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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蠡测海》(6~10)
作者/吕国良蓬雀
第六章
收税站长收税 检查股长检查
话说昨天晚上，薛涛担心同学们酒后开车出事，命侄子薛业、五年军车司机，令翟科、驾驶厂里的车尾随，除白金鹤有司机外。来回两趟把同学们安全送到家他才安歇。
彭确虽然头脑还清醒些，但迈步脚底无根，飘飘乎欲仙之态。幸亏有梨花、张苹扶着回宿舍，那丹霞、飞燕急出厂门，往南五十米薛虹诊所，买回一盒解酒灵。让他温开水送服两片后又剥了三个桔子，四名女工方回宿舍睡觉。
旭日东升云飞雾遮，彭确被晨钟唤醒。开饭时间已过，胃口一点也没有，反正不缺营养也不需要再惊动伙房。更懒的洗手脸，取湿巾擦把眼睛觉得精神了些，便走出门外。恰巧梨花、张苹迎面走来。梨花说：“多亏张苹心细，不然准得把你喝坏喽。”张苹一脸不愿听的模样，她心里怎么想谁能猜得透?总之人类相互关心才是千古不变的哲理；你尊重别人，别人才尊重你。
彭:“菜给工人们分了没有?”“均了均，不匀着吃了不放馊了吗?”张苹说。彭望见飞燕、丹霞坐在花环墙以关心的眼神儿望着他。“你们今天下午四点上班，赶紧回宿舍休息。”“今天丙班打连 班，我们还上后夜。”韩飞燕满脸感动的心情笑着说。“噢、我真是喝多了，现在这头脑还反映迟钝。”
说话间，三个身穿蓝色税官服， 骑坐铃木摩托车的人。神气十足地骋车而至。长者五十岁往上，方脸膛短须，收税站站长张飞跃；中年，三十五六岁长方脸白净，副站长孙志彪；青年二十四五、圆脸盘圆眼，收税员费清辉。
彭确一见来者不善，走上前答话：“张站、孙站、费税员，本想今夜聚一聚，没想到你们竟然是急性子，既然来了进屋先喝会儿茶，中午餐厅坐坐联络联络感情。”“你是 梁山军师无用，你们铁总呢?”“我们厂只有一个薛总、铁总在县政府吧。”“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不就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吗。”“知道就好，快把他叫出来”“我可能请不动他，还是你去吧。”三个人同去了厂长办公室，只过了两分钟，里边就嚷了起来，“你们是白日做梦，四万我不拿!彭确、你过来!”彭走进办公室薛正拍桌子，脸色青紫立眉怒目，孙志彪火气更盛“你嚷也没用，少交一分都不行!”彭确怕情绪激动化后果不堪设想，有意劝解把大事化小。“有多大事儿，唯有坐下来在一起商量商量，才能解决问题。你们喊破嗓子，也无济于事。全消消气，把理儿放到桌面上，是非曲直不就都清楚了吗?”“彭确今天多少号了?”薛问。
“9月20日上午9点，多云转晴。”薛：“你们每月来收税，我栽过你们不，月底或着下月初，一万元没少过吧?现在只二十天的时间，就收四万你当我是开银行的?”张：“薛总你有气不该给我们撒，俺也是奉命行事，投资方向税你没交过吧?税率百分之一到三，按百分之一让你交，你投资三百万拿三万不多吧。”“彭确有这类税吗”“有、叫作固定资产投资方向调节税。分百分之零、百分之五、之十、之十五、之三十。不过企业和房地产投资不一样，根据企业资金状态，困难的免征。有经济基础的，一律不超过百分之五。”
薛暗自想道：‘当年在越南我开炮车前进，苏联老大哥仗着车好拦住阻挡，我加油门上撞，他灰溜溜后退。受到马团长的嘉奖，他大拇指一伸‘给中国人长了威风，狭路相逢勇者胜。’这又是一次两军争锋，我薛涛难道还怕你不成。我要多交点还可以，你想捉孙那算瞎了你的眼睛。如果在战场上你们一个都别想逃生。但是现在是商业战场，我又如何处理呢?’于是就说：“交四万块钱，我对不起祖国母亲；对不起你们八月十五专程来访，”我交，十万。”张：“谢谢、谢谢，佩服薛兄仗义为国捐税，你是企业的榜样，来日特意送锦旗一面“捐税標兵。”
“我提前上交十万元税款，有一个先决条件，要求你们必须做到这一点，咱们才算两全其美。 ”“薛总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一定给你办到。”薛：“麻烦你们去趟人行，找下行长白金鹤给我出一个手续，300万元贷款已还清，欠薛涛60万元整。签字加盖章我立马拿出10万给你们。连地税、工商一年十二个月，每月上交10万不用来要，我亲送上门儿。”“你这是胡搅蛮缠。彭确你看一看你们 厂长这表现。”孙站长立起来说。
“我怎么胡搅蛮缠了，困难企业此项税免征。我付利息贷款，替国家安排几百名再就业工人，不扶持也罢，反而想办法把个个企业搞垮，这国税由谁来交，是你们吗?科技发达国家已经通用电脑，统一税率计税，自动上交，不知何年月才能把你们这些前进道路上的拌脚石‘改革’掉。”
孙志彪不住地冷笑：“嘿嘿，你先顾顾自己吧，等你换喽江泽民再发号施令去，那会儿你想叫谁回家谁就得回家。不过你现在还没有那么大的权力。”他眼角斜视，透露出一些目中无人之态。孙站接着说：“投资方向税算你多少有点理，这流动资金税、企业所得税、产品销售税、累进增值税总该交点吧。”语气既轻视又讽刺。薛问彭：“这么多税种怎么个交法?”“单项交税对我们不利，大约高一倍。核定应税所得率，征收的企业，所得税等于总收入减去成本费用，再减去流转环节税百分之十，然后乘以百分之之二十五。但必须通过查账才能应用。”
“彭确咱们这二十天有多少利润?”“刚不到四万其中不包括低值易耗、机械没备、财产折旧、原财料耗损、突发事故、灾难保障金。”薛：“你核算一下该给他们多少打发他们走。”“二十天纯利润三万。”薛：“张站你们回去交差一万，那两万我给地税、工商准备着，他们什么时间来就什么时候取。后十天的利润是我的。”
孙站：“你以为你是万岁爷吗?凭什么听你的，面子事，最少也得两万！不然的话立即查账。说完便开了两万元的完税单。薛：“环节税交利润的百分之十我该拿三千，我为什么给你两万!告诉你查账你们没有这个权力，这是检察院的事。”“算你狠，不合作好说，咱们走!给他把门封上。气冲冲往外就走，
满院子工人一看便知道收税员与厂长闹翻了。有闹事的工人高声喊叫：我们工资低就是他们搞的，他不让咱工人们好好活着，他们也别想活。几个工人掷出了砖头 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封门上锁，三个收税人员急忙骑车一路烟气腾飞。
“把封条撕掉!”几个二七二前纺男工跑到门前伸过手去，嘶的一声，口里喊着让权力见鬼去吧!五个维修工一人手持钢锯弓子，还怒气冲天地将锁链锯掉了。这是一时的冲动吗．．．．．．?
