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有朵飘过的云
——读李丁卓散文集《怀念远方》所感
文/北河
得知邢台市宁晋县的本土作家李丁卓出了散文集《怀念远方》，我一点儿都不感到惊讶。在我的印象里，丁卓的作品很多，并且已在多家媒体发表，最常见的就是公众号《宁晋读书人》。可以说，不仅仅是散文，他的剧本、诗歌、小说同样优秀。据我所知，《怀念远方》这本书的筹备，也应该是一年前的事情了，中间听丁卓说过几次。也是反复地酝酿，多次地筹划，如今，终于美梦成真，着实可喜可贺！这本书拿到手里，会感到沉甸甸的，是一种满满的劳动后的收获与幸福。作为文友和挚交，我真真地为丁卓的成就感到高兴和自豪。
这本书，我曾反复进行了翻阅。包括丁卓的研究生导师、天津师范大学教授高恒文写的序《中年情怀诗与真》，宁晋中学校长王瑞中所写的序《留住乡愁》，点评得都很精准，也有理论高度，非常契合本书的写作初衷和主要内容。凡是读过此书的人，应该都会感受到:《怀念远方》包罗的内容很多，有童年，有亲情，有人物，有动物;也有风景，有故事，有怀念，有祝愿;更有情怀，有乡愁，有思考，有咏叹！而所有的这些，都是曾经的已经逝去的远方。这些带有感情的文字累积起来，就组成了一片片能够望见却不能够触及的云朵，令人刻骨在心，难以忘怀。也正如空谷中一阵阵不绝的笙箫，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幸运的是，丁卓用他生动地笔墨把这种情景做了记录，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让人如饮茗茶，久久回味。这其间：给我印象最深的有以下两点。
第一点，情感上引发出强烈的共鸣
丁卓和我都是70后。对于我来说，童年的记忆是烙印，是美好，当然也有苦处，有痛点。但目前，头脑中只剩下了零散的碎片，找不到一根线能把它完整地串引起来。没有想到的是，丁卓是个有心人，他的文字像照像机、像留声机、像摄像机般还原了当年的面貌，展现出来一如画图般生动鲜活的图景。让我欢喜让我忧，让我快乐让我愁，引起了我或者说很多70后甚至80后的普遍共鸣。
之所以产生共鸣，其一，作者的感情真挚。纵观书中的五个组成部分，从《野风吹拂》《怀念远方》《一灯如豆》，到《情味悠长》《品味生活》。每篇文章，你都能够感受到作者真挚的情怀。比如奶奶的疙瘩汤，一碗清烫面，姥娘的蒲扇 ，对棒子面干粮的怀念，以及拿猫狗当朋友等等。这些文章不造作，不煽情，不肆意渲染，所有的描写如细丝雨般润物无声。像春天轻轻走过，像春风缓缓拂过，不经意间就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让人沉浸在文字编著的场景中而不能自拔。
其二，作品的情趣浓厚。书中所编著的散文，很多都充满了生活的情趣。我想，凡是70后，都会对儿时物质生活的匮乏有着深刻感受。同样，也会对当时无忧、无虑、无过多生存压力的生活时常怀揣念想。这一切已经成为融进血液的记忆。和丁卓一样，在童年的时候，我们很多人也曾在中秋之夜剥玉米，拉风箱烧大锅，贴玉米饼子，在灶膛里烧烤散发着焦糖味的红薯。以及扔土坷垃打仗，玩走顶、夜里摸爬杈等等。不客气地说，丁卓玩过的游戏几乎我们都玩过。或许是村子之间的差距吧，“大甜梨，歪歪把儿，云天里，打吊挂。”这首儿歌我没听过。他扣模所唱的儿歌“卖模儿噢，卖哨儿哦，老头哦，尿尿哦”和我们真的也不一样。我们是“馍馍模儿，换柴禾，一把柴禾换一个。”现在说起来，心里都有一种别样的滋味。
其三，展现的纯朴情怀。丁卓的老家是邢台市宁晋县大营上村的。他从小在农村长大，文章中充满了农村子弟发自骨子里的纯朴善良。如对于父母的称呼总是“爹、娘”，没有“爸爸、妈妈”这样当时城市人的称谓。一些叙述和描写用得也都是白描的手法，将农村人的朴实甚至土腥味展现得十足。特别是奶奶对孙子的疼爱，姥娘对外孙的疼爱，让人感动，让人泪目，让人难以释怀。
第二点，作品中有关邢台本土的风情描绘
大家都知道，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我国实施了改革开放政策，当时的人们特别是农村还过着艰苦的生活，生产生活条件很差。这种状况一直到80年代后期才逐渐有所改变。凡是读过本书的人都能够体会到，《怀念远方》中有很多篇目描写的就是80年代邢台市宁晋县本乡本村本土的事物和景象，是身边的人，身边的事，隔壁的老王，村里的原生态，所以读起来才感到如此地亲切。比如《夏日的叫卖声》绝对是我们本地商贩的叫卖声，《农村大集年味浓》就是我们农村的大集，《汪洋沟公园》则更不用提了。《夏雨漏房子》《农家的驴子》《消失的水井》描述的就是八十年代农村的一角。一些方言“跟头轱辘”“物件”“趋趋”“钥匙对锁子”也不就是咱们的方言吗？谁说这不是一种社会生活的复原展现呢？
《怀念远方》作为丁卓的第一部文集，很多文章的时间跨度较大，也不单纯写的就是本土，也不局限于乡愁，整体表现了他不断成长成熟的过程。作品中，虽然没有大的社会事件，也没有特别表现深刻的思想与哲理，但他选取的题材及切入点都很走心，让人轻松、愉悦，还带有一缕抹不去的淡淡的愁思。作品的整体风格如诗似画，如水流淌，如歌悠扬，不经意间就唤起了很多人旧时的回忆，展现出了邢台本土的一种少年情怀。相信，这本书的出版，对当下的文学创作肯定会有一种非常积极的启迪和借鉴价值。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当年，三毛的一曲《橄榄树》火遍中国大江南北，表达了游子对故乡的眷恋，对自由的向往，以及对理想的执着追求。同样，我要说，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为了山间流淌的小溪，为了梦中的橄榄树，为了建设更加美好的家乡，我们不仅需要怀念曾经的远方，更要撸起袖子，勇于向前，努力描绘属于未来的远方！【作者简介】北河，原名吴新强。宁晋县作协理事，凤来仪诗社会员，邢台市诗词协会会员。曾在《诗刊》《中华诗词导刊》《北国作家》《诗词月刊》《燕赵诗词》《燕赵文学》《塞北文学》《绝对文学》《河北自学考试》《宁晋读书人》等发表作品，与朋友合著文集《七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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