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的弹弓18(知青·中篇小说)
文/魏少华 诵/梦锁清秋
启明知道，天一亮，麻雀们就会成群结队出来觅食，像人们起来吃早饭一样，不阻止这种势头，稻种难保。
说时迟，哪时快，二十多只麻雀说来就来了。启明早就弹弓在手，快速地连发两弹，将飞在最前面还未落到稻穗上的两只麻雀打爆了头，两声叽叽歪歪的哀嚎和坠落，将飞在后面的队友吓得赶紧转头逃离。
逃离的麻雀降落在附近的田埂上察看动静。它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是什么东西快速地飞来打倒了两位弟兄？
启明也在现察，他要看准哪只麻雀是领头的：动物中基本都有领头的，擒贼先擒王，打死了领头的，才能成功驱散这群“偷粮贼”。要守住这块稻种田，必须以驱散为主，不能让群鸟落到稻穗上，一旦落下，那群贪嘴的家伙就会不顾一切地拼命啄食，你即使能打死几只，大多数会隐藏在密密麻麻的稻穗丛中吃饱了才离开，那样损失就大了。
启明利用稻田的掩护，躬身接近栖息在田埂上的麻雀，在“叽叽喳喳”的叫声中，唯有一只体形最大的在探头探脑地四处张望，启明瞄准它的大肚皮一弹疾飞，它“喳”地一声惨叫，毛羽散飞，倒死于地，其它麻雀惊叫着四散飞去。
不久，第二批约有三、四十只麻雀结成的团队向稻种田飞来。麻雀之间也像其它生物一样，有一种信息的传递，这个更大的群体，好像得到了某些信息，并没有饿狠狠地直扑稻种田，而是小心谨慎地散落在田坎上、空地处，它们“叽叽喳喳”好像在说:“磨磨唧唧做啥，马上扑到稻穗上吃呀”。但是领头的那只麻雀始终在思考在观察，它不动，其它那些也只能吵个不停。
这时三生产队队长来察看启明的工作，启明将队长拉到一旁，指着田埂上的麻雀说，你猜一下哪只麻雀是领头的？队长一脸懵逼！啥，麻雀也有领头的？启明说，麻雀也有队长呢！队长说，去你的吧，你拿我“算坛子”(开玩笑)吗？启明说，麻雀与麻雀是不一样的！你看那只独自站在最高处的麻雀，它不下场，其它的也不下场。请队长等会吆喝一声，我去收拾它。
队长站在原地，看见启明像抓贼一样躬身悄悄靠近了田埂，向队长招了一下手，队长就大声武气地“哟喝”一声，双手向上摆动，多数麻雀惊恐地飞起来，发现没有什么危险又降落在田埂上。它们早被吓大了胆的，对虚张声势的吆喝无动于衷。
启明见时机成熟，不慌不忙站起身来，对准领头的麻雀就是一弹，可怜的它，哀嚎一声躯体被弹击一尺多远倒地气绝。麻雀群体中较敏感的见势不对，疾飞逃命，也有反应迟钝的，在不知所措时又被启明连发数弹，灭了几只。
这种场景队长也是第一次亲眼所见，就像电影中看见游击队员打鬼子一样解气。他心中也惊叹，这小知青的弹弓神技果然名不虚使。
到了傍晚，启明提了四十六只麻雀找队长要求追记23个工分，队长摸着脑袋傻了眼。启明看护稻种田是按全劳力特记十个工分的，自己表了态以射杀两只麻雀奖励一个工分，这一天下来当记33个工分。我的天啦，这位小知青一天搞去这么多工分，这是本队从未出现过的高工分奖励，给他记上去了，我咋向其它社员交待呢！要反悔嘛，又无法说出口。队长吞吞吐吐地说，这个、这个，容我再考虑考虑嘛。
启明见状很生气，大声说，你是队长呀，说出的话要算数！吐出来的口水你能舔回去吗？泼出来的水你能收回去吗？反正今天这个奖励工分，你要给我记上！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晚上，队长向“老革命”讲了启明奖励工分的事 ，也责怪自己思考不周。
第二天“老革命”问启明，你真的想要33个工分？启明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说队长表了态的。“老革命”说，他是说了大话但你轻飘飘地得到了33个工分，队长就不好做人了，其它社员就对他有意见啰，你内心能安分吗？
启明静心一想，多得几个工分，惹得队长作难，别人也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自已也会很尴尬。于是说，大伯你看咋办，我听你的。
“老革命”说，你觉得咋解决好呢？启明想，平时乡亲们对自己多有照顾，不让我挑、不让我抬，又不让我下冬水田，现在逼迫队长加高工分是有点失格。于是说，给我再增加2分，作为打麻雀的奖励，您看行吗？“老革命”笑着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你自己去给队长说吧。(待续)
作者简介:魏少华，铁路退休职工，喜欢旅游和看书，好运动和涂鸦，也喜欢写几句顺口溜自娱。
主播简介：尹相秋 （网名梦锁清秋）黑龙江省牡丹江市人，汉语言文学专业，中学语文高级教师。中国朗诵联盟会员《清秋文轩》总编，《都市头条》认证编辑，《中华汉俳》《中国联墨缘香》副总编：2020年中国互联网首届朗读大赛获得优秀奖。有百余篇作品发表在网络平台。朗诵作品接近三千首；配音秀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