下午两点，检察院来了五个检查员前来查账。由检查股长赵金晖率领，薛涛笑脸相迎：“赵金晖同志，你好?”赵一脸正色道：“我一点都不好，秉公执法铁面无私。快让财会人员把一切账目送到你那待客大厅，包括你在内一律不许入内，假如有人窥视偷听别怪赵某无情 。从下午两点二十分开始，五个人清理账目、累计收支、核算盈余一直到八月十六日晚上九点，方才清理完毕。清账当中薛涛多次把烟酒、饭菜、糖茶让人送至门外，检查人员茶饭未沾，轮班在厂门外小吃铺用餐。只带回矿泉水解渴，日夜熬战，可怜他几个人红着眼睛，才疲惫地走出了门外。临走薛追问金晖处理情况，“ 无可奉告，姓赵的只管查账如实汇报。让你害得我们几个人，连八月十五团圆夜都没过好。你说你缺德不缺德。”薛拦住吃饭后再走，金晖用藐视的眼光看了看他，坐车回了检察院。
八月十七日下午、田院长来电：“先给税务站送去两万，税单昨天已然开好，沒办法更改了，下月再免交吧。”一场风波惊涛骇浪，潮落的大海又一时风平浪静。
第七章
彭门落难百姓顾 黄氏闯祸千家评
话说上回风平浪静之后,薛涛给当年炮兵团政委,现任省国税厅,王厅长打了长达一个半钟头的诉苦电话：“你这样放纵手下,又这么姑息养奸,恐怕于国于民有害无益。部下此时诲不该不听你让我去边疆煅炼的话。我的脾气性格，不适应时代潮流，更别说商海竞争。我决定叫范尧同志,【当年战地记者现任北京画苑校长。】前去你那儿，委托你办理校方合资企业，把利润的一半资助学生。这样我才觉得心里舒坦些，企盼老首长费心尽力，不要叫小涛失望啊！”如何答复彭确沒能听到，那张站、孙站长却永远地消声匿跡了。也许因为一纸合资证件吧。
今天八月十八、9月23日上午九点十八分，梅月红的十八吨定货,用两辆10吨半挂，装车完毕。脖项露出天白赠与的项链闪耀着金光，手里捧着彭确相送的《朋友啊！朋友 》歌曲磁带，和厂方管理人员挥手告别,亲自押车回昆明。
“彭确快来接电话！”薛喊。彭急忙拿耳机接听：“爹、你赶紧回来！我娘从房上摔下来了，已不省人事。”电话里传来大女儿彭虹，娘、娘、的哭喊声。他扔下电话急奔门外喊薛业：“快！快开车回家，你岳母生死未卜！”那薛业飞奔车库、倒刹车紧迫、硬转弯、抢上公路......“把车速降一降，”这时彭想到了家中房前的晾台,幻觉中浮现出妻子摔伤的惨状。“彭门不幸咱们安全为好。”一路驰车急转弯南骋，至十字路口与李成乐救急三码车相逢。众乡亲文进玉、文进福、汪恒通等，帮忙抬进轿车。由村医汪乾明陪同，彭确和女儿彭虹左右扶住头部、腰背，车往南行。
彭、手摸妻子的心脏,仍然在跳动他问汪先生:“去保定还是县医院?”“去保定恐怕沒时间了，到县院！”又问彭虹，“你娘吐了沒有？”“沒吐。”“沒吐就好，不至于严重脑震荡。”取出‘大哥大’通知县医院吴医生提前安排抢救 。时间就是生命，分秒必争，三人协助确彭,把妻子常雪茹抬上三楼急救一号。氧气帮助肺叶开合，输液瓶高挂一滴滴救命的仙露进入静脉-----把枯竭的生命之花润湿复苏，她慢慢地、慢慢地睜开了眼睛。
与此同时，文进玉、文进福、文三贵共同垫付6000元住院押金,也来到急救中心。彭确正在责问二女彭娣、三女彭珍、四子彭茂，“你们姐弟四人全都在家，让你娘上房干什么去了！”长女彭虹哭诉:“我在院中涮洗衣裳，妹夫汪朝清在院子南面修汽车。我娘她上房溜谷里的糠粃，北风南吹她可能担心尘糠对散乱的机件不利。从大房奔东头矮一米的小屋，她蹦了几趟也沒事儿，谁知竟一脚踏错栽下房来。幸亏头部躲开了一米二的水泥石晾台。不然......”诉完又哭。“她还以为是想当年沾着就跳,着地便跑吗，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一点都不知道注意安全，真给她沒有办法。”彭既坦心又埋怨妻子。
彭妻落房摔死的音讯不翼而飞。闻讯首先赶到的是亲叔伯长兄彭恩、二弟彭安、三弟彭旗，堂叔彭营、堂弟彭旺、彭根、彭杰、彭晖，从侄彭軍、彭晓、彭民、彭强、堂侄彭昌、彭雪、彭志、彭年、彭忠、彭贤、彭七......汪姓八大家的四兄弟、三兄弟、宫氏三兄弟、二父子、二兄弟、黎氏三兄弟、李氏三兄弟、黄氏七兄弟.....全村320户人家，来院探望的乡亲四百余人次。他们当年互帮互助，相依为命的淳朴乡风时代，一直延续到今天。
八月十九日上午常雪茹完全脱离了生命危险期,经X光透视，胯骨扇子面摔碎，下胯大腿主转轴顶崩了上面的凹部。十点钟左右,薛涛和管理人员以及后到的男女工五十余人也来到医院看望，并询问摔伤程度，临走交给彭三千元捐助金。“大家一点心意你必须留下。”彭：“谢谢，谢谢你们。”彭确心不落忍，觉得甲班工人们沒歇息就步行来医院，嘱咐工人们：“回去抓紧时间睡觉。”
三天后，吴聚亭医生和崔永国医生特意叮嘱：“要想不落下残疾，还得进行手术，或者采取小腿钻眼坠上砖，否则可能落个拐子。”“我这罪就够难受的了，再开刀坠上两块砖我可受不了了。我又不嫁人了，拐就拐着点吧。”雪茹痛苦地说。彭劝常接受治疗，雪茹说:“你说的轻巧你又不疼。”女、子四个轮班伺护母亲月余，扶着拐子母亲出了医院。后遗症有些失忆，不知道自己的姓氏叫什么名字，想不起干啥来。怎么就摔下房的。
彭确回厂后，薛涛已经承包了,<皇宫歌舞厅>年租20万。彭建议薛：“你不适合经营此项服务行业。有闹事者砸抢就跑，公安人员来不了那么及时。虽说是日进斗金，沒有人敢来消费也是枉然。”“确实如此,餐厅部就是吃饱喝足抹嘴就走。服务员要钱，醉汉上前就是一巴掌。”“事已至此你反对又有何用？你去经营我看还好。”李中堂对彭说。“我更无能为力，政界不如薛涛，论势力匹马单枪，咱们厂里唯有黄鑫才能胜任。他若经营不善别无二人。他父亲黄金鼎、德高望重，母亲韩赛花贤淑善良。她所生八个儿子，两个女儿。长子黄鑫、次子黄鑫岭、三子黄鑫山、四子黄鑫川、五子黃鑫海、六子黄鑫江、七子黄鑫河、八子黄鑫湖、九女黄鑫翠、十女黃鑫玉。长子三十二岁，小女才芳龄十八。大人有令，联姻定亲尽量不许出村。他家虽系独门小户，后来因祸得福而一举成名。”
