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路易斯·塞尔努达作
汪天艾译
今年你没能
见到远方原野上的春天，
灰蒙蒙的天空底下，
一大清早，
你听见鸟儿
不耐烦地啾啾叫着，
在依旧干燥的树枝上
想念早该
被露水湿润的稠密绿叶。
没有布满
藏红花小花冠的草坪，
只有街道上
脏兮兮的沥青；
没有
三月提早温热的空气，
只有
延迟的寒冷在每个转角
冻结你，
让你在散步的时候
吓了一跳。
你想着想着走了神，
怀旧地走在公园大道上，
一片上个秋天的落叶，
土色的逃亡翅膀，
幻影般
紧挨着地面打着旋儿
超过你。
它极为干瘪颜色暗深，
死于多年以前；
逝去的绿色与鲜嫩不再，
就像远处
那个老人的青春，
他一动不动，
在栅栏那边，
耸着肩，
手放在口袋里，
不知在等着什么。
冻僵的空气里
它们明亮的彩色难以置信。
看见它们
这样暴露在北方的市场上
几乎让人惋惜，
仿佛它们也会感觉到
自己的美丽无法抵抗
周遭阴霾的敌意。
不过，
春天就在那里，
疯狂又慷慨。
它呼唤你的感官，
通过感官呼唤你的心，
从心中
流入温暖你的血液，
照亮你的精神；
面对这神奇的祈祷，
尽管寒冷，肮脏，光照无几，
也无法阻挡
这些花带给你春天的喜乐，
像是它的许诺，
渗透进
你的胆怯、绝望与冷漠。
咏水仙
【英国】华兹华斯
辜正坤/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