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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军民打退郑成功

作者：李铁

顺治十六年（1659年），清军对西南进行清剿，南京兵力非常薄弱。郑成功认为，这是一个扩大地盘的好机会，于是，他亲统大军北上，发起了长江之役，重点是要夺取全国政治中心城市江宁府（南京）。

郑成功先到达浙江舟山定海，经过两天激战，全歼该地清军，焚毁清水师船只100多艘。五月初，郑成功率领兵马10多万人，分乘船舰3000多艘，由吴淞口进入了长江。

当时，郑成功的兵力有10多万人，相当强盛，他的船舰装备也很精良，拥有最先进的火炮，但郑军也有一些弱点，没有马，而且士兵都带着妇女家属，可能是准备到南京城长期居住，不回去了。

六月，郑军进攻瓜州，打败守军，截断了清军用铁链、船只连结而成的“滚江龙”，焚毁清军在江上建的三座木城，夺得大炮数十门，使清军苦心经营的江防工事全部瓦解。接着，郑军在镇江大破清兵。

占领瓜州、镇江以后，南京已近在咫尺。郑成功认为，拿下南京如探囊取物，非常容易，所以行动异常缓慢。

在镇江，郑成功举行了阅兵典礼，还亲自巡阅了镇江府城。他告诫官兵，到了南京，要严守纪律，和在镇江一样，所有人不许擅入民家，晚上只能在兵营住宿。如果士兵有扰民行为，部队统领也要受到处分。

郑成功召集部下开会，讨论进攻南京各项事宜。有的将领说：“兵贵神速，必须走陆路，若是坐船，比较麻烦，而且此时不是顺风，就晚了。”而大多数将领不愿意走路，他们说：“我们是远道而来，水土不服，士兵负重太多走不动。现在天这么热，而且又在下大雨，到处都是水，不利于行军，只能走水路。”

郑成功觉得拿下南京不是问题，就采纳了后者的主张，决定从水路进发。其实，镇江距南京不过100里左右，走陆路最多用两天。

几天后，郑成功和他的十几万大军到了南京仪凤门下。

本来是乘船而来，郑军不必休整，立即就可以攻城。可郑成功认为，这么多人马，就是吓也能把城内清军吓坏，他们肯定不战而降。所以，郑成功并不急于进攻，他视察了南京郊外的地形，仍然没什么动作。

尽管郑成功在镇江明确了纪律，尽量少杀人。但多年来，南明军队对于那些已经投降清军、剃发易服的汉人杀戮非常狠。而这时南京城内真正从东北来的满人不过500人左右，其他的汉族军民都已经剃发，根本不愿意郑军入城。他们的抵抗甚至比满人更加积极。

南京清军水师派人来找郑成功，假装投降。说：“你们大军到此，我们本来应该立即开门，请你们进去，无奈清政府有规定，守城要是超过30天，即便城池丢了也不对家属问罪。现在我们这些官兵的家属都在北京，如果现在投降，家属就完了，求你们宽限30天，到时我们一定开门投降。”

对这个要求，郑成功完全答应。有人对他说，这是缓兵之计，南京城防卫不好，应该马上进攻。但郑成功说：“攻城为下，攻心为上。现在他们既然来降，我们又答应了他们的要求，若骤然进攻，他们必定不服气。我们不能那么做，一定要让城内人都心悦诚服，让天下都知道我们是仁义之师。”

但城内军民在卑辞的同时，不惜代价，从附近调集了一切可用的军队，同时，向清廷紧急求援。

到七月下旬，南京守备兵力有所加强，但这时真正的满人还是只有3000人左右，其他大多数还是汉人。

七月二十二日晚上，南京守城的满、汉官员认为，时机已到，决定出击。第二天一大早黎明时分，城内守军对门前郑军营垒发起突然袭击，驻守在这里的郑军没有任何准备，盔甲都来不及披挂就仓促上阵，很快被击败。

第二天一大早，南京守军又全力出击，从观音山后分路直攻山上郑军。郑军虽顽强抵抗，终因准备不足，全线崩溃。然后，清军乘胜以压顶之势，向山下的郑军猛扑，一举包围了山谷内的郑军人马，郑军仓促应战，全线崩溃，最后郑军将领甘辉被俘，张英阵亡。

郑成功见陆师已经全线崩溃，就率领卫队赶往长江边调动水师，但有限的水师既要保护随军眷属，又要为撤退留下后路，已经没有力量帮助郑成功扭转乾坤了。

这时，南京守军又乘胜攻取了郑成功的指挥所。郑成功只好收拾残兵，放弃镇江、瓜州等城市，退出长江口。

文/李铁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作者李铁，1993年中国人民大学新闻专业硕士毕业，在甘肃新华社分社担任10年一线记者，熟悉西北5省特别是甘肃一草一木，冒着生命危险去过甘肃很多偏远地方，2002年到北京工作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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