“他们哥八个都和黄鑫浓眉阔目身材魁梧吗？”薛涛追问。“虽说高矮不齐美丑不一，但个个身强体壮。”彭语音进入角色“只是双胞胎老四和老五性情暴烈，俠气仗义。鑫海当兵回家梦想完婚，沒成想未婚妻秦雪莲喝农药中毒身亡。追问未婚岳父秦升，雪莲的死亡原因，秦说：‘家有承包土地村南临道，你知道就这四间房，我和儿子一间，姑娘大了住着一间，伙房一间外屋一间。你内弟连个题亲的都沒有，只好求村干部解决房基地，不给解决也罢，最不该把我的地盘让他兄弟霸占了。女儿不服气和他们论理，说雪莲仗着和你私通，又羞辱于她。她羞愧难当跑回家来，喝了农药。她死前只嘟囔：鑫...报...仇...便撤手人寰。老人连说带哭。黄鑫海说道：“堂堂男儿，连自已的爱人都保护不了，苟活人世又有何用？”
第二天凌晨，他手持利刃连闯两家刀伤二命。脚踏死尸等候被捕，他面对死者家人说道:“嫂夫人不要害怕<乡亲辈>我黄某不会伤及你们全家。他们哥俩欺压良善，死有余辜。只是让后人记住，持强凌弱便是如此下场。孩子们要恨就恨叔吧，细想起来，也和你叔，爸、如出一辙。这是我准备结婚的钱，你们暂度灾难吧。”他噙泪又对妇人说：“常言道、家有贤妻男人不作横事，你也应该自悔。你也替我想一想，祖国临危我可冲锋陷阵，爱人临危之托，堂堂铁血男儿，安能贪生恋世。”街谈巷议,论道德,这黄鑫海不该判死刊。经法律,法院判决立即执行了死刑。
“这样说他们还有兄妹九个吧?”薛涛又问。“八郎黄鑫湖差一点沒有把命搭上。”“又出了什么事儿咧？”彭、简短捷说：“一女热恋二人黄、张，女诱两人火拼！只选其一。张持刃进黄家，呼黄出屋猛刺，黄遮拦不及，尖刀三次入腹。黄怒，双手紧握张单掌，急抽刀反向上剌，张毙命。验尸结果，实属自卫。张系省劳模之子，女被判死缓，黄鑫湖无罪释放。”
“呵呵，叫你说个事你到给我整起学问来了”“算得什么破学问哪，我是为了节省时间。”薛思考了片刻，“就派黄鑫走马上任。可是供销科谁去接替,彭确你上供销科吧。不过你还得担任现金会计。”“去哪里都可以，反正现金收支也沒多少事做。我看管现金这点亊，你最好考虑一下韩冰。”“先这么安排以后再说。”“听不听在你，依我看黄鑫不光是接任的问题，而是自负盈亏全权管理。采取承包制，方能调动他的事业心。你不能有祸是悟空，得福尽唐僧。如果这么办，同样无济于事。”薛:“为了立即抽身，我承包加投资共款四十万，他年底付一半，明年今天交一半，你算保证人。以后每年上交十万。”彭:“你真黑呀，老板沒好玩艺儿，好东西挣不了钱。好吧我同意。”薛、嘻皮笑脸地说：“你又来了你，说话总带刺儿。我黑什么黑,是我给了黄鑫一个人才成功的机会。他若经营有方，比上班工资高出几百倍。他应该感谢我才对。”彭：“别磨牙了，你尽快和黄鑫签定协议书。明天让他正式上任。”薛与黄签定手续之事，下章再续……
第八章
受辱少女盘碎窗 闻声大俠掌破门
且说彭催薛与黄签订皇宫娱乐城转包协议。黄鑫对承包一年后，每年上交十万提出异议：“如果经营运作良好，低利润六十余万，上交十万不算多。要和现在这种状态一亏再亏怎么办？或者只盈利四十万怎么办？突发事故出现赔偿金怎么办？所以说薛总你急于摘套还不行，因为得到政界的支持我需要依靠你。你既然帮就帮到底，送则送到家。”
薛爽快地荅应：“资金出现困难你尽管张嘴，请彭确签证便可。”黄鑫考虑再三,沒有薛涛的股份难能成功。直言说道：“薛总你投资我经营，三分之二的股份归你。我计划带两个兄弟上任，如果娱乐城一再亏损，我黄家分文不挣。若扭亏为盈，三分之一的股份归我。你要看着能成，这合同便签。不行的话算两来无事。”“好！就照你说的办。”薛一鎚定音儿。协议书重新修正，于1993年11月1日，三人各自签章，此协议立即生效。
黄鑫：圈子村、一九六一年生人。十八岁服兵役，开山辟道三年。退伍回家务农经彭确举荐,任华姿毛纺厂供销科、科长。他身高一米七八、浓眉阔目、方脸黑红、鼻凸口正、虎背猿腰、善太极拳脚功夫，现年三十二岁。
黄鑫带领四弟黄鑫川；26岁、身高1.70米、一字眉、环眼鼻孔朝天、虎牙海口、外号日本武士，颇有沙僧之态；八弟黄鑫湖：身高1.75米、22岁、状若京剧名人梅兰芳英俊当年，更兼柔道轻功。兄弟三人舒眉健步到皇宫娱乐城,接替经营部主任柴聚。
哥仨步行20分钟走到革命历史文化宫大街,（县城规化蓝图）北环路临道路南,耸立一幢三层楼。楼面部外呈山字形,楼壁镶贴紫红金星磁砖，楼顶斜挂金黄瓦铄，下面“皇宫娱乐城”五个银漆大字，目测字体一米有余。落款处，著名书法家古松。墨迹內力之強劲，己超过一些盛世名流。
清晨楼前停車场,只有一辆轿车,一个美妞在招手送行。车场东西宽58米、南北长69米、东、西、北三围，墙高一米，往上三道橫栏，竖穿十八般兵器。北面中心9米门口，院中心东西18米、中经9.9米盘形花环墙，内植四季花丛。恰巧霜菊盛开万紫千黄,群菊争芳。此时黄鑫睹物思人，想起了黄巢的咏菊.....‘我花开后百花杀。'他脑海中浮现出此处的夜暮，牌篇、围墙、花丛、层楼，五颜六色的灯串萤火虫闪烁，更显得富丽堂煌。
