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热点 
文/冯计英
新年的烟花,
犹如流星划过夜空。
我的思念穿越千山万水,
化作一抹清澈的月光,
撒向那故乡的山岗。
故乡——
那回家的路口,
再没有父亲的等待,
和母亲焦急的张望。
那老院子里堆起的落叶,
在寒风中沙沙作响。
那是故乡再次为我,
把儿歌吟唱。
故乡!
那条崎岖蜿蜒的小路,
是我走进纷繁世界的桥梁。
也曾落寞于红尘烟火,
也曾在风花雪月中彷徨。
你让我在努力拼搏中成长。
故乡,
你是我用泪水浸透的诗行,
也是用思念编织的惆怅;
你是我童年美好的回忆。
故乡,
我永远是你,
脊背上的儿郎。
2025年10月18日于上海
Hometown
By Feng Jiying
New Year's fireworks,
Cut across the night sky like shooting stars.
My longing travels a thousand mountains and rivers,
Turning into a streak of clear moonlight,
Casting over the hills of my hometown.
Hometown—
At that crossroad leading home,
There is no longer Father's waiting,
Nor Mother's anxious watching.
The fallen leaves piled up in the old courtyard,
Rustle in the cold wind.
It is my hometown singing a nursery rhyme for me,
Once again.
Hometown!
That winding and rugged path,
Was the bridge that led me into the busy world.
I have known loneliness amid the mundane hustle,
And wandered lost amid romantic illusions too.
Yet it was you that helped me grow,
Through every effort and struggle.
Hometown,
You are the verses soaked with my tears,
And the sorrow woven with my yearning;
You are the sweet memories of my childhood.
Hometown,
I will always be,
The child on your back.
Written in Shanghai on October 18, 2025


🌹🌹 作家简介🌹🌹
冯计英,笔名:御风,中国民主同盟盟员。文化部艺术发展中心鸟虫篆艺术研究院研究员,中国云天文学社、中国华语精品文学作家学会签约作家、诗人,一枝红莲文学诗社总顾问,一枝红莲文学诗社签约作家诗人,世界作家澜韵府诗社总监审、签约作家诗人,中华诗词学会会员,黑龙江省诗词协会会员,伊春市诗词学会会员,上海武夷源文学社会员。
🌷🌷Author Profile🌷🌷
Feng Jiying, pen - name: Yufeng, is a member of the China Democratic League. He is a researcher at the Bird-and-Insect Script Art Research Institute of the Art Development Center of the Ministry of Culture. He is a contracted writer and poet of the China Yuntian Literature Society and the China Chinese Boutique Literature Writers Society, the general consultant of the Red Lotus Literature Poetry Society, a contracted writer and poet of the Red Lotus Literature Poetry Society, the director - censor and contracted writer and poet of the World Writers Lanyunfu Poetry Society. He is also a member of the Chinese Poetry Society, a member of the Heilongjiang Poetry Association, a member of the Yichun Poetry Society, and a member of the Shanghai Wuyiyuan Literature Society.


点评词
上海的烟花遇见故乡的月光:一场用文字打捞生命根系的精神还乡——评冯计英《故乡》的时空叙事与情感诗学
点评词作者/柴永红
2025年的新年烟花在上海的夜空绽放,那转瞬即逝的光亮,却意外刺破了都市的喧嚣,冯计英的思念跨越了长江与黑龙江的距离,落在了故乡的山岗上。这不是一首简单的乡愁诗,而是一场用文字搭建的“时空隧道”——诗人站在现代都市的端点,却将目光拉回生命的起点,用烟火、月光、落叶、小路这些带着温度的意象,重新拼接起自己与故乡的精神联结。像一本摊开的“生命相册”,每一页都写满了对根的眷恋,每一行都浸透着对生命源头的敬畏,“向前走”成为时代主旋律的当下,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回头看”的精神出口。

