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传奇

骂玩

文/周纪安

审核/灿若繁星

总编/李淑林

        在中原大地上，有一个奇特的民俗传奇，趣味浓浓的民俗，至今己传承60多年经久不衰。那就是河南省漯河市人人皆知的民俗骂玩，现在和未来会代代相传。

         民俗传奇故事发生在漯河市管辖的郾城区龙城镇（原名郾城县十五里店人民公社）和召陵区老窝镇（原名郾城县老窝人民公社），这两个公社的民工在一九五八年全国兴修水利大会战中，河南省水利工程由原许昌地区首战昭平台水库，动员各县市抽调大批民工，奔赴鲁山县昭平台水库，在那里结下的深厚的友谊，主要表现在两个公社的民工见面互喊“舅"，见女的互喊“妗子"的民俗，在俺河南也方方言叫叫“打渣子”骂玩的意思，至今这个民间传奇故事在会国谌称一绝，你想听原由，请你静下心来，听我慢慢诉说老窝人和龙城人互喊舅的民俗起因：

　　悉知漯河风土人情的人，都知道召陵区的老窝镇和郾城区的龙城镇有这样一个渊源———两镇的人见面，如果双方是男的，都互相喊声“舅”。此“舅”不是亲舅，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不论年长或年青人，都可互喊。 不知道详情的外人，可能觉得这种喊法具有骂人、污辱，调戏之意，会当场愤怒，发生争吵对骂和斗欧，但是，对于这两个镇的人来说，见面亲热地互喊一声“舅”，双方不但不烦恼，反而透露着一份非常的亲切之感；原本很陌生的人，互喊一声“舅”，感情瞬间升温，再难解的疙瘩也会迎刃而解，说不定还会相互拉拽着找一家酒馆去喝上几盅呢。

　　就是这简简单单一声“舅”，在两镇人之间已经互喊66年，这种“舅”的渊源早已成为连接两镇乡土亲情的纽带。

         从地理坐标上看，老窝镇与龙城镇相距60多里。这两个镇既没有地缘关系，又没有亲缘关系，可是这种“舅”关系已经延续了60多年甚至会很久很久。

　　在豫南一带，你如果称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一声“舅”，会被视作和对方在“打渣子"（河南方言，意思是开玩笑）。按照老窝镇和龙城镇人的说法，两镇人最初互喊“舅”，也是起源于彼此“打渣子"、骂玩儿。至于何时何地，两镇人产生了这种关系，流传至今的原因很多，说法不一。四十多年前笔者在走访两镇年长者时获悉，这种互喊“舅”的叫法，源于1958年两镇人在平顶山市鲁山县修建昭平台水库时，

         “为了修建昭平台水库，当时的河南省委从周口、许昌（漯河当时属于许昌地区）、驻马店、平顶山等地区调集了十几万名民工进驻工地。”老窝镇下堤刘村的索喜安，当年40多岁，当年他和全县（当时为郾城县，管辖老窝镇和龙城镇）近万名青壮劳力一起去修建昭平台水库。

　　  索喜安老人清晰地记得，刚到达工地时，他看到山顶用十字架高高地装了一盏红灯：据水库领导讲：“当水坝修到与红灯齐平时，才算完工。“从山脚仰望红灯，就像看天上的星星，感觉何年何月才能修好水库啊？一起修建昭平台水库,当时机械化水平较低，没有挖土机、推土机压路机，拖拉机等设备，但在那盏红灯的指示下，十几万名民工靠畚箕挑、手推车拉，把大石头用杠子抬，平整土地用夯具夯、用滚筒碾，齐心合力修建水库。工地上红旗招展，车轮滚滚，人喊马叫……热火朝天兴修水利的情景令人难忘。以至于现在回忆起来，现己健在，为数不多的年近八九旬的老人都充满了对那段岁月的留恋。十几万人分成两班，每个班每天干12个小时，没有节假日，不论刮风下雨，都要上工地。为了保证工程按时完成，十几万名民工以一个乡镇为一个集体，每个集体又分为后勤保障员、医疗员、宣传员、运土 工、垒土工等。当时，他们的任务主要是用独轮车把另外一座山上的土推到水坝前。推一趟土要走几里地的山路，走得慢的，往往会被后面的人催促。夜晚，整个工地也是灯火通明。

　　“遇到下雨天，他们就将随身带的口袋披在身上，继续干活。老窝镇双杨村的孙铁贯，当年身体硬朗，精神矍铄，当年他在工地上干了8个月。由于干活能吃苦，他先后获得8张奖状。

　　“那时候各个集体都是比着‘放卫星’，比着谁先完工。下雪天工地也不停工，男劳力都是光着脊背干活，身上大汗淋漓，鹅毛大雪落在身上就融化了。有一次，工地广播站站长被孙铁贯的毅力和吃苦精神深深感动，专门在广播上表扬了他。

