山临坡的石䃚窑,家家户户的窑顶上,都竖着一根黑黢黢的、用片石或泥墩垒成的烟囱,像是村庄沉默的呼吸口,却又是早午晚报时的“信号塔”。每天天刚蒙蒙亮,最先打破村庄寂静的不是鸡鸣,而是烟囱里冒出的炊烟。一缕、两缕……试探着伸展纤细的腰肢,好像互相打招呼似的,十分亲切。渐渐的、更多的炊烟便从每家每户的窑顶上那个烟洞里涌出来,或浓或淡,或直或弯,相互搭肩携手,很快就把整个村子笼罩在一片朦胧的烟霭中。
母亲是村里第一个放飞炊烟的人。我至今记得,每当我在被窝里闻到淡淡的柴禾香味,就知道母亲已经在灶台前忙碌了,不知不觉我又进入第二梦乡。那时候的灶台与炕是连体的,家里的光线不太明亮,灶台占据了空间还挺大的,一口乌黑的铁锅架在灶台上,锅沿上还沾着上一顿饭的痕迹。妈妈坐在小板凳上,一边往灶膛里添着晒干的秸秆,一边用烧火棍(家乡人称作炉锥)拨弄着里面的火苗。灶堂里那橘红色的火光,映在她布满皱纹的脸上,把她的身影拉得很长,投在斑驳的墙壁上,像一幅流动的画轴,惟妙惟肖。
家乡人们常说:“人家发旺,柴禾烧上”。是啊,多添点柴,火才旺,饭就香。妈妈添柴的动作很娴熟,左手抓起一把秸秆,右手把灶膛里的灰烬拨开,再将秸秆轻轻塞进去,火苗便“腾”地一下窜起来,舔着锅底,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锅里的水渐渐烧开,冒出的热气与灶台里飘出的烟混合在一起,似雾似气,弥漫在整个家里,带着柴禾特有的清香和饭菜的香气,印刻在我们的骨子里。我常常搬个小板凳坐在灶台边,帮妈妈做些力所能及的小活儿,看火苗跳跃,看炊烟从烟囱里缓缓升起,心里觉得格外踏实与舒坦。
炊烟是山村里的一个重要坐标,也是归家的信号。小时候,我和伙伴们在村外的田野里疯玩,追着野兔跑,跟着蚂蚱跳,常常忘了时间。直到望见村子里升起的炊烟,方才知道快到吃饭的时候了,才恋恋不舍地往家跑。那时候的炊烟,像是有神奇的魔力,无论我们跑多远,只要看见那熟悉的烟霭,就像一道无声的号角,在召唤你回家;就像一个指南针,让你辨认回家的方向;就像浓浓的一杯茶水,让你头脑清醒,莫忘记回家的路。
晌午的炊烟是最热闹的。大家都在烧火做饭,烟囱里的炊烟,既密集又浓重,在空中交织成一个巨大的炊烟云朵,整个村子笼罩在其中。空气里弥漫着饭菜的甘甜、味道的新鲜美和柴禾的焦香,组合成一种独一无二的乡土气息,让人兴奋,让人陶醉,让人难忘。大人们忙里忙外,孩子们则在烟雾缭绕的村子里追逐玩耍,嬉笑声、打闹声、饭菜的香气与柴火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最生动、最纯真、最朴素的乡村生活协奏曲。
到了傍晚,所有的炊烟,则多了几分轻盈,几分温柔,几分乖巧。西下的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的,炊烟在夕阳的映照下,也变成了一条条金色的丝带,慢悠悠地飘向天空。劳作困顿的大人们陆续地牵牛赶羊、扛锹携锄,回到村里,疲惫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孩子们也放学了,背着书包在村子里奔跑,呼喊着,雀跃着。炊烟下,家家户户的门口都摆上了饭桌,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简单的饭菜,说着一天的见闻,欢声笑语随着炊烟一起飘升在天空。
直到后来,我离开了老家,到外地工作。城市里的高楼林立,大厦鳞次栉比,却再也看不到那袅袅升起的炊烟。厨房里用的是天然气、电磁炉,按下开关就能点火做饭,方便快捷,却少了柴禾的清香,少了灶台前的温暖,也少了那份炊烟升起的期待。我常常在梦里回到老家,梦见妈妈在灶台前烧火,梦见炊烟从屋顶升起,梦见自己又变成了那个在炊烟下奔跑的孩子。
当我爬坡登顶时,再次看到炊烟从烟囱里升起,再次闻到那熟悉的柴禾香,思念的滋味,瞬间涌上心头,眼眶不由自主的开始湿润,眼前一片模糊,仿佛我站在村口,站在家门口,隐隐约约的看着在灶台前忙碌的那熟悉的身影,仿佛听到那亲切的充满慈爱的声音。然而,随着时代的变化,科学技术的发展,村里面的人,越来越少,烧柴禾的人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多了,以后,怕是再也看不到这么多炊烟了。
看着渐行渐远的那缕淡淡的炊烟,心里忽然明白,炊烟不仅是乡村的风景,更是一种记忆,一种情怀,一种刻在骨子里的乡愁。它承载着我们对故乡的思念,对童年的回忆,对亲人的牵挂。
当我往回返的时候,我特意回头望了望村子。炊烟依旧在袅袅升起,只是比以前稀疏了很多。那缕淡青色的烟,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珍贵。我知道,随着时代的发展,乡村会变得越来越现代化,炊烟或许会渐渐消失,但那些与炊烟有关的日子,那些温暖的记忆,会永远留在我的心里。
久违的炊烟,是故乡的呼唤,是亲人的挂念,是我心中永远抹不去的乡愁。无论我走多远,无论我身在何方,只要想起那袅袅升起的炊烟,就会想起老家,想起母亲在灶台前忙碌的身影,想起那些温暖快乐的时光。

中国文化信息协会文化传播工作委员会会员
中国书画协会会员
中国教育电视台水墨丹青书画院会员
内蒙古自治区诗词学会会员
包头市诗词学会副会长
包头市鹿野散曲社社长
东方诗人诗社包头分社
主编
包头市九原区文化学会副会长。
包头市翰林书画院院士
包头市梅竹斋书画院院士。作品散发于神华集团公司内网和包头能源公司内网文学交流、山西省朔州市电视台一度、《朔州日报副刊》金龙池、“朔州诗雨”和《内蒙古诗词》《包头诗词》《沙河文艺》《巴盟诗词》和《作家》等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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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深处《脑语者》下部二十七
邻国的首都
这次回到县里,张跃麟还有一件事情和领导们进行了商谈。
之前他乡镇及企业局的局长一直担任着,但是由于后来事情太多太忙,相应的对乡镇企业局的事情过问的就少了很多。其实他对县里市里其他个人那些机构的视察过问,也比两年前逐渐减少了很多,即使回来也最多能走马观花的去看看,根本就没有长时间的滞留。好多的时候,还是那些地方有大事儿给他打电话,与他请示和商谈,他在电话里指挥遥控,宏观方面过问一下。
当然,这并不等于说他就不关心这些地方,只是这些地方现在越来越走向正规,除了之前每个厂那几个最高的负责人之外,这么多年张跃麟按照他的意思,已经逐渐的培养起了一大帮得力干将。人家本身干的就没有一点问题,所以在具体事宜上他也就不过问了。
张跃麟担任乡镇企业局局长,管理下的好多单位,其实这几年与他名下的那些单位,都是大同小异的情况,本身走向了正规,都开始盈利,甚至个别的单位还走上了发展的快车道。同样在他的指令下,也培养起来了一帮又一帮干将。所以他同样过问的比较少,只是偶尔回来和那几个负责人碰碰头,最多去一两个有代表性的厂转一圈。
正因为他现在越来越忙,人家那些厂子也走上了正规,这次回来以后他和一二把手强烈要求,卸任了这个乡镇企业局局长的职务。
可是不,他刚与人家说出这件事情的时候,一二把手不仅坚决不同意,甚至还提出来另外一件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县里想聘请他为副县长,好好的把县里的经济抓一下。因为国家目前有这样的政策,事实上本市下面个别旗县,包括全国各地,最近一半年这样的事例也很多。
当时他就坚决拒绝了一二把手说的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不可能!
一者人家林海涛书记之前把县里各方面的发展已经带入了快车道,再者县领导班子,现在将县里各个方面搞得这么好,他能给人家瞎掺和滥竽充数吗?
当然相比他个人的实际情况,这还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他有时间吗?
三姨夫和a集团军那些领导们甚至因为特招他的事情,已经对他有想法了。包括相关高层的一些人士,也有可能因此对他有想法了,这是他敏锐的一种感觉,事实上他相信就是这么回事。即使他现在接受一些官职,也有个先来后到啊!
最后不管一二把手如何在这方面游说他,甚至请求他,他都咬死口没有答应这件事情。
看看无论如何不能劝说动他,请求也没用,最后一二把手抛出了一个他不答应的条件:继续把乡镇企业局这个局长担任着。因为说句最不该说的话,就他这尊瘟神的名头放在乡镇企业局局长这个位置上,下面任何一个人都不敢胡来,因为有他那双火眼金睛和时不时听他们打电话说一些情况,给他们宏观方面高屋建瓴的一些指导,就能一如既往的,继续把乡镇企业局带向更快的快车道,人家龚殿雄肯定还能像这么多年一样,继续把黄芩茶啊,地毯啊,包括当地种植的黄芪啊,秋天卖不出去的土豆啊,都能大量的给他管理下全国那些金融机构销售。可以说,这些东西这两年他们不仅卖的数量很多,还卖了一个好价钱。
再者,因为有他的存在,下面的职工都对他们各个单位有信心,从而不知道给他们这些县领导减少了多大的麻烦。他们预测一旦他卸任了这个乡镇企业局的局长,用不了半年的时间,乡镇企业局很快就像之前陷入瘫痪状态,紧接着他们这些县领导差不多有一半的时间和精力,就要在处理相关所有麻烦事情中了。
唉,好吧,差点因为卸任这个职务又惹上更大的职务麻烦,为此张跃麟对他们说,好吧,好吧,那么就照之前吧,这件事情千万就不要提了!反正乡镇企业局下面那些厂子有任何问题,就让那几个副手,甚至他们一二把手也可以直接给他打电话,看看怎么共同探讨发展吧!
这次回到县里,尽管张跃麟忙得不可开交,相比之下又是匆匆忙忙点了一个卯,但是他名下各个单位的这些负责人们,还是一起请他在边塞大酒店吃喝热闹了一通。他们都要对他表示一番深深的感激之情。因为这几年,在他的提倡和督促下,那些老哥们的儿孙,都在努力读书,都有一个好成绩不说,这两年在他的帮助下,在县里市里,甚至省里,都谋了一份好工作。各个职能部门的都有,当然金融系统的更多。这是这些老弟兄们对她刻骨铭心感激不已的一件事情。
另外,张跃麟把刘银柱他们这些弟兄门外放出去,在外面又打下了另外一片天地,原来负责人们总以为,人家在外面不管干的多么辉煌,打拼下了多么大的基业,就是人家个人的了,与他们这些家里人就没有关系了。
这方面,相对来说贺震龙和高瑞华厂长,还有陈家龙和姚伟强四个人,以及后来加盟的一些负责人,尤其是这么认为的。当然,他们从内心里也只是想想,并没有认为张跃麟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不,不仅有关系,按照后来张跃麟的说法,那都是他他们所有人的基业,不属于某一个人的。这还不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人家那些地方居然还给家里赵美华主管的大账,打回来了一笔笔很庞大的钱款,这些情况赵美华给大家公布得清清楚楚。从而让这些负责人们感慨不已,也对于张跃麟感念不已。
包括坑口电厂啊,铁路专用线啊,炼油厂啊,以及马上又要开辟国外的铜矿,张跃麟给他们说的清清楚楚,都有大家的份,他的股份,是包含大家的股份在其中的!
