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任泳儒(新疆哈密)
时光荏苒匆匆忙忙滑行
又是一年秋月无边
天山皓月当空洒清辉
红的有枫叶黄的有杨树
红松树还有翠绿葱茏的白松
月光风清,云卷云舒
洁云缝隙里斑斓千层
穿越时空的静谧
宁静致远祥和家园的舒坦
踩着铺垫的落叶的忧伤
惆怅蔓延思绪万千
柔软的心和着皎洁的月光
凝炼铸就过往云烟成雨
缠绵不休的灵魂的共鸣
静夜中守一份宁静的安暖
和平的光芒
在月光下闪烁之光,熠熠生辉
岁月如梭,曾经辉煌的沧海桑田
秋月又圆润起来了
日子继续轮回转世流向远方
故乡依然嶙峋思念的伟生
零星飘飞的落叶
像一只只蝴蝶翩跹飞舞
梦里梦外全是遇见留下的思念的影
咀嚼吞噬清澈见底的寥落
月圆之夜落寞无限美好的遐思
二0二五年九月二十九日於哈密
🌹🌹作家简介🌹🌹
任忠富,笔名任泳儒,新疆哈密巴里坤县人,退伍军人,中共党员,爱好文学。人民文艺协会诗人作家,世界汉语作家协会终身签约诗人,世界作家澜韵府诗社总顾问,一枝红莲文学诗社、世界作家澜韵府诗社签约作家诗人 。现任华夏诗词文学社总监,官方《诗韵星光访谈》主编(百度、腾讯、搜狐、今日头条编辑 )。创作成果:2021年3月,合集出版红船精神相关著作《南湖》,该书已被当代国学馆收藏 。曾在《哈密广播电视报》《哈密垦区开发报》《哈密报》、哈密广播电视台等多家媒体发表散文、散文诗、诗歌等多篇作品,多次被评为优秀通讯员 。系《中国爱情诗刊》《中国爱情诗社》《伊州韵文艺》《蒲公英诗苑》《江南诗絮》《中国人民诗刊》《中国人民诗社》《花瓣雨文化工作室》《海峡文学》等平台在线诗人,且曾多次合集出书、在多家纸刊发表作品 。
🌷🌷Writer's Profile🌷🌷
Ren Zhongfu, pen - named Ren Yongru, is from Barkol County, Hami, Xinjiang. He is a veteran, a member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and loves literature.
He is a poet and writer of the People's Literature and Art Association, a lifelong contracted poet of the World Chinese Writers Association, the general consultant of the Lanyunfu Poetry Society of World Writers, and a contracted writer and poet of the Yizhi Honglian Literature Poetry Society and the Lanyunfu Poetry Society of World Writers. He is currently the director of the Huaxia Poetry and Ci Literature Society and the chief editor of the official Poetry Rhythm Starlight Interview (editor of Baidu, Tencent, Sohu, and Toutiao).
Creative Achievements
- In March 2021, he co - published the book South Lake related to the Red Boat Spirit, and this book has been collected by the Contemporary Sinology Museum.
- He has published many prose, prose poems, poems and other works in many media such as Hami Radio and Television Newspaper, Hami Reclamation Area Development Newspaper, Hami Newspaper, and Hami Radio and Television Station, and has been rated as an excellent correspondent for many times.
- He is an online poet of platforms such as Chinese Love Poetry Journal, Chinese Love Poetry Society, Yizhou Rhyme Literature and Art, Dandelion Poetry Garden, Jiangnan Poetry Fluff, Chinese People's Poetry Journal, Chinese People's Poetry Society, Petal Rain Cultural Studio, Straits Literature, etc. He has also co - published books for many times and published works in many paper - based journals.