　　那个年代正是靠着十几万像孙铁贯一样的民工，昭平台水库在1959年6月修建完成。而后，来自漯河的部分民工又转战平顶山市西南郊的沙河干流上，1，开始修建白龟山水库。”索喜安说，兴修水利是造福子孙的事，能做出自己的贡献，他们感到很自豪。

　　缘由见面喊声“舅”增添乐趣增进感情。当时，修水库是一件体力活。为了丰富民工们的文化生活，当时的郾城县政府专门派出剧团前往昭平台水库工地进行慰问演出，并举办各种联欢会。快乐从劳动中产生，烦恼也从劳动中排除。

         当时，民工之间也编各种各样的笑话或者俗语来缓解一下疲劳。那时候，工地上流传着这样一句口头禅：“推独轮车不用学，只要屁股调哩活。”此外，工地上的宣传员还穿梭于民工队伍中，通过打竹板的方式给大家加油鼓劲。“有个后生干活没劲儿，宣传员就编了一句顺口溜‘你这同志干哩也怪欢，一车推了一木锨’！”说到这里，索喜安爽朗地笑了起来。老窝人和龙城人的“舅”关系，也正是在这样的劳动环境下产生的。“那时候大伙儿一起往山坡上抬土，伴着劳动节奏会吆喝加油。”索喜安说，当时，老窝镇的民工领导和龙城镇的民工领导他俩关系特别好，“最开始是他俩个互相打渣子喊“舅"，这样两个领导只要一见面就互相喊舅打渣子，他俩除了互相喊舅外还动手相互捋几项脖子，意思是砍椽子里，后来很多两个乡镇的民工看到领导都相互喊舅了发展到两个乡镇的民工，只要一见面也就互相喊‘舅’，骂玩儿取笑了。”索喜安说，究竟是谁先喊“舅”，已无从考证。两个镇的民工没有在这种骂玩儿中恼羞成怒或者大打出手，相互之间关系反而越来越好了。慢慢地，“舅”在这两个镇的工地上，成了一个时髦的流行语。慢慢地，见面互相喊声“舅”，成了这两个镇民工的习惯。一些胆大的男青年，见到另一个镇的女青年也开始喊“妗子”，而女青年听到后也是哈哈一笑。一句骂玩儿的话，给大家增添了劳动乐趣，气氛也更活跃起来了。

　　关于两镇互喊“舅”的渊源，召陵区政协副主席杨淼洲也做了一番调查。杨淼洲籍贯是龙城镇，他的父亲当年也参与了昭平台水库的建设。据父辈们回忆，杨淼洲了解到，当时民工们的粮食是国家统一调拨，有一次负责后勤保障的人出现差错，给龙城镇的工地调拨粮食时多圈了一个零。老窝镇的民工知道后，就隔三岔五地跑去蹭饭。在蹭饭过程中，喊声舅和妗子就越来越成习惯了，从那时起兴起的喊“舅”、喊“妗子”之风至到现在。在见面喊声“舅”所营造的乐观、友好的氛围中，原本紧张、枯燥的体力劳动多了一些轻松和愉悦。老窝、龙城两镇的民工在干活时也逐渐熟络，相互帮衬。“谁家的工程进度慢，另外一家就伸手来帮。”索喜安说，工地上有人生病，或者遇到困难，大家都会相互帮忙。家属去工地看望时带的衣服和食物，大伙儿都拿出来共享。渐渐地，这种“舅”关系更加亲密了。从此，老窝人和龙城人见面互喊“舅”的行为传承了下来，慢慢成了一种习俗延长至今。

　　笔者说明的是，在漯河市各县区人人皆知，老窝镇和龙城镇互相喊“舅”喊‘妗子"的民俗，是有局限性的，比如远嫁或近嫁到这两个镇的女人，都会适应这个民俗。如果你居住的地方和这两个镇邻村，也不能冒充两个镇的人喊“舅“或者喊”妗子”，不然会让你丢人現眼。60一70年代，龙城填的人骑自行车到老窝某个村庄卖凉粉，那时大部分家没院墙和大门，卖凉粉的人换家挨户送到锅台上，老窝镇的人早上放工回来，看到锅台上有凉粉，首先会说十五里店的舅来了，连忙出门送钱，拉着回家吃饭。那种亲情和热情劲无法用言语表达。

　　一九七五年八月漯河发洪水，河堤到处决堤，铁路冲垮，一片汪洋大海。老窝镇地势高，没有受灾，老窝镇各个村老百姓自愿组织起来，烙厚漠，捐线捐物，套上马车把救灾物资源源不断地送到龙城镇。老窝镇和龙城绰虽相隔遥远，他们之间的无血缘关系的亲情会世世代代相传，笔者将这一个传奇的民俗公布了，让后人了解来龙去脉，世代相传。也莫老者对社会的一份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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