为此,不管从哪个角度上来说,大家也对张跃麟感激不已,无以为报。他们都想单独请他,他又没有那么多时间,为此这些负责人们只好以集体的名义来宴请他,共同和他说那些开心快乐的事情,尤其是要对他表示一番刻骨铭心的感激之情。
张跃麟在市里待了将近两天的时间,除了去其他几处重要的地方匆匆看了一下,与那些负责人们聊了几句重要的话语,主要还是呆在万融原料生产基地和炼油厂,来过问这两个地方的生产和建设情况的。在此期间,他与李耀华进行了一番深聊。
去年八月份,李耀华回到县里,没有在县城停留,直接让张跃堂将他拉到开源选厂。从这一天开始,他白天在开源选厂,晚上又去了开源炼铁厂,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还是分开中午一个半小时,晚上两三个小时来休息的。其他时间他全部扑在了这两处地方的生产第一线,当着一个最初级的代班小班长在工作着。
他在洗心革面的反省着,在思索着自己人生前半拉的一些事情,自己拷问着自己,尤其是检讨着自己的一些不检点的行为。同时他也在这两处地方虚心的和人家讨教着生产方面的所有事情。很快的他就发现,虽然这里的具体生产与他之前搞商业流通没有一点关联性,但是其中暗含的道理却是相通的,那就是让人在他们具体工作的过程中,咋样才能想尽一切办法发挥工人们的主观能动性,让工人们在不需要领导们时时刻刻命令做这干那的情况下,自己能够管理自己,想尽一切办法的表现,最终能够最大限度的提高功效。
来到这里,李耀华才知道万融功效法有多么厉害,这是一个能把任何一个入厂的工人所有主观能动性,甚至之前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潜力发挥出来的一种打鸡血大法。
其实想到这些做法不难,表面上听起来也都没什么,可是想把它最终一项项彻底的落实下去,尤其是在任何一个细微末节中不折不扣的执行下去,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一旦能够用制度和条文中说明的那些物质刺激,把刚开始的基础打好,接下来就是非常高速高效的事情了。
当然,李耀华也感觉出来了,事实上,万融功效法并不是放之四海皆准的硬道理,因为办法再好,放在一些地方也不一定就会见效,因为这是有前提的,必须是一个最高的领导人本身就是一个干事业的人,在之前就在这些管理层和工人们心目中有着非常高的威望,其次就是要有以身作则,能够实实在在监督管理落实这些机制的人。
当然说到底其实最有效,最能够起作用的,还是大把大把的钞票。在刚开始落实万融功效法的时候,烧大把大把的钱,随时随地的兑现万融功效法承诺的内容,才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硬道理。因为工人们也许嘴上不说,但是他们在实际工作中完成你规定的任何一项任务的时候,他们最盼望的,是你当时能给他们兑现奖赏。
而张跃麟名下所有这些厂子,恰恰在这方面做得非常到位,就有专人在认认真真的做着这方面的工作,只要你把该完成的任务保质保量的完成,当时就能给你点钱。要知道在某些厂刚开始并不见效的情况下,如此的大把烧钱,不是一般人敢烧,和能够烧得起的。
况且老板自身对搞某个厂不一定有信心,下一步也不一定能见更高的成效,他哪有这么多钱来烧呢。好多的时候就是推诿,给人们挂在账上,甚至几个月不兑现。那样的话这个所谓的功效法就是再高明,但是自身就不落实,其实也是一句废话。
来到这俩个地方,李耀华虽然感觉到工作环境无法避免的都是黑乎乎的地方,但是看到人家这两处地方的工人,一个个满脸喜气,一心扑在工作上的模样,尤其是他们一个个如花的笑脸,带动着他也改变着自己的心情。他之前难免有一些阴郁的心情,逐渐的被这里的气氛感染,变得快乐起来。
这两处地方,一台台轰鸣的机器,一辆辆无以计数出出进进拉货运料的大卡车啼啼突突的声音,让李耀华感觉到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动听的音乐。
一条条流水线哗哗作业着,就像印钞机一样在印着钞票的情况,让他心里是非常舒心的,他干的特别有信心,也特别有成就感,吃饭也特别香。每天中午饭以后,休息那一个半小时,他睡得特别香,感觉到比之前躺在办公室的大床上睡四五个小时都要休息到位。晚上那三个多小时的休息同样是这种情况。虽然他每天只休息不到五个小时,事实上从他的内心里来说并不感觉到累,只有激动和兴奋。
来到这两处地方,李耀华才确确实实的感觉到张跃麟有多么厉害,他的成功绝对不像他自己嘴上说的是误打误撞,瞎猫碰到了死耗子,绝对是人家通过一系列缜密的思考,有把握的出手,大胆果决的布局,最终收到的成果。
有这样的好兄弟,能给人家效力,李耀华感觉到这辈子值了。想想之前自己每天耀武扬威喝酒吃肉,并没有把百分之百的精力用在工作方面,甚至到后来还受到了女人的诱惑,真让他感觉到惭愧啊。在这两处地方,他才真真的有一种重新认识自己,洗心革面的感觉。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他想,实际上需要把张跃麟身边好多得力干将们,都轮番调到这些地方,穿一身工衣,下到生产第一线好好地体验一番,好好地反省一下自己,这样也许对本人和张跃麟整体的事业来说,要更有好处。
正因为他自身的改变,这以后他和爱人的关系也彻底的改变了。虽然他在这两个厂,忙得没有时间回家,可是刘静芳隔三差五要带着各种好吃好喝的,领着两个孩子来看望他,如此一来,反倒是他们夫妻关系恢复到了刚结婚的模样。
甚至刘静芳多次和李耀华说,要不她和张跃麟说,把他赶紧调回县里其他厂吧,不能让他在这里受苦受罪了!
李耀华坚决拒绝。他说,他来这里又不完全是人家的想法,主要还是他自己提出来的要求!
今年三月份,佐藤太郎的画皮被剥下来,整个那件事情水落石出之后,李耀华才恍然大悟,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如果说刘静芳在此之前偶尔对李耀华还有一点点心理阴影的话,从这一刻开始就彻底的释然了。
而这个情况,对李耀华的震动是非常巨大的,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他原来是彻彻底底的着了海岛国矮骡子大间谍的道!
让他一度刻骨铭心的感谢的党卫国,原来是想通过那种高明无比的障眼法,接近张跃麟,对他下手!如果不是张跃麟那么聪明,一切的一切就彻底完了。
后来想起这件事情都让李耀华后怕,如果不是张跃麟有一双火眼金睛,能够及时的识破这件事情,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的。
上次,张跃麟陪着那一帮摄影队伍回到边塞县的时候,通过侧面了解了一下李耀华回到这两个厂的情况,当然也和他本人深聊了一下,鉴于他洗心革面的表现,以及市里现在正急需要人的情况,随即就把他调回到市里。
之前,李耀华塞北市万融贸易有限公司总经理的职务一直担任着。这次把他调回到市里,还让他担任着这个职务的同时,让他把一部分精力和时间放在炼油厂。
这两个地方,张跃麟认为都很重要,都不能松懈,需要他这么一个得力干将。
塞北市万融贸易有限公司,除了做着之前给市里几大国营大厂发货的工作,这以后自己家生产的钢铁.球磨设备,煤气罐.氧气瓶和乙炔气瓶等等产品,其数量也是非常庞大的,需要通过火车皮,大量的往外地下游客户手里发送。除此,万融原料生产基地生产的玻璃和聚碳酸酯纤维产品,包括相关的一系列附属产品,数量同样是非常巨大的,这些产品有一部分是气运拉走的,但是更多的还是依靠火车来发往首都和全国各地的。
所以尽管有董登高坐镇,还有多年以来培养起一个个得力干将忙乱,总还是需要李耀华这个最原始的起家班底加得力干将,从中协调和处理相关的好多事情。
回到市里,李耀华有之前在那两个地方的工作经历,和他本身洗心革面的态度,他在这两处地方的工作轻松愉快。他白天所有的时间都是在忙乱发货的事情,晚上就去了炼油厂,干脆还是像之前在县里那样,换一身工衣,扑在安装和调试机器的第一线,忙乱大半晚上,直到凌晨才打一个盹儿,再开车返回到市里处理发货的事情。
所有无聊的.没有没必要的应酬,李耀华全部拒绝,他不想混吃等死,他想趁着年轻轰轰烈烈的帮着张跃麟大干一番事业。
李耀华以上这些情况,张跃麟当然非常清楚。这次张跃麟与李耀华见面聊天的时候,劝说他不要这么太劳累,这样长期下去也不是事儿。
可是李耀华说他喜欢这样,也没有因为这样感觉到劳累。这样才特别充实,感觉到活的特别有意义。以前有一段时间,感觉到活得很空虚,远远没有这么充实。
何况他不仅不感觉到劳累,反而是感觉到越来越精神饱满啊。
是啊,张跃麟也看出来了,真的,这小子并没有因为劳累而显得憔悴,反倒是精神特别饱满。
不过张跃麟还是提醒李耀华,忙乱可以,但是必须要把每天的睡眠保证在七个小时以上,只要答应他这一点,其他时间他怎么忙都行。不然的话,那么从现在开始,他只能在其中一个地方呆了,不能让他这么两头忙乱了。
李耀华说,好,尽量。
……
这次他们一同飞往沙陀国的人员有:张跃麟.齐永恒.刘文龙和满都拉。廖振杰.龚殿雄,管家胜和他们单位的老总邢慧杰,高永峰和单位的老总杨宇明。
洋鬼子那边,除了费尔德.托马斯和理查德,还有他们另外八个随从。
飞机落地之后,有沙陀国主管矿业方面的两个负责人,还有沙陀巴图市的一位副市长,还有另外两位类似大中华某市副秘书长之类的角色等六人,还有费尔德他们家族前半个月就来这里打前站的一帮人,开着多辆越野车接张跃麟他们一行。
可以说接机的档次非常高,阵容也非常庞大。
这次他们来之前,为了方便于下一步开展工作,就已经说好了这样的事情:股份的事情只适用于内部,对外一致的说法是,美国人准备聘请大中华人给他们管理矿业,不存在股份这些事情。
关于大中华人所有所有的情况,不要说对沙陀国人,费尔德就是对他们家族这边的人也只字不提。但是在此之前他已经给家族打前站的这帮人打电话通知,下一步由他们高薪聘请来的管理专家张跃麟,他师傅的师傅,他的师爷,全权负责开矿的所有事宜。有人家在场,就是他费尔德也没有说话的份儿,任何人都得听张跃麟的!
这次从一下飞机,双方一见面的时候,费尔德就特意把张跃麟抬出来,给对方把他的角色亮得明明白白:就是他费尔德也必须听张跃麟的!而随同他一起来的中方这些随员,都是他的团队,是贵客!
