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的快乐（外一首）
——给妻
白马
从遥远的山巅
从遥远的天国
云一样舞蹈
风一样飘飖
在黎明的地平线
在初晨的甜梦里
沾满梅花的馨香
蘸满云雀的歌音
披一袭山麓旷远
着一襟素粉清妖
半空里舞着转
她在丛中笑
戴着五彩的霞冠
明眸里透着清光
她自由的徜徉
她愉快的歌唱
这不是人间
这不是天上
她是挥着翅膀的天使
她是星空下的小精灵
摇篮里的睡眠
波涛底的鼾声
她迈步在雪淞雾中
妈妈的吻和着琴声
她融化在春之声里
她彳亍在梦之谷中
她幽幽的来
无声的去
她是一个城堡里的
迷路的爱之圣女
她是王的女儿
她是青春女神
日光下的歌者
月光底的舞者
她乘着白色的马
经过雪国神祇
快乐
不知道哪个淘气的孩子把夜涂成黑色，把星星点妆成五光十色的珍珠和宝石。
月亮花装满它空空的梦的小红房子。
我没有听到它们到来时的敲门声和离去时的脚步声。
妈妈，为什么它们总是在我熟睡的时候驻进我的梦里？
我们用石子堆砌成城堡，用树枝和草叶垒成鸟窝。
我们用青萝和喇叭花做成花冠戴在头顶，我们用柳叶条和牛蒡草做成脚镯戴在足踝。
我们把泥巴涂满花裙子，我们在尘土里打滚嬉戏，我们的脸上满是脏兮兮的灰土和污泥，我们的快乐自由而简单。
妈妈，为什么每次见到我们你总是皱着眉头不高兴？
我的风筝被沉重的风拽入比天更高的天空，我伤心的哭了整整一夜。
你说，风筝迷路了，等到月圆之夜它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我等啊盼啊！每个月圆之夜我都希望它从青翠的树叶间或者虚掩的窗户上探头小脑袋。
妈妈，为什么我每一次都带着遗憾进入梦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