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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文/戴恭义
风是有记忆的。它掠过天安门广场的旗杆,便带着九万里河山的气息;拂过学校操场的护栏,便裹着少年们清亮的歌声;穿过边陲哨所的岗亭,便载着钢枪与星辰的重量。而无论在哪,只要那抹中国红迎着风展开,所有的喧嚣都会瞬间沉淀,只剩下心与旗帜同频的震颤。
第一次对五星红旗有清晰的记忆,是小学的入队仪式。阳光把操场晒得发烫,高年级的姐姐为我系上红领巾,说这是国旗的一角。我望着主席台上缓缓升起的红旗,红得像燃烧的火焰,五颗黄星在蓝天下闪着光,风过时,旗面鼓胀如帆,仿佛要带着整个操场的憧憬飞向远方。那时不懂什么是“家国”,只觉得这面旗升起时,连蝉鸣都变得庄重,连小伙伴们的脸蛋都红扑扑的,像沾了旗上的光。
后来在历史课本里遇见它。在嘉兴南湖的红船旁,它是最初的火种;在长征路上的雪山上,它是冻不住的信仰;在渡江战役的船头,它是劈波斩浪的勇气。那些黑白照片里,旗面或许褪色、或许带着弹孔,却总在最艰难的时刻,被一双双紧握的手高高举起。老师说,这面旗上的红,是无数先烈的血;旗上的星,是亿万人的向往。我摸着课本上的图案,忽然懂得,为什么每次升旗时,爷爷总要用袖口擦眼睛——他年轻时常说,见过旧中国的破碎,才更懂这面旗的分量。
去年去戈壁旅行,在边防哨所见到了最动人的一面五星红旗。哨所建在海拔四千米的山巅,风像刀子一样刮过,战士们的脸被吹得通红,却依然笔挺地站在旗杆下。升旗的口令响起时,他们的动作精准如教科书,右手举过眉梢,目光比雪山还坚定。红旗在凛冽的风里猎猎作响,每一次舒展都带着倔强,仿佛在对这片苍茫大地宣告:这里,是中国。下山时,带队的老兵指着远处的界碑说:“哪怕只有一个人,这旗也得天天升。它在,家就在,国就在。”
如今在城市的街角,总能与五星红旗不期而遇。商铺的门楣上、居民的阳台外、孩子们的书包上,那抹红无处不在,像跳动的脉搏,提醒着日子的安稳与滚烫。国庆那天,我路过幼儿园,听见孩子们在唱《歌唱祖国》,奶声奶气的“五星红旗迎风飘扬”,混着风里的桂花香,竟让人眼眶发热。他们或许还不明白歌词的深意,但那仰起的小脸、挥舞的小旗,已经在心里播下了最纯粹的种子。
傍晚的江边,有人在放风筝,一只巨大的五星红旗风筝乘着风,越飞越高,与天边的晚霞融为一体。围观的人们仰着头,手机镜头追着那抹红,笑声里满是骄傲。我想起爷爷曾说,他小时候,最大的愿望是能吃饱穿暖;而现在,我的小侄女会指着天上的风筝说:“那是我们的国旗,最漂亮的国旗。”
风还在吹,红旗还在飘。它飘在繁华都市的天际线,也飘在偏远山村的晒谷场;飘在奥运健儿的领奖台,也飘在航天英雄的返回舱。这面旗,见过太多风雨,也见证了太多奇迹。它早已不是一块简单的红布,而是一个民族的精神图腾——是前辈们用生命托举的信仰,是我们这代人用奋斗续写的篇章,更是孩子们眼中,那片永远飘扬的、最美的中国红。
夜色渐浓,江对岸的楼宇亮起了灯,其中一栋的外墙上,巨幅的五星红旗图案在灯光下熠熠生辉。风过时,仿佛能听见无数声音在合唱,从历史深处来,向未来岁月去。而那面迎风飘扬的五星红旗,就在这歌声里,指引着方向,温暖着时光。

总 编:王立春
副总编:魏赋光
主 编:戴恭义
图 片:网络侵删
编 审:周 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