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四川的秋天
文/海梦
这里的秋天太缠绵,
体表的感知里好像是夏天从未消散,
聒噪的蝉声,可不管什么气象学上的定义,
一声一声,不知道什么是冰天。
副热带高压还没松劲,攥着盆地的热不肯走,
22℃的入秋线悬在半空,像句没写完的挽留。
风裹着嘉陵江的潮气吹过来,黏在胳膊上,
不像秋凉,倒像夏末没散尽的汗。
抬头看天,云还是夏天那种懒洋洋的白
连桂香飘来都裹着暖意,分不清是秋信还是夏的余骸。
斑鸠还在枝桠间,摆动着白色的裙摆,
冥娃子,还在一声一声的拉成高调
把九月唱成七月的节拍,
它们不懂什么是日平均气温,更不懂冰天该是什么色彩。
原来这蜀地的秋,从不是急着换衫的清爽,
是夏与秋缠着、绕着,在时光里慢慢熬煮的绵长——
我踩着未凉的柏油路,听秋声偶尔摇碎傍晚的光,
忽然懂了这“缠绵”的意思:是热意未散,也是秋意慢来。
忽然想起故乡的秋
来的是那样的通透,直接,明白
没有一点点迂回
让你忍不住,把目光,轻轻飘向云天外
2025、8、26日下午4:38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