两扇圆形转环门,直经三米分封左右。兄弟三人推动门转而进，举目豁然开朗，十二米大庭南面三米长收银台，台高1.2米。台后壁厨上放着各种名酒：杰克丹尼、芝华士、茅台、五粮液、水井坊、人头马XO....台左兀立1米宽，1.5米高石林。雄鹰正凌落峰头，疾目觅食猎物,拍翅欲扑。台右二米长红皮革沙发，前面2米长1.2米宽厚玻璃茶基，桌上放四个水杯，两个玻璃烟缸。往上看孔雀长明大灯高挂，雀翎镶嵌玉珠银灯，下大上小三层。黄鑫由孔雀灯，联想到遇难呈祥失而复得爱情故事。兴高采烈展翅开屏的《孔雀七公主》以及悲剧《孔雀东南飞》。他有些伤感,却无意言表，觉得自己已经被淹没在了时代的潮流之中。
他们进角门看到宽2米长58米的东西长廊，南面中心12米长的厨房，內设地下室。厅廊洁璧、白磁砖镶贴、素净清新。西餐厅十三间，卫生间廊北居中；西尽头北面是8米尾厅。管理与顾员宿舍，都安排在厨房往东。
手扶栏杆上二楼,脚下仿玉石台阶都安装变色底灯。走上二楼一盏华丽水晶灯映入眼帘，竖立着燃烧青春的，25支蜡烛分外醒目，环周悬挂无数条项链金环。她似乎喻意一代美神维纳斯的企盼。入角门便是王子、美人歌舞、娱乐，休闲厅。
登上三楼，现代低压灯系顶。更加奇特的是一弯金月怀抱环球，环球异彩纷呈。她们互相吸引昼夜厮守不想分离。他又想起了苏轼的名句,‘十年生死......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他们进角门查看沐浴室，按摩厅設备。一切都查看仔细，这才去一楼1号见柴聚。“黄科长你早就该来，我可干不了这门子买卖，实在是应付不了。”他把账目、单据手续，交接完毕后一阵风似地跑回厂交差去了。
黄鑫致电彭确:“你把江如兰、李雪芬调过来，我让雪娥、雪敏，雪艳回厂上班。”“噢，你在调整收银台。”“不全是，如兰清纯標致，雪芬武术学院毕业，她二人都具备实用价质。你写点橫披，‘整顿餐厅秩序，今天概不赊欠。’还有收銀台，写三幅，‘消费透明，请顾客索要清单。’让如兰，雪芬一块捎过来。”彭：“沒别的了吧？”“今天就这点儿。”
上午8点如兰/雪芬沾贴好字幅,前来等候分配。黄鑫目扫庭前，娱乐城的顾员基本到齐。他开始调整班子: “八弟你上一楼收银台值班,并监视地头蛇,方便守住门户。雪芬你去二楼收银台，务必闻风而动，轻意不要伤人，个别的可以用擒拿对付他。如兰上三楼，收款时少不了有人上便宜话。只需橫眉冷对，万不得已从抽屜取个皮球，向楼梯一掷就有人接应。四弟你别吓着来宾，扣上个口罩，在院中看护来往的车辆，走动值勤。”
“厨师班长张永奇、副主厨韩杉、副手吴杰、供厨常森，你四人筹备餐厅与厨用所需，不准误事。”
“代称,甄洛和伊帕，樊姬与湘妃委屈你们四贵人去餐厅当服务员，上酒菜端盘子洗碗。受到客人好评时，给你们增添奖金。”
“下边是代号:施妹喜、苏妲己、周褒姒、陈阿娇、赵飞燕、赵合德、张丽华、潘玉奴、杨玉环、杨玉瑶、陈圆圆、李师师,还有不适应时代,沒有前来报到的虞美人。不要有抵触情绪，要和小凤仙独爱英雄蔡锷一样，你可以选择项羽和李煜吗！包括西施，你单选如意郎君范蠡，不就如愿以偿了吗？你们15位名妃上二楼美人儿歌舞娯乐厅,去迎接白马王子的到来，去伴舞高歌并兼任三楼按摩。”
上午11点钟左右,餐厅开始营业。有十来个本土混混，又来吃便宜饭。湘妃女英当年就善理乡间一些不俏子孙，她进入角色,招呼众人安排在西尾厅。并叮嘱他们：“今天已经易主，千万别惹事儿，这是刃削三命的黄家。”甲：“今天是有点儿反常，院里一壮士来回转悠。”乙：“收银台换了个美男子。”丙：“门楣上贴着今天概不赊欠,高明!”丁:“大家把钱凑凑，这酒得多喝,饭也得吃好。不然，一走了之让人笑话。”
不失聪慧的湘妃说：“什么美男子，那是正当防卫。无罪释放的黄鑫湖。”戊:“大姐你心眼真好，我们穷哥们只是来欣赏欣赏你的芳容，不敢妄想.....”“品评茶水高低，不能以容器优劣言香定苦。这一点你们要学习诸葛亮。”女英语重心长地说。
中午,北京餐厅、华盛顿、莫斯科、东京、巴黎、柏林、雾都、上海、深圳、花都、雪城、香港、高雄，除雪城有点情况外别的餐厅都井然有序。
雪城餐厅，是乘宝马车而来的不俗之客。一位房地产开发总经理廖承碧、一位招商办主任耿奇民，一名司机兼保镖时风。题起时风确实有点根基，从小闯荡江湖。他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打架斗狠身手不凡。历经三进宫毫发未断。耳闻其家谱，可上朔梁山神偷鼓上蚤时迁。或许遗传基因变异，此子反其道而为之。有一点沒变，同样是该出手时就出手。所以就很受廖总赏识，总爱尊称小老弟。
服务小姐是新疆喀什姑娘伊帕尔汗，眼见三位来宾衣饰华丽，便热情照应安排就座沏茶倒水。“先生请点菜。”伊帕以西域主人的口气说。三人盯看伊帕美貌超凡脱俗，白晰的脸頰，两片红润含玉，出口便一股清香泌人心脾。她一改大漠绿州风采，更显关东英姿。身着时髦紫黛旗袍,袖口襟处镶绣花鸟若动，时而稍露雪白，淡粉透孔內衣，半掩半露乳峰。一双传神的眼睛衬托着芳容，沉鱼落雁般娇艳。三人猎色不禁怦然心动。
廖总自觉失态连忙点菜：“一盘河蟹、一份龙爪、一份凤翅、一盘龙虾、两条武昌鱼、一盘红烧牛肉、一盘藕断丝连、一盘雪山飞红、一瓶人头马XO，两壶金巴斯咖啡。”伊帕动若游龙，恍如天仙,一盏茶未尽酒席已备。
廖总望了一眼伊帕，边品人头马边高谈阔论：“此系特优极品。酝酿期极长，醇和，香味馥郁，你看这深厚的琥珀色泽，如水晶般通透。酒质厚实而有力，有一股橡木混合香草的气味。”又亲手给伊帕斟上一杯金巴斯咖啡相递。伊帕摆手冷默无语。他只好放下咖啡，又开始盛赞金巴斯咖啡：“它以丰富低温卒取。具备醇厚的口感，馥郁浓醇可作为你午后的犒赏《手指伊帕》品味西方文化情调，享受愜意生活。”时风查颜观色，廖耿二人眼描目测他也着迷地说：“帕小姐陪廖总喝点儿，我们来的是单，凑上你碰巧成双。呵呵！双双办点好事儿。”啍!伊帕哼了一声，冷眉以对似乎四顾无人。
