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特务嫌疑 政治犯（8）

李洪君

年就这样在思郁、迷茫、惆怅中过去了。

年后刚上班，也就是初八、初九的样子，夕阳西下，快要下班的时间。秦所长把李衡叫到东间他们的办公室说：

“小李子，你可以走了。”

李衡说：“你说明白，为什么让我走？”

秦所长说：“大兴安岭克一河公安局回信了，承认你的介绍信是它们开出的，你没事了。”

李衡说：“我根本就没事，是你们想拿我立功。又是特务嫌疑，又是政治犯。你们浪费人力物力收拾这么一个无辜的人。我这四个月怎么算？我所受的屈辱怎么算？你们总得给我个说法吧！”

秦所长说：“小李子，你先听我说，这里把账给你算好了：你进来的时候，带进来的钱是210多元钱。给你买被褥花了多少钱；还给你买了一条棉裤，花了多少钱；你买烟多少条，平均每星期两条烟，花了多少钱；另外，你在这里吃饭4个月多少钱。另外，你4个月出工有记录40多天，按这里的用工标准每天2元零3分付给你工钱80几元钱。最后还应找给你90几元钱。还有，你的工具箱还给你，你可以看看里边的东西少了没有？”他从桌子下边拿出李衡的工具兜。

秦所长又说：“小李子，你不简单啊。你是从这里拿走没收的东西，并且给算工钱的第一人，也是唯一的一个。算是还你清白了。”

李衡说：“怎么，秦所长，你们做的不是公安，是强盗？”

秦所长说：“喂！小李子，别乱说，啊！”

李衡说：“还我的工具，给我算清账，是你的主意吗？”

秦所长说：“我没这个权力。局里的指示。”

李衡说：“秦所长，那莫托河的信件可能早就来了吧？为什么到今天才告诉我？能不能拿出来让我看看。”

秦所长说：“没在我这里，在公安局那边。”

李衡说：“秦所长，我这种情况，不是公安局建档管理吧？不是特嫌、不是政治犯吧？不用公安局管理吧？应该在你们这边吧！”

秦所长无语，李衡接着说：“秦所长，如果我不想还自己一个清白，还莫托河一个我无罪错的说法，如果我耐不住性子，我跑了，你们既没收了我的东西、钱财，又可以说我是畏罪潜逃，还可以泼莫托河公安局一身脏水，是不是？不一定是你秦所长的想法，难道说还不是你们公安局某些人或某个人的想法吗？四个月啊！秦所长，你们就不打算给我个说法？是不是，证明信件早就来了，有意不给我，想逼我跑，再泼我一身脏水？”

秦所长说：“行了，小李子，你这就不错了。较什么真啊！”

李衡说：“秦所长，你们公安局不是较真的地方吗？不是看证据的地方吗？怎么不能把莫托河回的信件让我看看？我就想看看信件上的日期。”

秦所长说：“真的不在我这里。”

李衡说：“秦所长，我还真的不走了。你先把我的钱给我，明天我就到中级、高级法院告你们去。白白关我四个月，就没个说法吗？”

秦所长说：“你还是年轻，犟脾气，唉！犟什么？你胳膊还能拧过大腿吗？”

李衡说：“我就犟一回看看吧！”说完就回到了所谓的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