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盏灯
文/王建龙
每当到了夜晚家家户户都会打开灯,以驱散那黑暗。太阳沉入了地平线,家家户户都回到了家,孩子在灯下学习,父母在灯关下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做饭,这灯光完成着太阳沉入后使命。
看着如今家里那又大又亮的灯,不禁让我想起了老家那个旧院子里的屋外的院灯,等母亲结束一天的劳作已经天色擦黑了,拉开那盏白炽灯,院子里泛着淡黄色的光,这等照亮了母亲回家后依旧忙碌的身影,农家人的忙碌似乎本身就是常态,在日光下忙碌着田里的工作,天黑了回家后又在家里做饭、洗衣服等。这盏灯又变成了忙碌的照亮工具。农村的房子不像城市里的厕所在卧室的旁边,农村的厕所几乎全是旱厕,要远离住人的屋子,所以晚上上厕所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到院子里拉开这盏灯。远方打工的父亲晚上回到家敲门时,我和弟弟也是最快的速度先去拉亮这盏院灯,然后再去打开大门。
夏日里天黑的比较晚,我和弟弟因为屋里热,天还没黑的时候就在院子里摆好座椅学习,一直到天黑了也是借着这泛黄的灯光在学习,母亲有时候在这灯光下洗衣服,有时候来几个喜欢和母亲聊天的邻居也坐在这灯光下聊聊家常。
后来的我离这灯光越来越远,远到高中是我经常住校,远到后来父母重新建了栋房子,这等还是孤零零的屹立在那里,学校的灯光是日光灯并不泛黄,那灯光很是纯洁。后来又上了大学,那大学的门额上的彩灯更是比我家的那盏灯要漂亮的多。
大学毕业后我去过很多的地方,人来人往的火车站,人潮涌动的汽车站都有很多的灯,街道上、公园里的灯,各种形状的、各种颜色的,还有各种跳动着的霓虹灯。可是这些灯它永远是冰冷的,这些灯陪伴我的只是匆匆而已。
那盏灯,早已废弃的那盏灯,它曾经无数次的守护着那一家人,我们的新的院子里父亲也按了一盏灯,其作用和原来那个旧院子里的灯在作用上一样的。后来父亲要在大门外也要按一盏灯,可是最后还是没有按上,我想不按也好,毕竟我和弟弟已经再也很少再回到那个家了。
我永远忘不了那个泛着黄色光的白炽灯,那个夏日里各种蚊虫围绕的灯,它是一家人坐在院子里聊天的陪伴,它是陪着母亲劳作的见证,它是我们起夜时的依靠,它是陪伴我走完小学,走完初中走向长大的伙伴。
这盏灯它并没有外面世界的灯那么漂亮、那么光鲜亮丽。但是它是最温暖,让我最依恋的那盏灯。
一盏灯的温暖叙事:读《那盏灯》有感
王建龙的《那盏灯》以“灯”为核心线索,串联起城市与乡村、过去与现在的生活片段,用细腻的日常描写,让一盏普通的白炽灯成为情感的载体,读来满是烟火气与怀旧感。
文中最动人的,是对老家院灯的细节刻画:它泛着淡黄色的光,照亮母亲劳作的身影,见证“我”和弟弟灯下学习的时光,也承载着邻居闲聊的家常。相比城市里“又大又亮”的灯、学校“纯洁”的日光灯、大学“漂亮”的彩灯,这盏旧灯没有华丽的外表,却因与家人的生活紧密相连,成了“温暖”与“依恋”的象征。
而当“我”长大后远离故乡,见过无数“冰冷”的霓虹灯、彩灯,反而更怀念那盏早已废弃的旧灯——因为它不仅是照明工具,更是童年、亲情与故乡的缩影,藏着最质朴的生活温度。这种以小见大的写法,让“灯”超越了物品本身,成为每个人心中对“家”的情感寄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