廖顺手掏出一杳钱，“这点伟人票先结清饭费，剩下的归你。”他故意让美人看看，又扯出一万。“耿头，给你点陪酒钱。”伊帕暗言自语,当年维族伊帕拥有若大一个中南海,私生子弘历都未能收买她思念乡亲的一颗丹心。我也是大漠绿洲走出来的伊帕尔汗，今天面对强食弱肉的魔鬼,想起了童年读过伟人的书,‘到基层去和群众打成一片。’这些不学无术的流氓真和群众打的头破血流。又看到竟然如此奢侈，才明白了李金斗说相声,贬低猫的真正含意。她不由的开怀冷笑，只笑得满厅冰香四凝，这一枝冷艳若寒梅报春。
这种冷美人更让三人欣赏，这可是即吃过又见多识广的主。“快去快回来陪我们喝个换食酒。”耿主办色迷迷地说。“那得看本小姐愿不愿意，你还沒有要求我的资格。”伊帕笑嗔相间地说。“要别的沒有就穷的只剩下钱了”说着又往桌上一拍。廖总估计你只要喜欢上了钱，就沒有办不成的事。伊帕意欲反言相击又冷静了一下说：“要消费请上二楼我是餐厅服务员。”时风生气地说：“又当婊子，你又想立贞节牌坊。”“请你尊重我的人格！”伊帕烈性复发。“你还谈什么人格。”耿主办把嘴一撇。“你们官商匪勾结凌辱弱女，是你们沒人性还是我沒有人格。”伊帕气不从一处起，她气冲冲往外就走。
耿奇民恼羞成怒，抓住伊帕后领边往回猛带。多亏伊帕边陲少女，习些武功。旗袍被撕裂上身裸露，她扭转英姿抬腿急踢，正中耿奇民胯下命根。他哎哟一声倒地，龟缩一边呻呻吟吟呼娘不止，吓得廖总抖抖索索不敢动坦。只见那时风飞身一拳闪击。伊帕扑伏上托，抓磁盘旋掷。时风身形下蹲，盘子疾飞哗啦一声，击碎窗玻璃。惊动院中黄四，他驰奔如风。说时迟那时快，时风饿虎掏心一爪极速。伊帕身轻如燕腾空而起，她身落桌面抓盘便拍，时风后退躲过。
就在此时黄四单掌破门而入，他眼见伊帕衣冠不整，玉体祼露一时怒发冲天。时风见来者面目狰狞，不由心中一惊,刻不容缓拔短刃就刺。黄大俠退步带风,抓座椅便封。刀入木椅，那容时风拔刀，向北墙猛撞。墙壁一震窗棱颤动，时风早以身纵餐桌单掌击顶。沒想到黄四不闪不躲，抡椅正中时风前膝。两个人同时倒摔地下。黄八郎眼见为时已晚，后果是双双住进医院，一个半生残废；一个脑震荡，两败俱伤。至于谁轻谁重就无从说起，反正双方医药费是各自自理了。
第九章
褒姒妹喜诉往事 妲已西施痛史诗
且说天下事了犹未了，只能以不了了之。自从黄鑫以代号排名之后，妹喜、妲己、褒姒、觉得这样称呼，一一臭名昭著，影响自身形象。三名佳丽忙里偷闲不停地搜读史书，求索历史的真情实况。当阅尽古今第一怨女妲己全篇章节，再去寻找西施讨论历史真相。
四个人全都进入了角色，褒姒说： “牺牲自己，我挽救了一个褒国部族，免遭被杀戳的命运。身负国难我笑得上来吗?周幽王奉迎取悦于斯，众人看不惯。难道说把褒国人斩尽杀绝，他们就高兴了吗?一个末落王朝的灭亡便推到一个女人身上；一个大秦王朝的建立，为什么没人评说？这也是一个女士赵妃的丰功伟绩呀。”
妹喜说： “我为什么脱掉女儿装，身穿男装入宫。我瞧不起那些摇尾乞怜的男丁，普天之下只有我才是无所畏惧的男子汉，方可扎巾顶冠。明明是我们推动了末落王朝的更替；由奴隶制走向封建制起着进步作用。而你只是颠覆了一个江南偏邦吴国。实现了越国勾践的一已之私。还险些被阴谋家勾践将汝沉江水底。多亏范蠡识破庐山真面目，离开那个只能同甘苦不能共享乐的小人，他才出手相救弃官不做和你泛舟五湖又同到蠡州贩裘。你沾光范蠡淡泊名利，所以被百家翰墨推崇为四美之首。你说你有多幸运。”
妲已递给西施一纸稿件双目含情地说： “西施妹妹，姐姐读史，赋诗一首并摘录《春秋》《后汉书》二段供妹参考。”西施留神观看：
《读史》
始读夏商周亡史，庆幸西施三绝泣。
儿女无识亡族恨，偏信马非贬妲己。
春秋时期，子贡早就有点看不过去，他愤愤为纣王鸣不平，说：“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后世言恶则必稽焉。”《后汉书》“曹操攻屠邺城，袁氏妇子多见侵略，而操子丕私纳熙妻甄氏。融乃与操书，称“武王伐纣，以妲己赐周公”操不语，后问出何经典。对日：“以今度之，想当然而。”
妲已又補充道：“所谓纣王意思是‘残又损善’，有这样给自己抹黑的吗?正式帝号尊称子辛，含意此子一生为民而辛。周公姬旦采取政治宣传攻势，把子辛、妲己，污蔑为纣孽。这是因为大王的内弟姬昌之长子，伯邑考调戏续姑母，触怒大王帝辛把他剁成构酱赐食姬昌，并判罪无期囚禁，都怪妲己求情，两年后释放姬昌。他为了报食子之恨，强加给他姐夫的恶名谥纣王。姬昌、姬发、姬旦他们原本就是亡夏子孙早与商朝有世仇。大王不忌前嫌，赐西伯候以刀兵镇守边 关。竟然，有恩不报反来为仇。都怨大王一时轻敌，更因官兵开辟新土淮河流域，后方中原空虚。被周军乘隙，万不得已派他哥哥微子衍使用降兵作主力，没成想一夜哗变,余部触之即溃。周兵不费吹灰之力，兵临城下，大王焉能受辱，举火自焚。我被周公姬旦纳妾。”西施读罢全篇又听妲已诉说真情，方言道： “妲己姐姐这几千年来，以讹传讹太怨屈你了。”西施不由地落下点点同情的泪滴。又是黄昏时节，西施言道：“姐姐们时间不等人，快分头准备一下,去东边歌舞厅吧。”
二楼娱乐、休闲、歌舞厅内一概封闭式，昼夜灯火辉煌。东西长廊南北面壁装璜，以赤橙皮革断块隔段，五彩星灯上下平面嵌镶。顶部星串不时地眨着眼睛，如同斑斓之夜。现代化空调设备，四季温度适中，娱乐歌舞春意正浓。