在费尔德的示意下,满都拉当然把这方面的意思,给接机的两拨人说的清清楚楚,某些地方还特意用语气词加强了一番。在这种时候,满都拉可是派上了用场,漠北语不用说,是他的母语,在这方面,他和漠北人交流起来没有丝毫的障碍。而英语他本身学得也非常不错,这就让他充当起翻译来得心应手。
从一下飞机的时候,在人们不知不觉中,张跃麟换了另外一副面孔:有些倨傲,甚至还略显一些冷冰冰。他的文化程度不高是真的,但是成正比的是,他的智商和情商又远远的超出了一般人,他把人情世故方面的事情,拿捏的非常到位。
张跃麟的心里明白,谦虚客气,相对来说比较适合于大中华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但是面对洋鬼子,甚至面对沙陀国人,还不能那样。有时候你越对他们谦虚客气,反倒从一开始就会让他们认为你无能。与其那样,还不如有意在他们面前装出一副不在乎的神情,反而会让他们不敢小看你。
从与接机的这些人一见面,龚殿雄悄悄的观察到,可能是弟弟的这一番严肃的神情,也有可能是费尔德说的那番话到位,满都拉翻译得更到位,从而让接机的两拨人对跃麟恭恭敬敬,客气有加。
这个情况不免让龚殿雄有些好笑,弟弟真是一个越来越让他看不懂的人啊,他甚至可以用空手套白狼大王来形容弟弟,只不过是这是一个贬义词,好像又不适合用于他。实际情况在龚殿雄认为就是这样的。
其实龚殿雄的这种想法,和同来中方所有人的想法都是雷同的。
从机场往市区飞奔的一路上,给张跃麟和同来中方的这些人的感觉,这里既熟悉又陌生。虽然是邻国,虽然他们应该对这边很熟悉,但是事实上却不然。
沙陀国的地理地貌和漫塔拉那些地方有很大的雷同之处,几乎是那种比较平坦的丘陵地带,没有树木,就是干旱和半干旱的荒漠草原。气候干燥,人烟稀少,遍地都是牛羊骆驼马。而事实上牛羊骆驼马的数量比人的数量不知道要多出多少倍。
可想吧,一百五十六平方公里的土地,只有大约三百万人左右,每平方公里只有不到两个人,是全世界每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人口最少的国家。而大中华繁华的地方,却达到了三千多人,极个别的地方,都达到了每平方公里十万开外的人口。彼此之间相差悬殊。
当然沙陀巴图市区的人口密度,相对来说还是偏高的,因为毕竟全国有一半以上的人口,都集中在了他们的首都。再加上近年来这里也冒出了一座座高楼大厦,从而隐隐的还能看到一点点国际大都市的影子。
当然说到国际大都市,其实也有些勉强,因为他们从机场回市区的路上,破烂的马路牙子,坑洼不平的路面,就有些让这个“国际大都市”有些露馅儿。
好在,接机的一个个美国人开的,都是那种高大威猛,造型邪恶的美国式越野车,从而不要说这种路面了,车上的人们认为就是在任何没有路的荒郊野岭,这种车都可以一脚油下去疯狂的飞驰,根本就不存在路不路的事儿,也不用担心颠簸的事儿。
而且汽车越是驶去市区,大家看到,隐藏在那些高楼大厦后面的破烂平房还很多。西北的山坡上,一个个用破木板搭接的那些平民窟,给人一种满山遍野,又杂乱无章,混乱不堪的感觉。
空气没有人们想象的好,除了城市本身有一种播土扬尘的感觉,还有一种让人不舒服的怪味儿,不时的飘进汽车里。
汽车接他们来到成吉思汗大酒店的时候,已经两点四五十分了。费尔德家族来这里打前站的,可不仅仅是去机场接他们的那波人,事实上来到这里他们才知道,这里还有好几十号人在等候着他们呢。他们到来之前,人家早已经把该酒店能够拿得出手最丰盛的酒宴给他们准备好了,只等着他们回来用餐呢。
而该国其他一些重量级官员,也等候下了八九人,都是那种恭恭敬敬,客气不已的模样。
按照费尔德的说法,这顿酒宴,是专门为张总他们一行人准备的。
接机的人包括这里留守的人,都能够从费尔德的言行里看出来,他是非常抬举张总他们一行人的。为此这些人不敢怠慢,把以张跃麟为首中方的这些人,方方面面招呼得都是非常体贴周到的。
当天这顿半迟不早的酒宴,是非常热烈的。不过几乎都是美国人的做法:速战速决。
当然这也与张跃麟提前给费尔德的嘱咐是密不可分的。几天前,张跃麟就特意给费尔德说过这样的话:不要在吃喝方面耽误时间,尽量从简,不要管他们中方人员喝酒的事情。自己想喝,随便喝,但是不想喝,绝不要勉强,一切以正事为主。
好在,这一点当然正符合费尔德的心意,他也知道张跃麟说的真心话,因为在此之前和张跃麟的一些交往,以及通过铁虎师傅对他的了解,费尔德知道张跃麟是一个追求实际的人,也是一个做事非常高效的人,绝不愿意在吃喝方面浪费一分钟的时间。所以他在此之前也给这边的人打电话嘱咐了这方面的事情。为此人家也就不存在担心慢待他们的事情了,完全不是漠北人的那种做法。
本来,看样子当地的政府官员,想扯开了吃喝一下午一晚上,但是看看这边没有任何一个人响应,为此他们也就只好管自喝了几杯酒就非常遗憾的打住了。当然人家给张跃麟他们一行敬酒啊,表达真诚的欢迎啊,这些还是做得非常到位的。
饭后,在张跃麟的房间里,就他和费尔德的时候,关起门来张跃麟用那种严肃的口气对尔德说:“我问你,你们家族在这边的投资,究竟有多么大呢?今天中午接机的阵容这么大,当地官员的阵容也这么大,他们一个个的级别也这么高,我想你们家族在这边投资应该是很庞大,也是当地政府非常欢迎的一家大客户吧?投资应该不少吧?”
费尔德说:“师傅的老大,你就是我师傅的师傅,是我的师爷!你老人家非要知道吗?其实在这方面我一直不想跟你说!”
张跃麟说:“为什么?”
“因为我给师傅的师傅说,怕你老人家有想法,还以为我在这方面有什么阴谋诡计。”
张跃麟说:“有吗?”
“没有,我可以凭着上帝和我祖先的灵魂发誓,绝对没有!”
“那么……”
费尔德说:“不说下一步给沙陀国的股份,之前给沙陀国缴纳的资源费,合你们人民币八亿多,在此之前其实我们在这边已经勘探了两年,探矿费已经十亿人民币了。下一步开采以后的投入,没有十亿八亿人民币打不住,总数的投资应该是三十亿元人民币左右。我们投资这么多,却让师傅花了那么少点代价,所以我担心师傅的师傅你有想法,就这么简单。”
张跃麟说:“说重点,说结果,究竟是为什么?”
“铜矿开采前景非常诱人,但是由于我们距离大后方大本营太遥远,好多方面都顾及不来,不能有效的与国内对接,又没有合适的管理人员,尤其没有与你们中方对接的合适人员,造成我们目前的开采已经遇到了瓶颈。对于我们家族来说投资三二十亿人民币根本不算事儿,丢了也无所谓,但是假如这个铜矿开采失败了,却要大大的影响到我们家族在华尔街的股票,让美国广大的股民会对我们家族的投资失望。这才是主要的。那样的话,假如造成股票大跌,最终给我们家族造成的损失,就不是百八十亿元美元能打住的了。”
张跃麟说:“你们距离大后方太遥远了。”
“之前所有的探矿全部使用发电机,绝大多数设备都是从我们国家进口,造成投资居高不下。可是由于没有完善基础设施,又迟迟不能生产。但是假如有你这么一个人出现,一切的问题就都解决了。你一定会从你们国家用最短的时间把电力设施架过来,所有开采设备,球磨设备等等你都能用最低廉的价格给加工组织起来。你将我这里遇到的所有困难,都可以通过你们国家的政府协调,通过甘子满都口岸给予解决。一句话,我太看重师傅的师傅你的管理能力了,同时我也太想和你们合作了!”
张跃麟说:“费尔德,你确定没有学错人?”
“那是百分之百的!其实我并不是盲目选择你的,是经过慎重考虑以后的结果。”
张跃麟说:“好吧,但愿我最终不要让你失望。”
“再给师傅的师傅把话说的明白一点,你要知道,我和我父亲还有我们家族不知道有多少人,甚至说全美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是一些运动狂,就目前情况来看,只要铁虎师傅能在一些关键的场合,比如咱们开矿剪彩仪式啊,一些庆祝活动上露露脸,尤其高兴得时候和我能耍一套拳脚,让我不要败得太惨,甚至还能险胜,在欧美的一些媒体上再一宣传,接着就不知道能给我们家族在华尔街的股票上带来多么大的收益。而那个收益根本就不是一二十亿元人民币能打住的,几十亿美元都是少说了。”
张跃麟故意像是什么也不明白似的说:“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因为铁虎师傅现在在欧美不知道多少拳击擂台上,被不知道多少个拳手视为无敌大将军,他在欧美拳坛上被人们热捧的程度,远远超出你们的想象,不知道有多少欧美拳手想和他成为朋友,在一些关键的场合和他拍拍照露露脸,那样的话会对他们的身价陡增,我也是这种情况。现在在欧美,追捧他的人太多太多了!”
张跃麟点了一下头。
托马斯继续说:“所以师傅的师傅,我的祖师爷,你老人家现在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我现在给你说的这番全部是实实在在的良心话,如果有半句假话,就让你们中国人说的天打五雷轰,出去以后就让大街上的汽车把我撞死!”
这一刻张跃麟完全相信了他说的这一番话是良心话,这一刻他对这边的投资也彻底的放心了,也感觉费尔德真是一个可亲可爱的异国小伙子啊。
当然,同时对投资少获得那么大的股份比例,也释然了。
最近这几天,张跃麟本人也把费尔德提供的那一份中文资料,非常认真的看了一番。按照这份资料上显示的情况,费尔德他们家族在该国南戈壁省奥勒戈壁那一块铜矿的开采范围,占地面积是非常大的,储量也是非常惊人的,价值当然也是非常可观的。
张跃麟想,只要这个储量没问题,再加上又有他们美国人的身份,沙陀国政府不敢像对待大中华人那样胡来,在他认为其他所有问题都不是问题。虽然他对开矿本身不懂,但是他认为,任何行业,不管是干什么,内在的运行和管理是相通的。而且现在人家既然用了这么大的代价来与他合作,他更应该这样做对得起人家费尔德。这是一种责任,同时也是一种良心。
不久之后,张跃麟将刚才他与费尔德说的这些内容给廖振杰他们一行人说了一下,不用问,把这些人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因为同来的所有这些人,这几天将南戈壁省奥勒戈壁那一带的矿藏,以及费尔德他们家族开采区域内的矿藏相关资料都看过了,就现在已探明奥勒戈壁那一带的铜储量,很可能是全球前几名的储量,包括伴生的黄金的储量也是非常惊人的。那么就是说开采前景也是非常可观的。
问题是这么大的获利,人家投入了这么大一笔巨款,而他们居然真的就能空手套白狼的获得吗?
如果没有刚才费尔德的那一番真诚的话语,张跃麟还会和大家说这方面的内容,但是有刚才费尔德与他说的那番话,这会儿张跃麟已经不想和大家探讨这个问题了,因为他认为已经没有必要了。
现在张跃麟只想给他们把这个情况通报一下,再就是看如何最大限度的把这个铜矿给人家开好,获取更大的利润。
好,同来的这些人看看张跃麟不想在这方面争论那个问题,那么接下来大家只有高兴不已,摩拳擦掌,准备大干快干一番的份了。
大家高兴快乐了一番,各自都怀着非常高兴快乐的心情,回各自的房间里休息了一个多小时。起来以后,已经接近傍晚了。
那会儿费尔德在这个房间里,与他聊完那些事情,最后临离开的时候,张跃麟就给费尔德说,中午吃喝这么晚,大家又吃了这么多,晚上就不要管他们了,他们到时候随便吃点就可以了。
可是不,当时费尔德就说,哪有那事儿!不想吃,只是中午散席晚了一些,他们同样晚上可以晚开席啊,八点九点都可以啊。所以让他们尽管休息。休息起来之后,如果想上街,可以尽情的上街逛一逛,看一看这个国家首都的异国风情。
不过费尔德当时给张跃麟把话说的清清楚楚:假如他们想上街的话,必须要通知他,他要安排人陪着他们逛街。因为这不仅是他的想法,也是他离开大中华之前,铁虎师傅刻意给他强调的话语,甚至是命令。师傅说,假如张队这次出来要是有一丝丝的不快,回去以后他就要动家法来收拾他。所以他不敢在这方面马虎,请师爷千千万万要理解,一定要听从他的!
当时张跃麟说:“有那么严重吗?真的有这个必要吗?”
费尔德说:“可以实事求是的说,毕竟沙陀国的一些人,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对大中华的人并不友好,好多的时候无中生有抢劫你的手机啊,对你进行人身攻击的一些事情,是经常会发生的,我无论如何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更不想将来回去被师傅把我打成猪头。”
当时费尔德还对张跃麟说,实际上在此之前这里的工作人员,早已经和当地官员打了招呼,在酒店住了六个当地的警察,就是随时随地的为师爷他们一行人提供服务的,所以这一点请师爷必须要接受!
