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空雁字写浮生--读张淑兰《秋天的大雁》
今天下午,有幸读到张淑兰社长的《秋天的大雁》,那些文字仿佛带着北方的天高云淡,穿过纸页,在眼前铺展成一幅流动的画卷。在这篇不足千字的短文中,我看到的不仅是南飞雁阵的壮美,更是一个生命对另一个生命的深切凝望,一个灵魂通过文字与自然万物的深情对话。
张淑兰笔下的秋,是“娴静的画师”,轻轻挥袖便染就了金黄与火红。这样的起笔,温柔中见力度,细腻中藏格局。她不是站在自然之外冷眼旁观的记录者,而是融入季节更替的体验者。当她描述大雁“收到大自然的神秘指令”开始南迁时,那种对生命本能的敬畏已跃然纸上。
最打动我的,是她将雁阵比作“天空中流动的音符”。这个意象的选择,透露着作者内心的诗意与音乐感。她不是简单地描摹所见,而是用全部感官在感受——她听见了雁鸣的“低沉有力”,看见了队形的“整齐划一”,更感受到了那背后“勇气与坚持的乐章”。这种通感式的书写,让文字有了温度,有了声音,有了振翅的频率。
作为一位教育工作者,张淑兰在文字中自然流露的,是一种温和而坚定的生命教育。她写大雁南飞“不仅仅是为了寻找更适宜的生存环境,更是一种对生命的敬畏和对自然规律的遵循”。这哪里只是在写鸟类的迁徙?分明是在诉说生命的本质——所有的远行都是为了更好地生存,所有的坚持都源于对生命的珍视。这样的感悟,没有多年的生活积淀和对教育的深思,是难以如此举重若轻地表达出来的。
我特别注意到文中“望着那逐渐远去的雁群,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这一句。这种“莫名的感动”,恰恰是文学最珍贵的起源。它不是刻意煽情,不是无病呻吟,而是在特定时刻,自然景象与内心情感的神秘契合。张淑兰保留了这份“莫名”,没有过度解读,没有强行赋予意义,反而让文字有了更广阔的呼吸空间。
在张社长的笔下,大雁成了多维度的象征——是季节的使者,是生命的歌者,是坚持的化身。但所有这些象征都自然而然地融入了观雁的过程,没有说教的生硬,只有发现的欣喜。这种处理方式,让散文保持了应有的轻盈,同时又具备了思想的重量。
尤为难得的是结尾处的那份期待——“对来年重逢的期待”。这简单的几个字,让整篇文章的格调瞬间提升。它不再是伤秋悲雁的俗套,而是充满了循环往复的生机。大雁去了还会回来,秋天走了还会再来,生命在迁徙中完成了一次次的轮回,而我们对美好的期待永远不变。这种豁达而温暖的生命观,是这篇文章最动人的地方。
作为一名忠实粉丝、读者,我感激张淑兰用如此细腻的笔触,为我们打开了观察世界的另一个视角。在她的文字里,我学会了如何更深情地看待季节的变换,如何更敬畏地理解生命的迁徙。原来,每一只南飞的大雁,都在用翅膀书写着关于坚持、勇气和希望的故事;每一个凝望雁阵的人,都可以在它们的身影中找到自己的影子。
当最后一抹雁影消失在天际,张淑兰让我们听见的,不只是悠扬的鸣叫在耳畔回荡,更是生命本身深沉而永恒的歌唱。这歌声穿越季节,抵达每一个愿意停下来仰望天空的心灵。
(9月29日,下午西安长庆泾渭苑家中完成)
作者简介:
卢崇福,笔名石路,中共党员,高级政工师,长庆油田退休干部。曾发表国家级论文60多篇、新闻稿千余篇,部分载于《人民日报》作品定制网。获石油系统新闻宣传特别贡献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