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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之美在于独白
一读陈东林域外诗有感
董发亮
真不愧是雷霆诗派创始人。
东林先生的诗,喻古博今,它能用精炼的言辞、缤纷的意象与深邃的意境,引领我们穿梭于禅思和理学的疆域,窥视真实与梦幻交织的世界。
他的诗,不仅是个体心灵的独白,更能拉动群体情感的流淌,读来万千气象,荡气回肠。
诗友们常说,这诗呀,一旦有了思想,有了霸气,就有了雷声,就有了雷霆气势,就能激荡人的心灵。
东林先生的诗就有这种特质。
它别于现代诗歌的“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而是“火火地我走去,正如我雷霆的来”,这个“火火”是诗意真情的澎湃,这个“雷霆”是诗人初心无畏的担当。而今诗坛,多了诗歌之美,少了思想的深邃。东林的诗,是有思想的诗。特别是他的域外诗歌,将东方禅学理学与西方神学哲学寓意引用,灵动比喻,让人读来别开生面。
诗歌之美在于独白。如他在《荷马史诗给东方古国的神谕》中的“从特洛伊古城到黄河东岸,当阿喀琉斯的愤怒点燃爱琴海的浪涛,东方的黄土上,项羽的剑正劈开巨鹿的烽烟。 一个为荣誉而战,一个为家国而亡,英雄的血,原来同是战场淬炼的火焰。”“荷马描绘血泊中翻滚的盾牌,《诗经》只留下战马嘶鸣的剪影 。今日,当黄河水映照爱琴海的星图,一个用伤口呐喊,一个用沉默祭奠。原来战争的面具下, 希腊的“力”与东方的“仁”,都是人类向死而生的铭文。”此刻,作者东林先生 终于让我们读懂:所有文明都是特洛伊的残垣,所有史诗都是同一场大火中涅槃的精灵。东方传奇与西方史诗,不过是一片陶罐的正反。
前不久,我和他去埃及,曾一同探访卢克索、阿不辛贝、卡那克神庙,他现场诗意大发,而《阿波罗神庙的秘密》,让我从埃及走到了希腊。“当月亮爬上神庙的檐角,石柱的影子在地面织成网,而藏在柱础里的光,正沿着石头的纹路慢慢游走,它们记得每一次日出时,太阳如何亲吻神庙的额头,记得每一道金光里,不是刻在石碑上的预言,藏着神与大地的约定,闪烁“光”的信仰。”
在东林先生眼中,好望角像一条鳄鱼的巨大手臂,伸向万顷波涛中,他站在已成古董的灯塔上,一边吟着《好望角,大海的两个母亲》,一边诵着津巴布韦的维多利亚瀑布群《瀑布是靠激情来支撑的》,这跨时空跨地域的形象思维和抽象表达,正是东林先生诗歌的独特风貌,在当今诗坛难能可贵。而其用记忆与遗忘的边缘的笔峰,写阿富汗巴米扬大佛的《欲哭无泪的巴米扬大佛》虽剩下残缺的肢体,依然像一座沉默的火山,千年来喷发着信仰的岩浆。曾经的庄严、过往的辉煌,都成为记忆中永不磨灭的光芒。还有《法老的诅咒其实并不灵验》,《诗意之旅,给迪拜带来春潮》驼铃在沙粒间沉睡时,我们携着长江与黄河的浪花,穿过万千高山与峡谷,让春雨洒落在哈利法塔的顶尖结成晶莹明亮的露珠。东方的墨汁在稿纸上蜿蜒 ,化作棕榈岛的涟漪睐。这也让他从心灵吟出了《棕榈岛的魅力在于想象和创意》。
诗歌的发展犹如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经历了从《诗经》到唐诗、宋词、元曲等诸多阶段。每一阶段都以其独特的风貌和韵味,为我们留下了宝贵的文化创造。东林先生正以其独特的创作心言,禅意地白描着他熟悉的物景、追求的岁月和守望的世界,特别是物语里的域外世界。虽没有但丁《神曲》深邃的思想,却有华兹华斯、雪莱等浪漫主义诗人对自由的赞美和追求。诗歌的灵魂在于其立意,作者深厚的文学造诣和独特的创作角度凸显其创作的“意境之美”个性特质。
因诗,我与东林先生结缘;因其域外诗,我试着走进他的精神世界。这里,我用三个高度分享我的感受:一是东林先生诗歌的历史穿越和诗学高度;二是东林先生诗歌的的域外深度和禅学高度;三是东林先生诗歌的中西呼应和人学高度。人学即文学,这诗学高度、禅学高度、人学高度,成就了他诗歌的文本特质,造就了他别具一格的诗人形象。
我喜欢他的文本语言,更喜欢他诗意的心灵独白。
2025.9.25.
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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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发亮 中国作协、摄协会员,省作协理事。商洛学院客座教授。公开出版20多部摄影、散文、诗歌集,2019年长篇小说《粮娃》问世。现为陕西省文促会副会长、商洛市文化产业协会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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