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彩虹诗社谈诗座谈会上的发言

各位诗友,大家好!
今天这个座谈会开得很有意义,它将有助于我们提高对诗的认知,提高我们的写诗水平。
来到世间的每一个人都有天赋的诗性,从某种意义上说,所有的人都是诗人。所以,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民族,任何一个时代最不缺的就是诗人。过去和当下的区别在于:过去读诗的比写诗的多,当下写诗的比读诗的多。
人为什么要写诗?因为诗是情感的宣泄,是心灵的抒情,是灵魂的叹息。诗人从来不伪装,因为他从来不违心。诗来自生命的最深处,也最接近人的本真。你要想了解一个人的本性,就请去读他的诗。所以,其他行当都称家,唯有写诗的人称诗人。它告诉我们,诗人,诗人,只有写诗的人,才更像一个人。

诗是对世界的观察和记录,是有关民族历史的叙事。我们把这样的诗称之为史诗。真正的史诗绝不是仅仅作个人的情感抒发,它承载着一个民族的历史记忆。最伟大的史诗,无论长短,都必定成为人类历史上最雄伟的纪念碑。像《荷马史诗》《格萨尔王传》,像杜甫的《三吏》《三别》。
诗是哲学的思考与探索,是对“我是谁,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的扪心自问。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正藏在我们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思考、每一个选择以及我们与这个世界的每一次链接和对撞之中。它需要我们每个人像屈原那样用一生去思考、用一生去追问,用一生去书写。从某种意义上说,诗人的每一首诗都是照见诗人的镜子。举个例子说,我们又并不认识李白、杜甫、李贺、王维,我们为什么知道他们是诗仙、诗圣、诗鬼、诗佛,就是因为我们读了他们的诗。通过他们的诗,让我们对他们洞若观火,了如指掌。

诗是美学的创造与追求,是文字的舞蹈、是无声的音乐,是人精神的栖居、灵魂的皈依。人生在世,我们不仅要活着,而且要活好,活出品味和诗意来。谋职是生活的出路,写诗是精神的窗口。窗小可容月,檐低不碍风。我们的生活里有了风花雪月,也就有了诗,有了精神的寄托,有了灵魂的归宿。
要写诗,就要写好诗。好诗很讲究,讲究得像一位高贵的公主,既要认真地梳妆打扮,又要规规矩矩,有板有眼,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得拿捏到位。写诗,特别是写格律诗,就是戴着镣铐跳舞,你不能不受平仄和对仗的约束,你不得不下咬文嚼字的功夫。写这样的诗,虽说有点累,甚至有着苦,但累并快乐着,苦并幸福着,一旦感到的快乐和幸福在写诗的过程中自然而然在心中涌动流淌,那点苦与累也就自然消解得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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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好诗,千万不要扯着嗓子喊口号,你得写出意境来。
意境,是诗的审美核心,这一点特别重要。诗的最高境界不在于字面意思,而在于它能引发的无限联想和缓缓散发出来的悠长韵味。好诗有“象外之象,景外之景”、有“韵外之致”、“味外之旨”。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用句朴实的话说:好诗,要让人得有咂摸头。有些人写诗,喜欢直抒胸臆,像意大利人烙的披萨饼,馅全都露在外面。真正的好诗,就好比中国人的水饺,好么都裹在里头。
再就是要“以小见大”。诗的“以小见大”,是一种高超的智慧。它如同微尘藏大千,刹那见万古。诸如,“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从燕子身上,读到了世间的兴衰如沧海桑田的巨变;“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用无心的相遇写出了物我两忘的禅意。“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用那一抹天地间的剪影,写出了极致的寂静,也写出了诗人极致孤独与高洁。
最后,我还要说:诗是人生不可或缺的灵丹妙药,能疗疾,诗能修心,诗可升华的我们人格和心灵。我们写着诗,诗也写着我们。多少年后,当后人再也见不到的我们的时候,他们会从诗里读到我们当下的样子。我们用诗告诉后人,这世界我来过!
我的发言完毕,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