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陈永江
一身的光环套在脖子上
荣誉,金钱,地位,权势
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方向
身上一股铜臭味
地位在脚下生变,还有掌声
鲜花簇拥,何等风光
春风得意亮出了身份证
这身份证含有杂质和水份
天地有一杆秤是百姓
标尺是衡量人的定盘星
而不是乱点吃瓜群
不要总认为是中国作家诗人
长自已志气,灭他人威风
让作品说话能打几分
文韬于2025年9月30日
The Noisy Cricket
By Chen Yongjiang
A load of halos hangs around the neck—
Glory, money, status, power.
Losing sense of direction, north, south, east and west.
A stench of money reeks from the body.
Status shifts beneath the feet, accompanied by applause.
Surrounded by flowers, what a splendid sight!
Elated with success, the ID card is flaunted,
Yet this ID card is filled with impurities and falseness.
Heaven and earth have a scale—its name is the people.
The standard is the fixed weight to measure a person,
Not the random comments from onlookers.
Don’t always boast of being a Chinese writer or poet,
Boosting your own morale while dampening others’ spirits.
Let your works speak for themselves—what score can they get?
Translated by Wentao
September 30, 2025
🎋🌹🌹作家简介🌹🌹🎋
陈永江(文韬)湖南永州人,大专学历,退伍军人,书画家。世界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世界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歌协会会员;系中國诗歌学会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中國楹联学会会员,青年文学家杂志社理事会理事,中国新时代诗人档案库认证诗人。名篇.金榜头条签约作家/诗人/顾问。经典文学网签约诗人/作家。一枝红莲文学诗社签约诗人/作家/总顾问,世界作家澜韵府诗社签约作家/诗人,乳燕文学天地平台签约作家。加拿大海外诗人,历任第四五六七界世界诗盟“加拿大诗歌节”诗歌大赛评委。作品发表于《青年文学家》《中国时代文艺名家代表作典籍》《当代文学大典“华语杯”国际华人文学大赛获奖作品选》《苏菲译.世界诗歌年鉴2021卷》(汉英对照)《文亭》《春晖文苑》《中国新时代诗人作品集第三卷》《世界华人诗歌集》《中國实力派作家大典“经典杯”國际华人文学大赛获奖作品选》等;及各大书刊和网络平台。
🌹🌹Author Profile🌹🌹
Chen Yongjiang (pen name: Wentao), a native of Yongzhou, Hunan Province, holds a junior college degree. He is a veteran, calligrapher and painter.
His memberships include:
- Member of the World Federation of Literary and Art Circles & World Writers Association
- Member of the World Poetry Association
- Member of the Chinese Poetry Society
- Member of the Chinese Couplet Society
- Director of the Council of the Young Literati Magazine
- Certified poet of the Chinese New Era Poets Archive
He also serves as a contracted writer/poet/consultant for Mingpian Jinbang Toutiao, a contracted poet/writer for Classic Literature Network, a contracted poet/writer/chief consultant for Yizhi Honglian Literature Poetry Club, a contracted writer/poet for the World Writers Lanyunfu Poetry Club, and an overseas poet in Canada. Additionally, he has served as a judge for the 4th, 5th, 6th, and 7th World Poetry Alliance "Canada Poetry Festival" Poetry Competition.
His works have been published in publications such as Young Literati, Compendium of Masterpieces by Famous Artists in the Chinese Era, Selected Award-Winning Works of the "Chinese Cup" International Chinese Literature Competition in the Contemporary Literature Canon, Sophie's Translation: World Poetry Almanac 2021 (Chinese-English Bilingual), Wenting, Chunhui Wenyuan, Collection of Works by Chinese New Era Poets (Volume 3), Collection of World Chinese Poetry, and Compendium of Chinese Powerful Writers: Selected Award-Winning Works of the "Classic Cup" International Chinese Literature Competition, as well as various other books, periodicals and online platforms.