他们什么时候逛累了,回来随时随地的开席。
大家都从各自的房间起来以后,为了不要给自己找不自在,也为了给费尔德省点儿事儿,张跃麟只好让满都拉把他们准备上街逛一逛这个情况,给费尔德说一声。
三五分钟之后,费尔德就和托马斯来到了张跃麟的房间说,他们两个人要亲自陪着师爷和大家逛街,什么时候逛累了,再回来吃喝。陪同他们的还有多个美国随员,和那六个当地的警察。
托马斯也讨好一般的,给张跃麟说了那会儿费尔德给他说的,铁虎师傅曾经给他嘱咐的那么一番话语。
草原深处《脑语者》下部二十八,漠北高原
张跃麟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成吉思汗酒店,出来外面溜达,逐渐的走向了成吉思汗广场。可以说广场很宏大壮阔。
之前通过查资料,张跃麟也知道,对于沙陀国人来说,这个广场的地位,相当于华夏京城那个圣洁的广场在华夏人心目中一样,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而高大雄宏的雕塑,也给人一种特别壮阔的感觉,完全能够体现出该国的历史人文景观和浓浓的地域风格,以及浓烈的漠北特色。
该国的人们只要来到首都沙陀巴图,就没有不来这个广场参观旅游的,所以张跃麟他们来到这个广场以后,就相当于进入了该国穿戴和服饰的一个展览馆,能从这里看到这个国家人们在旅游出行和一些重大节日中,真正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什么样的特色。
他们能够看出来,这些人们都很激动,兴奋不已的模样,用各式各样的照相机在不断的拍着照。也许这其中的人之前不知道多少次来过这个广场,但是他们依然还是那么好奇不已的摆造型拍照,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的模样。
这个季节,张跃麟他们从首都离开的时候,那里的人们早已经进入了夏天,甚至一些年轻男女已经露出了胳膊露出了腿,和光溜溜的脚丫子,都是那种单薄的衣库,一派拥抱夏天的模样。
而来到这里,他们在广场上看到一个个该国的旅游人员,差不多还是像电视里冬天那般,穿着厚实的漠北袍和漠北靴,腰上还缠绕着一条条腰带。
这些人把自己捂得实在是太严实了,张跃麟他们真怀疑他们有没有必要这么穿戴?大马靴把他们的脚丫子捂得受了受不了?给人的感觉,他们不要说双脚踏入夏天了,就连拥抱春天的动作也没有。似乎他们穿着大马靴的双脚,距离踏进夏天的那个门槛还特别的遥远。
三五成群的外国游客也有,但是总的来说相比本国的游客还是要少得多,而这些人,除了一部分欧美人,也有一部分亚洲人面孔的人。不过他们确认这其中没有几个同胞。多数应该是韩国人和海岛国人,毕竟这些人的神情和穿戴,与大中华人还是有一定的差异的。
张跃麟看到,广场上总有三三两两新潮穿戴的年轻人,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来看着他们,尤其是看着他们这些华夏人。
张跃麟可以确定,这些年轻人都是这个国家的人,而且其中极个别的人,可能就是在用一双猎人的眼光,在寻找着可以下手的猎物。
张跃麟是一个聪明而敏感的人,这么多年与各色各样的人打交道,他已经练出了一双非常敏锐的火眼金睛。
这个时候他想到,网络上看到的一些不怀好意的该国年轻人,受西方思潮的影响,甚至撺掇,对大中华人如何下手的内容。
看来网络上说的不假,费尔德如此用心良苦的考虑和安排,也是有原因的。
网上说,尤其是年轻的一代,西化的特别厉害,他们甚至学着吃西餐,生搬硬套的把西方那一套硬生生的要照搬到他们国家,在中途没有任何过度的情况下,似乎一夜之间就要与西方的一些政治啊,民主啊,联姻搭桥,从而跑步进入现代文明。
但是由于历史和当下的多种原因制约了他们,让他们在没有学会走路之前无论如何是办不到飞速奔跑的,这就难免中途要发生一些磕磕绊绊跌倒的情况。而好多不明真相的年轻人,受到某些恶势力和别有用心的团体的煽动,总是把这其中的原因归结到某个邻国,而没有从自身找原因,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从而它们在矛盾和怨恨中不住的兜圈子,似乎直到今天还没有找到更好的出路。
最近这几天,甚至回到塞北市,只要有时间只要方便,张跃麟都在电脑上浏览相关的所有事情,从而在一个比较短暂的时间之内将这个国家方方面面的事情,了解了许多许多。当然他与齐永恒.刘文龙和满都拉他们的聊天中,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之前好长一段时间,这个国家略有一些脱离自身实际情况,生搬硬套突然之间把西方那一套政治民主搬到他们国家,从张跃麟的角度认为,基本是一种失败的举措,毕竟好多政治纲领是建立在一些实际民情和该国实际情况下的,过于盲目冒进的学习和套用别国的成功经验,而自身并不具备好多基础条件的情况下,最终就会让好多民众陷入一种茫然和不知所措的境地,从而导致人们对于生活.前途和命运没有信心,酗酒,不管不顾子女,甚至大量的离婚……
这是张跃麟给这个国家宏观方面把脉的结论。
而他这一番说法曾经和兰黛佳说起的时候,让兰黛佳笑得前仰后合,她说,她这个可爱的男人哪是一个文盲啊!这应该是大学里社会学的教授,在研究了某个国家多个领域,各式各样的人和各种现象,最终才能把脉准确说出来的原因啊,这已经上升到了社会学研究的高度啊!不错,他说的基本还是准确的。为此得到了兰黛佳的大加赞赏。
当然,为了让他把这方面的工作搞好,对这个国家有一个彻底的了解,兰黛佳从她更高的层次和角度,将她对这个国家本身的一些情况的了解和认识,以及国际政治社会,尤其是北面的邻国对该国方方面面的一些影响,与邻国胶着的一些情况,给张跃麟深入浅出的科普了一番,从而越发让张跃麟明白了关于这个国家许许多多的事情,也越发知道下一步来到这个国家,他在好多事情方面该怎么说怎么做了。
该国这么多年受北面邻国的指令和影响太深太深,甚至直到今天虽然已经逐渐的从邻国的摆弄和控制下艰难的走了出来,但是实际上在张跃麟认为,那只是表面的,这种影响是非常深刻的,也是难以在一两代人身上彻底剔除出去的。
让人可气可笑的是,该国某些人们,似乎把这种无论如何不应该忘掉的历史,有意的屏蔽淡忘,反倒是无中生有的把另外一种莫名其妙的怨气,撒在了南面邻居的身上。
不过从张跃麟的内心里来说,毕竟大中华现在迅速的崛起了,有自己强大的国家,他的心理上根本就不害怕。他对把开矿这件事情做的漂漂亮亮的,既能在保证自身和弟兄们安全的情况下,又能在该国获得更大的利润几乎是心中有数的。他自信有的是办法。别看他自己是一个不会拳脚功夫的普通人,可是谁要敢无中生有的针对他采取这样那样的措施,他有的是办法利用他人之手来给他们回报好几倍的打击。
尤其是现在与美国人合作,至少在安全方面他更会提前把可能存在的一丝丝隐患,利用美国人给他掐灭在萌芽状态中。
他不会奴颜卑骨的讨好美国人,而狐假虎威达到自己的目的,他有的是办法巧妙的借助美国人的力量,将对某些恶势力的打压做到极致,从而谋取更多更大的利益。
就在他们刚来到成吉思汗广场,大家也都好奇不已观光了几分钟之后,张跃麟又敏锐的发现有一对十几人的旅游团队,其中有一两个好像是带队的负责人,看他们这边的眼神也不同。这些人都是一些二十几岁到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组成的团队。他们的举止动作,让张跃麟感觉到有些迷糊,他甚至很难从这些人的神情动态上看出他们是同胞,还是韩国人和海岛国人。
但是张跃麟可以确定,那两个似乎是带队的负责人,看他们这边的眼神确实非同一般。这就有些怪了,张跃麟自信凭着他的一双眼睛,完全能够确认这一点,但是这会儿他有些拿不准。
管他吧,反正他们这边这么多人,还有当地的警务人员,还有美国人,真的,他不仅没有一点害怕反倒还有些兴奋。
大家在成吉思汗广场整个逛了一圈之后,还逛了国家博物馆和兴仁寺。包括广场西北的一处美术馆;包括博克多汗冬宫,军事博物馆……
其实他们来到这里好多景点的时候,人家已经下班了,但是这都不叫事儿,其中一个警察上去几句交涉之后,对方就赶紧笑脸相迎,甚至打开好多并不对外公开展览的地方让他们一行参观。而且这些服务人员对他们都是非常客气的。
这个情况让张跃麟和同来中方的这些人们,都感慨不已。这是为什么?他们心中当然非常清楚了,要知道人家这可不是给他们大中华人们的面子,给的是洋鬼子的面子。为此他们都时刻提醒自己要明白这一点。如果要是连这一点也搞不明白的话,那么他们就都是一些混账东西糊涂蛋了。
这个邻国,历史上与大中华有那么多渊源,可以用剪不断理还乱来形容,可是说到当下,真有些悲哀啊。
反倒是人家对欧美人,甚至韩国人和海岛国人奉若神明。
正因为都明白了这个道理,这会儿大家心里也都有如此这么一番感慨:必须赶紧提高大中华在国际社会上的地位,提高各行各业的竞争力,提高每一个大中华人的自身素质,从而彻底的改变邻国以及全世界人们对华夏人的看法。
他们一行把以上这些整个都转了一圈之后,在落日余晖中,又逛了一下成吉思汗广场对面的蓝天大厦。这是七八年前该国建设的一处标志性的建筑,有一面看上去整个像幅度很大的菜刀头,是一个很大的斜面,网上显示应该是一百零五米的高度。这座大厦好像猛然间证明该国已经跨入了国际大都市的行列。或者说本身也或多或少的显示出一点点国际大都市的身影。高大而雄伟壮阔……傲视群雄,隐隐的给人一种草原上深入蓝天的一把大砍刀的感觉。
但是不可否认,这种新潮的建筑和该国自身的风格,尤其是成吉思汗广场具有该国鲜明特色的一些建筑和雕塑,有着非常大的反差,这也能从一个侧面说明,该国极力的想改变现状,甚至抛弃过去的一些历史东西的思路,有多么的迫切和激进。
当然也能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他们多年以来一直在矛盾中裹足不前,一旦自认为找到了突破口和应对的措施之后,起反弹的动作和最终的结果有多么的激烈。某种反思后的极端表现,可能会反弹到另一种极端状态,这也是万事万物的一种常态吧?
