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仲哲著长篇小说《回眸春秋》连载之
第三十一章 受领任务之后
“哎,晁干事,为什么要开五张介绍信?”
“主任,为什么开五张介绍信,是我们五个干事人手一张,在调查时,好出示给对方”。
“啊,应该如此”主任说。
“然后,我去招待所,如果他们都在,我就简单的透露一下,让他们也有个心理准备。下午一点,我们五个一起到会议室听你指示。剩下的事就归我了,你看行不行?对了,我们科长那,还是请您说吧”。
“好,好,你就安排吧,有你这样的干事,我省心了”。
当天下午,晁喆与四个团的干事在主任那接受任务之后,他们一起回到招待所,晁喆让所长给他也安排一个房间。
“晁干事,下午刚刚有个家属走了,倒出一个房间,我认为,你对这个房间准保满意”邢所长笑着说。
“邢所长给我安排哪个房间,我都满意,走吧”。
进到走廊,邢所长带晁喆一直向里走,他开始有了感觉。
“到了,这个房间,你应该留有深深地烙印吧?”
“好你个邢所长,你让我怎么说你?”
“啥也不用说,就这一个房间,住不住,说痛快话”。
“干啥不住,这曾经是我的‘洞房’,我重游此处岂不快哉”。
“晁干事,有个事你可得注意”。
“什么事?”
“小心梦游啊”。
“去你的老兄吧”。
哈哈哈,邢所长笑着刚转身走。
“哎,哎,回来”。
“怎么,不想住了?”
“那是不可能的。请所长关照把床上用品换一下。另外,晚饭给我跟四个团干事加两个菜,我花钱”。
“床上的东西已经换过了。加菜,你花钱,那就不必了。在你到来之前,政治部秘书来电话告诉了,今晚,你们五个是四菜一汤,如果想喝酒,最多五瓶啤酒,记主任的账,你还花钱吗?”
“我傻呀,我遵命照吃。我想找四个团干事唠一会在哪个屋好?”
“我看他们都在五二团张干事那屋呢,那是个大房间,你过去就行了,走吧”。
晁喆敲一下门,就推门进屋,四个干事马上从床边站起来,异口同声叫“晁干事”。
“老战友了,都坐,坐。咱们时不时的就在一起开会,都认识,不必客气。嚯,我这一看那,咱们这是张王李晁遍地刘,全了”。
四个干事相互看了看,然后,哈哈哈,大笑起来。
“晁干事,这很小点事,到你那里就成了大文章了,我服了你喽”五二团张干事说。
“你们可能都不知道,晁干事在我们五三团的时候,还有不少‘典故’呢”五三团王干事说。
“什么‘典故’”几个干事问。
“我跟你们说说,部队在拦海造田的时候,有一次,晁干事跟一营长下棋,一营长缓了两三把棋,晁干事就编了一个顺口溜,‘营长好,营长赖,营长应该顶锅盖。’给营长气得不玩了。晁干事倒好,他说‘不玩拉倒,老缓棋不玩就不玩。’他走了。气得一营长,不吃晚饭。通讯员怎么劝也不吃。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营长说,通讯员,你让伙房再给我做两个好菜,弄瓶酒。然后,你去把那个代理连长给我找来,我跟他来一个‘煮酒论英雄’,杀他几个回合。通讯员还加钢说,‘营长,他不喝酒,他不能来’。营长说‘那就说我找他下棋’。通讯员说‘得了吧,人家说你老缓棋,不能来’。营长说‘那你就说团长来了,让他跑步到营部’。通讯员说,‘营长,你让我假传圣旨啊’?一营长摸摸脑袋没辙。通讯员说,‘营长,我有办法’。营长问什么办法。通讯员说,‘我告诉他说,营长看到一封信,好像是他对象来的,让他来取,他准来’。营长一听却说,‘我不成了‘蒋干盗书’吗?不行’。通讯员说,‘不行拉倒,我还省着跑腿了’。‘行,去吧’。通讯员笑着,‘是’,到伙房安排完菜,二里多路一路小跑。晁干事刚刚和连里干部开完会,营部通讯员满头大汗到他跟前就说‘晁连长,赶快跟我走’。晁干事问‘什么事,怎么了?’通讯员说‘营长拿着你的一封信,要拆开看’。晁干事说‘别瞎说,营长咋能干那事呢’。通讯员说‘营长还不是被你气的嘛’。晁干事说‘真的’。通讯员说‘真的假的,你去看一下就知道了’。晁干事冲一排长说‘一排长,连里就交给你了,我去营部’。晁干事跟着通讯员到营长的门前刚要说‘报…’通讯员在他身后一下子就把晁干事推屋里了,还说‘你还报告呢,报什么告啊’。营长一看晁干事被通讯员推进来,你们猜营长会怎么办”?
“怎么办?”三个干事想听王干事继续往下说。
“怎么办,且听下回分解”王干事卖个关子不说了。
“好你个王干事,你是想吊我们胃口呀”。
“不行,来,他不说,咱们收拾他”三个干事就要动手。
“好,好,我说,我说,书接上回。营长一看晁干事被推进屋里,营长大声喝道‘哪里来的大胆蟊贼,竟敢夜闯白虎堂,呀呀呀,来人,给我拿下。’通讯员接着拿瓶酒进来说‘来也,酒来了。’营长一听‘扑通’坐到椅子上。晁干事看着笑了,用河南话说‘营长,你这是咋弄哩,还甚麽白虎堂哩,我看乃,就是一个小不点的中军帐嘛’。营长这时哈哈哈大笑说,‘你就是常山赵子龙也中了老夫的调虎离山之计’。晁干事又用四川话说‘得得,我的大营长、好营长、赖营长,有啥子指示你快说噻,我早就晓得,你们是骗我的吆,搞啥子名堂嘛’。营长还装着说‘你对象的来信,你不要吗?’晁干事说‘你根本没得,我要啥子嘛,我告诉你说,我和我的女娃儿,什么时间来信,什么时间回信,我们早就约定好喽,你没得啥子指示,我就打马回山喽’。晁干事转身要走。营长拉着不让走‘我请你喝酒,吃完饭,让通讯员陪你回去。好了,好了,吃菜’。晁干事说‘谢谢营长盛情款待,酒,我就不喝了,吃点好菜才是真格的。咱们可先说好,吃完饭,可不下棋呀’。‘行’。晁干事吃的差不多了,看营长也三杯酒下肚,他突然大喊一声‘通讯员’,‘到’,‘把酒菜撤掉,把象棋摆上,我和营长大战三个回合’。‘是’。营长一看‘你这是干啥,我还没吃呢,你不是说不下棋了,吃完就回去吗’。‘我怕你喝多伤身,我怕你睡不好觉,我怕你心里老有事,我是吃好了,营长,你要不下,那我就走人了’。‘下,把你骗来就是下棋’。‘那好,落子就算,缓棋为输’。‘行。’‘行啥呀嘛,营长,酒别喝了,吃点饭休息吧。你跟我们这个年轻人不能比,你都快五十的人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向你保证,明天收工后,把连里安排好,就到你这个中军帐,我们切磋六盘,把今天的补上。对了营长,明天是不是也得有点好菜吧?’‘噢,你小子来上我这打牙祭啊’。‘对喽,谢谢营长,明天见’。嘿嘿‘这小子,真有你的,明天见,明天你要不来,我让通讯班去四个人,把你抬来’。‘放心吧’晁干事一拍屁股走了”。
王干事说完了,大家回头一看,晁喆躺床上迷迷糊糊好像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