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散文《我的同学我的班》之二
零 碎 在 拉 林 河 边 的 记 忆
作者:阿 兰
乌云不是太薄,也没也太厚,但却恰好的把太阳给挡上了,叫人们是一点都看不见阳光的啊。不,不对,似乎那阳光在九月九号那天的夜里,就跟着那个有伟大人格的,人民的伟大领袖走了、去了。
没有阳光的午后,显得沉闷而压抑,总是有些叫人喘不上气来。
最初这些苦战、夜战、死打,硬拼的干法,叫我们这些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大姑娘们,着实是有些扛不住劲儿了。
昨天一收工归来,大雨点子、小雨珠子,就跟是照顾我们这些疲惫的、收工归来的学生军们样的,是噼澈啪嚓的,拉扯着,连环着的,前前后后的给人家上来了啊。
本来就刚刚回来,进到宿舍里也就没多大会儿的,有些人子们,几乎是连御寒的夹衣都没脱去那,这下子好了,几乎是都挺来劲儿的。
炕上那几个的小个子们就呛呛着说什么什么的,装乎着什么事儿前、事儿后什什么的啊。而睡在地上的我们几个大个子的家伙,也没再说什么、闹什么,就给人家待在地上,手里还拿着单军帽子,傻傻的那个笑。
书记却忧心忡忡地说:一会儿吃饭去,怕是要顶雨去了。
班长大彬子笑了,就说:横不能就去几个人代表,把饭拿回来吧。听说今儿是二米子饭那。去晚了,都那啥呀!
一听说是二米子饭,不论是炕上、还是地上的人,马上就没有再说话的了,几乎都在找着什么东西,好给自己挡挡,省得叫雨再给咋地了啊。
似乎也没多功夫,好几个人就前后跟着的出了门,还是迎着风雨走的那。
我也挺着急是,也想跟大家出门得了,能咋地啊?不就是个湿吗。大小伙子还愤那个劲吗?我是个啥啥地看来的啊。
大彬子拉住我,悄悄的比划着,还慢慢的摇着头。我知道是有故事了,就没跟着掺和,嗫悄的待在一边上了。
人基本上走没了,一直都没出声的小老王笑了,从他坐着的身底下,拿出个装化肥的袋子,抖落了几下,神奇的变化来了。那个装化肥的袋子,竟然变成了一个大塑料布。我们四个人,一人拉着一个角,“雄赳赳、气囔囔”的出了宿舍的门儿。
晚饭吃得很香,我们却睡的很晚,没别的,就是那帮小子缠着我,非得来一段啥啥的不可。连大彬子、书记都跟着起哄,叫我整上一段。最后,只好给大家整上一段苏联科幻小说《达基洛夫发现地》。
那家伙挺烦人是,班上别的宿舍里的同学,不打哪儿得着信儿了,也前后脚跟着的来了。还也别的班上,隔壁宿舍住着的。是缕缕行行的,连拉带扯的,还动静挺大的。就连带班儿的徐老师老帅都来了。但他也没出声,一直跟那儿听着来的。直到后来实在是太晚了,大彬子才说散了散了吧,就是明儿不出工了,咱也困那。
是困,就一直的傻睡,连早饭都没给人家吃去啊。还是大彬子给打回来,就放在炕头上,用炕热呼着那。
下午徐老帅上我们宿舍来了,不知道为了个啥啥的,就要找我,说是唠唠。我不知就理的,只好傻傻的等着他。
拧上书记的老旱烟,接过班长给的火,徐老帅还正儿八经的来上一袋了。
我没动,老实儿的待在自己的铺上,看着他做那些动作,等着听他的哼哼教导。
后来,他又磨叽了好长时间别的,才说明了来意。其实就一个,叫我别去护校队里去了,班上的男生,实在是太少了,我要再走了,那就干不好干活了。
我这才想起来,就是昨天早上,体育老师,也就是我们学校护校队的头找我,要求我到护校队去。我知道,那实际上是学校给田径队队员的一个休息的机会。好叫大家别扔下练习,还没耽搁休息啊。
大彬子、书记都上来给我们说情,我们几个田径队的特殊份子都没出声,低头待着,也没别的。
其实,我们都知道,白天整一天的,晚上再跟着跑十几圈,那就是不可能的,能力、体力那是都跟不上的啊。可代理班主任老师发话了,我们还能咋样啊?