不光是蓝天大厦,其实周围最近这两年同样冒出来一座座高楼大厦,也都是非常西化的,新颖突兀,甚至造型夸张,没有一点点草原和漠北的特色。这让人感觉到,该国在迅速的崛起,走向繁荣发展的同时,也彻底把本民族好多传统的东西抛弃了的感觉,从而让想来该国探寻该国历史,和许多具有民族特色东西的人来说,可能不免或多或少的有种失落感。
只有进入了兴仁寺,实际上才能真正的感受到这个国家的历史,和它们是如何从历史长河中走到当下的一种感觉。因为那里的一些建筑和一些古老的物件,才能体现出这个国家的特色。那些特色的东西,对于张跃麟他们这些人来说,也是比较亲切和熟悉的,因为到了国内靠近游牧地区的那些古老的寺庙里,和兴仁寺看到的,有很大的相同之处:浓浓的烟火气,几百年以来,不知道被多少香火薰烤过的.非常浓烈的香火气的各种建筑。让人的双脚只要踏入了其中,就是闭着双眼都能感觉到,古老的寺庙是如何伴随着历史,在烟雾缭绕的香火中,不知道由多少代香客虔诚的礼佛和朝拜下,一年年走到当下的。
古老的寺庙,在朝代的更迭,战火的洗礼下,穿越了历史,走到当下,本身就让它承载了历史,也在诉说着历史。那种几百年摇摇欲坠的老房子,和斑驳的门窗,某个部位几乎要磨断的铁环吊扣,这些东西无不诉说着沉重的历史和古老的建筑,如何经过风霜雪打,艰难困苦走到当下的一些不易。
但是这些历史被一点点一天天的抛弃和消亡,在好多人认为它是沉重的枷锁。
大街上所有门店的招牌,那些北面邻居字母拼写的漠北语,这也能侧面说明该国曾经被北面的邻居的影响甚至控制得有多么深远。
大街上古老的一些电线杆,还有古老的一些建筑,都深深的刻着邻国难以抹去的痕迹。
张跃麟在网上看到的一些内容,包括他自己分析总结出了这样的结论:该国对欧美人亲近,主要是喜欢他们大把大把的美元,而对北面的邻居总是要笑脸相迎,不过内心却是另外一回事,其原因是比较复杂的。
北面的邻国现在不存在给它们经济援助的事情,在经济上不能给它们提供一点帮助,事实上原本与它们这个主权国家也没有指手画脚的权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国际政治上邻国却有意无意的对它们这个国家有着很大的影响。可以说多年以来它们这个国家的政治,是以邻国的大棒子为指导方向的。它们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总是要看邻国的眼色行事。
多年以来,这似乎已经形成了一种惯性,该国哪任领导上来,不管怎么施政,怎么亲近西方,但是之前的这个套路或者说桎梏,他们无论如何突破不了。
他们也许从一开始就不情愿这样,甚至非常恼怒这样,这从历史上该国某位领导人在盛怒之下,掴了邻国那位暴君一巴掌,还有其他的一些抗争都可以得到证明。
但是事实上直到今天他们还没有突破这个格局。他们依然不由自主的要对北面的邻居亲近,因为一个怕字,说明了所有的问题。
今天下午,张跃麟他们来到成吉思汗广场以及一路逛下来,看到北面一些邻居在大街上晃悠的时候,该国的人们躲得远远的,没有人敢触碰,也许他们心里越来越瞧不上北面这个在经济方面现在几乎与他们拉平的邻居,但是他们就是畏惧,敬而远之,能躲就尽量躲开来,即便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发生一点点的矛盾,只要邻居一瞪眼他们就会赶紧退缩,没有几个人敢主动招惹邻居。
这就是现状。一句话,要么你在经济上强大,你要么就是在政治上强大,二者是必须有一头强大,不然的话很难做到让该国人敬畏你。
他们看到满大街的招牌上,偶尔还有韩文和海岛国文字,但是独独没有大中华的文字。这越发证明该国对南面邻居的一种态度和思潮。
以上这些,差不多都是大中华同来的这些人大同小异的一种想法。
晚上他们再一次回到成吉思汗大酒店的时候,外面已经黑乎乎了,所有人逛街逛得人困马乏,肚子也咕咕乱叫。尽管中午酒宴开席晚,大家吃的也很多,但是都是年轻人,有这么一番逛下来,肚子早就饿了。
同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按照费尔德之前给他们家族在这边打前站的那些人嘱咐的情况,人家特意给上了这边的现杀羊手把肉。这种肉,比国内煮的时间更短,就是说更嫩,一刀下去甚至还要往出渗血水。
当然对于张跃麟他们同来的这些华夏人,尤其是对于张跃麟和满都拉来说,太喜欢这种手把肉了,太符合他们的口味了,这才叫一个香啊!还有浓茶!这种饮食既非常对他们的口味,同时这种肉即使吃得再多,也是非常易于消化的,再多喝点浓茶,其易于消化程度和普通的蔬菜都相同。
为此他们回到酒店的时候,一个个都喊饿。
好办!如果说今天中午的大餐还有一点匆忙的话,那晚上给他们准备的大餐就更丰盛了。
当然对于张跃麟他们这些大中华人来说,主要还是喜欢吃漠北特色的美食,对欧美的那些所谓的高端美食并不喜欢,只是出于礼貌无非也就是尝尝。那些欧美大餐,主要由费尔德和托马斯他们那些欧美人来吃。
今天晚上的陪客几乎还是中午那些人。毕竟晚上也没事儿了,毕竟人家该国的那些东道主从始至终都是那么热情好客,一者不由自主的带动了张跃麟他们的情绪,再者他们或多或少的还要考虑照顾人家这些官员们的面子,所以晚上他们这些人稍稍的放开了肚子,和人家喝了一些酒,表达了他们的一番情意,也算是回敬了人家一番。
不过张跃麟他们总量并没喝多少酒,主要是表达了他们的一番情意。
按照费尔德和托马斯,尤其是该国的那些官员的意思,要将张跃麟他们留在沙陀巴图待一两天,更进一步的观光旅游一下这里的城市美景,但是当晚就被张跃麟委婉的拒绝了。
张跃麟说,他们来这里,该看的今天下午都看了,主要还是想去矿山实地看一下,赶紧介入铜矿的开采和管理方面的工作,那才是他们想做的一件事情。
为此当天晚上费尔德就拍板,明天早早的就出发,去往他们家族矿山所在地南戈壁省的奥勒戈壁。
费尔德他们家族在这边打前站的几位负责人,拍着胸脯给费尔德说,十几辆越野车,早已经加满油,就在外面停车场等着大家呢,随时随地都可以离开这里去往那边!
该国那些官员,同样拍着胸脯说,费尔德他们家族从来这边探矿,到即将要开矿这些事情,得到了他们国家最高领导人的大力支持,领导们指令他们这些具体负责人,要全方位不折不扣的给提供各种服务,放心。他们也都能随时随地的离开这里,陪伴着他们去往矿点。
好,这就太好了,实际上张跃麟也看出来了,同时也感觉出来了,人家之前让他们在市里待一两天游玩,其实也是礼貌性的让话,人家也应该是想赶紧去矿点,赶紧进入工作状态中呢。
好啊,这倒是一拍即合。张跃麟就喜欢这样,不喜欢拖拖拉拉,尤其是不喜欢因为吃喝热闹而耽误正事儿。
当天晚上虽然吃喝得很热闹,但是酒宴在张跃麟的提意下,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因为按照计划,回到房间里张跃麟还有好多事情要安排呢,毕竟明天离开这里就和外界失去了联系,在茫茫的戈壁滩上,他们的手机都没用。虽然费尔德他们有卫星电话,但是张跃麟没考虑过轻易要使用人家的电话。
一夜无话,第二天太阳还没有上来之前,他们几十号人十几辆越野车,就离开了成吉思汗大酒店,飞驰向了南面略偏一点点西的南戈壁省奥勒戈壁。
按照资料上显示,奥勒戈壁除了有储量巨大的铜矿,伴生的金矿,其储量也是非常巨大的,同时伴生有其它很多矿藏。包括铁矿,而铁矿的品位和储量,同样是非常巨大的。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距离北面百八十公里一处地方,已探明的煤炭储量是一个惊人的数量,而未探明的储量,比已探明的储量还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这里居然有六层煤炭,总数将近有二百米厚!
整个那一带,就是一个天然的大宝库。
而无论是煤矿还是铜矿,距离大中华卫拉特尔中旗的甘子满都口岸,都是非常近的。
关于这次来这边开矿方面的事情,那天回到塞北市的时候,秦广发书记专门把张跃麟请到市委的办公室和他深聊了很久,之后还召集其他几位领导,比如裴鸿基市长,费震江书记和林海涛副市长,都与他聊了这方面的事情。
几位领导对这方面非常感兴趣,他们说,这是张跃麟下一步的一个发展路子。也许还能带动塞北市的一些经济呢。
塞北市虽然从短时期内看,不缺煤炭,国内也不缺煤炭,但是这种情况很快就会改变。而铁矿,现在全国和塞北市都缺。铜矿就更不要说了,国内从始至终都缺,华夏本身就是一个铜矿贫乏的国家。
秦广发书记他们说,他现在提前去那边开矿打前站,为塞北市甚至为大中华下一步这些方面,会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对市里甚至国家,下一步不知道有多么大的战略意义。
眼前的好事就是,可以把塞北市钢铁公司的钢铁产品,包括他开源炼铁厂生产的钢铁产品,包括其他一些机械产品,大量的出口到那些地方。因为沙陀国本国几乎没有什么生产加工能力,即使欧美那些发达国家在那些地方开矿,由于地域的原因以及价格的问题,他们也不会轻易从欧美往这边发机械设备。所有用到的一些开采设备,尤其是一些不太重要的辅助设备和各种钢铁材料,肯定要从大中华进口,这就给这边他那些工厂,包括华夏其他一些工厂的产品,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出口机会。
是,确实是这么回事,这些事情张跃麟早就想好了。
为此,张跃麟在市里待的时候,他就和几位市领导最终合计好,包括这几天多次联系确定,等到他们来到沙陀国,要从沙陀巴图去往南戈壁省奥勒戈壁的时候,那几位领导也要通过甘子满都口岸进入沙陀国境内,最终他们在南戈壁省奥勒戈壁会合,彼此都要把那边的一些情况考察一下。
这一路上,张跃麟已经想好了这么一件事情:通过这次来这边开铜矿,顺便要把这边所有大中华急需要的一些矿藏情况,给它摸得清清楚楚,最终他要把大中华一些需要的矿藏给它开起来,而且最终要把这些矿藏大量的运回国内。
尤其是铜矿.煤矿和铁矿,既然储量那么大,既然距离华夏的口岸那么近,而且他听说这边的煤炭价格是非常低廉的,何必不拉运到国内呢?
从沙陀巴图去往南戈壁省奥勒戈壁,大约是五百七十公里的路程,除了中途有一少部分破烂不堪的柏油路,多数都是沙石公路,还有一部分干脆是在草原上,随便让汽车碾压出来的那种大梁大洼的.自然形成的土公路。
好在对于这些威猛霸气的越野车来说,简直如履平地,随便一脚油下去,就是一百二三十迈的速度,好多的时候,在视野开阔,相对来说好走一些的土公路上,汽车还能飞驰上一百四五十迈的速度。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在张跃麟的示意下,费尔德通过手里的对讲机,给多辆汽车司机下达了命令:汽车不允许开快,最多不能超过八十英里。
五月份的天气,在塞北市已经是满眼绿色了,即使是漫塔拉那些地方,也在一场场雨后,大地也会披上绿装,从而给人一派绿意的感觉。可是这里却是另外一番天地,这里的季节差与塞北市还是非常明显的。
多辆越野车飞驰出沙陀巴图的郊外,猛然间给人一种光秃秃满眼黄沙漫漫的感觉。空气中飘荡着的,是旷野中由凛冽的西北风刮来的那种漠北高原这个季节里,干燥的空气中夹杂着干燥的尘土,甚至是牛羊骆驼马粪便的那么一种特有的味道。
这种味道对于张跃麟和满都拉来说,尤其是对于满都拉太熟悉不过了。当然他们两个人又感觉到,这里空气中的味道,与漫塔拉或者大中华那些牧区空气中的味道,还有所不同,似乎要更加浓烈。当然其中也有一丝丝陌生的味道。
汽车飞驰出几十公里之后,越来越感觉到空旷寂寥,似乎他们不是走在漠北高原的大草原上,而是飞驰到了某一个干旱少雨的星球上。
当然,一群群种群庞大的牛羊骆驼马在天边随便的嘻嘻,啃着光秃秃的大地上的一些草根的情况,说明他们就是飞驰在了这么多年干旱少雨,而沙化严重的漠北高原上。
偶尔背风的一些地方,冒出的三五个如大号蘑菇的蒙古包,也无不说明他们是行走在漠北高原,而不是其他地方。
汽车周围,总要三五成群的冒出一些诸如野兔,黄羊,野鹿和袍子之类的动物飞奔而去。甚至偶尔还能看到三两只野狼,一边拖着尾巴,在不慌不忙的跑着,一边在回头看着他们的车队。
偶尔他们的汽车飞过某一处大梁大洼的时候,忽然会看到,在不远处的一道山脊上,飞过一大片黄羊,其总数甚至有一两千只,给人一种漫山遍野黄汪汪一片的感觉。甚至还能看到一群群野驴在一道道山脊上飞驰而过。
对于当地陪同的那些官员们和费尔德他们家族打前站的那些人来说,好像视而不见,把这些野物见的太多了,根本就不当回事。但是对于张跃麟他们这些人来说,看到这个情景就太稀罕了,一个个激动的惊呼出声。
总的来说黄羊和野驴似乎就像后面有野物在追赶它们似的,都是那种迅猛凌厉的在远处飞奔而过的情景。
还有一些类似狐狸和獾子之类的动物在周围蹿来蹿去,由于汽车速度太快,车上多数人都不知道那是一些什么动物。
公路两边的一些洼地上,还落着一些类似大雁和天鹅之类的大鸟。这些大鸟还不时的发出一种嘎嘎的鸣叫声,而它们这些声音都很响亮,在没有遮挡的漠北高原上,其声音传得很响亮,就是坐在飞驰的汽车里都能听到。
空中类似斑鸠和野鸽子之类的飞鸟也偶尔飞过一群群一片片。比这些鸟类更小的,类似百灵鸟之类的鸟类也不少,可是唯独很少有麻雀的身影。