东西丁头各一间168平方米歌舞大厅，壁顶彻装变色灯带，南面设音箱点歌台；北面备咖啡、冷饮、零食、水果小卖部，东西靠墙各一行休闲桌，原先凭50元门票你可以随心狂欢一夜。现在男郎门票20元，女士免费更能尽情耳语，伴舞相牵。
西歌舞厅内正是赵飞燕姐妹的天下。如鱼跃惊涛，燕翩蓝天。她改自由步，独创自由飞。舞姿华丽瞬变，腾跃轻灵有度。或飞亦飘，或落亦翔，总之脚落无声，轻灵变幻无穷， 比当年鼓上起舞，落鼓无音的赵飞燕毫不逊色。迎来观众一阵阵掌声，加夾杂着男人不断的口哨尖叫声。
播音员陈圆圆广播：“下边国际交谊舞，梦幻华尔兹，慢四。男郎女士请上场，音乐伴奏。”一场过后，下边是舞蹈伦巴。播音员指挥舞步：“第一拍男士左脚向前，女士右脚向后……第三拍男士右脚横步，右转四分之一……狐步花样舞。脚动作，‘慢，快、快、慢，快、快、……换角度，慢，快、快、……”男女双双对对，翩翩起舞。在悠扬或者紧迫的舞曲之中，体现出潇洒与勃勃英姿，这才是盛世中华的一首和谐乐章。
商女张丽华发长1．5米，黑亮如漆，肤如白雪，目透秋水，眉比柳黛，顾盼之间光彩夺目。她身穿蝶裙耳挂金环，玉指翠扇手舞足蹈，悲歌漫舞，她唱的不是《玉树后庭花》而是一曲《舞女》一首《舞女泪》
环肥燕瘦，赵飞燕双手抚按十三弦盛唐古筝。由杨玉环伴舞代歌，瘦燕按拨起落弄指，筝奏《春江花月夜》静听词曲，清幽的意境在脑海中浮现：一轮明月在升起---高悬---西斜---落下，整整一个通宵。她以间断跳跃的手法，形容明月在海潮中出浴而起，渐渐地露出美女般洁净雪白的脸颊。只见她摁按音符，五指顺逆、轻重、连续推拨，音奏万古东流的江水；和永无穷尽的人间。一时间天空、原野、枫树、花林、飞霜、白沙、扁舟、高楼、镜台、浣纱女、捣衣石、千里长飞却未能捎上信笺的鸿雁，鱼龙潜跃荡开波纹而无文字的春水；长夜不眠，打扮徘徊盼夫的思妇；闲潭落花，难寻漂泊久别共月，相互挂念的游子；时己沉月藏海人犹未归，不由得泪上心花摇情江树。展现出一幅充满人生哲理与生活情趣的春江花月夜。令人惊叹这唐朝诗文化艺术的顶峰。张若虚先生缘何飞来传神之笔?此曲只在民间生，天上摘取充数闻。
正当人们陶醉在舞曲音乐之中，休闲桌傍早就坐着，一直在品茶的一胖一瘦两位不速之客。大概并非等闲之辈。此二人的眼睛在窥视着每个角落和人员来往的动向，并观查分析动机。二人在悄悄地揣测：‘成双结对进包箱房的都是些夫妻和情侣吗?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面众相吻，夫妻关系似乎不像。如果是情侣呢?也不能冒然行动，需要采取伸杆垂饵诱鱼上钩。’
金钱真的可以通神吗?答案是否定；其实可并非如此。此二人口操标准语音，到小卖部问各种食品的价格：“情人梅卖多少钱一斤吔?”瘦子问。“不论重量一盘二十块”服务员潘玉奴清楚的解释。“矿泉水多少钱?”“五块一瓶。”胖子说：“价钱太高了吧。” “先生，那你可以去外面买，喝完再回来。”“包箱房呢?”“那个我不知道，请你去门口收银台问吧。”
胖瘦二人在走廊里边走边谈，瘦子说：“依我看明明是一座妓 院，却如此文质彬彬高雅脱俗。反映归反映事实是实事，没有证据怎么能以理服人呢。胖子：“嗨，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来了就要查个水落石出。”话没说完就走到了收银台。胖子问： “包箱房一夜费用多少?”雪芬回答： “那叫娱乐休闲厅每套200元，只要不出院门无论时间长短。”“那就租一套。”瘦子有点算经济账，也许是没花过这项冤枉钱。胖子的脸色不太满意。 “两位先生请出示身份证。”胖模样加怒就更加难看。胖子在想， ‘如果稍微见过也不至如此。身份一露，事儿就泡汤。’胖子善于应变，“你们知道了，我怕影响名誉。”言外之意不必明说“噢”雪芬总算明白了，她忽然想起了，“上午黄总说，廖承碧上京城告了我们。咱舞厅涉黄，他把餐厅赔损费，说成让妓女坑了三万块钱。黄还特意嘱咐，今天有情况，千万要注意。也真的就找上门了，你不是想办法要查么，上来就让你查到底。”
李雪芬笑嘻嘻地说：“既然怕丢人，俺就网开一面。交款吧。”她致电又暗语李师师，迎接客人领进三号休闲厅。
李师师接电话己知来者不善，却不露声色笑脸相迎。“二位先生同好？随我来吧。”师师语音温柔地说。胖瘦二人见她，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枊如眉。胖、瘦都有同感，这一民间女郎朴实无华，不加雕饰生就一种天然美。胜过那些娇柔造作千姿百态的佳丽，忍不住已暗动意马心猿。她只因神似李师师，便令二位幻化成梦中情人。其实，宋靖康时代，文人墨客对师师的人品早有定论，有诗为证：素容倾国大囚靖，官高杨橫小闭蛹。诗词歌曲多邦彦，草莽兄弟少燕青。
两位贪观止步自觉失态，“哦、哦，小姐头前走，前头走。”师师打开门锁，让俩人就座。只见满厅豪华无比，角落处盆花碧草馨香四溢。卫生间,洗漱室洁净隔段,两套2x1米棕皮沙发各分东南两面,西边两个1米沙发中设茶基,北旁电脑桌,放一扫描攝像头时刻在宽影幕上显视。傍配一部电话机，可以随时呼叫要求服务项目。北面是百寸宽影幕莹屏，屏东装饰西方文艺复兴美女裸体珍品：《维纳斯与撒娇的丘比特》壁画往下玻璃柜里，各种人造珍珠、翡翠、鉆石，晶莹剔透。南壁：《被维纳斯解除武装的马尔斯与三美神》顶棚装璜成菊花形橙色灯带。二人看罢暗自说道：“并未枉称皇宫。”
