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文Ⅰ菩提花开

     诵Ⅰ天水若儿

     娘，我想您了。

     想您的时候，我很想喝一杯烈烈的酒，虽然酒精的麻醉让我厌恶，可是每年的今天，我都会忍不住的喝上一杯，哪怕是一小杯。

     娘，此刻，一碟小菜一小杯烈酒，就红了我的脸，醉了我的心。

     娘，我知道，香醇的味道是娘的味道。酒香四溢中，娘的味道让我忍不住与您千言…

     醉意朦胧中，我仿佛看到了娘，您步履蹒跚向我走来，伴着您那张最美的笑脸。

     娘，来我的怀里，让我心疼的抚摸着您满头的白发，就像小时候我躺在您的怀里您陪我说话一样，让我和您说说话吧……

         娘，有人说，神无所不能，他让天使坠落人间，变成女人，用一生的心血浇灌着她的希望，无怨无悔。这个字，只是叫一叫，便是喉间哽咽、泪眼婆娑。

     娘，感恩您生我养我，让我知道了这个字的分量。娘，感恩您还在人间，让我有娘可叫。树高千尺，营养在根。花儿艳丽，须有其根。娘，您就是我的根呀！

     娘，在我的记忆中，您真的是一位美丽的不得了的女人。

     在我孩提，您身材窈窕，好生喜欢。一袭瀑布般黑发丝丝滑滑，好柔柔。我记得很多次，我会让娘坐下来，用我的小手去拨弄去抚摸，几十年过去了，我的手指还能闻到娘那发丝的香。

     娘，我仍然清晰的记得，小的时候，我们家并不富足。我记得，当时如果有小孩子感冒，就会用药材煮一只鸡让小孩子吃了就会治愈。娘知道的，当时只有家里来了客人才能吃上鸡肉。娘，您可知道，我馋的不可言表，可是我不能告诉娘，因为我们姐弟五个，日子过得紧紧巴巴。娘您不知道，为了吃上那一口鸡肉，我天天盼着自己感冒。后来，不知您是怎么知道的，您买了一只鸡，满足了我的胃口。娘，直到今天，几十年过去了，我仍然记得很清楚。后来听姐姐说，您一口没舍得吃。娘呀娘…

     娘，我仍然清晰的记得，天寒地冻时节，当我和姐姐们还在睡梦中，您总是第一个起身。为了不打扰我们，您悄无声息的穿好衣服，悄无声息的下炕，然后给我们几个掖掖被子，生怕我们着凉。然后，我们家成为了全村中炊烟升起最早的一家。娘呀娘，好几次，好几年，您做的一切，都被我看到，我转过头，假装睡着，可是泪水模糊了双眼，浸湿了枕头。娘您知道吗？严寒地冻的日子，有谁不想在被窝里多呆一会？您不想吗？可是，为了不让我们上学迟到，您成为了一家人的定时闹钟。看看您的手，我记得小时候，那是一双纤纤玉手，现在已然老茧纵横，骨节弯曲。娘，这双手，看得我心如刀割，犹如万箭穿心那般 疼……

     娘，从小到大，我记得您只打过我一次吧？我记得小的时候，碰见长辈，我没有做到对上以敬。这件事被您知道了，您狠狠地教育了我。因为和您顶嘴，您打了我一记耳光。您知道吗娘，这一记耳光让我恨了您好多年。现在的我身为人父，我打过您的孙子两次，也是因为和我顶嘴的原因。六年过去了，每每想起这两记耳光，我的心仍然很疼。现在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娘的那个耳光的分量。如若能穿越时光，我宁愿再回到小时候，让娘多打我几次，让我感受娘的爱，好吗？

     如今的我，已是不惑之年，可是您爱的叮嘱直到今天犹如在耳：

     “安，好好学习，我们普通家庭，学习是唯一的出路，再苦再穷，我们也要支持你…”

     “安，少吃辣椒，你看看你，无辣不欢，你再看看我，娘的胃把我折磨的真受够了，你要少吃呀…”

     “安，少抽烟，烟不是好东西，对肺可不好…”

     “安，在外和人交往要有礼貌，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娘，知道了，知道了，你真能啰嗦…”

     娘，直到现在，我都后悔，我能说出这样不感恩的话，请原谅我当时的少不更事，好吗？谢谢娘了。

    娘，我喝了一口又一口，酒精麻醉了我的神经，此刻的我，好想回到孩提时代，躺在娘的怀里，安然睡去。

     娘，有一个女人：

     她宁愿忍受乳头被别人吸到破皮达一个月，那就是她喂奶的时候。

     她心甘情愿忍受肚子塞一颗篮球大小的折磨达10个月，那就是她怀孕时。

     她毫无怨言接受犹如皮鞭抽打达48小时的时间，那就是她生小孩的时候。

     她无怨无悔连续10个月不喝她喜欢的 冰水、咖啡、茶。

     她是谁，她就是娘。

     娘，这是生一个小孩的代价呀，可是您生了我们姐弟五个，五个呀娘。娘，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我心疼您，像一个小孩子受了委屈放声大哭……

     娘，娘，娘……

     我不胜酒力了，娘，说到这里吧，等我空闲，再和您说话，好吗？

     今天，是娘的生日。

     祝娘：

     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 山不老松！

     祝娘：

     生日快乐！

     长命百岁！

     ――您的儿，延安。

      2025-02-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