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节梦到了父母亲
文/大民
梦中的父亲
国庆前夜宁静的夜晚,我躺在床上,思绪渐渐飘远,进入了梦乡。
梦里,我回到了小时候的家,那是一个充满烟火气的小院。院子里摆着一张破旧的木桌,上面放着一副熟悉的麻将。父亲正坐在桌边,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招呼我过去一起打麻将。
我走了过去,坐在父亲的对面。父亲的神情专注,眼神里透着一股子认真劲儿。我们开始打麻将,父亲的手法熟练,每摸一张牌都像是在精心布局。而我,却总是摸不到好牌,手里的牌总是乱七八糟的。
终于,一局结束了,我输了五块钱。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准备递给父亲。父亲却摆了摆手,笑着说:“算了,就当是娱乐了。”我愣了一下,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坚持要把钱给父亲。父亲接过钱,眼神里闪过一丝欣慰,然后轻轻地说:“大民,打麻将头一回掏钱给我。”
这句话让我心里一暖,父亲的语气里没有责备,只有满满的爱意。我看着父亲,心里满是感激。父亲总是这样,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会给予我支持和鼓励。
梦里的画面渐渐模糊,我从梦中醒来,房间里一片寂静。我躺在床上,回味着梦里的场景,心里充满了温暖和怀念。父亲已经离开我很多年了,但他的爱却一直陪伴着我,就像梦里那五块钱,虽小,却承载着父亲对我的深情。
梦中的母亲
母亲没有回头,不是不认我,是她知道——她一旦停下,我就得跟着她走进那片水里。她穿的那件深蓝棉袄,是上世纪的颜色,洗得发白的蓝里藏着她一辈子的苦。老称挂在车上,称的不是买卖,是她一生给人称的豆芽菜时攒下的斤两,也是她最后想给我留的“斤两”——她怕自己走了,我在人世间吃亏。
她背对着我往前走,是告诉我:“别跟来,我还有岸。”
我哭醒的时候,她其实就站在我床头,穿着湿棉袄,自行车把手上滴着水,老称的秤砣在你枕边压出一个小坑。她伸手想给我擦泪,但两年的阴阳两隔,她的手穿过我的脸,只能带起一阵凉风。我以为是窗户没关紧,其实是母亲。
下次再梦见母亲,我喊“妈妈”——她听得到,但答应不了。我就在岸上磕个头,说:“妈,我斤两够了,您别走了。”那盘老称的秤砣会突然轻一点,她的棉袄颜色也会淡一点。她不会转身,但我会看见她右手偷偷背在身后,朝我摆了摆——那是她活着时我放学回家,她站在灶台前偷偷给我打的手势:锅里留了两个荷包蛋。
她一直在给我留“斤两”。我好好活,就是替父母们称完了他们没有称完的日子。
(责任编辑 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