点评词
“蛐蛐”的鸣叫喊碎了时代的泡沫——解构陈永江《爱叫的蛐蛐》里的批判锋芒与精神重量
点评词作者/柴永红
这个被光环绑架、被虚名喂养的时代,我们太需要一只“爱叫的蛐蛐”了——不是为了听它聒噪的声响,而是为了借它的鸣叫,撞碎那些悬在半空的虚假泡沫。陈永江的《爱叫的蛐蛐》,从不是一首简单的讽刺短诗,更像一把藏在诗行里的“手术刀”,以“蛐蛐”为刃,以“批判”为锋,精准剖开了世俗名利包裹下的病态肌理;又像一面照妖镜,那些顶着光环、揣着假证的“体面人”,诗的光亮里无所遁形。当我们读这首诗时,读到的不只是一只“爱叫的蛐蛐”,更是一个时代的浮躁与清醒、虚假与真诚的激烈碰撞,是一位深耕文学数十载的创作者,对精神荒原的深情叩问。
一、意象:以“小生灵”喻“大乱象”,藏在虫鸣里的批判智慧
诗歌的魅力,往往藏在“以小见大”的巧思里。陈永江选择“蛐蛐”这一微小生灵作为核心意象,本身就是一种极具智慧的批判表达。蛐蛐,本是夏夜里常见的小虫,鸣叫是自然的絮语,可当“爱叫”二字成为它的注脚,这鸣叫便有了全然不同的意味——不再是自然的韵律,而是虚荣者的叫嚣,是功利者的炫耀,是那些被名利冲昏头脑的人的精神写照。
“一身的光环套在脖子上”,开篇一句便将“爱叫的蛐蛐”的形象立了起来。这里的“光环”,不是荣誉的勋章,而是枷锁的伪装——荣誉、金钱、地位、权势,这些本应是努力的附属品,却被某些人当作了“炫耀的资本”,沉甸甸地挂在脖子上,压得他们“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方向”。诗人没有用复杂的比喻去渲染这种迷失,只用“铜臭味”三个字,便精准点出了功利主义对精神世界的侵蚀。这股“铜臭味”,不是金银的香气,而是欲望发酵后的腐朽气息,是当一个人把名利当作人生唯一目标时,从骨子里散发出的病态味道。
更精妙的是“身份证”意象的运用。“春风得意亮出了身份证”,这本是证明身份、彰显价值的时刻,可诗人笔锋一转,写下“这身份证含有杂质和水份”。这“杂质”,是名不副实的虚荣;这“水份”,是投机取巧的虚假。在现实生活中,我们何尝没见过这样的“身份证”?有人顶着“作家”的头衔,却写不出一句打动人心的文字;有人挂着“专家”的名号,却说不出一句有分量的观点;有人拿着“获奖证书”,却拿不出一件经得起推敲的作品。他们把“身份证”当作唬人的工具,却忘了真正的身份,从不是靠一张纸证明,而是靠实力铸就。诗人以“身份证”为喻,将抽象的“名实不符”具象化,像一把锋利的针,轻轻一戳,便戳破了那些虚假身份的气球。
而“鲜花簇拥”“掌声雷动”的场景描写,更反衬出“爱叫的蛐蛐”的空洞。当一个人被名利包裹,被追捧淹没,很容易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该做什么。就像诗里写的“地位在脚下生变”,这里的“变”,不是地位的提升,而是心态的扭曲——当地位成了炫耀的资本,当掌声成了自我膨胀的燃料,人便会在名利的漩涡里越陷越深,最终迷失方向。诗人用白描的手法,勾勒出一幅“风光无限”的画面,可在这画面背后,藏着的却是“爱叫的蛐蛐”的悲哀:叫得越响,越证明它的内心越空虚;被捧得越高,越容易摔得越惨。
二、逻辑:从“描摹虚假”到“重构价值”,批判背后的精神坚守
《爱叫的蛐蛐》的深刻,不仅在于对虚假乱象的精准描摹,更在于它在批判之后,给出了关于“价值”的答案。诗歌的前半段,是对“虚”的解剖;后半段,是对“真”的呐喊,一破一立之间,尽显诗人的精神坚守。
“天地有一杆秤是百姓”,这是诗人抛出的核心观点,也是整首诗的精神支柱。在诗人看来,衡量一个人的价值,从不是看他脖子上挂了多少光环,也不是听他说了多少豪言壮语,而是看“百姓”这杆秤的评判。这杆秤,不偏不倚,不被虚名蒙蔽,不被噪音干扰——它衡量的是一个人的所作所为,是一份作品的真情实感,是一颗心的真诚与虚伪。就像农民判断种子的好坏,看的是它结出的果实;百姓判断一个人的价值,看的是他为世界留下了什么。这杆“百姓之秤”,是对世俗功利主义的最有力反驳,是对价值本质的最深刻诠释。