点评词
月悬天山照故心,叶舞秋光织乡愁——任泳儒《秋月又圆润了》深度评鉴
点评词作者/柴永红
所有人都在借秋月写“天涯共此时”的团圆,借落叶抒“无边落木萧萧下”的悲戚时,任泳儒站在新疆哈密的土地上,天山的风裹着松针的清香,吹亮了那轮与众不同的月。这轮月,不是唐诗里“床前明月光”的朦胧,不是宋词中“明月几时有”的怅问,是“天山皓月当空洒清辉”的坦荡,是照过红松白松、枫叶杨树,也照过故乡轮廓、岁月沧桑的“有根之月”。任泳儒的《秋月又圆润了》,从来不是一首简单的秋日咏怀诗,是一幅铺展在西域大地上的“月光长卷”,卷里有地域的风骨,有时光的纹路,更有一颗被月色浸润、被乡愁缠绕的赤子之心。当我们逐字逐句拆解这首诗,会发现每一个意象都是一把钥匙,能打开一扇通往哈密的窗,能窥见一段关于时光、家园与思念的深情往事。
一、地域之根:秋月长在哈密的土地上
古典诗词的长河里,秋月早已成为一个脱离具体地域的“通用符号”,可以照在长安的城头,也可以落在江南的水乡,读者很难从“月”这个意象里,精准捕捉到诗人所处的方位。但任泳儒偏要打破这种“通用”,他让秋月牢牢扎根在哈密的土地上,每一缕月光都带着西域的气息,每一片被月光照亮的景物,都刻着哈密的印记。
诗的开篇,没有直接写月的形态,而是先铺陈出一幅极具地域特色的秋日图景:“天山皓月当空洒清辉/红的有枫叶黄的有杨树/红松树还有翠绿葱茏的白松”。这里的“天山”是第一个明确的地域坐标,它像一根定海神针,瞬间将诗歌的场景从“泛指的秋日”拉到“哈密的秋日”——只有在天山脚下,才能同时见到红枫的热烈、杨树的明黄,以及红松与白松的苍劲翠绿。秋日的萧瑟与松柏的葱茏在此碰撞,没有“自古逢秋悲寂寥”的单一伤感,反而生出一种西域大地特有的雄浑与生机。这不是江南秋日“小桥流水人家”的婉约,而是西北大地“大漠孤烟直”的壮阔,而“天山皓月”就悬在这片壮阔之上,清辉洒下,将红、黄、绿的色彩晕染得愈发鲜明,这幅秋日图景有了光的温度,有了地的厚重。
接着,诗人笔锋一转,写“月光风清,云卷云舒/洁云缝隙里斑斓千层”。如果说前几句是“静景”,那么这两句就是“动景”,天山的风带着凉意,吹得云絮流动,月光透过云层的缝隙,地上投下“斑斓千层”的光影。这“斑斓”不是刻意营造的美景,而是哈密秋日里最真实的瞬间——风是天山的风,云是哈密的云,月光是穿过天山与云层的月光,每一个元素都带着地域的“基因”。诗人没有用华丽的辞藻去修饰,只是用“月光风清”“云卷云舒”这样朴素的表达,却让读者仿佛身临其境:站在哈密的旷野上,抬头是皓月当空,低头是光影斑驳,风里有松针的清香,远处是天山的轮廓,那种“穿越时空的静谧/宁静致远祥和家园的舒坦”,不是凭空而来的感受,而是这片土地与这轮明月共同赋予的安心。
诗歌的后半段,地域的印记再次浮现:“故乡依然嶙峋思念的伟生”。“嶙峋”本是用来形容山石突兀的样子,诗人却用它来形容“思念”,这背后藏着哈密的地貌特征——天山脚下多山石,故乡的轮廓在诗人的记忆里,或许就是与嶙峋的山石融为一体的。当“思念”与“嶙峋”结合,抽象的情感就有了具体的形态,像天山的山石一样,坚硬、持久,刻在诗人的心底。而“零星飘飞的落叶/像一只只蝴蝶翩跹飞舞”,则又将视角拉回哈密的秋日街头,那些落叶不是江南的梧桐叶,也不是北方的银杏叶,它们是生长在天山脚下的树叶,即便飘落,也带着西北大地的灵动,像蝴蝶一样,月光下跳着属于哈密的舞蹈。
任泳儒的高明之处,在于他没有刻意“炫耀”地域特色,没有堆砌“哈密”“天山”“红松”等词汇,而是让这些地域元素自然地融入月光与秋日的场景中,秋月成为地域的“见证者”,地域成为秋月的“底色”。这样的写法,这首诗有了“不可复制性”——换一个地方,换一种景物,这轮月就不再是这首诗里的月,这份情感也不再是这首诗里的情感。
二、时光之痕:秋月成为岁月的记录仪