老鹰还是像国内的某一处牧区一样,在遥远的上空挂着,永远不知疲倦的模样。它们依然还是如此这般巡视着自己的领地。
这里的风是那么的强烈,飞驰的汽车似乎是在撕开一道道由劲风形成的强大的幕布而前进着。
高远的天空是蓝莹莹的,那么洁净,没有一点污染,就连一丝丝的云彩都没有。只不过风儿太大,至少在人们的心理上,感觉到天空也有些冷清清的模样。
中午他们的车队路过一个苏木,费尔德家族打前站的那些人,轻车熟路的招呼大家进入了路边一家饭馆,要了一些当地特色的美食,大家美美的吃了一顿。苏木就是大中华内地乡镇和公社的意思。实际上这里的苏木比大中华内地的苏木,其规模整个要小了很多,充其量就是一个小村庄,只有百八十人的感觉。
当然,实际上这种地方所谓的美食,也就是牛羊肉,尤其以羊肉为主。也好,反正大中华同来的这些人,没有一个不喜欢吃羊肉的,天天吃顿顿吃,怎么吃都行。
过去,首都这些人未必是这样的,但是这几年他们陆续在四合院吃了那么多羊肉之后,现在越来越倾向于吃羊肉,感觉到羊肉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味的肉食,其他肉相比羊肉都得靠边站。
张跃麟他们看出来了,实际上费尔德家族在这边打前站的那些人,也没有一个不喜欢吃羊肉的,看上去他们人高马大是标准的欧美人,实际上现在的胃口也完全倾向于漠北人了。
饭后,大家一通浓浓的酽茶喝过之后,还分别在汽车上和饭馆后面的小旅店打了一个盹儿。
四五十分钟休息之后,大家准备重新上车的时候,感觉到这会儿的风基本停了,太阳也明晃晃地照射在一眼望不到头的大漠戈壁上,从而让整个大地有一种暖融融,让人特别亲戚的感觉。
汽车轰鸣着启动了,再一次开始飞驰。窗外的景色和一上午大家看到的大同小异,都是漠北高原大梁大洼如此这般的地形地貌。还是那些野物。天边是那么遥远,地域是那么辽阔,似乎给人一种永远也走不到头的感觉。
下午五点,他们的车队终于飞驰到了南戈壁省奥勒戈壁。
之前的资料显示,包括一路上费尔德给张跃麟的一些说法,虽然这两年全球好多发达国家在这里忙乱竖起了一个个井架,但是主要是以探矿为主,真正的采矿几乎还没有开始。他们要是能顺利而迅速地开始采矿,那就是这里开矿的一个先行者了。
费尔德说,这里的矿藏实在是太丰富太庞大了,其品种之齐全,储量之庞大,不知道让多少勘探队伍和矿业大王为之震惊,没有几个人相信,为什么全球那么多品种的矿藏,都能集中在这块儿方圆二三百公里的范围内?这简直是造物主的一个奇迹,是上帝之手馈赠给这里的一颗颗宝珠,其价值真正可以用富可敌国来形容。
估计用不了多久,整个这周围二三百公里的范围内,就要成为世界多个矿业大王争相开采的区域了。
好在……费尔德狡黠的给张跃麟说,他们家族已经先入为主,把这一带最丰富也是最主要的那些矿藏带,都囊括在了开采证范围内了。
这处宝藏,现在就有师爷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来到这一带的范围内,越来越多的看到,道路两边,一个个井架和一个个竖井口,再就是一些越野车和卡车,还有一些欧美人和亚洲人面孔的人在忙碌作业中的情景。再就是东一处西一处那些临时建筑,或者是活动板房。
看到这些地方既忙乱又有些混乱的情景,无不说明这里正处于草创阶段。
确实,凭着张跃麟这个外行也能看出来,汽车所过之处,看到的这一片的人们,还是以探矿为主,并没有真正的采矿。地面上除了探矿探出来的那些样品矿石,很少有大量采矿出来的矿石。
终于,他们即将要到了一处由活动板房搭建成的建筑群前面了。
按照费尔德的说法,这就是他们在这里开采的奥铜矿业的大本营,也是这里总部了。周围乱码七糟停着一辆辆各色越野车,有美国的,北面邻国的。也有海岛国的。
虽然是活动板房,但是看样子这种活动板房不是普通的活动板房,是那种非常高档的活动板房,按照费尔德的说法,是他们家族用运输机从美国空运到沙陀巴图,然后又用大卡车拉到这里的。
哈,原来如此啊!
张跃麟说:“估计这个价格,比起从我们大中华过来的活动板房,至少价格要高出三十倍。”
“师爷,你说的三十倍估计少了,我估计五十倍都不止了。以后这边所有的工具设备,如果都是从美国运输过来的话,成本就太高太高了,没有一点竞争力。反过来如果利用你们大中华的各种材料设备,包括人工,整个比从我们美国运输过来的材料设备和人员,至少价格要低十五倍。而你的管理,根据我们团队的分析认为,也能将成本降低很多。这里外里就要给我们在这里开矿,不知道减少多少成本,增加多大的效益和竞争力。所以师爷,你老人家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其实这也是我极力邀请你加入我们团队的一个根本原因。凭着你的能力和你在大中华的声威,尤其是过了国门就是你的大后方这些关系,将来把这一块开采大权交给你,我一切就都放心了。不然我和我们家族什么也不放心,就这么简单!”
张跃麟说:“还有呢?”
费尔德说:“我几次去塞北市炼油厂亲自监督炼油设备安装的那些事情,中途到你市里和县里的机械厂参观,和你下面的那些人聊天,最终我得出的结论是,你名下,市里县里各藏着一个非常有潜力的机械厂。这两个机械厂,目前在有加工设备和图纸的情况下,几乎能够生产出任何一样机械设备。那么咱们下一步开采铜矿的绝大多数设备,由我们家族给你名下的机械厂提供加工设备和图纸,你们不是就地能加工生产了吗?如此一来,成本比起从我们国家空运来,整个能降低二三十倍。而你又是一个能够一挥手就可以凭空生出这么一两个机械厂的人。为此我既看好这两个机械厂,又看好你这个人。我感觉到我们家族的铜矿要是由你这个人来管理,由挨着你们家门口大后方的机械厂和炼铁厂,提供各种各样的铁材料和机械设备,对于我们的铜矿开采来说,如虎添翼,可以将成本降到全世界同行业中最低最低,而利润又最大最大!”
草原深处《脑语者》下部二十九,铜矿开采区域
还没等他们的车队在活动板房前面停下来的时候,就从房屋里涌出一大片人来,看样子都是在急急忙忙的出来迎接他们的模样。
汽车停下,在费尔德的介绍下,张跃麟他们一行与迎接的这些人彼此认识。这里除了留守探矿的负责人,居然有南戈壁省的副省长和两个副手,包括几个秘书,总共六人。人家于今天中午前,就从230多公里的省会赶过来,是专门迎接他们的。
通过这个情况张跃麟就能够想象得到,费尔德他们家族在奥勒戈壁开铜矿这件事情上,确实得到了当地政府的高度重视,就连副省长大人都专门赶过来招呼他们一行。
通过满都拉的翻译,张跃麟他们一行与对方彼此寒暄问着好。
满都拉一会儿漠北语,一会儿英语,不停的转换着,这会儿大家才感觉到他这个翻译有多么厉害,同时也多么重要。当然他的普通话也说得非常地道,别人很难从他的口音里听出他具体是哪里人。
不错不错,这一路上走来,张跃麟越来越喜欢老朋友这个儿子了,而且私下里满都拉甚至把他当一个最亲最近的人来对待了。明明他比人家这个孩子也大不了几岁,可是按照满都拉的说法,私下里就要称呼他叔叔!
按照满都拉对张跃麟的说法,这是他阿爸给他下的死命令,阿爸说,虽然他与张总没有磕头成为安达,但是事实上在他阿爸的心里,张总就是他最好的一个安达。所以必须要让他尊敬张总,私下里要称呼张总为叔叔。
好吧,虽然张跃麟感觉到有些承受不起,不过人家在私下里这么称呼他叔叔,让他也感觉到很亲切的,那么就这么称呼吧。
刚才他们没有来到这里的时候,就看到这边的活动板房高大壮阔,来到近前的时候越发给他们是这样的感觉。大家能够看出来,虽然这是活动板房,可是其规格和标准可是不低,都是那种高规格的制作,然后再来这里组装的。
大家都被前呼后拥的招呼进正面那个大客厅,随即就有人给他们端上来了该国特有的那些奶茶啊,奶制品等等。
在大家乱哄哄,继续寒暄说一些开矿方面事宜的时候,张跃麟用费尔德的卫星电话拨打了一个电话。还好,很快的就拨通了。这是之前秦广发书记的秘书李文斐给他留的号码,是甘子满都口岸管委会主任办公室的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只三言五语,双方就知道了各自的身份。管委会主任对张跃麟非常热情,说他知道张总,说秦书记他们一行,今天中午之前就来到了口岸,就在等着他的电话呢!
随即那边就传来了秦广发书记的声音。
虽然他们才分开几天的时间,但是此刻在这种特殊的时候和特殊的地域,能这么通话,彼此都感觉到特别亲切。
张跃麟把他们今天来这里的一些情况给秦广发书记说了一下,秦广发书记也把他们今天来到口岸的情况给张跃麟说了一下。
除此,几句重要的话语给对方说过之后,双方约定了明天在这里见面的时间,就挂断了电话。
南戈壁省的那位副省长,看样子随即就要招呼大家吃喝的事情,但是被张跃麟阻止了。他想趁着太阳还老高的这个时间段,赶紧把周围矿点的一些情况了解一下,尽早的让自己做到心中有数,也好安排下一步秦广发书记来到这里的一些事情。
好吧,张跃麟干起工作方面的这种急性子,与费尔德是相同的,为此费尔德也是非常高兴的,他还就怕遇上拖拖拉拉的那种人。好在张跃麟是这样的人,让他也是非常开心的。
张跃麟不是来这里吃喝的,他是来给人家看看咱们把这个铜矿开起来,甚至可以说是在宏观方面把脉的,尽管直到此刻他对这一行完全是一个外行中的外行,但是既然人家要把这个大权交给他,这么信任他,他就要从宏观方面把所有事情给把控一下。
接下来大家只在这个大客厅坐了十几分钟时间,按照张跃麟的意思和要求,大家就跳上了一辆辆越野车。
多辆汽车在整个周围一二十公里的范围内飞驰着,走马观花的看了一下周围探矿的情况,张跃麟也在倾听着同车的费尔德,和目前这里探矿方面的一个负责人大卫,给他介绍着这里目前的情况。
汽车在矿点周围飞驰着,不断的路过一个个探矿点儿,也看到一群群作业的人们。
大卫给张跃麟说目前这里各方面的情况,经过同车满都拉的翻译,张跃麟认为和昨天下午费尔德给他说的情况,张跃麟基本已经知道这边是一些什么样的情况了。也越发明白费尔德为什么迫切的邀请他加盟,让他管理这个铜矿的原因了。
他们两个人说的情况基本是大同小异的,费尔德家族在这里投资铜矿这个宏观的大方向,张跃麟认为没有问题,铜矿的储量品位以及当地政府与他们的关系,欢迎程度等等,都没有问题。他们现在确实需要他这样一个大中华的后援力量,来给提供各种各样的机械设备,包括电力和人工,包括先进的管理,把这个铜矿开起来。
事实上在张跃麟认为,其实开矿也没有什么难度,因为目前准备开的铜矿,都是露天矿,无非就是打眼放炮,一次把半拉山劈下来,然后用大型设备装在大卡车里,拉到选矿点儿,根据品位的不同进行多种方式方法的选矿,然后提纯啊冶炼啊……
关键是需要电力,需要管理方面的人,需要相应的设备。
他们多辆越野车,整个在周围几十公里的范围内飞驰了两个多小时,在张跃麟不断与费尔德和大卫的询问下,对这边的一些情况了解得越来越多了。
晚上,他们回到大本营的时候,已经八点以后了。
接下来在与这些人吃喝的过程中,张跃麟主要是还在不断的询问着大家各种各样他不知道的一些事情。
在询问和倾听的过程中,张跃麟的大脑里,已经逐渐的形成了一套下一步如何开采,如何管理这个铜矿的宏观思路。
低品位的铜矿石,和国内用堆浸金矿的做法大同小异,工艺非常简单,没有一点难度。品位好一点的铜矿石,通过浮选和球磨加工,最终选出铜精粉冶炼。其实这也没有一点难度,只不过是相对来说工艺复杂一些,对于国内来说,这些工艺无论是机械设备还是从业人员,都没有难度。
所有选矿,包括球模设备等等,边塞县机械厂百分之百能够生产加工,这一点他现在几乎已经确信。要知道对于边塞县机械厂来说,现在生产的球模设备绝对是国内超一流的生产工艺,已经达到了非同一般的档次和水平,其他的辅助材料和设备,就更不要说了。而由他来协调加工生产以及组织这些设备,更是没有一点难度。
生产工人也没有难度,到时候可以在提供机械设备的情况下,把一个个生产环节,承包给一些小团体,就把一个个的问题都解决了。
这么多年搞企业,张跃麟已经摸索出来了一套非常成功的经验和办法:有些看上去非常庞大而复杂,一下子既难以入手,似乎又难以驾驭的项目,可以分成若干个小环节,给一些内行的从业人员承包,那样在别人有一定利润的情况下,从专业的角度上来把控和生产,积极性也很高,老板也把该解决的问题解决了,该赚的钱也赚了。
这么做最成功的两处例子,就是清边县的油气田开采,和鄂来多市的煤矿开采。后来通过那个地方的会计出纳给他汇报,包括从赵美华专业会计的角度来分析评估,如果那俩处地方当初不是承包给人家专业的人士来开采和把控,即使他启用身边的弟兄去亲力亲为的坐镇开采,最终的成本也难以控制到现在这么低,而产量尤其难以达到目前的状况,更别说安全方面的事情了。
他只要能宏观把控,想出一个个金点子,把各方面的资源和力量整合到一起,给予宏观方面的协调和运作就可以了。
按照东道主,南戈壁省那位副省长的意思,今天晚上要好好的和他们吃喝热闹大半夜呢。人家是非常热情的,也特别真诚。
但是不,吃喝热闹到十点半的时候,张跃麟就早早地提出了散席,因为他还要规划明天以后的好多事情呢。为此大家只好有些遗憾的就此打住。
当天晚上他们就住宿在这个大本营。当然其实这个大本营虽说是活动板房,事实上各个标间也都是非常舒适的,每个房间都有独立的卫生间,要不是看外面的情况,光看里面的陈设,还以为是豪华的宾馆酒店呢。
张跃麟回到他的房间之后,紧接着费尔德就来到了房间。关起门来,张跃麟对费尔德说:“我有信心把这个铜矿开起来。”
“谢谢,太好了,师爷,你老人家要是这样说,我就太高兴了!”