一、意象的张力:现代烟火与古典月光的时空对话
诗歌的开篇,便构建了一组极具张力的时空对话。“新年的烟花,犹如流星划过夜空”,烟花是现代都市的“文化符号”——热闹、短暂,带着节日的喧嚣与功利,是都市人在忙碌生活中短暂的情感宣泄;而流星则是古典文学中的“情感载体”——跨越天际,带着遥不可及的浪漫与怅惘,是古人寄托思念与愿望的媒介。这两种意象在诗行中碰撞,诗人的情感便有了清晰的落点:上海的烟花越是热闹,内心的孤独便越是浓烈;都市的灯光越是璀璨,对故乡月光的渴望便越是迫切。这种“以闹衬静”的笔法,让“思念穿越千山万水”的情感显得格外真实——不是刻意的煽情,而是源于内心深处的本能回望。
紧接着,诗人将思念具象化为“一抹清澈的月光”,洒向故乡的山岗。月光是中国古典诗词中最经典的乡愁意象,从李白的“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到杜甫的“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早已超越了自然现象的范畴,成为一种融入民族血脉的“文化基因”。冯计英在此处复用这一意象,却没有落入俗套——他笔下的月光不是朦胧的伤感,而是“清澈”的,带着一种穿透时空的力量。这种“清澈”,既是对故乡月光的真实描摹(乡村的月光没有都市灯光的干扰,本就更加明亮),也是对内心思念的精准刻画(历经岁月沉淀的思念,褪去了浮躁,变得纯粹而坚定)。这抹月光洒在故乡的山岗上,时空的距离便瞬间被消解——上海与故乡不再是地理上的两个点,而是被月光连接的一个整体;诗人与故乡也不再是分离的个体,而是被思念缠绕的共同体。这种“意象的转化”,乡愁摆脱了沉重的枷锁,变得轻盈而有力量,为全诗奠定了“哀而不伤”的情感基调。
值得注意的是,诗人对意象的选择始终围绕“对比”展开:烟花的“转瞬即逝”与月光的“永恒清澈”对比,都市的“繁华喧嚣”与故乡的“宁静质朴”对比,“千山万水”的“遥远”与月光“撒向”的“亲近”对比。这些对比不是为了突出故乡的美好,而是为了展现“游子”的生存困境——都市中,我们拥有了物质的丰裕,却失去了精神的依托;我们习惯了快节奏的生活,却忘记了慢下来的感动。而故乡,正是那个能弥补这种“精神缺失”的地方,是那个能让我们找回“本真”的港湾。

二、场景的留白:从“路口的等待”到“落叶的吟唱”的情感递进
如果说开篇是“远望故乡”的宏观视角,那么第二节便是“近观故园”的微观描摹,诗人的笔触从宏大的山岗,落到了具体的生活场景,情感也随之从“思念”转向“怅惘”。“故乡——那回家的路口,再没有父亲的等待,和母亲焦急的张望”,破折号的停顿,像是一声轻轻的叹息,将“物是人非”的痛感缓缓道出。回家的路口,本是乡愁最温暖的终点——是父亲手里的那盏灯,是母亲眼角的那抹笑,是无论走多远都能感受到的牵挂。可如今,这份牵挂却永远缺席了。诗人没有刻意渲染泪水,也没有直白地表达悲痛,而是用“再没有”这三个字,将所有的情感都藏在“留白”里。这种“缺席的书写”比直接的抒情更有力量——每个有过类似经历的人,都能在这空白中,读懂那份“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读懂那份深入骨髓的思念。
紧接着,诗人的目光转向老院子里的落叶:“那老院子里堆起的落叶,寒风中沙沙作响。那是故乡再次为我,把儿歌吟唱。”落叶是萧瑟的,寒风是凛冽的,可在诗人眼中,这些萧瑟的景物却被赋予了温暖的意义——落叶的沙沙声,成了故乡为他吟唱的儿歌。儿歌是童年的“精神符号”,是母亲在摇篮边的呢喃,是故乡给予的最初的情感滋养。如今,诗人在异乡历经沧桑,父母的声音早已远去,可故乡却用最朴素的方式,延续了这份温暖。这种“以悲景写乐情”的笔法,让故乡的形象瞬间变得鲜活而厚重——不再是一个遥远的地理概念,而是一个有温度、有记忆、能给予慰藉的“精神母体”。
这里,诗人的情感完成了一次重要的“转化”:从对父母的思念,延伸到对故乡整体的眷恋。父母是故乡的“情感载体”,而老院子、落叶、儿歌则是故乡的“记忆载体”。当父母的身影消失后,这些记忆载体便成了连接诗人与故乡的纽带。像一个个“情感锚点”,诗人在漂泊的岁月里,始终能找到自己的“精神坐标”,不至于在都市的洪流中迷失方向。这种情感的递进,诗歌的内涵更加丰富——不再是一首简单的“怀亲诗”,而是一首关于“根”的赞美诗,是对故乡所有美好记忆的集体回望。

