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进酒》创作于李白被唐玄宗“赐金放还”后,约公元752年,当时他与友人岑勋、元丹丘在嵩山饮酒,借酒抒怀而成。
此时李白已离开长安多年,虽怀才不遇、理想受挫,但诗中并未流露消沉,反而以“天生我材必有用”的豪迈,宣泄对权贵的蔑视与对自由人生的追求,是其狂放诗风的巅峰之作。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这是全诗最具力量的宣言,体现李白对自身才华的绝对自信。即便仕途失意、钱财散尽,他仍坚信自己的才能终将有用武之地,金钱也能失而复得,展现出对命运的不屈和对人生价值的笃定。
会须一饮三百杯
用夸张手法写尽饮酒之狂,并非真要喝三百杯,而是借“豪饮”的姿态,释放被压抑的豪情与愤懑,将对权贵的蔑视、对自由的渴望全部融入杯中,是李白狂放不羁性格的极致体现。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钟鼓馔玉”代指权贵的奢华生活,李白直言这些都“不足贵”,明确表达对功名利禄的鄙夷;“长醉不愿醒”则是一种反抗,既然现实无法实现理想,不如在醉乡中摆脱世俗束缚,获得精神上的自由。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以“圣贤寂寞”反衬“饮者留名”,看似消极,实则是对传统价值的颠覆:他不认同圣贤的困顿寂寞,反而推崇像曹植那样借酒抒怀、留下美名的“饮者”,实则是在为自己的狂放生活方式辩护,彰显独特的人生追求。
将进酒
李白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