诗人紧接着区分了“百姓之秤”与“吃瓜群之评”,这一对比,让诗歌的批判更具针对性。“吃瓜群”代表的是网络时代的浮躁舆论——他们盲目跟风,人云亦云,容易被表面现象迷惑,容易被虚假光环欺骗。而“百姓”代表的是理性的、长远的价值判断——他们不看头衔,不看名气,只看实实在在的成果。这种区分,既批判了当下网络环境里“流量至上”“眼球为王”的病态生态,也提醒我们:真正的价值,从来不是靠“热搜”堆出来的,不是靠“水军”刷出来的,而是靠时间沉淀、靠百姓认可的。
“不要总认为是中国作家诗人,长自己志气,灭他人威风”,这一句,是诗人对文学圈乱象的直接亮剑,也是对所有创作者的警醒。在文学的世界里,“作家”“诗人”从来不是“高人一等”的头衔,而是“责任在肩”的身份。可有些所谓的“创作者”,却把这些头衔当作了“炫耀的资本”——他们动辄以“著名作家”“资深诗人”自居,热衷于贬低他人、抬高自己,却忘了文学的本质是“真诚”,是“共鸣”,是“对世界的温柔观察”。诗人以自身的创作经历为底色,喊出“让作品说话能打几分”,这既是对投机者的质问,也是对自己的要求:作为一名创作者,最重要的不是有多少头衔,而是有多少能经得起时间考验的作品;不是有多少粉丝,而是有多少能打动人心的文字。
这种对“作品至上”的坚守,在陈永江的个人经历里得到了最好的印证。翻开他的作家简介,我们看到的是一长串的会员身份、签约头衔——世界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加拿大海外诗人、诗歌大赛评委……可他从没有把这些头衔当作炫耀的资本,而是把它们当作“责任”的象征。他的作品发表在《青年文学家》《世界诗歌年鉴》等国内外刊物上,不是靠头衔“走后门”,而是靠文字的实力“站稳脚跟”。正因为他身处文学圈,见证过太多“头衔大于实力”的乱象,所以才写下《爱叫的蛐蛐》,用诗的语言,唤醒那些在名利里迷失的创作者:回归创作的本心,让作品说话,才是对“作家”“诗人”这个身份最好的尊重。
三、语言:以“质朴”写“尖锐”,白描里的千钧之力
《爱叫的蛐蛐》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复杂的修辞,可正是这种“质朴”,诗歌的批判更具力量。诗人用白描的手法,把那些虚假的、病态的现象,一一铺陈在读者面前,像一位画家,用最简单的线条,勾勒出最深刻的画面。
“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方向”“身上一股铜臭味”“身份证含有杂质和水份”,这些句子直白得像家常话,却字字见骨。没有绕弯子,没有打比喻,直接点出问题的核心——这种“直白”,不是语言的贫乏,而是批判的果敢。就像鲁迅的杂文,用最朴素的语言,写最深刻的道理,读者在读完之后,心里“咯噔”一下,然后陷入沉思。陈永江的诗歌语言,就有这样的力量:不追求“文辞之美”,而追求“思想之锐”;它不追求“形式之巧”,而追求“情感之真”。
这种质朴的语言,汉英双语的呈现中,更显其生命力。译者精准捕捉了原诗的“直白”与“尖锐”,将“一身的光环套在脖子上”译为“A load of halos hangs around the neck”,“铜臭味”译为“stench of money”,“杂质和水份”译为“impurities and falseness”——这些译法既保留了字面含义,又还原了原诗的批判色彩,英语读者也能感受到“爱叫的蛐蛐”背后的力量。尤其是“Let your works speak for themselves—what score can they get?”(让作品说话能打几分)一句,把原诗的质问语气传递得淋漓尽致,没有多余的修饰,却让质问的力量跨越了语言的障碍,直击人心。