三、精神的溯源:从“小路的桥梁”到“成长的力量”的生命书写
第三节中,诗人的视角进一步拉升,从“故园琐事”转向“成长轨迹”,故乡的意义也随之从“情感寄托”升华为“精神根基”。“故乡!那条崎岖蜿蜒的小路,是我走进纷繁世界的桥梁”,感叹号的使用,让情感变得更加浓烈,也让故乡的地位更加凸显。这条小路,是地理意义上的“起点”——连接着闭塞的乡村与繁华的都市,是诗人走出故乡、走向世界的物理通道;更是精神意义上的“桥梁”——承载着诗人的童年、少年,见证了他从懵懂走向成熟的每一步,是他精神世界的“奠基石”。
诗人没有回避在都市中的挣扎:“也曾落寞于红尘烟火,也曾在风花雪月中彷徨”。这两句看似平淡的叙述,却道尽了一个游子在异乡打拼的不易——都市的繁华背后,是孤独的挣扎;浪漫的表象之下,是迷茫的探索。我们每个人都曾有过这样的时刻:拥挤的地铁里感到孤独,闪烁的霓虹下感到迷茫,快节奏的生活中感到疲惫。而诗人的可贵之处在于,他没有将这种挣扎归咎于外界,而是清醒地意识到:“你让我在努力拼搏中成长”。这里的“你”,指的便是故乡。故乡不再是一个被动的“回忆对象”,而是一个主动的“精神导师”——用自己的厚重,支撑着诗人在异乡的风雨中前行;用自己的质朴,提醒着诗人不忘初心;用自己的温暖,治愈着诗人在都市中受到的创伤。
这种将故乡与个人成长绑定的书写,乡愁有了更深层次的内涵。故乡不是一个“回不去的过去”,而是一个“能照亮未来的现在”——早已融入诗人的血脉,成为他面对世界的底气。诗人在都市中感到迷茫时,是故乡的小路让他想起“从哪里来”;他在生活中感到疲惫时,是故乡的记忆让他找到“为什么出发”。这种“精神溯源”的书写,诗歌超越了个人情感的范畴,成为一种具有普遍意义的“生命启示”——无论我们走多远,都不能忘记自己的根;无论我们变得多么强大,都不能丢失自己的本真。

四、情感的升华:从“泪水的诗行”到“脊背上的儿郎”的身份认同
诗歌的结尾,是整首诗的情感高潮,也是对“故乡”意义的最终升华。“故乡,你是我用泪水浸透的诗行,也是用思念编织的惆怅;你是我童年美好的回忆”,这三句排比,像是诗人对故乡的“深情告白”,将故乡的多重身份一一拆解:是“泪水浸透的诗行”,承载着诗人在异乡的伤痛与感动;是“思念编织的惆怅”,带着淡淡的忧伤与牵挂;更是“童年美好的回忆”,储存着生命中最纯粹的快乐。这三重身份,涵盖了诗人对故乡的所有情感,也让故乡的形象更加立体、丰满。
而最后一句“故乡,我永远是你,脊背上的儿郎”,则是整首诗的“诗眼”,是情感的终极落点。“脊背”是一个充满力量与温暖的意象——人想起小时候父母把孩子背在脊背上的场景,那种温暖、安全、踏实的感觉,是每个人生命中最珍贵的记忆。诗人将故乡比作“脊背”,将自己比作“儿郎”,不仅是对童年记忆的回溯,更是对“身份认同”的确认。无论在异乡取得多少成就,无论历经多少沧桑,故乡面前,诗人永远是那个需要庇护、渴望回归的孩子。这种“谦卑的姿态”,故乡的形象瞬间变得神圣而伟大——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地方,而是一个“母亲”般的存在,用自己的土地与文化,孕育了诗人的生命,滋养了诗人的精神。
这种“身份认同”的书写,诗歌的情感达到了顶峰。不是简单的“我爱故乡”,而是“我属于故乡”——故乡是诗人的“精神母体”,诗人是故乡的“生命延续”。这种血脉相连的情感,乡愁摆脱了个人的小情小调,成为一种具有普遍性的“人类情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根,每个人都在寻找自己的“身份认同”。而冯计英的《故乡》,正是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寻找“身份认同”的范本——在故乡的记忆中,我们能找到自己的“生命密码”,能读懂自己的“精神基因”。

