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湾遇稚友
弦人(洛阳)
栾川陶湾的夏风里,总裹着一段难以忘怀的记忆。今年夏天去避暑,我与七岁的他初遇,不过几日光景,竟成了旁人打趣的“忘年交”——这般缘分,大概是因他身上那股远超年龄的灵劲儿,让人忍不住把“人小鬼大”四个字与他联系在一起。
最难忘那夜野外烧烤,月色把山石照得泛白。友人小解兴致高多喝了几杯,躺在旁边一块石头上一动不动,我们很是担心,他却像只小雀般窜到石头边。只见他小手轻轻凑到小解鼻子下面,又飞快缩回来,童稚的声音划破夜的安静:“暂时没事啊!还在出气呢!”话音落时,满场的担忧都化作了爽朗的笑,连晚风都似被逗得轻快了几分。
次日中午,阳光晒得车窗发烫,我们驱车去品尝那家远近闻名的栾川肉丝面。吃饭时,他黏在我身边,软乎乎地缠着要我喂,模样娇憨可爱。返程车上,众人轮番考他语文、数学题,他又像换了个人,眼珠一转便能报出答案,利落得很。大宋故意逗他:“X+y等于多少?”他几乎没停顿,脱口而出:“这就不是人出的题!”车厢里的笑声瞬间炸开,连平时不苟言笑的大张都快笑岔气!那股子直白的机灵,比正午的阳光还耀眼。
后来得知,这孩子的聪慧远不止于此。一学期的课程,他不到一个月便能学完,课堂上偶尔还能把老师问住。一次他在课堂上突然问数字老师"老师,为什么让您教我们数字课,您怎么不教我们体育课呢?"问得摸不着头脑的老师反问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机智地回答把数字老师和全班同学都逗乐了:"您要教我们体育课,我就更喜欢您了!" 家长看到他有体育特长,就悉心培养他打冰球,他入门即显天赋,没多久就闯进了全国赛场,还信誓旦旦说要拿冠军。国庆节前,在哈尔滨的冰场上传来喜讯,他真的捧回了全国第一的奖杯,如今又在为国际比赛做准备,小小的身影里,藏着为国争光的大志向。
想起陶湾的夏,想起他伸出小手摸友人鼻下气息的认真,想起他怼“X+y”时的俏皮,想象着他在课堂上的机智,想象着他在赛场勇夺第一的身影……总觉得心里暖暖的。有这样聪明好学、眼里有光的孩子,中华民族那昂首屹立世界东方的模样,一定会在一代代新生力量的成长里,愈发清晰、愈发坚定的。《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的旋律仿佛在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