胖子问:“你们这里有三陪小姐吗？”李:“小妹可奉陪否？”瘦子庆幸，“小姐屈身成全，求之不得。”“你这三陪尽包括那些？一陪消费多少？”胖子可能被骗过，要问个清楚明白。可又一想自已又不掏钱，管他三七二十一，拔出腿来再洗泥。只一时地色欲熏心他就忘记，自已是一位秉公执法者。“陪饮、陪聊、陪舞，每陪1小时100元。”师师从容地回话。瘦子非常扫兴,又用心良苦地说:“你把我们领进了西方文明世界。请小姐也裸裸体，让我们欣赏欣赏,中华五千年的艺朮美女裸体文明吧。”
“就和你们欣赏维纳斯一样?”“对”“欣赏费一万块！”“好吧。”胖子喜上眉梢，师师一旦全裸马上拍照，看你如何抵赖。师师不加考虑地答应,却立即又后悔，‘这就要掉进老狐狸布好的陷井了。'她撒娇地说:“你们答应的这般爽脆，说明我太亏。”摇了摇头又说：“你们欣赏的只是维纳斯的裸体印刷品；如果你们渴望诸藏真品,价钱何止百万。”
师师举一反三，话中有话。瘦子觉得欲速则不达，‘卒缺将少’便用缓兵之计。“明天付款行不行？”“那哪行啊！妓女不收隔夜账。”
此時胖子心有所悟，她这样百般刁难，说不准已知道我们的底细。还不如财色独选其一，主意已定方言道：“事可大，欲可小，这轻重由你。”他在试探性地进攻，想逼迫师师就范。师师想到，既然卸去面具，这事情还真的有点不好收拾。远、近、冷、热只有自作主张。你人还未到信息早至，这说明你们内部斗争激烈，估计你也无奈我何。高俅咋样不也跪下喊师师娘么。我要以她为师表，也沒枉称师师一场。她这才说道：“有话直说有屁早放，让人去猜此非君子所为。”瘦子单枪一掷：“让你提供性服务。”“早知道你们迷上了公交，但这有违孔学本小姐闭之。这里只有正当的服务，沒有你们想象的那样污浊。”师师生气地说。
胖子怒上心头，把手中的茶杯一摔，“够了！先给你们办45天的道德学习班，罚款十万，停业整顿！”此时正是子夜凌晨，他通知县政府、公安局,立时刻就警笛満城如临大案。除去餐厅以外,管理、服务人员，统统被送进待招所，进行招待。胖瘦二位钦差比较满意地回了京城。只因查无实据，公安亦无从下手。沒成想只交了两千元的警车出动费，这管理、服务人员就又回到了皇宫。
第十章
江如兰情感如潮汐 李雪芬意气若波澜
虽说皇宫娱乐城服务人员,只被拘留了9个小时。传闻竟然不径而走。江如兰的男朋友关向坤找上门来,到三楼收银台询问真情实况:“兰兰听说你们这儿,被公安局扫黄打非查封整頓。既然这样，咱俩回家结婚吧。”如兰有点生气地说：“常言道话越传越多，东西越捎越少。你自己又沒个头脑，轻信别人便无事生非。往后尽量少往这儿跑，让人说三道四的。”关向坤乘兴而来，万沒想到反惹得如兰不満意，情绪有些抵触。“我关心你,来打听打听也不好？”“不好！你不放心，在怀疑我。”此地无银三百两向坤确实不放心。感慨而激愤地说:“我千百里追寻到这里，你要觉得不露脸，我可以马上回家！”“你既然心里沒俺，为什么还来找我？滾！你给我滚！”她嘴手利索地开抽屜拿皮球便打。坤、一肚子沒好气，冒嗓了一句：“好心被当做驴肝肺！真不要脸。”气冲冲往楼下而奔。
向坤人还未到二楼，这花格皮球却提前滚下楼来。‘有人调戏阿兰’，雪芬箭步跨出收银台和向坤碰了个正着。她一招秋风扫落叶，向坤便摔扑在地，她脚踩坤背挥拳要打。“别打！他是我男朋友。”如兰急忙跑下楼来，掏出雪白的手帕两眼含泪，蹲下娇躯心疼地替向坤轻经擦净鼻孔下的血跡,还哀声叹气地爱抚着向坤的脸。雪芬由衷地说:“对不起,误会了。”雪芬这一腿橫扫向坤反而摔的明白了。“我理应感谢你，一点皮外伤算不了么事儿，却医好了我的心。”如兰把恋人扶将起来，真可谓他不破他就不立。人世间的是非曲直谁能说得清楚？一个误打一个愿挨。关向坤辞别如兰和雪芬返回到鞋摊时，已经有七八个顾客在等候着修鞋呢，向坤这才心安意得地从事缝钉男女皮鞋戓者擦油刷亮工作。他忙完了一阵儿，想歇一歇却又心烦意乱起来。一幕幕往事彷彿就在眼前......‘坤哥张三他打我，你看这胳膊都打破了'。兰兰抹把眼泪正在诉说。那张三故意不擦流血的鼻涕守住门口还在给爸妈学舌呢。上学路上，雨后一路泥泞......‘哥我腿折了。’坤儿正背着阿妹淌水过河......‘向坤你不能和俺一起上班,这里除修理工外净女工。只有前纺用男工，看守二七二那机械相当危险。有一个男工被截断了腿，我不愿嫁一个残疾老公。’耳畔犹存余音。”
晚间零点，雪芬如兰进宿舍歇息，二女卧床相拥便低声悄语。“我看这小子对你挺痴心，千万别辜负了人家。”“雪芬姐你说咱们算不算同性恋？和你在一起我总有一种安全感。你看电视剧里那些男豪女腕，大多喜新厌旧。听说婚姻会让‘女昏’走进坟墓的,我真害怕结婚。能不能不离开你呀芬姐？”兰兰吻了一下雪芬的两片红润撤娇地说。“兰妹你又傻上来了，这是传统文化不允许的事情，千万别异想天开。其实我何尝不想永远地拥有这么漂亮的阿妹呢。看得出来他是非常地爱你，那你己经不爱向坤了吗？”如兰发自内心地说：“爱，是刻骨铭心地爱；恨，只是恨铁不成钢地恨。”
“我们俩同是山东省、菏泽市、西城郊区农民，91年的春天耕田被房地产开发强占，口说搞什么形象工程，依咱女流之辈的眼光看,且比他们看的远些。土地是再生资源；单凭这房地产只一次性征税,就是败家的策略。它好比牛奶起泡火灭就落。国家真要是有钱了，你把九亿人口的民宅，半数翻盖成三层楼。开垦土地便不可胜计，还用得着以卖地求荣吗？你搞第二产业---工业建筑或者物流、服务、旅游，基础设施建設。百姓们利害相匀，意见会少些。他不这么干，为了图点回扣,大钱儿都让少数开发商或中间人赚了去。原先是斗地主翻过来又斗穷人......一亩地只给百姓補偿点小钱7000元。农民沒地种总得想个办法吃碗饭吧。由我牵线搭桥,江关两家合资买了一辆江淮货车运货。向坤这个倒霉蛋，他偏遇燃烧桔杆，秋风顶头烟，浓烟遮住了他的视线。急刹车已晚，竟把一个张姓老翁撞伤致殘。法院对待咱穷人也沒个准章程，只好把新车赔偿给了对方，算作结案两清。唯一的希望之星破灭！地没车毁你说他该恨不该恨。”雪芬取笑似地说：“如果有一天能让我选举人大代表,我先投上你一票。”江:“现在是先富先入党，没了工农兵的事。当选人大代表做梦吧！”雪芬她又接着问：“你是怎么就爱上了憨厚的关向坤呢？”
