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年间,秦(观)黄(庭坚)晁(补之)张(耒)四学士早年多受苏轼(东坡)提携,以诗词创作见长。东坡要小妹称四学士为先生。
忽一日,秦观邀其他三位一同去拜会东坡,恰好小妹也在。这是四学士首次一睹小妹芳容,原以为小妹会转入屏风后回避,没料到她居然抢步上前迎驾,并顺带冒出一句:
“秦观仙鹊桥头立”
小妹这不是在给秦观抛橄榄枝吗!其他三学士听出弦外之,都放慢半步,把秦观让到了最前面。秦观一反常态,先是一愣,接下来又是一番羞涩,接不上茬。小妹会心一笑,说:
“苏味道风马上行”
四学士听了,齐声喝彩道:对句精妙,妙不可言。
小妹见四学士如此恭维,窃以为逗笑,因说道:
“三更月落梧桐雨”
并效擂台点将法,叫秦观续个下句。秦观不假思索,回应:
“二水中分白鷺州”
你这是哪位先生教的?该不会是西坡吧?小妹这一问,少游反而乐不可支。个中玄奥,其他三学士开怀大笑。小妹正在兴头上,岂肯罢休,又出一联道:
上比:“砸锅卖铁终须对“
下比:“与虎谋皮也得联”
这是在使激将法,下督战令。她见四学士咤舌,又补了一句:
“陶令金菊竹外开“
四学士之一的张耒雅号三影,忍不住了,说:小妹这一句刚好与初见面时抛出的那一句,是一幅绝对。
秦观搭讪道:
“园里鸡冠花未发”
小妹抢白道:
“墙头狗尾草先生“
此话一出口,众人笑得前仰后合,称小妹是“编外学士”、“闺中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