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连载)
走进宿舍的女人(5)
(刘玉伟)
张志鹏和刘素云年轻的时候,计划生育还不是太严,但是,大队管计划生育的干部对张志鹏说,你们还想要第二个孩子的话,第一个孩子和第二个孩子间隔的时间必须在四五年以上。刘素云和张志鹏正是性生活最旺的年龄,不敢说志鹏天天晚上都要和刘素云做那事,只要是刘素云身体许可,他每周两三次总是有的。
张志鹏有一次故意逗刘素云说:“老婆,我听别人说,咱村的二狗子在外面有相好的了,他老婆怀孕了,他说他实在是憋不住了,男人不好色就不是男人!”刘素在张志鹏的胸脯上拧了一下说:“你老实交代,除了我,你有没有和别的女人做过这事!”
张志鹏一本正经地说:“老婆,我对毛主席发誓,除了你,我没有碰过任何女人!”刘素云相信张志鹏说的都是实话,他做为一名退伍军人,一个在革命大熔炉里经过锻炼的男人,他懂得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刘素云在他脸上亲了几下,说:“志鹏,我的身子除了你,也决不会给第二个男人!”张志鹏把刘素云紧紧地搂在怀里,说:“素云,我保证和你一样,这辈子也决不去碰任何女人!”
1977年5月,张志鹏已经是大队党支部书记了,他和刘素云想再要一个孩子,不论男孩女孩都是小鹏的伴儿。刘素云去公社医院取了身体里的计生环,她又休息了两个月,就又怀上孩子了。1978年4月,她在公社医院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儿,志鹏给女儿取名叫张小云。都说女儿是爸爸的前世情人,张志鹏喜欢女儿小云真的比喜欢儿子小鹏还要厉害。他在地里干活就是再累,回家后都要把女儿先抱在怀里一会儿。女儿那怕哭上一声,他都会扔下手里的活儿,把女儿抱起来在屋里屋外,院里院外地转上好几圈。
张小云满月后,张志鹏和刘素云一商量,刘素云就去公社医院做了绝育手术。刘素云不想让张志鹏去做,她说张志鹏是家里的顶梁柱,重活累活都要他来干,他可不能伤了原气。张志鹏的爸妈还想让他们再要一两个孩子,一是政策不允许,二是他们也想开了,有一儿一女就可以了,儿女双全,在他们看来就是一个好字!
那时候已经开始提倡计划生育了,张志鹏作为大队党支部书记,他要是不带头去做,又如何去做社员群众的工作。刘素云全力支持他的工作,当大队号召有两个孩子以上的育龄妇女去做绝育手术时,她在大会上第一个站起来发言,并且带头到公社医院做了绝育手术。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之间,到了1990年,张志鹏和刘素云的儿女都长大了。他们的儿子张小鹏已经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大小伙子了,他取了他爸妈的优点,真的是一个又帅气又漂亮,身材又匀称又结实的好小伙子。他在镇上的中学读高一,学习成绩也可以,是班上女同学眼中的白马王子。他们的女儿张小云虽说才十一二岁,但亭亭玉立的像一个大姑娘了,她在村里的小学读五年级,学习和她的长相一样,在学校里都是数一数二的。她每一次从村里走过时,不论是爱说闲话的女人,还是喜欢看美女的男人,都夸张小云是越长越漂亮,长大后肯定也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大美女。
张志鹏经常高兴地对刘素云说:“孩子们长得好看,这都是你的功劳!孩子们学习成绩好,是他们自己努力换来的!我们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咱们家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他们培养成才!他们能上大学、上研究生、上博士生,我们都要支持他们!”刘素云眼含热泪说:“自从包产到户以后,咱们全家人,包括咱爸咱妈,都没有少出力,咱们家地里的收成,不论小麦还是玉米,还是那些五谷杂粮,收成在咱们村也是数一数二的!你农闲下来就外出打工,啥活都干过,你刚刚四十出头,就有白发了。有时回来累得连饭都不想吃,倒在炕上就睡着了。我看着你这样子,心里真的很难受!”
张志鹏紧紧抱住素云,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说:“你比我还辛苦,地里的活你要干,回来做饭洗衣服也都是你的,你真是天天都是从早忙到晚,从天黑忙到半夜。我一想到你在台上演铁梅时的样子,我心里也不舒服,那时你年轻漂亮,就是一朵盛开的鲜花,你还不到四十岁,脸上也有了皱纹,鬓角上也有了白发。”
刘素云也紧紧抱住志鹏说:“我们都不要灰心,咱爸妈虽说都快七十了,但他们身体都好,家里地里的活也都能帮上忙。等小鹏大学毕业有了工作,可以挣钱了,我们家的日子也就好过了!”张志鹏也高兴地拍了拍胸脯说:“等孩子们都长大了,都有出息了,我们家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的!”
刘玉伟,2025年9月22日于西安市大明宫铁路小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