五、语言的诗学:古典韵味与现代质感的完美融合
从语言风格来看,《故乡》兼具“古典诗词的含蓄之美”与“现代诗歌的自由之韵”,形成了独特的“语言诗学”。诗人深谙中国古典诗词的“留白艺术”,不直白地喊出“我想故乡”,而是通过意象的叠加、场景的再现,情感自然流露。比如“那老院子里堆起的落叶,寒风中沙沙作响”,没有直接说“我想念老院子”,而是通过落叶的沙沙声,读者自己感受到那份对老院子的眷恋。这种“言有尽而意无穷”的笔法,诗歌的情感更加含蓄、深沉,也让读者有了更多的想象空间。
同时,诗人又用现代诗的自由韵律,打破了古典诗词的格律束缚,语言更加灵动、自然。诗歌的句式长短错落,节奏舒缓有致——比如“新年的烟花,犹如流星划过夜空”,句式短小精悍,节奏明快,与烟花转瞬即逝的特点相契合;而“我的思念穿越千山万水,化作一抹清澈的月光,撒向那故乡的山岗”,句式则相对较长,节奏舒缓,与思念的绵长、月光的轻柔相呼应。这种“节奏与情感的同步”,让诗歌读起来朗朗上口,也让情感的表达更加精准、到位。
此外,诗人对“标点符号”的运用也极具匠心。破折号的停顿(“故乡——那回家的路口”),像是一声轻轻的叹息,将“物是人非”的痛感缓缓道出;感叹号的强调(“故乡!那条崎岖蜿蜒的小路”),则让情感变得更加浓烈,凸显了故乡的重要性;逗号的分隔(“你是我用泪水浸透的诗行,也是用思念编织的惆怅”),则让排比句的节奏更加舒缓,情感的表达更加细腻。这些标点符号不再是简单的“断句工具”,而是成为了“情感载体”,与诗行一起,共同构建了诗歌的情感脉络。

六、身份的映照:诗人生命体验与诗歌内涵的深度契合
结合冯计英的个人经历来看,《故乡》更像是他个人生命体验的浓缩与升华。作为一名从黑龙江伊春走向上海的诗人,他既有着东北故乡的质朴与厚重,又经历了上海这座国际都市的繁华与喧嚣。这种“南北跨越”的生活经历,他对“故乡”的理解比一般人更加深刻——故乡不仅是地理上的“伊春”,更是精神上的“原乡”;乡愁也不仅是对“老院子”“小路”的思念,更是对一种朴素、纯粹的生活方式的向往,对一种坚定、厚重的精神力量的追寻。
同时,作为中华诗词学会会员,冯计英深厚的古典文学功底,他能够熟练地驾驭“月光”“落叶”等古典意象,诗歌的语言既优美又有力量;而作为多个文学社团的签约作家、顾问,他对现代诗的创作技巧也有着精准的把握,诗歌的结构严谨而灵动。这些身份的叠加,最终都融入了《故乡》这首诗中,成为一首既有个人情感温度,又有普遍文化共鸣的佳作。
这个“故乡沦陷”的时代,冯计英的《故乡》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精神还乡”的路径。告诉我们,故乡不是一个“回不去的过去”,而是一个“能随时回望的现在”——只要我们还记得故乡的月光,还记得老院子的落叶,还记得那条崎岖的小路,我们就永远不会迷失方向。像一盏“精神灯塔”,都市的迷雾中,为我们照亮了回家的路;像一泓“情感清泉”,忙碌的生活中,为我们滋润了干涸的心灵。
最后一句“我永远是你,脊背上的儿郎”落下,整首诗便有了一个温暖而坚定的收尾。这不仅是诗人对故乡的承诺,更是每个游子对根的眷恋。这个快节奏的时代,愿我们都能像冯计英一样,偶尔停下脚步,回望故乡的方向,那里,找到自己的“生命根系”,找到继续前行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