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朵花开始的世界环游
作者:朱惠珍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人生如一场漫长的旅途,而伤害恰似逆旅中的风雪,虽带来一些心灵上的痛苦,却让旅程更有深度。幸福并非只有甜蜜一种形态,伤害亦能成为幸福的另一种表达。古往今来,无数哲人、诗人在痛苦中领悟生命的真谛,而现代心理学也证实,适度的挫折能促进个人成长。
秋日在林间漫步,无意间走进一片梅花园中,梅花落了一地,在夕阳的光照里,我看见她颓废又落寞,或许是在痛苦的隧道中迎接欢喜。虽然落了一地的红,却自始自终都是如此美丽。我轻拾花瓣,轻轻地赞叹。突然看见,一片干枯的花瓣在轻声欢唱,凝视许久,才想起“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童年模糊的记忆中,我曾因爱梅花,攀爬院墙摔伤,疼痛与害怕交织,但母亲的泪光与父亲的沉默让我第一次感受到被珍视的幸福感。这种伤害教会我:疼痛是爱的另一种语言。
成年后失恋的痛苦如刀刃,但正如纳兰性德所写:“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失去让人学会珍惜,孤独使人更懂陪伴。心理学中的“创伤后成长”(PTG)理论表明,许多人在经历重大挫折后,反而获得了更强大的心理韧性。
在情感里,伤害是情感的试金石,唐代诗人元稹诗云:“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失去所爱是锥心之痛,却也让真爱在回忆中愈发珍贵。严厉的父母看似冷漠,实则是“爱之深,责之切。”如《诗经》所言:“父兮生我,母系鞠我,抚我畜我,长我育我。”伤害中蕴含的期待,终将成为幸福的基石。
在飞舞与飘落之间,秋风卷着金黄的叶片俯冲,与泥土相拥的刹那,泥土兜住了所有流浪的白色遗嘱。涅槃之痛正如韩愈所言:“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伤害如同细雨,看似冰冷,却滋养了文明的土壤。
顾城在《一代人》:“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没有黑夜的衬托,光明便失去意义。梅树和花朵如母亲和儿女们的情感纽带,所以我们无论走的有多远,走的有多久,我们都会忍不住回望出发的起点,是王冕笔下的萱草花生。恰如泰戈尔所言:“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
驿外断桥边,寂寞无主开。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野梅生长在荒僻的驿站外,断桥残破,人迹罕至。它孤零零地绽放,无人欣赏,更无人照料。黄昏时分,天色昏暗,本就愁苦的梅花又遭遇风雨的摧残,花瓣飘零,凄苦不堪。苏轼一生屡遭贬谪,却写下“回来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的旷达之句。伤害让他看淡得失,最终在精神上获得自由。
她如春天一朵被风遗忘的花,蜷缩在梅花林的某条裂缝里。清晨,一滴露珠坠入她的秀发,像宇宙投下一枚水晶种子。她开始旋转而不是飘散,当她像雄鹰的羽翼划破云层,再次启程,穿过层雾中的蓝色火焰,成为星群间一粒会呼吸的花朵。伤害便从“被克服的敌人”转化为“永恒的共谋者”,在裂痕处照见幸福的终极形态——一种经过辩证否定的、更具生命力的圆满。
朱惠珍,女,浙江宁波人,国家一级编导,演员,诗人,作家。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中国楹联学会会员,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常有诗歌、小说、散文等作品见诸中央广播电视总台、中央新影、《人民日报》、新华社、中国文明网、学习强国 、央影视·人民文选、海外头条、东方文学·诗刊、三亚《海天诗画》都市头条等各大媒体刊发。2025年世界大舞台,世界传媒《神州大舞台》走进越南芽庄节目录制中,荣获《最佳编导奖》,2025年庆祝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80周年庆典,世界大舞台演出活动中荣获金奖,荣获最佳文学奖,荣获优秀表演奖。2025年世界大舞台,世界传媒走进韩国KBS世界大舞台全球大型节目演出中诗词《乙巳中秋感赋》荣获一等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