更值得一提的是诗歌的节奏。前半段描写“爱叫的蛐蛐”时,诗句长短不一,像蛐蛐的鸣叫一样,杂乱而聒噪,烘托出一种“浮躁”的氛围;后半段表达对“真”的坚守时,诗句变得整齐而有力,“天地有一杆秤是百姓,标尺是衡量人的定盘星”,读起来朗朗上口,像一句箴言,传递出一种“坚定”的信念。这种节奏的变化,不是刻意的设计,而是情感的自然流露——当诗人描摹虚假时,他的心情是杂乱的;当他呐喊真诚时,他的心情是坚定的。这种“情随事迁”的节奏,让诗歌更具感染力,也让读者更能感受到诗人的情感波动。
四、时代意义:不止于批判,更是对精神家园的呼唤
《爱叫的蛐蛐》之所以能打动人心,不仅仅因为它批判了当下的乱象,更因为它在批判之后,给出了对“精神家园”的呼唤。在这个“流量至上”“名利为先”的时代,太多人被“光环”绑架,被“虚名”迷惑——有人为了“网红”的头衔,不惜哗众取宠;有人为了“成功”的标签,不惜投机取巧;有人为了“权威”的身份,不惜弄虚作假。我们活在一个被“泡沫”包围的世界里,而《爱叫的蛐蛐》,就是戳破这些泡沫的那根针。
诗人笔下的“爱叫的蛐蛐”,不是某一个具体的人,而是一类人的缩影——他们代表着这个时代的浮躁与功利,代表着对“真”的遗忘,对“实”的背离。诗人批判“爱叫的蛐蛐”,不是为了贬低谁,而是为了唤醒谁——唤醒那些在泡沫里迷失的人,他们看清光环背后的空洞;唤醒那些在名利里挣扎的人,让他们找回内心的真诚;唤醒那些在虚假里沉沦的人,让他们回归价值的本质。
而“让作品说话能打几分”这句质问,更是对所有行业、所有个体的警醒。不仅仅是文学圈,在各行各业里,都有“爱叫的蛐蛐”——他们顶着“专家”的头衔却没有真才实学,拿着“证书”却没有实际能力,靠着“关系”却没有过硬本领。诗人的质问,像一声警钟,提醒我们:无论在哪个行业,无论追求什么目标,“实力”才是最硬的底牌,“成果”才是最好的证明。就像工人的成果是合格的产品,农民的成果是饱满的粮食,创作者的成果是动人的作品——只有靠成果说话,才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才能赢得真正的尊重。
从陈永江的创作经历来看,这首诗更像是他数十年创作生涯的“精神总结”。作为一名退伍军人,他骨子里有着军人的耿直与坚韧,不允许虚假与投机;作为一名书画家,他对“真”与“美”有着极致的追求,不接受敷衍与浮躁;作为一名资深创作者,他见证了文学的繁华与落寞,更清楚“真诚”对创作的重要性。他写下《爱叫的蛐蛐》,是对自己创作初心的坚守,也是对整个文学界、整个时代的深情呼唤——呼唤一种“以实为本”的价值取向,呼唤一种“以真为美”的精神追求,呼唤一个没有泡沫、没有虚假的精神家园。
五、余韵:当蛐蛐的鸣叫远去,留下的是清醒与力量
当我们读完《爱叫的蛐蛐》,合上书页,仿佛还能听到那只“爱叫的蛐蛐”的鸣叫声——起初是聒噪的、刺耳的,可听着听着,便成了清醒的、有力的。这首诗的余韵,就藏在这“鸣叫”的转变里:它让我们看清了虚假的丑陋,也让我们懂得了真诚的可贵;让我们批判了功利的浮躁,也让我们坚守了价值的本质。
陈永江用一首短诗,完成了一次对时代的深刻批判,也完成了一次对精神的深情守护。在这首诗里,我们看到了一位创作者的勇气——敢于直面乱象,敢于亮剑发声;我们看到了一位创作者的智慧——用“蛐蛐”为喻,用“白描”为笔,让批判更具力量;我们更看到了一位创作者的坚守——坚守“作品至上”,坚守“百姓为秤”,坚守“真诚为本”。
这个依然被光环与虚名裹挟的时代,《爱叫的蛐蛐》就像一盏明灯,照亮了我们前行的方向。它告诉我们:不要做“爱叫的蛐蛐”,要做“踏实的耕者”——不被光环迷惑,不被虚名绑架,只用心做好自己的事,只用力写好自己的“作品”。因为终有一天,光环会褪色,虚名会消散,只有那些经得起“百姓之秤”衡量的成果,才能在时间的长河里,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当蛐蛐的鸣叫渐渐远去,留下的,是清醒,是力量,是对“真”与“实”的永恒追求。而这,正是《爱叫的蛐蛐》留给我们最珍贵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