“谈起爱他那得从小儿时节说起，我爱动个小心眼儿，江关两家左邻右舍又无墙相隔。大人下地干活，学前儿童看家，男女孩子经常打打逗逗,我难免吃点亏。就悄悄地登上板凳把关家屋门推开个缝，架上簸箕装上土，又把他家门前左右两棵桐树上，拴好细铁丝。然后再手抓瓷屑掷向关家纸窗，便跑回家中顺梯子上房,我居高临下手握砖头拿把土,专候向坤出丑。还唱个童谣气坤儿，‘坤哥哥你羊乖乖，你沒胆儿和妹妹房上玩。’脸脏腿紫的向坤从小就给我沒办法。‘丫头片子你别着急，等你下来再算账。’两个孩子相持久了,就又觉得孤单寂寞。坤儿眼望着我说：“下来吧，哥不打你了，哥要和妹妹玩拜堂,过家家。”他跟我又玩起了，堆土堆、插干枝，拜花堂......麻桔杆绑上网罩疾扑漫天飞舞的蜻蜓。扑捉飞行物凭的是眼贼手快，包括支网扑麻雀，他总不如我扑到的多。他掏鸟巢我煮鸟蛋，那种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少儿时代，总让人回味无穷感觉到幸福和美好。”听话听声锣鼓听音儿，雪芬听出了破绽方言道：“那你这一次也是故意地借我的力量来教訓他吧？”如兰不得不坦白：“可我既后悔又心痛。想让他知道知道,咱青莲出污泥而不染,多亏一位武功高强的保镖。”雪芬想究根问底。“仔细听来你们是青梅竹马呀！”
“何止青梅竹马，曾经十年同窗。90年高考我各科成绩汇总368分，他361分二人一同名落孙山。他劝我重新复习立志明年再考，说什么有志者，事竟成。他去当壮工挣钱供着我上大学，俺不想欠他那么多的感情债，沒同意他这只顾我不管他的办法。也是怕考上大学后逐渐物是人非，永远地失去他吧。或者儿女私情作怪，虽然见面就呛，可不见吧又想他。哎!芬姐,有一次彭确讲话是针对女性的。‘越是不容易得到的东西，她就越加珍贵。譬如人类赖以生存的水土如果不易得到，其价质要超过金子’”雪芬笑了笑说：“那是哲学理论，只要对题都可以应用。他讲话的目的，是开发独一无二的产品。噢！我明白了。你是想法子吊他的胃口,一年半载的还不想成婚。”“对，我想让他拜倒在这迷人的石榴裙下,永远也别想逃出咱的手掌心。只要我多奉献少索取，他才能口服心服地俯首称臣。”雪芬嘲笑地说：“你真阴险哪！”“我阴险吗？芬姐不也投进我的怀胞了吗？”雪芬无言以对。为了解除尴尬方问：“兰妹你觉得黄鑫这个人怎么样？”“起码对你我都不错，月薪比工厂上班高一倍。”雪芬与如兰见解不同：“依我看他对你是情有独钟，让我保护你，他可能知道咱们姊妹的关系。”如兰分析后便讲：“咱这厂里我从心里敬佩李、彭、黄，三人你是其中之一。我看黄是各取所长，在利用咱们谋取利益。”
“芬姐反正咱俩全无睡意,谈谈你的经历吧?也让妹妹知道些底细......”“我本安徽、天长市，李家庄人氏。父母双全，姊妹两个小妹雪兰。和你在一起就如同相伴妹子一般。家里缺少顶门立户的柢柱，父亲让我从小就开始习武，中学毕业又到天长武术学院深造了三年。虽有证书,又沒个后门给安排适应个人专长的工作,也是枉然呐。于是我才选择了江北毛绒精纺厂。上班期间学会并精练地掌握了各种纺织工序技术。张总非常重视，曾荣获纺织技术一等奖，一台长虹彩电的奖励。其子张军健借机会追求于我，二人耳熏目染多了逐渐才确定了恋爱关系。”“姐，那你为何又舍近求远呢？”“一言难尽，我不想旧事重题。”如兰立即扭转话题：“你们那地方風景咋样啊!”她突然就兴奋地问雪芬。“说起故乡那有不称赞自已的好呢，我的家，南临万里长江地处三角洲,可取江水自流绕村入户水稻飘香。”“好家伙！你们那儿好美呀！”雪芬记忆深刻。“你请听小诗三首便了解些江北风光:《水乡漫步》时雨时晴气笼蒸，汗牛入塘蝉止鸣。莲下魚儿惊竹露，水上蜻蜓荡云空。秧女纷纷飘彩蝶，稻田处处落芳踪。层层平台砌新绿，风波助澜起潮峰。《水塘内外》鸭头高歌鸡装凤，鹅冠吞虾燕衔虫。魚翔浅底击漂草，鸬鹚落天踏水行。《农家》碧草黄牛拴杉树，金穗香流入人家。窗前掩绿挂丝豆，墙上披翠兜东瓜。这农家和水塘内外就是我的家与门前风貌。”如兰怀疑地问：“哎，你这不是彭确日记本里的作品吗？”“正是”“那你瞒住我和比你大二十岁的彭确在偷情吧？你真让我眼红啊！”说着就拧了雪芬屁股一把。雪芬不得不解释：“你这小心眼啦，专爱想当然地推测事物的发展趋势，我本是彭确专程请来的精纺，针织技术传播员。你才是偷情者有心，而我无欲者则刚。”
“你和那醋海生波的公子张军健可謂一塘之龟。三个春秋的双双恋爱史，三首小诗竟成了导火索，在被张公子看见的一瞬间突变---只此一击，则溃不成军了。你说可笑不可笑。竖子不足与共，又沒半点灵犀可通，更不用说知已了；不能小看我们自己,只有工、农、兵、学、科技，才是真正地財富创造者和动力!咱只不过被他人剥夺了劳动所得而己...。让金钱和富贵见鬼去吧!我毅然切断情丝恋缕说声拜！拜！而弃之。”二人相谈不觉夜已五更，方才安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