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要在“流沙河故居”院中银树下写不出诗
作者:那寒
这么多木结构瓦房装修很古典很漂亮没人居住供人参观
摆几件旧物件和满墙的生者事迹包括各时期著作和照片
中国《星星》诗刊创办参予者、与余光中有书信复答的老诗人流沙河
生前就住这里、就住城厢古镇槐树街余家大院
公元2025年10月4日的国庆我就游玩余家大院的银杏树下
正午的阳光随游人的影子秋来春去
时差的光影中谁不是过客?
只有来者从不问东南西北中
我是仰名而来的来者,在城厢
在这里,历史上的“彭大将军”指的不是彭德怀而是辛亥革命的彭加珍先烈
在这里的“余家大院子”是指流沙河原名余勋坦的老诗人
因为诗,我跨包里有酒、有太多不是诗的话
此刻城厢正午伴我的有不成句
不成韵的字意在脑海里不归流地乱窜乱蹄
爷爷叔叔先生仙圣一堆词汇中
我揪出一个叫“老师”的词比较合适
它正陪我银杏树下仰头杏果一串串。那些没及时
写出的章句奈着性子看我树下慢坐、抽烟
取包、仰头秋杏,恐怕我是银杏树下
坐得最久的一个人,只有此时的流沙河老诗人知道
如果硬要问我院中的银杏树下坐那么久的动因
翻一篇因为有你就是风
再翻一篇因为有我就是雨
2025年10月4日。
银杏树下的诗思叩问——评那寒《对不起:我要在“流沙河故居”院中银树下写不出诗》
这首诗以“写不出诗”为切入点,将对诗人流沙河的追怀、对历史的触碰与自我创作的惶惑交织,在故居的实景与内心的絮语间,酿出一份真挚又动人的“诗外之思”,让“无诗”成为比“有诗”更厚重的表达。
诗人擅长用“实景锚点”勾连时空,让情感有了落地的根基。从“木结构瓦房”“旧物件”“满墙事迹”到“银杏树下”的正午阳光,每一处细节都是故居的真实写照,而“流沙河”“《星星》诗刊”“彭加珍先烈”等名字的嵌入,又将个人追怀与历史记忆绑定——诗人站在银杏树下,既是与流沙河的“隔空对话”,也是对一段文学与历史的致敬。这种“实景+史事”的写法,让“写不出诗”的惶惑有了分量,而非空洞的抒情。
更妙的是“矛盾中的真诚”——诗人直言“不成句、不成韵的字意在脑海里乱窜”,却在“揪出‘老师’一词”“仰头看杏果”的细节里,袒露了最纯粹的敬意。他带着“跨包里的酒”与“不是诗的话”而来,没有刻意雕琢诗句,反而以“慢坐、抽烟、取包”的松弛姿态,与故居的氛围、与流沙河的精神共振。这种“想写却写不出”的张力,恰恰是对流沙河最真诚的致敬——因为敬畏,所以不敢轻易落笔;因为懂得,所以沉默亦是心声。
结尾“翻一篇因为有你就是风/再翻一篇因为有我就是雨”,更是将“无诗”升华为“心有共鸣”。诗人无需刻意写诗,因为他与流沙河、与故居的联结,早已化作“风”与“雨”般自然的感应。此刻的“写不出”,不是创作的失败,而是灵魂与灵魂相遇时,最安静也最有力的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