“时光荏苒匆匆忙忙滑行”“岁月如梭,曾经辉煌的沧海桑田”“日子继续轮回转世流向远方”,诗中三次提及时光的流逝,而“秋月”就是串联起这些时光片段的“记录仪”。每一次“秋月圆润”,都是一次时光的节点,照过过去的辉煌,也照过当下的安宁,更照向未来的远方。
诗的开篇,“时光荏苒匆匆忙忙滑行/又是一年秋月无边”,一个“又”字,道尽了时光的循环与无奈。去年的秋月还在记忆里,今年的秋月就已挂在天上,时光像“滑行”的流水,悄无声息地带走了岁月。但诗人没有沉溺于时光流逝的伤感,而是将目光投向“天山皓月”与“祥和家园”,月光的清辉里,他感受到的是“宁静致远祥和家园的舒坦”。这说明,诗人的心里,时光虽然匆匆,但家园的安宁是时光带不走的,反而在岁月的沉淀中,愈发珍贵。
接着,诗人笔锋一转,从当下的安宁转向过往的岁月:“踩着铺垫的落叶的忧伤/惆怅蔓延思绪万千/柔软的心和着皎洁的月光/凝炼铸就过往云烟成雨”。落叶是时光的“信物”,每一片落叶都代表着一段逝去的时光,“踩着落叶”,就是踩着过往的回忆。那些回忆里,有“曾经辉煌的沧海桑田”,或许是故乡曾经的繁华,或许是自己年轻时的岁月,它们像“云烟”一样缥缈,却又在月光的映照下,“凝炼铸就成雨”,落在诗人的心上,带来“惆怅”,也带来“柔软”。这里的“雨”不是真实的雨,而是时光的泪,是对过往的怀念,也是对岁月的感慨。
但诗人并没有一直停留在对过往的追忆中,他很快从惆怅中走出来,感受到“静夜中守一份宁静的安暖/和平的光芒/在月光下闪烁之光,熠熠生辉”。过往的“沧海桑田”虽然辉煌,但当下的“宁静安暖”与“和平光芒”,才是时光赠予的最好礼物。秋月照过辉煌的过去,也照过安宁的现在,见证了岁月的变迁,却始终以清辉待人,这份“不变”,恰好反衬出时光的“万变”,也让诗人对当下的生活充满了珍惜。
到了诗歌的结尾,“秋月又圆润起来了/日子继续轮回转世流向远方”,第二个“又”字,与开篇的“又”形成呼应,完成了一次时光的循环。但这次的“又”,不再只有无奈,更多的是一种坦然——知道日子会“流向远方”,知道时光会继续流逝,但因为有秋月的陪伴,有故乡的牵挂,这份流逝就有了意义。秋月像一个忠诚的“记录仪”,每一次圆润,都记录下一段岁月的故事,这些故事里,有辉煌,有惆怅,有安宁,有珍惜,共同构成了诗人的人生画卷。
三、思念之魂:秋月成为乡愁的摆渡人
如果说地域是诗歌的“骨”,时光是诗歌的“脉”,那么思念就是诗歌的“魂”。任泳儒的思念,不是“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直白,而是像天山的泉水一样,从心底缓缓流出,浸润在每一个意象里,每一句话里。而“秋月”,就是这份思念的“摆渡人”,将诗人的思念,从他乡渡向故乡,从梦里渡向现实。
诗中第一次提及思念,是在“宁静致远祥和家园的舒坦”里。这份“舒坦”,表面上是对当下家园的满足,实际上藏着对故乡的牵挂——只有心中有故乡的人,才能在当下的安宁中,感受到“祥和”的珍贵。而当诗人“踩着铺垫的落叶的忧伤”时,思念开始变得清晰:“柔软的心和着皎洁的月光/凝炼铸就过往云烟成雨/缠绵不休的灵魂的共鸣”。月光是连接他乡与故乡的纽带,当诗人的心与月光相融,过往的回忆、故乡的影像就像“云烟成雨”一样,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引发“灵魂的共鸣”——这共鸣,是与故乡的共鸣,是与记忆里的人和事的共鸣。
到了诗歌的后半段,思念彻底爆发:“故乡依然嶙峋思念的伟生/零星飘飞的落叶/像一只只蝴蝶翩跹飞舞/梦里梦外全是遇见留下的思念的影”。“故乡依然嶙峋思念的伟生”,这句话是整首诗的“诗眼”。“伟生”二字,将思念从个人的小情绪,升华为一种对故乡的敬畏与眷恋——故乡不仅是一个地理概念,更是一个生命的源头,它像天山一样“嶙峋”而伟大,孕育了诗人的生命,也孕育了诗人的思念。而那些“飘飞的落叶”,像蝴蝶一样,带着诗人的思念,飞向故乡的方向;“梦里梦外”的“思念的影”,则说明思念已经渗透到诗人的生活里,无论是清醒还是沉睡,故乡的影像都挥之不去。