行了,干啥不是干那。我起了起身儿,想说点什么。大彬子和没事样的,溜达到我身边上,一下压住我起来的肩膀子。还不知道打拿儿整出一根儿迎春烟,直接就插在我的嘴里了,还给我划上了火,就说咋地,我给老帅整上了,没给你整,你咋还鼓上肚子了,我也给你来一泡。背身对着老帅,大彬子叽咕眼睛,不叫我抢先表态。
大概就是就这一等的功夫上吧,门外就有人喊上啥了,啊对了,是体育老师上来了。好几伙的,还跟来好几个“跟班”的那。
呵,还挺齐啊,都在那、听好了啊,从今儿晚上起,练习不练习的,校队的都得到学校的伙食点吃饭去。一是集中统一好管理,二是加强营养。人家别的学校,根本就没来,谁还和咱们学校一样的,又要牛出奶,还不给牛草料吃啊。呵呵呵,徐老师也在。徐老师你还不知道吧,你们班里着几个货,那都是校长的宝贝啊,他们要是不参加明年春天的县运动会,校长就得把我给吃了啊。你看,这个是县上长跑记录创造者;这个是铁饼、标枪县记录创造者;这个是一百、二百,地区记录创造者。这几个家伙就是半个校队啊。
徐老帅看见体育老师来了,尴尬地笑上了,一门子的点头,跟风说这人、那个的。也一劲儿的点着头,说着的。
体育老师笑了,就跟大彬子说:你们的运动服咋还没去领来那,我都派人回学校取来了,马上啊。说了话的,体育老师和他的那几个跟班的,嘻嘻哈哈地走了,出了我们宿舍的大门走了。
徐老帅不知道是个啥心情地看着我们几个,但又实在是没敢说啥的,耸了耸肩,歪了歪脖,低头走了。
我们几个送着老师,正好一起去学校的伙食点。
秋风好遒劲,刚刚还显得湿气很重那,这会儿,几乎就算是完全晴天了。
2011年的夏天,我一个哥们的女儿结婚,我也去喝酒了。进到典礼大厅没也多会儿的,就看见最前面的一个角落里分外的热闹。
有人跑来告诉我,说是我们中学的校长也来了,他是孩子的舅老爷。
我马上就跟着潮流般涌去,赶往校长那里去了。
我们一大帮子他老人家的弟子,给老人家鞠了个躬!大声的、问候着自己的老校长。
老人家八十大多了,但还是精神矍铄的。看着我们就笑着说,你们他妈的77届不好认,人太多了。看见我了,老人家笑了。就指着我说,这个他还认识。这个叫小四。哈哈哈。这个学习好,运动会给我挣了不少的分,就是好打仗啊。
大家全都笑了,大笑起来了。那笑声有点那个,是哪个,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知道的。是的,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知道的啊!
2013.05.11于愚人居
个人简介:
张坚,男,汉族,笔名,阿兰(Q名:布衣过程)。1957年生于吉林省长春市,1977年毕业于扶余县第三中学。曾经供职于中国石油天然总公司吉林油田公司,现已经退休。 自1973年10 在《红色社员报》上发表了散文诗《读书有感》后,就努力要成为一个文学青年。至今,已在各报刊上发表了若干文字。并于1988年,进修于“鲁迅文学院”(有长篇小说《大风雪里的歌谣》在逐浪网上连载完毕)。
大连有声文艺,是继徐丽创办《朗读者》读书会(又名:松嫩流域朗诵团)之后又创刊的有声文学媒体。大连有声文艺,就是把精品文学变成好声音。每一个文字,不仅仅是文字,而是有血有肉,有情有爱,有思想的精灵。每段文字都是通过深思熟虑的结晶,更是对文学艺术和生命的敬畏。2021年4月9日,徐丽文学自媒体《大连有声文艺》应运而生,随之得到松原文化界和多个城市众多文朋师友纷纷投稿。可见广大读者对声音艺术的追求和心理渴望。文学艺术永远为广大读者服务。植根于生活土壤的文学精品,经过原创作者再次提炼,又经过好声音的录音诵读,为文字进行二次创作和提升。喧嚣的红尘,浮躁的世界,好声音的魅力和穿透力能为读者奉上听觉的文化盛宴。
之所以取名“大连”,寓意:大连在东北三省,无论是从经济还是文化等多角度,都是名列前茅的海滨城市,而且覆盖率很广,能带动文学艺术齐飞并进。让精品文学得到广泛的传播。“有声”就是把文字变成好声音。“文艺”就是文学艺术。组合起来就是“大连有声文艺”。
大连有声文艺编辑部
文学顾问:李明军
艺术顾问:沈树立
艺术指导:吕东飞
配乐指导:贾兴旺
文艺评论:姚宗希
总编:徐丽
收稿:丽子
审核:北方二丫
编辑:北方的云
执行总编:林海丽子
大连有声文艺总编徐丽女士,有偿为各企事业单位、各大餐饮、美业、洗浴、企业家,撰写创业经历和企业背景,以及人生自传。编辑部收集优秀的文学作品。思想性、艺术性都非常精彩的文学作品,可用好声音演绎。投稿微信:林海丽子150438727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