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说：出击
文／韩朝亮
一
李明把最后一个快递包裹塞进快递柜，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是他退役后第三年，也是做快递员的第二年。曾经的特种部队精英，如今每天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过着平凡得近乎乏味的生活。
手机突然震动，一条加密短信映入眼帘："黑鹰，坐标已发，24小时内抵达。老地方见。"李明的手指微微颤抖，这个代号已经三年没人叫过了。他望向窗外，夕阳把城市染成血色，就像三年前那个南美雨林中的黄昏。
二
废弃工厂的地下室里，李明见到了昔日的指挥官陈队。墙上的投影显示着中东某地的卫星图像和一个被绑在椅子上的年轻女孩。
"你侄女小雨，"陈队的声音沙哑，"一周前在无国界医生组织工作时被'黑蝎'绑架。官方渠道...走不通。"
李明盯着照片中女孩惊恐的眼睛，记忆闪回到姐姐临终前紧握他的手："照顾好小雨..."
三
沙漠的风裹挟着沙粒拍打在脸上，李明潜伏在恐怖分子营地外围。夜视镜中，巡逻的士兵懒散地抽着烟。他摸了摸腰间的手枪——还是那把老搭档，陈队特意为他保留的。
计划很简单：潜入、救人、撤离。但当他割断最后一个守卫的喉咙时，警报突然响起。原来这是个陷阱，他们早知道会有人来救医生。
四
爆炸的冲击波把李明掀翻在地，右腿传来剧痛。小雨的哭喊从主帐篷传来，但通往那里的路上，五个全副武装的恐怖分子正在逼近。
李明看了看手中仅剩的一颗手雷，又望向帐篷。三年前，正是因为犹豫，导致整个小队几乎全军覆没。汗水滑入眼睛，刺痛中他做出了决定。
五
当直升机终于出现在天际线时，李明靠在岩石上，左肩的枪伤不断渗血。小雨正用撕碎的衬衫笨拙地为他包扎。
"舅舅，为什么...为什么是你来？"女孩的声音颤抖。
李明望向逐渐亮起的东方，嘴角微微上扬："因为这次...我没有犹豫。"
远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照亮了沙漠中那条蜿蜒的血迹，像是一条通往救赎的路。
作者简介：韩朝亮，男，汉族，1959-12-06，系盐城市作家协会会员，几十年来，在全国各大刊物、网络上，曾发表小说、散文、诗歌、杂文、曲艺等文学作品几百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