最后,诗人写道:“咀嚼吞噬清澈见底的寥落/月圆之夜落寞无限美好的遐思”。“寥落”是他乡的孤独,是没有故乡陪伴的寂寞,但诗人没有被这份寂寞打败,而是“咀嚼吞噬”它,将它转化为“美好的遐思”。月圆之夜,这份遐思里,有故乡的山石,有故乡的树木,有故乡的月光,也有故乡的亲人。此时的秋月,不再只是一轮明月,它是故乡的象征,是思念的载体,它将诗人的落寞,转化为对故乡的美好想象,让这份思念,有了温暖的底色。
四、语言之美:于质朴中见深情,于凝练中藏力量
任泳儒的诗歌语言,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复杂的句式,却像天山的泉水一样,清澈、甘甜,带着自然的气息。这种“质朴”,不是简单的直白,而是经过岁月沉淀后的凝练,是“删繁就简三秋树”的境界,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恰到好处,既表达了情感,又留下了想象的空间。
比如“时光荏苒匆匆忙忙滑行”,“滑行”二字用得极妙。它不像“流逝”那样常见,也不像“飞驰”那样夸张,而是像冰面上的滑行一样,悄无声息,却又无法阻挡,精准地写出了时光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的状态。再比如“凝炼铸就过往云烟成雨”,“凝炼铸就”四个字,将抽象的回忆转化为具体的动作,仿佛诗人用月光为笔,用思念为墨,将过往的“云烟”一点点凝聚、铸造,最终变成了“雨”,落在心上,既有力量感,又有画面感。
诗中还有很多“反常”却精妙的搭配,比如“嶙峋思念的伟生”“咀嚼吞噬清澈见底的寥落”。“嶙峋”本是形容山石,却用来形容“思念”;“咀嚼吞噬”本是形容吃东西,却用来形容“寥落”。这些搭配打破了语言的常规用法,却让抽象的情感有了具体的形态和动作,读者能够更直观地感受到诗人的思念与寂寞。这种“反常”不是刻意的标新立异,而是情感的自然流露——当思念像天山的山石一样坚硬持久时,“嶙峋”就是最好的形容;寂寞深入骨髓,需要用内心去消化时,“咀嚼吞噬”就是最贴切的表达。
同时,诗歌的节奏也像月光一样,舒缓而流畅。开篇“时光荏苒匆匆忙忙滑行/又是一年秋月无边”,节奏稍快,像时光的“滑行”;中间“踩着铺垫的落叶的忧伤/惆怅蔓延思绪万千”,节奏放缓,像诗人在落叶上缓缓行走,思绪慢慢蔓延;结尾“月圆之夜落寞无限美好的遐思”,节奏又变得轻柔,像月光一样,温柔地笼罩着一切。这种节奏的变化,与诗人的情感变化相契合,读者在阅读时,能够随着节奏的起伏,感受到诗人内心的波澜。
五、结语:一轮秋月,一首心歌
任泳儒的《秋月又圆润了》,是一首写给哈密的诗,是一首写给时光的诗,更是一首写给故乡的诗。在这首诗里,我们看到了天山脚下的秋日美景,感受到了时光流逝的无奈与坦然,更体会到了那份深沉而温暖的乡愁。这轮“天山皓月”,照亮了哈密的土地,也照亮了诗人的心灵;这“翩跹的落叶”,带走了岁月的痕迹,也带来了故乡的思念。
我们读完这首诗,再抬头看天上的秋月时,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感受——那轮月,或许也照过某一个人的故乡,也承载过某一个人的思念。而任泳儒的伟大之处,就在于他用最质朴的语言,最真挚的情感,将个人的感受升华为人类共通的情感,每一个有故乡、有思念的人,都能在这首诗里找到共鸣。
这,就是《秋月又圆润了》的魅力——不是一首晦涩难懂的“文人诗”,而是一首接地气、有温度、有灵魂的“心歌”。这首心歌,在天山的风里传唱,秋月的清辉里流淌,也在每一个思念故乡的人的心里,轻轻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