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兰州随笔之二
——闲来悟道
作者/赵明泉
来永登任职一月，今日得闲，难得的好天气。
站在办公室窗前朝西望去，暖阳下的永登县城尽在眼底――永登县位于甘肃省中部，东邻皋兰县和景泰县，西靠青海省民和回族土族自治县和甘肃省天祝藏族自治县，南接兰州市的红古区和西固区，北连天祝藏族自治县。不到两年三折腾，我如今的办公地，位于永登火车站青龙山南麓，这里地势比县城高出数百米，窗前风光独好。县城不大，是典型的北方小县城，近三十万人口。陇海铁路和连霍高速相伴着自兰州方向北上，到了永登分道扬镳，铁路自县城东青龙山脚穿过，高速自县城西沿庄浪河而行，夹在中间的这块地，就是永登县城的所在了。天地造化就是这样神奇而有趣，铁路公路两条大动脉在这里夹出一个永登县城，出了县城，就再一次合拢相伴着西北远行了。
铁路线距在楼前不足一公里，一列列长龙在城市和农田间划出一道界线，再远处可见到一辆辆客货车在庄浪河与城市间疾驰。这两条大动脉不仅是西北地区的生命线，更是连接亚欧大陆的桥梁，越是繁忙越充满着希望。放目西眺，远处是祁连山东延段，最具祁连特色。祁连山脉由多条西北――东南走向的平行山脉和宽谷组成，远目处的山势正是这种结构。按照地图位置，这里在乌鞘岭东南，永登即属于祁连山间谷地，海拔2200米，褶皱断块山势虽没有主脉那样险峻，但黛褐色的脊梁中夹杂着片片背阴处的白雪，不减祁连雄浑的性格。
永登属兰州下辖的三县之一，因有铝锭、硅铁、电石、水泥等出产，也属三县中最富的一个，经济实力相对强一些。说起来还真有缘分：永登和家乡定西相隔两百多公里，中间为省会兰州，但这里曾属定西辖区少为人知。闲谈中和不少朋友说起这事，都认为我爱家乡而胡编，后来查阅资料，只有一句话“在1955年河西三专区合并，永登归张掖专区，不久划归定西专区”。张掖和定西相隔近千公里，中间还有古城武威，如何阴差阳错从张掖直接划给了定西呢？到1963年，永登才回归兰州。这一点引起我不少的兴趣，得闲弄个水落石出。
永登是个小县城，原来只有一条国道自城东而过。这几年却有不小的变化，已经开发通车的东西走向三条路平坦宽敞，像模像样。沿庄浪河东岸新开的滨河路，道路、绿化、灯饰、园景都显大气，在这里沿河徜徉，会忘记自己是在西北一个小县城。到了晚上，滨河路上霓虹溢彩，沿路茶屋、茶府、茶道、茶舍、茶室、茶珍、茶艺、茶乐、茶缘等茶字号店铺红红火火，真有点让人怀疑走进了大都市。
茶本是好东西，但这些年“茶屋”两字败坏了茶名，让人见茶心悸。好几次晚间在沿街散步，只见傍晚时分便有三三两两、男男女女的客人入了茶店，到晚上十一二点，便摇摇晃晃醉态难掩着出来。我一直揣度：这么多茶字号店铺里到底经营了些什么货色？后来问了几位当地人，才知道这茶字号店铺，除极少几家茶叶店外，其他与茶无关，全是供人私聊、商谈、玩牌、喝啤酒的场所。据了解永登县城虽小，但白酒的销量在全国县级城市中名列前茅。有人开玩笑说：永登人买双鞋，也得放串鞭炮约个场子喝顿酒，大概也是一种生活方式吧。于是提醒自己：开车、走夜路、上酒桌一定要小心――“醉汉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里所说的“兵”可是战乱年代真枪实弹带家伙的，醉汉唯大，谁能惹得起？得一真经：遇见醉汉，绕道走远。难怪我也有几次醉，见人远远地绕我而去，原来这真经别人早有所悟！
诌一打油诗戏曰：
读书作文数十年，偶觉心明天地宽。
闲来悟得二三理，方知不才见识短。
（2009.12.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