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用文字镌刻家乡的悠悠故事
文|张书成
时光如潺潺流水,悄然逝去,而记忆却似那常青的松柏,始终傲然挺立。在岁月的长河中,有一个名叫圪崂,如今叫作许家塬的小山村,宛如一颗遗落在尘世的明珠。它就那么巴掌大的一块地儿,过去那依山而建的一排排土瓦房,像是一位位饱经沧桑的老人,静静地诉说着往昔的故事。这里,曾是我年轻时一心想要逃离的地方,可离开之后,它却如同一条无形的丝线,紧紧地缠绕在我的心头,让我日思夜想,魂牵梦萦。
老村就像一座装满故事的宝库,里面的每一个人物都鲜活生动,仿佛就在眼前。我家门口那古老的小石板桥,横跨在岁月的溪流之上,它的每一块石头都承载着历史的重量,见证了无数行人的来来往往。小学大柏树上吊着的那枚铜铃,宛如一只灵动的小鸟,每当微风拂过,便会发出清脆悠远的声响,那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在我的耳畔久久回荡。西边傍村而过的天条沟河,就像一条碧绿的丝带,潺潺的流水声如同美妙的乐章,时常在我的脑海里奏响。这些画面,如同电影般在我的脑海中不断浮现,最终汇聚成涓涓细流,从我的笔尖缓缓流淌而出。就这样,乡愁以文字的形式得以呈现,也让我萌生了撰写和出版《棣花细语》《棣花纪事》《棣花情事》这三本散文集的强烈意愿。
记忆,是每个人独有的宝藏,它就像一部专属的成长纪录片,真实地记录着我们走过的每一步。从有记忆的那一刻起,到如今岁月渐长,我念念不忘的那些事儿,或许在别人眼里只是最不起眼的零碎杂事。自己家里那古老的青石磨,就像一位沉默的老者,见证了家族的兴衰荣辱;村里的那两口古井,宛如大地的眼睛,清澈地倒映着天空的云朵和人们的笑脸;村后帽子岭下的石板路,像是一条蜿蜒的小龙,盘踞在山间,它的每一道纹路都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帽子岭,就像一座守护村庄的巨人,默默地俯瞰着这片土地;东边渠里汩汩流淌的溪水,如同一个活泼的孩子,欢快地奔跑着,唱着动听的歌谣;大队办公室隔壁的小代销店,就像一个小小的世界,里面装满了乡亲们的生活所需和孩子们的欢乐梦想;村中间那吱吱嘎嘎作响的石碾子,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艰辛与不易;春天长满迎春花的大石堰,宛如一条金色的项链,点缀着村庄的美丽;我曾坐过的设在关公庙里的小药铺,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仿佛还能听到我们几个赤脚医生温和的问诊声;村边的大戏楼,就像一个舞台,曾经上演过无数的悲欢离合;石凳上摇着蒲扇的“三婆”“四爷”,他们的笑容就像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每一个人的心。这些时代的印记,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常常出现在我的梦里,成为我梦境中最珍贵的常客。人就是这么奇妙,随着年龄的增长,对过往的记忆反而越发清晰,那些曾经以为会遗忘的人和事,却在岁月的沉淀中变得更加深刻。
我出生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村,在它的怀抱中慢慢长大。长大后才知道,我们的祖先原来是从山西大槐树下逃荒而来的异乡客。村里有一本由安启哥小心保管的家谱,它用黑麻纸写成,就像一本神秘的历史书,清晰地记录着村人的根根蔓蔓,让我们知道自己从何而来。
我常常独自在寂静的夜晚,对着浩瀚的星空发出天问,仿佛在与宇宙对话,寻找着生命的答案。如今,我用这些文字,认真地记录下我亲身经历的或者听来的故事。这些文字,就像是一封封写给家乡的信,权当是我对家乡的一个深情交代。我由衷地感谢许多朋友的支持和鼓励,是他们的温暖之手,让这些文字得以面世,呈现在世人眼前。这也是我了却自己一桩藏在心底多年的夙愿,就像完成了一场神圣的人生使命,让我的灵魂有了归宿。
张书成,男,生于1956年12月,陕西省丹凤县棣花镇人。中共党员,大学文化,政府公务员。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商洛市作家协会会员,市诗歌学会会员,丹凤县作协理事。从上世纪 90年代开始业余文学创作,先后发表小说、报告文学、诗歌、散文数百篇(首)。《万湾农家乐》、《旅游遐想》等获丹江旅游征文二等奖。部分散文、诗歌被收入《采芝商山》、《丹凤文学》丛书。出版有散文集《棣花细语》、《棣花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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