张跃麟说:“但是,我有个条件。”
“只要你能把这个铜矿给我开起来,你有任何条件都尽管提,我都会无条件的满足你的!”
张跃麟说:“我需要一个你信任的美国人,他既懂得汉语,又能无条件听我命令的一个人,坐在这里,随时随地在我的指挥甚至是命令下,处理现场的所有事情,而不是通过翻译传达的内容。你这里负责探矿的大卫看样子对你的话言听计从,但是他不懂汉语,具体工作起来有些耽误事。”
“师爷,你看托马斯可以吗?”
张跃麟说:“当然可以,我这边认为是没有问题,只要你认为没有问题,就完全可以。”
费尔德说:“都是为了共同的利益,他又那么在乎铁虎师傅,对你又那么尊敬,这以后在很短的时间之内,我们的关系又处的那么好,我又对他那么喜欢,当然没有问题了,那么就他了!”
张跃麟说:“很好,要是这样的话,咱们就能迅速的开始行动了。”
这时,费尔德突然之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说:“师爷,看样子你老人家这段时间也要在这里坐镇,来具体指挥开矿的事情了,是吧?要是那样的话,难道说我不能给你当一个副手吗?我在京城呆着也是呆着,在这里呆着也是呆着,何不在这里呆着呢?何况对于我们家族来说,其实现在开起这个铜矿,也是大家非常期待的一件事情!我何必不在这里待着,亲力亲为手把手把这个铜矿开起来呢?”
张跃麟说:“费尔德,就是说你除了要把托马斯安排到这里给我当副手,你本人也要给我当一个副手?”
费尔德说:“为什么不呢?我愿意啊!另外我要让这个国家陪同我们的这些重要领导,必须要有三两个在这里现场办公,来和我们具体协调处理任何一项事情,而不是互相打电话联系啊,三五天的决定啊。这样我们就能把许许多多事情特事特办,当时处理,当时立刻解决啊!”
太好了,费尔德说的这个情况,让张跃麟非常高兴,他当时就对费尔德表达了他的内心世界:如果要是这样的话,他会迅速地将这个铜矿开起来,将来给他们家族拿回几十倍以上的利润。另外,铜矿开业啊剪彩啊,一些庆祝活动啊,或者他想在某些特定场合让铁虎露脸,配合着给他们家华尔街股票如何上涨啊,让他尽管说,他会尽可能给安排的。
张跃麟以上这一番话还没有完全说完的时候,费尔德就扑上来和他紧紧的拥抱了一下。拥抱的过程中,他激动不已地说:“谢谢师爷!我就知道你有的是办法啊!其实不要说最终结果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了,只要有你这一番态度,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随即,张跃麟说了他接下来的一些计划,如何联系国内给这边架高压线,如何迅速的订购各种生产设备……
费尔德激动得喜不自禁。
随即托马斯和他的老板理查德被喊到了这里。费尔德非常简略的,将刚才他们两个人说的那番话,给这俩人说了一番。
理查德首先表态,只要托马斯愿意来这里,他那边第一不存在放与不放的问题,第二托马斯也完全能够走得开。
托马斯拍着胸脯说,只要理查德老板是这样的态度,只要张总和费尔德在这里,就是说他陪着他们两个人在这里,没有一点问题,他非常愿意待在这里!
当然,托马斯这小子说完这番话以后,还略有一些不好意思的提出了这么一个条件:能不能隔一段时间把他放回到京城,让他与师傅见面,跟着师傅再练几天拳脚,包括在擂台上伸伸胳膊伸伸腿?
张跃麟明确的给他说,不仅答应他这个条件,甚至还可以做到隔一段时间,让铁虎来这里陪着他们两个人练习几天拳脚,陪着他们待几天!
张跃麟的这句话,让这俩个小子都非常高兴,他们说,那就太好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张跃麟还给他们三个人科普了一下,从这边到甘子满都口岸,以及从这里到他的大本营边塞县的距离等等一些情况。
按照张跃麟的说法,下一步在这边筹备迅速开铜矿期间,他要将这边到口岸,口岸到边塞县一些公路啊,通关啊,相关方面的事情迅速给它畅通起来,包括通讯也畅通起来,让该国与大中华往来的车辆,其实充其量就是在过一个国门而已,除此不会因为是两个国家而耽误时间,造成这样那样的麻烦事儿,这样对下一步开矿运输等等方面的事情,就非常顺畅了。
等把这些都畅通了之后,下一步他们开着越野车从这里出发回他的大本营边塞县,仅仅不到四百公里的路程,比从这里回沙陀巴图还要近一百多公里。到时候回边塞有急事儿,开车四五个小时就到了。甚至回京城,也可以飞速回到塞北市去赶飞机。
总之,如果把这边道路和通关方面畅通了,下一步从这条路上回华夏办事儿,比从这里回到沙陀巴图,再回华夏办事要方便快速得多。
费尔德他们三个人听了张跃麟的这一番说法之后,是非常高兴的。他们知道,张跃麟往往做的事情比嘴上说的还要到位和宏大,所以既然他现在这么说了,那么下一步的事情真的就不用他们担心了。
而且费尔德还高兴不已的说出了这么一个大胆的设想:要是他们三个人下一步常在这里待,干脆他从美国某家飞机制造公司订购一架直升机,哪怕是那种非常普通的小型螺旋桨飞机,只要是那种方便于起降的飞机就行。就是说在这些荒漠戈壁上不用专门修跑道就能起降的那种,反正速度也不要求太快,从这里到沙陀巴图或者边塞县,保证在一个半小时之内能到达就可以。就这也比他们的越野车快了好几倍的速度。
费尔德的这个说法,得到了托马斯和理查德的大力支持,他们说太好了,没问题,就这么干!还说,不要直升机了,直升机没有螺旋桨式的活塞飞机更安全!这种飞机花不了多少美元,又没有多大的技术含量,是过去那种用出来成熟的老机型,听上去很落后,看上去也不显眼,但是恰恰又是非常安全的。再者本身就是超低空飞行,甚至感觉到一有问题,随时随地的在草原上降落,也没有什么大碍。
这方面他们三个人怎么想下一步怎么做,张跃麟就不管了。毕竟从这方面来说,中国人和美国人的思维有很大的区别,美国人在冒险.刺激和速度方面比中国人要激进的多,而中国人往往考虑的是安全。从速度方面来说,这样做当然太好了,而且张跃麟相信,如果下一步真的要是有了飞机,他也能沟通让飞机在两国某个低空的空域,特定的航线上飞来飞去,应该没有太大的难处。关键是安全啊,所以他不想在这方面说什么。
而这个时候,这三个人好像已经沉浸在了如何飞来飞去,如何订购飞机这些方面了。
等到这三人走过之后,廖振杰他们三个领导,包括龚殿雄他们三个人立刻被请到了这里。
张跃麟将刚才对这三个人说过的那一番话语,以及彼此探讨的一些内容,给这六个人详说了一遍。
这又是一个个惊人的消息!
廖振杰他们已经感觉出来了,张跃麟绝对不是那种胡乱随便叨叨的人,人家和他们说所有的事情,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已经非常成熟,甚至准备下一步推行的内容。确实,包括他们六个人对开矿以及选矿相关方面的事情也一窍不通,实际上原本他们今天来到这里看到那么大面积,那么多人,乱糟糟探矿的情况,属实有点头大,对下一步的开采等等,心里没有一点概念,但是他们没想到,在他们认为这么复杂的事情,可是人家张跃麟却能举重若轻。
按照他的这一番说法,好像并没有什么难度,无非就是宏观方面要想的长远宏大,把各个方面有利不利的因素提前都考虑周到,然后按计划迅速的,不折不扣的推行,兢兢业业的管理,轰轰烈烈的生产,大把大把的赚钱……
按照张跃麟的说法,当然也凭着廖振杰他们六个人的感觉,目前最大最难的一件事情,可能也是最不可预测的一件事情,就是从中国往这边架高压线的事情了。但是他们也能够想象的到,不说他们六个人的人脉关系,就以张跃麟目前的活动能力,以及目前两国经贸方面的往来,沙陀国急需要电力,草原省又完全有能力输出电力,也愿意输出这个情况来看,其实这件事情听起来又是跨国,输送电力的线路又这么长,难度很大,实际上既没有什么难度,也应该是双方都皆大欢喜的一件事情。
所以他们知道,不在事情本身,关键是看这件事情由谁来操办。张跃麟来操办,他们知道没有一点问题。
难道说秦广发书记一行来这里,仅仅是观光旅游的,不是受草原省一二把手的委派,来这边做投资打前站的吗?
几个人都高兴不已的说,要是按照他的这种计划,以及这里铜矿储量这么巨大的情况,他肯定捡了一个金娃娃,下一步一定是发大财的结果!
张跃麟实事求是的说,如果不发生什么意外,要是按照目前这里铜矿石的储量和投资环境,应该是这样的情况。而且带动着塞北市好多产品,还能销售到这里。尤其他那两个机械厂生产的产品,是这里大量需要的产品。包括开源炼铁厂生产的钢材,肯定也是这里大量需要的。
……
第二天上午,包括张跃麟他们昨天所有这些人们,早早的就从国门把秦广发书记他们一行,迎接到了奥勒戈壁。陪着秦广发书记一行来到这边的是:裴鸿基市长,费震江书记,林海涛副市长,沈勇及其另外几位副手和一些秘书。还有巴音格尔市的一二把手,包括卫拉特尔中旗的一二把手。毕竟秦广发书记是草原省的省委常委啊,而且内部早就传出消息,大概用不了一两年,人家就要高升到草原省委省政府出任某个重要职务了。
他们车队回到奥勒戈壁大本营的时候,还不到十一点。
车队回来大本营,大家回到大客厅,互相寒暄说了十几分钟话之后,张跃麟就单独邀请秦广发书记,裴鸿基市长,费震江书记和林海涛副市长,坐在了昨天晚上他下榻的那个房间里。
彼此都是老熟人,而且没有丝毫的隔阂,为此他们几乎没有半句寒暄,张跃麟直接将他们这次来到沙陀国,直到今天上午的所见所闻所想,全部一股脑儿,用飞快的语速给这些领导们汇报了一番。
别的犹可说,但是领导们对费尔德他们家族前期已经投入那么大的资金,包括下一步准备投入巨资这个情况有些震惊。这笔资金对于当时大中华来说确实有些吓人。而费尔德居然在他们家族已经投入了这么大资金的情况下,愿意在张跃麟几乎没有投资的情况下,给他这么大的股份,来合伙开矿这件事情有些震惊。
当然同时领导们也一次次给他说了祝贺的话语。
领导们说,这其中的意义实在是太重大了,毕竟中国大量缺乏铜矿啊,下一步他能把这里的铜矿开采起来,对塞北市和大中华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以秦广发书记为首的这些领导们都纷纷对张跃麟表态说,让他必须干赶紧干,需要他们配合着做什么,他们都会义不容辞来帮助他的。
别的不需要,张跃麟主要是希望领导们把以下三方面的事情赶紧给沟通落实了:一,给这里架设高压线。二,将甘子满都口岸到卫拉特尔中旗的普通沙石公路,修成一级公路。三,下一步他团队成员和多辆越野车,从奥勒戈壁进入甘子满都口岸,需要走便捷通道快速通关。
秦广发书记当时就答应说没问题,中方这边的事情随后就可以落实。只要这边能在某些方面给予配合就行。
随即费尔德立刻被请进了这里。
张跃麟把刚才他与领导们说的三个问题,给费尔德说了一下。
费尔德非常高兴。他不住的感谢着领导们。还说将来塞北市其他一些事情方面,需要他们家族帮助做什么,他会给帮忙的。包括领导们在这件事情上给帮忙,随后他也总要会通过其他方式方法,给表示回报的!
费尔德还拍着胸脯说,沙陀国就没有不配合的道理,这明摆着是大中华在援助沙陀国,在帮助这里开矿啊!这件事情包在他的身上,哪个部门哪个人只要在这件事情上不积极的配合,他会动用家族的力量,让美国政府来和该国的总统沟通这件事情,会让他们立刻照办。甚至该国某位官员如果不能积极配合,他还可以让配合这方面工作的他人来顶替。
通过沙陀国这些官员们前呼后拥接待他们的情况,现在张跃麟相信费尔德能够做到这一点。而且这段时间在准备与费尔德合作的时候,张跃麟也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将他们家族在美国的实力和影响力进行了一番调查。原来他们家族在美国是一个非同一般的大财阀,其财力和影响力,往往能够左右某一届总统的选举。原来在这方面他还真有一点小看了这小子。
几分钟以后,当费尔德再次来到这里的时候,他兴冲冲的给大家说,刚才他已经把师爷那一番意思给该国几位官员说了,几位官员当时就表态,没有一点问题,立刻可以配合着照办!
相关方面的事情,他们又迅速的合计了几分钟之后,大家重新回到刚才那个大客厅,费尔德就按照张跃麟的意思,招呼着大家再一次跳上车,整个在周围矿点转悠了一个多小时,让秦广发书记他们一行,对这一片铜矿的开采区域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
当天中午,费尔德他们矿点的酒宴,准备得是很丰盛的,两个国家这些领导人商谈边贸方面的一些事情,谈得也是非常愉快的。他们初步达成的一些意向也是让人非常高兴的。
秦广发书记代表草原省,初步表态:草原省可以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把高压线架到甘子满都口岸,而且下一步可以给沙陀国平价输出电力。
这个情况对于沙陀国的领导们来说,当然是非常高兴了,至于说下一步从甘子满都口岸,到南戈壁省奥勒戈壁线路的架设和费用嘛……
费尔德立刻表态说,接下来沙陀国境内架设的所有事情和费用,都由他们家族考虑了。沙陀国只需要全方位的给予配合就可以。
南戈壁省那位副省长除了表示感谢,立刻表态说,没有一点问题,需要他们做什么,他们会全方位配合的。他们来之前,上面的领导已经将相关方面的事情全权委托给他们了。
沙陀巴图那位副市长也立刻表态说,好,就这么办,并且对那位副省长说,相关方面的事情,接下来在最短的时间之内特事特办,赶紧来落实!
当天中午在大本营的这顿酒宴,是很热烈的。不过按照张跃麟的意思,酒宴并没有进行多长时间,完事儿以后大家又像中午前那样,坐多辆越野车,在周围转悠了四五十分钟之后,然后在当地那些官员的引导下,多辆越野车和他们这些人马,就驶向了西北二百三十多公里的南戈壁省省会扎德市。
……
一周以后,当张跃麟他们从京城来的一行人,开着六辆林肯越野车从奥勒戈壁去往边塞县的时候,无论是来到沙陀国对应甘子满都口岸的国门,还是中方的甘子满都口岸,都是走了便捷通道。
两国在此之前将张跃麟提出其中的这个要求,已经迅速地给办妥了,相关出入的人员和车辆信息,全部录入到了双方的信息库里。那么就是意味着,从此以后从边塞县来这边,开车就非常便捷了。
这几天他们待在扎德市或者奥勒戈壁,从京城来的中方这些人,才有闲暇功夫开费尔德他们那一辆辆越野车。开过以后他们才知道,这种车开起来确实威武霸道,如履平地的感觉,远比之前他们想象的要强悍得多,一般三四十公分内坑洼不平的路面,根本就不用考虑减速的事情,尽管闭着眼睛轰油飞驰过去就可以了。而车上的人几乎没有什么颠簸的感觉!
尽管国内好多人似乎把海岛国的某种车辆奉若神明,说爬山越野走烂路多么多么厉害,但是如果开过这种林肯越野车的话,感觉那种车在这种车面前就小巫见大巫了。
张跃麟在边塞县开的就是那种越野车,过去他认为确实非常好,没有一点毛病,走烂路如履平地。但是这就叫人比人活不成,毛驴比马骑不成啊。
相比之下,那种越野车和这种越野车还是有着本质的差别。这种越野车底盘非常扎实不说,汽车吨位重,所以开起来根本就不用考虑这烂路那颠簸的事情。
难怪啊,那天他们从沙陀巴图摇摇晃晃差不多走了一天来到南戈壁省奥勒戈壁,后来私下里那几个开车的美国小伙子讨饶一般对张跃麟说,以后再走这种路,请师爷允许他们再放快一点速度吧,照那样的速度他们实在是受不了了,没有必要啊!
这几天他们实地开了这种越野车以后才感觉到,确实如此。其实在漠北高原那些大梁大洼的沙石路面上,这种汽车放开跑一百四五十码,坐在车里的人并不感觉到车速有多么快,而且事实上开车的人开起来也感觉到非常平稳,真的没有丝毫的危险。
这次他们就要开着六辆如此这般的越野车,从奥勒戈壁回边塞县,迅速的筹备下一步开矿一些机械设备的事情去了。
那天他们一行人多辆汽车,飞驰到扎德市,接下来只用了四天的时间,就把那天两国领导人见面表态初步达成的内容,形成了国与国之间非常严谨的文字备忘录。那么接下来就要严格的按照备忘录上的内容去做了。
其实当天下午他们飞驰到扎德市的时候,下一步究竟是怎么回事,不用探讨张跃麟心中也已经有数了,为此他就打电话给何跃龙主任,让他立刻在国内多家电台和电视台招铜矿开采,选矿和冶炼等相关方面的所有技术人才和团队。
何跃龙主任立刻就给照办去了。而且几天以后,何跃龙主任那边反馈回来的消息说,国内已经有好多技术人员和团队与他取得了联系,就等着张队回来面谈了。
好,真是高速高效啊,张跃麟就喜欢这样的速度,这样感觉做起事来才有冲劲,才过瘾呢!
当然,从京城同来他们所有的这些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是非常高兴的。
秦广发书记他们已经于两天前,把之前说的那些事情,和该国那些领导说妥之后,就提前返回大中华,立刻安排落实架设高压线路的事情去了。
这次张跃麟他们回到边塞县,除了要让塞北市万融机械加工厂和边塞县机械厂,迅速地加工生产开采铜矿和选矿各种机械设备,还要从国内订购大量的辅助设备和机电设备。
当然同时也要和何跃龙主任说的那些相关的工程师技术员,和团队见面,洽谈下一轮承包开采铜矿的事情。
当然也正好从这边探探路,让所有人尤其是费尔德他们一些美国人,感受一下从奥勒戈壁到边塞县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也方便于以后走这条路,回那边办各种各样的事情,包括去塞上机场赶飞机。
本来按照张跃麟的意思,他们开三两辆林肯越野车,大家能坐得下就可以了,但是不,费尔德不答应。按照费尔德的意思,现在,将来,只要师爷来到沙陀国,他身边必须要有他们家族安排的十个保镖,在十米左右护卫他。这是一个原则问题,他不能也不敢。因为假如哪一天遇到某个不开眼的货色,或许出于某种并不明确的目的,对师爷造成一丝丝的伤害,那就如同对他费尔德本人造成了伤害。
因为他知道,那样他无论如何给铁虎师傅交代不了,无论他怎么说都没用。
所以与其那样,还不如提前把这些事情处理在萌芽状态中。
而且十个保镖,都是合法持枪,这在沙陀国是备了案的。只不过是大中华是一个禁枪的国家,所以他们在进入大中华国门之前,只好把十把枪装在一个兜里,上了密码锁,交给了国门的管理人员。毕竟大中华这边是安全的,不需要考虑持枪护卫师爷的事情。
张跃麟就是如何劝说,说不需要让这些保镖跟回来,但是费尔德就是不答应,他说千万答应他吧!毕竟安全为上,可能他们考虑不周到的事情很多,万一有一丝丝的闪失,真的,他怕师傅把他打成肉饼!
本来说句心里话,张跃麟真的不是那种爱耀武扬威的人,事实上这样让他感觉到浑身不自在,似乎是有一种狐假虎威的感觉。
可是,唉,没办法,无论怎么劝说,费尔德这小子就是不答应。
当然同来中方的其他人,也劝说张跃麟,既然费尔德认为有这个必要,既然现在已经办理了可以快速入关的所有手续,出入国门又那么方便,那么何必不让这些小伙子们保护他呢?这样确实安全啊。万一真的要是发生一些什么事情,那该怎么办呢?
好吧,看来不想显摆也不行了,唉,张跃麟想,有些时候在面对一些事情方面,还真是身不由己啊。

李玉岿(网名,草原深处),1966年生,内蒙古包头市人固阳县人,包头师院中文系八九级毕业。经营私人企业,曾任私企老总多年。对西部草原文化有着深入透彻的了解,对乡村草原有一种痴迷的向往。所描写的草原场景带着浓郁的草原气息。著述过大量带有浓郁草原风情的小说和散文。
已完成312万字的都市长篇小说《龙行兵王》,与喜马拉雅签约,目前由著名演播思有为演播,喜马拉雅正在热播中,点击下载量已经超过三百万,好评一片。宏大,纵横,舍我其谁(一度进入喜马拉雅畅销榜第45名)。
另外一部300万字的长篇小说《地平线国界桩》(龙行兵王的姊妹篇)在《龙行兵王》演播完毕,就会在喜马拉雅重磅推出。
此外还著有300万字长篇历史传奇小说《漠上风云》,《李玉岿散文集》,165万字的历史传奇小说《最后的党项》和300万字的都市逆袭小说《脑语者》。
由懿红演播的《最后的党项》目前已经在喜马拉雅投放,好评如潮,精彩纷呈,具有着浓郁的草原特色(一度冲入喜马拉雅畅销榜第13名,而且持久的霸榜,直到九月份,还在榜单内)。
由懿红演播的《漠上风云》也已经在喜马拉雅顺利的推出,好评和点击量都很不错。
《脑语者》,也与某公司签约,目前正在灌录中,随后就会在喜马拉雅隆重推出。
此外《最后的党项》和《脑语者》正在起点中文网滚动投放着文字版。
目前正在完成另外一部计划三百万字的长篇小说《狂荡青春》已与番茄签约,在番茄投放,并且在今日头条可以搜索阅读。
截至目前为止,著有1650万字小说和散文。自诩码字快手,日更一万字。
作者微信Liyukui58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